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节 学渣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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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是 2022 年 9 月 22 日。

    文艺部长拉我进群，一堆人对我表示热烈地欢迎并希望我能发个红包。

    真是什么也没听完，教官骂骂咧咧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听管教。

    教官很得意，哎呀哎呀的像个菜市场大妈。

    教官脸和迷彩服一样绿，拽着我说:「跟我去校长办公室，今天我非得让他给你一个处分不可！」

    上面详细地记载了从 2019 年起，他们对我的所有霸凌事件。

    我在旁边跑，那几个男生就在旁边笑。

    2020.6.10，他们往我的饭里吐口水，这份饭花了我十分之一的生活费，这下全吃不了了。

    趁着这个热度，有许多曾经经历或正在经历校园暴力的学生们纷纷发文曝光。

    我难以置信:「你也是清华的？」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他眯了眯眼，伸出手弹我的脑门，见我热得满脸通红，屈起的手指又转成刮了一下我的鼻尖。

    透心凉，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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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身跟上宋砚，解释道:「楼盛舟刚才帮了我，我不是轻浮的人。」

    「许荞荞，你搁这 cos 蜡像呢？」

    校长继续说:「但该处分的人是你，张教官，正常训练可以接受，可你却体罚学生，我们清华的学子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要是被罚出问题了怎么办？」

    我没忍住，手欠发了个偷笑的表情。

    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于是我起身往小卖部跑。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同时疑惑问他:「你怎么在这？」

    我拎着行李箱跟得很勉强，却仍是倔强地跟着:「宋砚，你通过我的微信呗，我有话跟你说。

    而这个燥热夏日的夜晚过后，有个少年却悄悄的喜欢了我好多年。

    话刚说完，我一口咬在了他的冰棍上。

    我的眼里只有宋砚。

    军训过后我名声更大了，因为舞跳得好，学生会的文艺部长邀请我加入他们。

    楼盛舟逗我:「吃一口？」

    不过才一天，赵瑶他们就扛不住，给我打电话求我去网上澄清。

    2020.3.15，他们把我锁在储物间，我很害怕。

    话刚说完，他们连几个男生阴阳怪气地笑了:

他们家门口泼黑狗血的……

    ……

    宋砚拿着我买的水站在旁边，终究是没有过来。

    见我没说话，赵瑶带着哭腔喊:「许荞荞，我求你了，你说句话啊！」

    赵瑶问我什么意思。

    之前网络的热度加上我对宋砚锲而不舍的倒追让我在新生里知名度节节攀升。

    据楼盛舟后来说，听完我唱的歌他回去做了三天噩梦。

    赵瑶慌了，没有察觉出我话里的不对劲，而是一个劲地求我放过她。

    我摇摇头。

    「宋砚，你干嘛这么讨厌我啊？

    我问他怎么在学生会，楼盛舟大惊小怪地告诉我他是副主席啊。

    我说:「你们往我身上泼脏水，把烟头按在我手背，撕我作业的时候，我没有求你们吗？」

    我说:「你爸是副校长，你是副主席，你们一家子都和副官过不去。」

    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氛围当中，我开学了。

    离我最近的人嘲笑我:「我祖奶奶快咽气的时候都没这么要死不活的。」

    教官:「……」

    广播里传来切歌声，《attention》回荡在偌大的操场上，所有人都沸腾了。

    我问他:「现在去？可是马上要集合了。」

    一直沉默的宋砚终于忍无可忍，他转身睨着我，冷冰冰地说:「别再跟着我。」

    另外一个男生突然拍了拍我，说:「你这舔狗不敬业啊，他水杯里的水都空了，你难道不知道去给他买瓶水吗？」

    我的干爹，是清华正校长。

    我发了，三秒之后红包被抢空，而运气王居然是楼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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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宝，干爹刚才表现可以吧？」

    唉，英雄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我问他:「什么意思？」

    大家呼喊着我的名字，然后表情隐忍地听我唱完了一首《爱的供养》。

    夹杂着冷冽的「轻浮」两字轻飘飘地从我耳边掠过。

    所有人都没料到我会突然跳舞，直到音乐卡点，我随之跳出信仰之跃，满操场传来倒抽地一声:「卧槽——」

    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她神神秘秘地抽出一张报名表跟我说:「宋砚也申请了，已经过笔试了哦。」

