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甜蜜狙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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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选择她，也就是机构里的名单，我随手圈住的一个。

    资助依旧，不过我已经开始刻意保持距离了。

    当初积极帮她追寻欺诈犯的人是我，现在闹心的也是我。

    甚至有那种极端的人，还会要求学校邮寄菜单的价钱，以便核实学生有没有「报假账」。

    可我心底有个声音，却一直在蛊惑着我。

    那一刻，我忍不住勾唇笑了:「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早就心有所属了，我喜欢那人好多年了，始终忘不掉他……」

    程楠还不时在我身边提醒，以便我不晓得里边说的都是什么。

    图片被缓存，呈现在我的面前。

    「比起被迫还债，我更想能洗脱我爸爸的罪名。」

    因为讨厌那种媒体追着问的场景，所以选择了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方式。

    照片上她笑得很甜，小胳膊小腿十分纤细，一点也不像是会自己砍树的类型。

    在资助了她三年后，她也成功考上了我的母校。

    当时的我人正在瑞士滑雪，于是随手拿了一张明信片就给国内邮寄了回去。

    程瑾川噤声了，似乎有点害羞。

    第一次收到那个「被资助」孩子的信时，我并没有看。

    对方是个小女孩，正在念高一。

    要撬开程楠的嘴太简单了。

    「太突然了，我们还是出门问问孩子的意见吧……」

    一直没开口的程楠爸爸，关键时刻有如神助，分分钟就把所有的关系摆明了。

    父母在我五岁的时候早逝，没怎么感受过家庭温暖的我从小性子就有点冷。

    本想劝她考个研究生，她却直接拿身边人来反驳我。

    果然，他听到我的话，慌了。

    曾经我也想过帮她家一次性解决问题，不过被她拒绝了。

    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我问出了那个问题。

    「真是成大人了。」

    每次她给我的信件里都会写上很多，有时候还会给我邮寄一些奖状的复印件。

    烈日当头，他半眯着眼睛，有些怔住了。

    这是我拆开的她的第一封信，详细解释了圣诞树的由来。

    在程楠的介绍下，已经有点微醉的她像个晚辈一样对着我点头。

。

    情急之下，程瑾川说了只有我和长腿叔叔才知道的秘密。

    谁叫我在他的面前亲了程瑾川呢？

    图片里翠绿的松柏让我哑然失笑，连同伴喊我去滑雪的声音都没注意到。

    手里是女孩子的信，她感谢了我多年来的资助，并且主动跟资助机构报备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嗐，我这才晓得程楠那强大的自信是遗传了谁的基因了。

    十五岁就开始跟着大哥学做生意，我对人心早已经看得清了。

    「嗯。」

    余光已经扫到了我爸眼里的怒火，可我却只能在心底默默致歉。

    舞池里她有着窈窕的身姿，带点魅惑的笑意。

    那个我只象征意义回过一次信的孩子，居然送了我一棵圣诞树。

    随着这一次意外的通信，我跟她之间竟然联系了整整三年。

    记忆中的那张脸再次出现，再对着名字和专业，我彻底怔住了。

    「……」

    「弟妹啊，虽说你年纪小，但是我长得嫩，咱俩出去肯定还是姐妹……」

    可怜的老爸，女儿不孝，唯有拿个好姑爷赔你了！

    心里有股子莫名的躁火，我开始说不上来的烦闷。

    「程先生，这是那个学生自己砍的……孩子一片心意，我们也不好拒绝。」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忽然拉住他离开了家。

    苦笑着自嘲，我将女孩子报喜的信件收到了抽屉里。

    「我那一直拿奖学金的好闺蜜都放弃了，我这种庸才更没必要了！」

    眼前的男人让我赢得了改变命运的可能，我必须还他一份最独一无二的谢礼。

    我只得拿过那份婚书，自己先行阅读。

    程楠被我们的家司机接走，我特地报了老宅的地址。

    次看程瑾川写那么多的字，他所有的起笔落笔，我算是彻底看清了。

    大哥大嫂喜欢「爱的教育」，所以把唱白脸的重任交给了我。

    程楠是我大哥的女儿，小姑娘才二十出头，每天就是吃吃玩玩混个日子。

    无外乎就是感谢或者小心翼翼的索要，在我资助过的十二个孩子里，我早就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反馈了。

    身边不断有男孩经过，拿着那种对异性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通知秘书回绝，我则独自坐在书房发呆。

