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鸢尾花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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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花叫蓝色鸢尾。」我抬手抚上那热烈绽放的蓝色花瓣，「这是我最喜欢的花，不论是花的颜色还是花语，我都很喜欢。」

    苏南祈果然不禁逗，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姐姐……」

    苏南祈端着珐琅锅出来，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我，一脸惊喜道:「姐姐，你起来啦，我刚想着要去叫你起床。」

    「嗯！」苏南祈点点头。

    我上下打量着他，「给我当模特？」

    我扫了他一眼，既没答应，也没拒绝，「看我心情吧。」

    他边将珐琅锅放在餐桌上，一边同我道:「姐姐你先去洗漱，我这边马上就好了。」

    苏南祈白皙的脸瞬间染成绯色。

    我皱了皱眉，这话确实是我说的。

    我心下了然，勾了勾唇角，有意逗他:「苏南祈，抬头看我。」

    「吃了。」他依旧埋着头，没有看我。

    我拿着他的手机加上了我的微信，并把备注改成了我的名字——慕沅。

    我夹了一筷子小炒肉，点头道:「嗯，味道还不赖，跟谁学的？」

    「不愿意啊，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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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唇微勾，拖着语调道:「那姐姐全身上下岂不是都被你看光了。」

    「嗯。」我点点头，也不管他，直接跑回床上继续睡觉。

    看着他郑重的神情，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愿意就愿意，干嘛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良为娼呢。」

    可等我开口催他回去的时候，他立马垮下了脸，「姐姐，你怎么总是说两句话就要赶我走。」

    「你是住这的吗？我不该赶你走？」我瞥了他一眼，「你们 w 大的大学生都像你这么闲的吗？」

    「你知道负责是什么意思吗？」我轻嗤了一声，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真，「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你情我愿的，不要动不动就把负责这种话挂在嘴边。」

    苏南祈满血复活，又开始热情地给我夹菜，「姐姐，这个菜你也尝尝。」

    我看了眼餐桌上花瓶里的花，这花正是我遇到苏南祈的那天在 w 大旁的花店买的。我当时特地挑选的含苞待放的，如今花儿宛若蝴蝶展翅，盛开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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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勾住他的下巴，问:「你什么时候卸的妆？」

    苏南祈听完一愣，连声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姐姐你回去接着睡，等你休息好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苏南祈得到认可，一脸兴奋道:「跟我妈妈学的，姐姐要是喜欢，我可以经常过来做菜给姐姐吃。」

    我拉开餐椅在他对面坐下，视线落在桌上的菜上。

    吃完饭，苏南祈很是积极地揽下收拾碗筷的活，我也乐得清闲，就随他去了。

    大约是我打量的目光太过炙热，苏南祈有些绷不住，小声地问我:「姐姐，你还画不画了？」

    苏南祈眨了眨眼，小声评论道:「这花的花语……听着怎么这么悲伤。」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暧昧道:「你哪那么容易害羞，我身上有哪里是你没看过的吗？」

    本也是开玩笑，没想到苏南祈当了真。当他全身赤裸，只余一条短裤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难得地有一丝脸红。

    我恍然惊醒，尴尬

    苏南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姐姐，我愿意。」

    ，一言不发地埋头干饭。

    看着苏南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有片刻的愣神，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有生活气息的画面。

    我起来后并没有换衣服，身上穿着的是我平时睡觉穿的真丝吊带裙。这个裙子领口本来就低，我现在倚凑在桌前吃饭，领口就随着我的动作微微敞开，春光乍泄。

    我这才想起我昨晚也化了妆，这样顶着妆造作一晚上，不用看也知道这妆花得有多难看。

    苏南祈为了能合理地留下，拼命地找理由，试图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苏南祈抬起头躲闪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

    苏南祈喉结上下滚动，难耐地闷哼了一声，「姐姐，你在干嘛？」

    苏南祈的脸烧得更红了，「姐姐，我……」他顿了顿，一脸认真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歪着头，凝望着瓶中的那簇幽蓝，淡淡道:「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

    苏南祈用力摇头，「没有浪费，能把时间花在姐姐身上，我觉得很开心。」

    苏南祈倒是很好哄，听了我的话，瞬间多云转晴，「真的吗？」

    苏南祈扒着门，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姐姐，我没课的时候可以过来找你吗？」

    苏南祈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把手机解锁了放在我手上。

    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的确有些过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炒的菜我很喜欢吃。」