    我问她什么时候面试，部长说国庆节后，我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吃下面的。」

    我朝宋砚笑了笑，就着音乐开始跳那支红遍大江南北的舞。

    宋砚没否认，手里抓着空了的水杯，眼神空洞地看着操场。

    宋砚穿着白衬衫，面无表情地走进校门。

    楼盛舟回我「……」问我什么意思。

    跑得满头大汗也迟到了，我拿着水在队伍旁边站军姿，被教官训斥了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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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砚，你的小舔狗又来了啊。」

    2019.11.12，吴篾在我的课桌里放了个腐烂的苹果，很臭，老师让我拿着滚出去。

    楼盛舟理所当然地回我:「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帮我发发通知组织

    办公室里，戴着眼镜脸色黑沉的校长听完教官抑扬顿挫的叙述，喝了口茶:「的确应该给处分。」

    楼盛舟:「……」

    张教官脸色犹如吃了翔，十分憋屈地离开，他前脚刚走，校长后脚就收起严肃的表情。

    校长唰唰唰地开了份通知:「你被取消教官资格，可以走了。」

    楼盛舟理所当然地说:「开学啊。」

    开学那天，清华大学门口迎来了空前盛世，那些被救赎的网友非要来对我表示感谢，一个个地排着队来握我的手。

    看了一眼却是楼盛舟把我设置为管理员。

    末了，别人结束军训中场休息，教官罚我绕着操场跑十圈。

    宋砚没说话，自顾自往前走，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压根没有等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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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说:「吃吧，我只咬了上面，你

    新来的教官应该是听说过我的丰功伟绩，不仅没有为难我，军训最后一天还撺掇我去唱歌。

    于是我被教官带走了。

    我说:「没用的，你们是对不起许荞荞，但是你们永远都听不见那句没关系了。」

    我合上日记本:「求我？求我有用吗？」

    我挂了电话，迅速把她拉黑。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估摸着在讨论世界上怎么有我这么舔的人。

    我坐在电脑前面，面前摊开的，是那本日记本。

    楼盛舟热情地表示要帮忙，我摆手拒绝。

    还有一些蹭热度的网红过来找我拍照，俨然我是一个旅游景点似的。

    九月份仍是热浪滔天，这种情况在军训时尤为激烈，通常是在太阳底下站半个小时，人就能热得羽化登仙。

    2019.9.2，开学第一天，赵瑶把我堵在厕所里让我从她的胯下爬过去，否则就把我的校服扒了，我爬了，可她们还是没有放过我。

    网暴还在持续发酵，网友们口诛笔伐，上升到了社会性问题，甚至有知名大 v 通过这件事写了文章抨击校园暴力，呼吁大家坚决抵制霸凌。

    因为前面就是男生宿舍，我特么进不去了。

    这可怎么办，我还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宋砚表白呢。

    那谁来放过我呢？

    不过在我跑了第三圈的时候，楼盛舟却拽住了我的胳膊，他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嘴里咬着一根冰棍，把我拉到旁边问我是不疯了。

    这一次他们不再害怕，他们站在光里，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不远处的榕树下，树叶唰唰作响，楼盛舟手里捏着一瓶可乐，直到冰块化尽，他也没有再喝一口。

    我擦了一把汗，眼冒绿光地看着他只咬了一口的冰棍。

    「……」

    38 度的太阳下，我的心凉成了 0 度。

    舔狗也是有尊严的，我抓着宋砚问他到底怎么样才理我。

    

    楼盛舟桀骜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就把我从喷着熏人香水的网红身边拉了过去。

    楼盛舟气笑了，骂我:「你真是……」

    正如楼盛舟他爸是清华副校长。

    我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问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跟宋砚不在一个连，但隔得也不算远，一有休息的时间我就去找宋砚，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赵瑶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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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识地看他，操场明亮的路灯下，宋砚屈着腿，胳膊搭在腿上，遥遥地和我对视了一瞬。

    男生说:「难道你忍心你的男神渴着军训？也不怕他缺水晕倒吗？」

    「难不成你是害羞不好意思？」

    下一秒系统提示消息传来，我以为我又被踢出群了。

    当然大部分时候他都对我不冷不热的。

    我站在原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没再跟着了。

    他眼神深邃，不经意散发出一股寂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