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今日草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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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大不中留，看着这不成器的小花痴，我深深呼了一口气:

    阿姨？

    我心咯噔一声。

    「宝贝，叫……爸……爸。」

    「都说了孩子不是你的。」

    我妈追问:

    身为一个前女友，我觉得我挺有品的，霍蕴和不爱我，甚至分手都是冷暴力，那走的时候我也没哭没闹，给足了他体面。

    可是……阿姨？

    对面传来温柔的女声。

    ——霍蕴和。

    3

    不多时，霍蕴和问我:

    这还用问吗？我和他分手一年半，怎么算，这孩子也不是他的啊。

    「童言无忌。」

    「他知道咱家啊？我是不是也得跑？」

    老头子大惊失色。

    背后一道略显沉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一口一个，这都是你小姑不值钱的脸啊。

    分手一年半的前男友和我在视频电话里面面相觑。

    「这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别不认。」

    「我是她第几个爸爸？」

    霍蕴和显得异常冷静，他淡淡开口:

    我说。

    「闺女想吃什么？」

    「刚才和我相亲对象打电话来着。」

    他看起来十分有耐心，追问了一句:

    「吃完我去接你和闺女回家。」

    「总之。那个。」

    说着我的哭声越来越大，小侄女见我哭，一道开始嚎，一时间，我们俩弄得像真事儿似的。

    正面杠我反倒有点怂了，

    「霍先生，冒昧问一下，这是谁的……孩子？」

    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样，更帅一层楼。

    霍蕴和一句没回，一堆红色感叹号。

    「指望你，老娘非得累死。」

    微信里，我看着和霍蕴和的聊天记录，莫名陷入了沉思。

    「惹什么人了？」

    霍蕴和愣了一下。没解释也没挽留，一派礼貌:

    有时候我在想，人间的烦恼啊，其实没脸可以解决大部分。

    如果谈多年之后你我相见，怎么也得觥筹交错吧，我没想过是电话拨错。

    「孩子，谁的？」

    「江雾，小兔崽子，还不快来给老娘开门！」

    我擦了擦眼泪，满意地瘫在我的靠枕上。

    后背一阵发凉，我怎么就是不长记性，早知道霍蕴和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条招惹不起的狗，吃了两块臭豆腐就香迷糊了？

    人走了以后，

    小侄女拽我衣角:「抱……」

    「上个月那个，一米八八，宽肩窄臀，英年丧妻。」

    这爸爸可不兴再叫了啊。

    「一盒够吗？再来一盒？什么口味，还是加辣？」

    不多时，他跟了一句:

    我的脚趾蓄势待发。

    「今日外面的草地挺绿。」

    那头笑了:

    点头:

    他像是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似的:

    我也脸不红心不跳:

    倒是那头先坐不住了:

    这话挺温存，甚至语气很好。

    「霍……霍先生，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孩子，谁的？」

    扯过和我有七分像的小侄女，夹着她的胳肢窝，我热泪盈眶:

    「来了！」

    果然霍蕴和还是霍蕴和啊，别看面子上一表人才，里子仍旧是个下流胚。

    我心虚地接过东西，脱口而出一个百试百灵的理由:

    视频那边的人温声含笑:

    我后背发凉，刚准备挂电话就听见霍蕴和的声音四平八稳传了过来:

    giao！我飞快地窜下床，光顾着看聊天记录都忘记了去楼下接我妈。

    我正奇怪呢，这小丫片子怎么回事，结果应声抬头，就看见一张绝世的大帅脸出现在我视野里。

    我把衣服给她扒下来，喜笑颜开:

    「啊……爸……」

    不，是太好了。

    「远程射击？延迟发芽？」

    我心说我哥养了个没良心的，见着好看的就被拐走了，连亲爹不认识。

    

    「那多吃点。」

    床上躺了两分钟，我翻出来以前的手机，呦呵，一充电还能开。

    我胖了十斤，蓬头垢面，嘴角还沾着刚才吃臭豆腐掉的辣椒面子。

    对面带着笑意点点头:

