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鸢尾花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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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喜欢看猎物自己乖乖地送上门，还犹不自知的模样。

    我跟他说，若是我们能再次遇到，就告诉他。

    难道是某次掏口袋里的东西时，被带出去了？

    她是我在 w 市遇到的第一个对我表露善意的人，我很感激她，若不是因为她，我不知多久才可以适应这个陌生的城市。

    我回过神来，小声道:「嗯。」

    说完，还不忘再揩了两把腹肌，「嗯，肌肉练得不错，继续保持。」

    再次遇见她，是在一个极其平凡的午后，我与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在篮球场上打篮球。

    过了几分钟，她提着一袋子不知道哪里买的药，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也不知道苏南祈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忽地倾身，将我禁锢在他的胸膛与沙发之间，一身白花花的肌肉就这么送到我眼前。

    苏南祈气呼呼道:「姐姐，不要馋别人的身子，我

    在看到她的脸时，我惊诧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我竟然又再一次遇见她了。

    付好钱等待老板包装时，我随意往窗外望去，目光便被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吸引，干净利落的寸头、高挺的脊背、蓝白色卫衣、撞色斜挎包、白色涂鸦篮球鞋，全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蓬勃的朝气。

    或许是我过早地遇见了太惊艳的人，之后再遇到的每个人便都成了将就。

    我从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 b 市，所以我对 w 市并不了解。

    苏南祈并不知道，我去 w 大，本就是因为他。

    我并没有直接告诉他我的名字，也没有给他我的联系方式。

    我满心愧疚地跑过去，想看看她砸得严不严重。毕竟这球本来是要传给我的，要不是我没接到，也不会砸到她。

    「嘀～嘀～」随着两道刷卡的机器声，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当然不会承认，「瞎说什么呢，姐姐馋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的身子。」

    我在行动的一开始就吃了瘪，她连她的名字都不肯告诉我，更别说联系方式了。

    09

    我并没有主动上前与他搭讪，一个优秀的猎人，会先观察了解猎物经常触摸的地方，再去评估猎物的危险性，而不是着急地开枪出手。

    我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忙跟上她的步伐，同她一起坐在了后排的座位上。

    其实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树荫下的那个女生，她一会儿低着头看书，一会儿又拿出个小本子对着球场上的我们描描画画。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静静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直到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恍然惊醒。

    我的爸爸原先是 w 市人，我也是在 w 市出生的。但随着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公司总部也从 w 市逐渐转移到了 b 市，我们全家自然也搬到了 b 市生活。

    下车后我才意识到，刚刚都没有来得及问她的名字，看着一路远去的公交车，我只觉得懊悔。

    我立在原地一时手足无措，我今天并没有带钱包出门。

    我默默地坐在她的身侧，忍不住偷偷打量她。

    苏南祈眸色暗了暗，「姐姐，你不会是馋我的身子吧。」

    我回过头，便见到一个身着蓝灰色衬衫裙的女生正在打量我的伤口。

    她注意到了我手里放着准考证的透明袋子，「你今天要参加高考？」

    因为高考需要回到户籍所在地，所以我在高一又重新回到了 w 市。当时妈妈还想跟着我过来照顾我，被我拒绝了，毕竟我已经 15 岁了，不能再过度依赖家里了。

    「苏南……唔……」我没说完的话，融化在他的辗转缠绵之中。

    虽然她的高马尾长发变成披散着的齐肩短发，穿着打扮也成熟利落了许多，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种守株待兔的日子，倒也过得十分惬意。

    她抬手指了指我校服上的校徽，「喏，你不是嘉德中学的吗？已经到了，你还不下车吗？」

    那日我开车路过 w 大附近的一家花店，正好看到橱窗里有摆放我喜欢的花，便把车停在路边，进店去买花。

    我忍不住想，如果我能跟他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现在是不是也会像他现在这般阳光，充满活力。

    「啊！谢谢。」我慌忙地起身，赶在公交车门关闭的前一秒下了车。

    他的目光懵懂单纯，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激发了我诡异的征服欲。

    我喜欢了慕沅很多年，在她并不知晓的时光里。

    实在是天公作美，我来 w 大篮球场看书的第三日，就又遇到了那天的那个高个子男生。

    青春年少的花儿总是灿烂无瑕，而我太早就与这些蓬勃的生机隔绝，直到偶然瞥见，我才意识到，自己早在这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消耗掉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她替我拦了辆出租车，问了我考场的地址告诉了司机师傅，还帮我把车费付了。