    我有些诧异，刚刚明明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要转性也没这么快呀。

    「你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回学校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再休息会儿。」我开始下逐客令。

    看着他的腹肌，我有些心猿意马。画着画着，手不知怎么的就攀上了他的腰腹，在他的腹肌上描摹。

    我刚要抬手摸自己的脸，苏南祈就开口了:「姐姐脸上的妆我也卸了。」

    等我洗漱完出来，苏南祈已经在餐桌前坐好，等我开饭。

    我确定今早是我先醒来的。

    「啊？」苏南祈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了头。

    我闻言笑了，忍不住逗弄他:「哦，人体模特吗？」

    「我不用姐姐包养。」苏南祈殷切地看着我，「我可以过来给姐姐做饭、打扫卫生，绝对不会打扰到姐姐。」

    苏南祈听完我的话，一脸失落地看着我，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我接过水，小小地抿了一口，又抬起头打量他。

    苏南祈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突然就惹得我不快，忙道:「姐姐，你别不开心，你要是不想我过来，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闻言笑了，「弟弟，童话故事看多了吧。美丽易碎而易逝，本就是现实。」

    我好心提醒他:「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没有用的。」

    我出了卧室，便看到苏南祈系着我的粉色围裙，沉浸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

    他见我是真的要赶他走，委屈道:「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你上次说了，再次遇到会告诉我的。」

    操作完后，我把手机丢给他，「现在可以走了。」

    「咳咳～」苏南祈掩唇轻咳，艰难地别过头，转移话题道:「姐姐，这是什么花，看着好特别，我上次看到就想问了。」

    现下苏南祈已经卸下妆容，又露出他原本清爽帅气的脸庞。

    「姐姐，我保研了，确实很闲。」

    苏南祈被我看得脸红，「姐姐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等我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时，苏南祈已经下了床，从厨房给我倒好了水，端到我面前。

    苏南祈在这个时候很好地表达了他作为一个大学生的强烈求知欲，「它的花语是什么？」

    苏南祈吐了吐舌头，试图卖萌:「我在姐姐的朋友圈里看到的。」

    听了他的话，我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不用了。」

    等我被食物的香气勾醒，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早上九点，我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问他:「你怎么突然吃得这么认真，昨晚没吃饭？」

    那天晚上黑漆漆的，我又醉着，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身材。如今他那蓬勃有力的肌肉，宽肩窄腰的躯体就这样明晃晃地摆在我面前，我承认我有些馋了。

    我挑眉问他:「不解释解释？」

    我冷淡道:「找我做什么？姐姐可没钱，包养不了你。」

    晚穿着一身骚气的亮片西装，还顶着一张妖娆的烟熏妆脸，浑身充斥着张扬的魅惑，与我在篮球场遇见的他，完全是两个迥然不同的风格。

    嘴还挺甜，可惜对我没用。

    我一脸幽怨地瞪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四点多才睡。」

    他环视了一遍四周，注意到我放在客厅的电脑显示屏和手绘屏，灵机一动，「姐姐，我那天在篮球场有看到你在画我们打篮球，你最近是不是在取材，我可以给你当模特。」

    「哦。」我依旧不为所动，「可是我不闲，你在这里打扰到我了。」

    不怪我没认出他，他昨

    苏南祈的皮肤很白，在日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轮廓分明的流线型肌肉从肩颈、胸膛一路而下，收紧在线条清晰的人鱼线和紧致结实的六块腹肌上。

    农家小炒肉、番茄牛腩、蒜蓉娃娃菜以及珐琅锅里的玉米排骨汤。虽然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但全是我爱吃的，我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巧合。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是怎么了，我刚刚没同你搭话，在闹小情绪，嗯？」

    饭吃到一半，我察觉到苏南祈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我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打量自己。

    「手机。」我朝他摊开掌心。

眼睛，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湮灭……

    06

    我拖着疲惫的躯体起身开门，便见到了提着两大购物袋东西的苏南祈。

    我咽了咽口水，「画，当然画。」

    我对上他充满希冀的目光，「嗯，真的。」

    苏南祈有些心虚地不敢看我，「昨夜姐姐累得睡着之后，我抱着姐姐去洗澡的时候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