第 16 节 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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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念吸了一口气，应该气得不轻:「唐添添，别人疫情期间囤菜，你囤……计生用品？」

    满满一箱五颜六色的小雨伞！从 0.01 到 0.07，带点小情趣和不带的，各种类型都有！

    我藏了一支护手霜在袖子里，准备做核酸的时候给许念。

    我看着许念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空落落的。

    「小心。」许念蹙了蹙眉，问道，「唐添添，你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红毛潮男名叫周洲，是我们公司的金牌摄影师。

    「没有。」许念拒绝得斩钉截铁。

    我笑了笑:「没有，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嘶……」脑子很乱，手里的刀不慎一偏，切到了手指，直接削掉了小半块指甲。顿时鲜血淋漓。

    吃过晚饭，楼下又开始喊着排队做核酸。还说今天大白是大帅批，不来看看挺可惜。

    5.

    他走之前，看了眼秦野:「你是唐添添的弟弟？哪种关系的弟弟。」

    我伸出手，看着瓶身的字以及用处，老脸一红，没好意思接。

    于是，我将计就计，虚弱地往秦野肩上一靠，说:「我自己不小心的。」

    「所以，这是你今晚来找我的原因？」

    他的手落到我的下巴，在上面轻轻厮磨，我闻到一股淡淡消毒水味道。

    「怎么是这东西？！」

    整件事里，许念是最大的受害者，而我因为分手时狠话说得太早，成功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许念拧起眉:「你弟就算了，我让他去做志愿者了，他今晚开始住居委会。」

    我几乎要哭出来，但还是捏紧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回答他:「对，我看上我们公司新来的男模了，他胸肌比你的头还大……」

    门口站着个红毛潮男，深 v 小西装穿得显山露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男团成员刚下舞台。

    「你说呢？」许念反问我。

    「这就是你说的美女快乐水？」许念将手里的瓶子递到我面前，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我不好意思地回答:「美女快乐水。」

    我傻了，来的居然是许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退后的动作惹到了他，许念突然上前，将我反身抵在门背后。

    我浑身一震，猛地推开他:「完了，我核酸报告他妈的是不是阳了？许念，你是不是来接我去方舱的……」

    顺便将许念桌上的景观瓶扔进了垃圾桶。之后许念打电话给我，我张口就提出了分手。

    我快哭了:「我说这些不是我买的，你信吗？」

    我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戏剧性的是……第二天我接到许念他们科室前台小护士的电话。

    见鬼了，我团购的马桶炸弹益生菌冲剂呢？！

    他摘去脸上的口罩，露出依旧足以乱人心神的脸，原本清俊无欲的双眼，此时却似暗潮汹涌的海。

    我想说我自己以前就是学医的，处理伤口还是可以的。

    他的呼吸凌乱地拂在我的颈窝，尾音像把钩子，不断考验着我的定力。

    本来气氛是挺好的，顺水推舟进行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

    「作为条件，一日三餐荤素搭配的盒饭。以及，每个赛季带他上王者。」

    她告诉我林梦露在许念办公室自杀未遂，进 icu 了。

    6.

    「有什么事，你可以打我电话。」许念突然说道。

    他眸光深沉，似乎藏着蓄压已久的情绪。

    一路上喊的特别恐怖，吓得志愿者纷纷跑过来，还没弄清楚真实情况，就围着我问:「谁手断了？小姑娘你手怎么断了？」

    4.

    

    「我去拿。」许念看了眼我受伤的手，扣上衬衫对我说，「等我。」

    玄关处灯光暧昧，许念在听了我的话后，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微笑。

    电话那头，他声音微哑，平静地问了一句:「真的睡腻了？」

    「唐添添，就算之前是你腻了。那过了这么久，你是不是也该想想我了？嗯？」

    许念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隐忍道:「什么东西？」

    的钥匙不止我一把，多到连你都忘了。那个胸肌比我头还大的男模，你也给了？」

    许念蹙着眉，一言不发地替我包扎伤口。我看着他那双原本白嫩修长的手，因长时间佩戴医用手套而被泡的蜕皮，心中不禁有点难受。

    大门在我们身后砰的一声合上。

    「对不起，因为我切菜的时候在想一个人。」我委屈巴巴地低下头。

    这件事挺狗血，甚至还上了微博热搜。

    「医生！有医生吗！快点，我姐流血过多，快死过去了……」秦野抱着我肩，急得大喊。

    也是，我和许念都坦诚相见过无数次了。就连素颜都给他看了，箱子里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

