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鸢尾花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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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吧台喝着闷酒，有人跑来跟我打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

    我害怕动静太大会把吵醒她，小心翼翼地合上了房门，昨晚我们二人折腾到很晚才睡，她一定很累，我想要让她多睡一会儿。

    上一次我们聊得更多的是平时的兴趣爱好、对电影的一些看法，等等，这一次显然更走心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在想，只要慕沅说他们之间没什么，我就相信她。

    那个女人见苏南祈是有主的人，也不自找没趣，聊了几句话就找借口离开了。

    他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下，「不介意我请你喝一杯吧。」

    我在厨房准备好早餐后，在餐桌上留下一张便利贴:「姐姐，早餐我放在桌子上了，你起来热一下再吃。我今天要回学校参加毕业答辩，大概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回来，等我～」

    慕沅很快也注意到了我，她微微诧异了一下便又神态如常，她转过头不知跟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那个男人点点头就离开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个少儿不宜的梦，一开始酿酿酱酱地很是愉悦，可在看到梦中的对象是苏南祈时，我猛然惊醒。

    「苏南祈，我们去兜风吧。」我提议道。

    我拿起手机刚想给慕沅打电话，微信就收到了凌辰的消息:「南祈，我在银泰百货看到了你的那个美女姐姐，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看着很亲密的样子。」

    走出银泰百货的时候，我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是啊，我又能以什么立场指责她呢。她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是她男朋友，也没有许诺过我什么。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对于她来说是不同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的那套交友理论在酒吧里不适用，来这里的人，没有人是来单纯地交朋友的。」

    这个电影我在大学的时候就看过，虽然有些细节可能记不大清了，但大致的剧情都记得。

    可是事实告诉我，我被牵动影响的不只是情绪。

    一开始只是想浅尝辄止的品尝，而随着唇舌的交缠这个吻逐渐变得热烈绵长。

    等我答辩结束出来，已经三点了。

    我莞尔一笑，「乐意之至。」

    他带着笑意的眸子倒映着马路两侧灯火辉煌的街灯，「好啊。」

    我吻着他，含糊不清地道:「我们去床上……」

    我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难不成是春天到了，我也到了发情期？

    闹钟铃声刚响了两声，我瞬间从睡梦中清醒，忙拿过手机，将闹钟给关了。

    我会在客厅画画的时候下意识地喊他给我倒水，也会在饭点的时候望着厨房的方向失神。阳台的花花草草不过几日就呈现颓然的趋势，而说要照顾它们的人也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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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房门，还没走几步路，睡在沙发上的人就开口了:「姐姐，你是失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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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先去接杯水。」

    我立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一定因为这段时间只跟他待在一起，所以情绪都被他牵动影响了。

    没办法，我就是吃苏南祈撒娇的这一套。

    很奇怪，明明一切都收尾了，但我并没有感到开心。难道就因为这短短一个月的相处，我就对他动了心？

    没过多久，凌辰发来了一张照片。

    我宠溺地看了会儿她恬静的睡颜，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我微微侧头，身旁的慕沅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随着轻浅的呼吸轻轻颤动着，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说不出的可爱。

    我艰难地打出一行字，「他们现在在哪？」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苏南祈过来扯了扯我的手，小声道，「姐姐你别生气了，好吗？」

    我抬头一看，正是上次的金发帅哥。

    尤其是里面的一句台词，我至今都印象深刻，那是电影中男主祖父对男主说的一句话——「有的人浅薄，有的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都只是浮云而已。」

    待那个女人离开，我便开始教育苏南祈:「酒吧里别人递来的酒，是可以随便喝的？」

    我下意识地往舞池外的吧台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我蓦地清醒了几分。

    慕沅听完我语无伦次的控诉，笑了，「你是想指责我吗？」

    「那我呢，我们这样算什么？」我瞬间红了眼眶，哑着声质问她，「姐姐，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开心吗，我以为你终于愿意接受我了，才会跟我那样，可为什么……为什么你……」