    「上当了。」

    自此，我没有再回信。

    背过身去，我刻意不看程瑾川的脸，语调还带着一点点赌气的委屈。

    抬头，我看着程瑾川，他却全心全意投入了跟我爸妈的沟通之中。

    成年后必须拿自己的收入做一些慈善，一直是我们程家的传统。

    「二叔，那我同学就拜托给你了啊……」

    13

    最后，他还拿出了据说是程瑾川亲手写的具有法律效力的财产保障书，以示他们家的最高诚意。

    程瑾川也没想到，我会毫不掩饰地问出这个问题。

    因为人家有权根据学生的表现，决定下一学年是否继续资助。

    才过了两年好日子的老爸老妈，此时此刻显然已经彻底蒙了。

    这一次，我破例了。

    可没关系，因为他不知道，从知晓他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不会让他输。

    对方就是个赤子心的孩子，有时候我看她略显幼稚的话，都能笑出声来。

    我特地向相关部门打听过，在这种资助关系里，所有学生的资料资助者都是完全了解的。

    直到——

    「程总，警局那边很感谢您积极提供消息，问您有没有时间在表彰大会上出席？」

    「这是我们家的传统，只要是认定了的妻子，必须要给予婚前全部的身家当做彩礼，当然了，二位如果还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我这个做大哥的帮我弟弟补上……」

    昏暗的酒吧里，我终于见到了那个早已经不是十五岁的女孩子。

    直到那年的冬天，我收到了救助机构一个很奇怪的包裹。

    她不需要我的爱心了，我竟然有一丝失落。

    房间里，爸妈还是有点蒙。

    她不是天生贫困，只不过是家里被算计了，才担上了负债。

    细微末节处，她确实打动了我。

    受已婚已育的大哥影响，我把目光投向了和孩子们相关的教育行业。

    原来，她竟然离我这么近。

    就这样，在我爸妈毫无预警之下，迎来了自己的「亲家」。

    「程瑾川，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矫情？」

    但是我的资助人，从来都没有这样要求过。

    这是我第一

    为了怕我不信，她还开始翻着自己的朋友圈，给我做实「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总想送你点什么，本来我想打工赚钱的，结果人家倒闭了，我们只能拿点树回来了，上次您发来的信件背面是圣诞节的饰条，感觉您是过圣诞节的，我就亲手装饰了这棵树，希望您喜欢。」

    之前我犹豫了好几次，终于打算给她我的名片，邀她能来我的公司实习。

    她跟好多寒门孩子不同，她追求的更多是尊严上的东西。

    做生意的人多少是信点玄学的，那一刻我对这个叫苏乔的女孩子，彻底起了兴趣。

    拿着纸张的手不住地颤抖，内心似乎找到了那个我一直在努力追寻的真相。

    起先我也会鼓励式的回写话，甚至还留过名片。

    「当初资助我的人是你？」

    ……

    不得不说，我已经把她的回信当做了一种期待。

    那晚，我还是没忍住。

    程楠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还打着酒嗝叮嘱我。

    程瑾川视角:

    翻看着机构转交的照片，不得不承认这女孩长得还挺漂亮。

    毕竟是一个柔弱的姑娘，总不好一直干些粗活赚零用钱。

    我爸最先走了出来，直到看到眼前的画面，立刻变身铜墙铁壁，将还没走出门口的人又都推了回去。

    反倒是我不断地邮寄我的成绩单、奖状，以及参加学校大赛时候领奖的照片。

    我的生活依旧枯燥乏味，除了不断的建造自己的城池，我找不到什么新的波澜了。

    珍藏的信件定格在三年前，便没有再延续下去。

    可没想到，她家的案子翻案了，经济危机也彻底解决了。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中招了。

    这个小崽子居然敢出来喝大酒，是时候给她老爸老妈收拾一顿了。

    之前的我都超级有原则的，从来不会主动打听那些孩子的私人情况。

    让我震惊的不是程瑾川到底有说多少钱，而是那上边的字。

    本以为年幼的孩子们还有一些质朴，可被自己亲手帮助过的人算计，那感觉实在不爽。

    「你哪有什么喜欢的人，你根本就没恋爱过……唯一一次说了崇拜的，还是个死了一个多世纪的作家……」

    想来，这也是一种缘分。

    番外

    很快，我便不着痕迹的了解了有关于苏乔的一切。

    眼见着她被拽上车，我也抱着身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