    许念用手指叩了叩纸箱上 51 号 303 室几个大字，显然不信。

    「唐添添，谁教你用洗碗巾包伤口的？你一个医学生，毕业后选择当模特也就算了，你难道连急救的常识都不懂吗？就任凭……」许念握着我的小臂查看伤口，揭开那块沾了鲜血的洗碗巾时候，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任凭自己流这么多血吗？」

    「好像是还给了……」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笑道，「我爸我妈我奶我表弟。」

    「当初是谁把钥匙给我，让我出入自由？」他垂首盯着我，声音很冷，「还是你给出去

你可以继续当许念的情人，我反正也不缺他一个。」对面林梦露笑得恬不知耻，而我已经像是被扒了一层皮。在与她僵持了几分钟后，我直接拎包走了。

    许念永远这样，除了在床上时候不冷静，其余时候都冷静得可怕。

    我推不开他，也不想推开他，甚至还有点想哭。

    「……」

    等到晚上十一点，秦野仍没回来。我正要去找他，钥匙孔传来开锁声，门开了。

    许念下楼后，不一会就拿回个大纸箱。因为里面的东西有点尴尬，我急忙拦在许念面前，去抢他手里的美工刀。

    秦野冲进来，看见了砧板上躺着几块被我切成小条，强行拼凑成一个「许」字的胡萝卜。

    抱得太紧了，我满耳朵都是他突突的心跳声。我推了推他:「不要贴贴，贴贴容易密接。」

    许念直接掐断了电话。当晚，就拉黑了我所有联系方式。

    就当我准备翻我的团购记录给他看时，有人敲了敲我家门。

    我和许念已经分手快五个月了，今天才见面。在许念看来，我肯定不是为了他才囤的这箱玩意的。

    可惜，晚上并没看到他。

    原来她患有被爱妄想症，觉得每个多看她一眼的男人都喜欢她，还幻想自己已经和许念发生过关系，公然在医院喊许念老公，还跑到产科说自己怀了许念的孩子。

    「啊？」我没听懂他的意思，直到他上前扣住我的腰，将我抱到玄关处的置物柜上。

    我问他:「我弟去当志愿者了，那你来我家干嘛？」

    结果 b 超一做，别说孩子，膜都还在。林梦露不罢休，继续闹。最后被拉去精神科查了查，还真确诊了有病。

    我挠了挠脑袋，许念至于吗？我不就是拉屎拉不出，紧急团了一箱……

    「我背不出。」我讪讪地回答，「你号码我上次赌气删掉了。」

    许念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上，隔着薄薄的衬衫，结实匀美的线条清晰可触。

    我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背:「稍等，我先去楼下拿个东西。」

    这一次，我和许念两个人都呆住了。

    死什么死，会不会说话呢。我刚想趁机拧一把秦野的大腿，就被对面的许念拉进了怀里。

    「就是带点血缘关系的那种弟弟。嘿嘿，你之前误会我，我都没机会和你解释。那个，前任哥。您这边除了绿叶菜还能不能给我搞点蒜。吃肉没有蒜，香味少一半。」

    「你看，我就说吧！一定是搞错了，邻居写错门牌号，来找我了。」我冲许念笑着，赶紧开了门。

    「不是，因为白天的时候听你说想我了。」

    许念怔了怔，再次被我气笑了:「唐添添，你要是真阳了，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他问我为什么，我说睡腻了。

    「我……」我一抬头，刚想解释，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小跑带着风往这边冲。看起来挺着急的样子。

    他一边骂一边抓起块洗碗巾往我手上裹:「炒个家常菜，你非得学米其林。姐，你雕这个玩意做啥呢。」

    他低沉的磁音随着亲吻落到我的耳边:「我肯定连夜卷铺盖跟你一起去了。」

    许念沉下脸，不再和我说话。

    秦野可不愧是我的好弟弟，这么容易就被拿捏了。我看了一眼面前的许念，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你……让秦野去当志愿者了？」

    我偷瞄了眼许念，完了，许念他不会是有潮人恐惧症吧？他眉头好像皱得更深了。

    我抬头，猝不及防地与他视线撞在一块。

    回到家后，我又发现不仅没见到许念，就连我那麻烦弟弟也不见了。

    箱子开了，一个粉色的小瓶子骨碌碌地滚到他脚边。许念捡起来，低头看着箱子中的东西，笑容逐渐凝固……

    因为他之前的房子到期，想找家离公司

    但秦野不听，执意拖着我往楼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