    电视屏幕的光影在苏南祈的脸上时明时暗，勾勒出他好看的侧颜。

    慕沅环着手臂，目光淡然地看着我，「当然了，我撩你的时候，是真心的。但我也没说，只会对你一个人真心。而且苏南祈，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是你自己不信，非要一头扎进来，你现在醒悟也不算太迟。」

    「在银泰百货六楼，他们刚进了六楼的电影院。」

    可惜了，这样绝色的男人可不多见。

    照片里女生穿的那条紫色连衣裙，我在慕沅的衣柜里看到过。

    慕沅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约会啊，怎么啦？」

    皎洁的月光缓缓流动，融入这无边的黑夜里，静谧无声。而我，在这光怪陆离的夜晚，深深地沉醉在这迷人的晚风中。

    手机上的时间，大约还有三分钟，里面的电影就放完了，我也终将迎来我的最终审判。

    电影结束，影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出来，我木讷地盯着出口，一动不动。

    第一次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因为她喝醉了，觉得那只是酒后乱性，所以并不想认，可昨天晚上她分明是清醒的。

    我坐在沙发上聚焦电影没一会儿，就开始偷偷地打量一旁的苏南祈。

    我抱被坐起，抚摸着胸口重重地喘气，直到呼吸平复了还有些恍惚。

    那时的我觉得自己找到了那个彩虹般绚烂的人，可后来……

    我穿过扭动的人群走出舞池时，苏南祈旁边多了个打扮得风情万种的女人。我不悦地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我整个人怔在原地，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坦然。

位，就合上了手机。

    我沉默了，颓然地垂下脖子，摇了摇头。

    见到是他，我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是你啊，真巧。」

    苏南祈揉了揉眼睛，直接从沙发上坐起，「姐姐要是睡不着，那我陪你看电影吧。」

    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我看到慕沅神情亲昵地挽着那个男人手臂出来时，我的心还是揪了一下，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回去的路上，我倚在车窗边感受着晚风拂面的凉爽，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我惋惜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我弟弟来接我回去了。今天跟你聊得很开心，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吧。」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他的衣内，在他健硕的胸肌上作乱。

    在苏南祈就要伸手接过那个女人递过来的酒杯时，我凑上去搂着他的腰，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往后带。

    我想，今天真冷啊。

    慕沅朝我走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到消息一愣，并不相信，「你应该看错了吧。」

    「可……」我张着嘴巴半天，竟不知该说什么，要问她为什么昨天晚上才与我肌肤相亲，第二天就转头又与其他男人在一起约会？

    「姐姐……」苏南祈被我撩得浑身起火，却又不敢动，只能红着眼喊我。

    这个梦做得我口干舌燥的，我摸黑爬下床去厨房喝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与金发帅哥在舞池热舞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姐姐，我在吧台等你。」

    我语气亲昵地对他道:「亲爱的，你怎么可以让女生请你喝酒呢？」说完，我侧

    看到照片的瞬间，我的心凉了半截，哪怕照片里拍的是背影，我也认出了左边那个身影是慕沅。

    我被吓一跳，反应过来后心虚道:「啊……是。」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苏南祈不过在我家里住了一个月，就将我原本的生活打乱，处处留下他的痕迹。

    金发帅哥大约是察觉了我情绪的变化，贴着耳朵问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在失落了两天后决定去酒吧纵欲，毕竟日子还是要朝前过的。

    我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我没生你的气，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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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遇见你，我也很开心。」说着，金发帅哥在我颊边落下一个不带任何杂念的送别吻，我的体温瞬间攀升。

    没由来地，我突然很想吻他，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我蹲在电影院的出口，呆呆地看着

    那天之后，苏南祈便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喝完水出来的时候，苏南祈已经在电视上投好了电影——《怦然心动》。

    过头对那个美女客气地一笑，「多谢你刚刚照顾我男朋友，这样吧，我代我男朋友请你喝一杯吧。」

    苏南祈自知理亏，心虚地解释道:「刚刚她说那个酒味道酸酸甜甜的像果汁，比较适合刚来酒吧的人，让我尝尝看，我没想太多。」

    可到了酒吧我却有些兴致缺缺，有些提不起兴趣。

    我并没有心思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犹疑着开口问她:「姐姐，你跟那个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