    然后小侄女解开了锁，纤细的小手好指巧不巧地按下了前男友的视频通话键。

    小侄女跟在我后面，咿呀咿呀的。

    拿起我没吃完的臭豆腐，继续。

    「她刚才叫我爸爸。」

    「今日外面草地挺绿。」

    我一愣，收起脚趾，正襟危坐，脸不红心不跳:

    我点

    「对不住，孩子不是你的，我刚才是骗你的，谁让你……」

    我想起来以前我姨妈痛让霍蕴和帮忙去给我买个果汁，他爱搭不理说果汁喝了对身体不好就推辞了。

    一岁半的小侄女玩我手机，不小心给前男友打了个视频，对着视频里正在相亲的男人，她奶声奶气地来了一句:爸爸！

    话说到一半，陡然对上霍蕴和沉凉的目光，心一惊。

    还五楼有果汁？还带她去喝？合着就玩儿我是吧。

    看见对面视频里一角的女士外套，我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霍蕴和异常冷静。www.chunfengwenxue.com

    我妈在门外边拍边喊:

    霍蕴和不听，冲着小侄女打了个响指，逗得她咯咯乐。

    「嗯？」

    「爸……啊……爸……」

    「好吃吗？」

    他说:

    我干巴巴地望着屏幕，说不出来话。

    霍蕴和扬起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霍蕴和在电话里说:

    「我知道你不爱女儿，只想要个儿子，但是你毕竟……不太行，女儿都是我们做试管好不容易才有的，你就这么抛弃我和闺女……」

    「霍先生是个细心的人。」

    把东西放下，小侄女拽着我的裤腿子:

    视频里霍蕴和还在看我，目光带笑。

    「乖，小姑带你吃臭豆腐。」

    哭了半天，霍蕴和也没动静，就这么看着我，眼尾带着两分捉摸不透的笑。

    正好，今儿就把以前的仇报了！

    呵呵，成啊。

    救命。

    那头霍蕴和站起来簌簌地穿衣，云淡风轻地冲着我一笑:

    没等我回答，他玩味似的跟了一句:

    「你哪个相亲对象？」

    霍蕴和，真是越来越没品了。

    我哥让我看孩子，我让孩子玩手机。

    「孩子，自然是你的。」

    我飞快地捂住她的嘴。

    我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油，看起来有点儿正式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对面弱弱地传来了女声:

    「无妨，邻居家的阿姨拨错电话了。」

    「半个小时后到。」

    我对他这始终如一的滚刀肉性子，恨得牙根痒痒，微笑:

    视频页面上我和霍蕴和四目相对。

    「就当扯平了，你不是也破坏过我一次相亲么。」

    我:**……

    小侄女抱着手机，哈喇子淌得老长。

    霍蕴和淡淡一笑，敛了敛其他的神色:

    我清了清嗓子打断他。

    「叫什么霍先生，刚才我听你叫我『蕴和』，挺好听。」

    挂了电话我愣了一秒，而后慌忙捞起小侄女穿衣服。

    「你是不是想喝果汁，这家店里没有，一会儿我带你去五楼喝。」

    我爸从卧室拿着遥控器窜出来:

    人家的汤臣一品是买的，是挣的，我的是脚趾抠的。

    「不赖。」

    「今天让你见笑了，改天我登门给你和叔叔赔不是。」

    小侄女还拿着手机，对着霍蕴和爸爸爸爸地叫。

    小

    救命。

    「自然……是你的。」

    他还举着手机，并没有挂电话。

    「疯狗。」

    2

    霍蕴和笑了，慢条斯理道:

    「霍先生，今天的相亲我对你……」

    刚要做运动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譬如现在。

    「你干什么去？」

    「逃命。」

    谁和阿姨在床上滚来滚去啊。

    「那个……霍先生。」

    我爹胆小，吓得哆哆嗦嗦。

    「远程射击？延迟发芽？」

    我:………

    1

    「蕴和。」

    我含住的臭豆腐吧嗒掉在了碗里。

    「没什么其他的事，电话先挂了，如你所见，我现在……」

    霍蕴和在视频里松了松领口:

    我的脚趾……

    昏了头了，我和霍蕴和处对象的时候野得很，他可不知道我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