    苏南祈低下头，与我鼻尖相抵，「姐姐，有没有用，要试了才知道。」

    凌辰传球给我的时候，对方的人正堵在我的身前，对我进行全方面的贴身防守。

    她点点头，没有再与我搭话，似乎这个举动在她眼里并无寻常。

    看着他笨拙地问我的名字的样子，我只觉得他真的好纯情，好想欺负他，嗯，各种意义上的欺负。

    那天以后，我每日上下学坐公交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仔细打量车厢里的人。只可惜，整整三年的高中岁月，我也没再遇见过她。

    填高考志愿的时候我没有听取爸爸的意见，选择他所期望的 b 市的大学，而是毅然决然地选了 w 大。

    我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个高个子男生进了 w 大的校门。

    什么虎狼之词。

    「嘉德中学站到了，你不下车吗？」她转过头问我。

    我自认倒霉，拖着破皮流血的左腿一瘸一拐地继续走，不敢耽误去考场的时间。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还没有开始实施行动，他就自己落入了我的陷阱。

    她走之前还留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说是能再次遇到就告诉我。我当时真的很想告诉她，我已经遇见

    我顺从地点点头。

    我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我高一的时候，那时我初来 w 市，人生地不熟，每日看着陌生的街道和陌生的面孔，总觉得我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纵身一跳，就快要接到球的时候，对方察觉了我的动作，一个转身起跳将我的视线错开，球便直接越过我们，直直地飞出场外，砸到了那个女生头上。

    我故意跑去借她的水喝，想着可以在还水的时候同她要到她的联系方式，之后再想办法跟她制造偶遇，创造二人独处的机会，慢慢地展开追求。

    07

    她边说着，边从袋子里拿出碘伏细心地给我消毒伤口，然后抹上止血抗感染的药，再帮我用纱布包裹好。

    大而明亮的眼睛，微翘的鼻头，粉嫩的嘴唇，一头长发高高地梳了个马尾，虽然打扮得很随意，但仍让我挪不开眼。

    猎物嘛，这么快上钩，可就没有意思了。

    我想要留在这个有她的城市里。

    他在学校似乎很受欢迎，不过是打个篮球，一旁就有一大群女生在给他加油打气。

    我掩下失而复得的喜悦，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我一定不会再错过她了。

    「你这伤口看着不是太严重，不清楚有没有伤到骨头，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等你考完了试，记得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地轻咳了两声，胡扯道:「我这是找在找你肌肉的明暗结构。」

    08

    整个过程我都来不及跟她多说几句，眼看着车就要启动，我忙对她道:「姐姐，我会好好考的。」

    我别过脸，慌乱道:「苏南祈，别给我玩壁咚这一套，没有用！我可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

    我对这种目光习以为常，并没有太把她放在心上。

    为了制造偶遇，接下来的几日我总爱坐在 w 大篮球场旁的树荫下，一边看书一边乘凉，偶尔也会拿出随身的速写本，看着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画画速写。

    「考试别紧张，好好考。」说完她替我关上车门。

    大学四年过得很快，其间也有很多不错的女生向我表白，但我都没有接受。

    那天我一如往常地坐公交车去上学，上了公交车，正要刷公交卡时，我才发现我的公交卡不见了，我摸遍全身上下所有的口袋都没有找着。

    可事情的发展完全跟我所预想的都不一样。

    那年高考我发挥得极好。

    那一瞬间，我萌发了一个强烈的念头——我要拿下他。

    我浑身一震，呆愣地立在原地。

    「师傅，我们两个人的。」声音的主人指了下我和她，然后就往车厢后边走去。

    我摸了摸后脑勺，腼腆地同她道谢:「姐姐，谢谢你。」

    她闻言皱紧了眉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不要乱走，听到了吗？」

    撞我的人将我从地上扶起，跟我说了声抱歉，丢下两百块钱就骑车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考那天，我在去考场的路上被一辆疾驰的摩托车给撞了。

    做完这些，她的额头也渗出一层薄汗。她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安抚我道:「你别着急，现在才 8 点半，时间还来得及。」

    就在你面前，你要是馋了，我可以随便给你摸。」

    走了没几步路，突然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袖，「你都流血了，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