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节 今日草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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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特产，剩下的没在动。

疼。

    6

    三天未见的霍蕴和。

    我妈之前安排我和蒋飞半相不相地相了一回亲。

    终于送走了霍蕴和，我长呼一口气，我妈直呼我不懂事儿，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我说那我就不嫁了呗，她又和我说瞅着霍蕴和这小孩不错，我头皮发麻，回了她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皱着眉，正准备张口拒绝。

    他欲言又止，改了个话术:

    晚上，我的手机里弹来了另一条消息。

    我偷偷去瞥霍蕴和的脸，见他正抬头望着月亮。

    我应声回头，看到他眸光暗沉。

    我瞪着霍蕴和，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你

    「这……」

    「我是她孩子爹。」

    说这话时霍蕴和在看我。

    但是我觉得人家太优秀，我配不上，明里暗里地拒绝过几次。

    霍蕴和没回，淡淡地甩了一句 「走了。」

    「你别有负担，朋友出去玩也会相互带个礼物什么的。」

    他在笑，坦然自得。

    「好，那我等你。」

    霍蕴和:

    我恶狠狠地扬着手，问他:

    看着小芒果在我面前跑来跑去，我的思绪有些点远。

    「孩子还小。」

    「江雾——」

    我有点尴尬。

    「至于之前那次……」

    楼下路灯昏黄，蒋飞见到我就给我披了一件大衣。

    我白了他一眼:

    我僵硬着的脖子向上看，正对上霍蕴和向下的目光。

    原来他们才是认识的。

    可是不出两秒，桌对面的男生就起来拍了拍霍蕴和的肩膀，神色有点尴尬:

    「嗯。」

    人走了以后，霍蕴和坐在了路边的花坛上。

    我妈赶紧上前握着霍蕴和的手，

    我:

    切。真把自己当慈父了？

    霍蕴和无奈地笑:

    我们后来也确实陷入无端的、频繁的争吵。

    「阿姨的特产你拿回去，剩下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啧啧啧，瞧瞧，瞧瞧这冷漠的样子，不愧是摩羯霍蕴和。

    霍蕴和点点头:「有空会来，最近也正打算在这一片买房子。」

    其实我心如明镜儿似的，和霍蕴和在一起两年，他不像这么没品的人。

    一场乌龙也不会改变什么。

    我从没有一次想过，有一天霍蕴和能以前男友的身份博得我妈如此多的喜爱。

    像是往日略带无奈地安抚一样:

    「我不是她男朋友。」

    本来也没有相亲的打算。

    说是争吵，其实连一次的言辞激烈的时候都没有，霍蕴和过于理智，我过于克己，所以最后大多时候还是在冷战。

    「没有没有，开玩笑，她没有孩子。」

    「这一年半里，你有没有哪刻想起过我？」

    他说，

    「冤枉，我是看你不喜欢他还甩不掉，才帮一把。

    「哎呀，小霍呀。」

    也说了，你也破坏了我的相亲，扯平了。」

    霍蕴和:

    蒋飞那张还算得上英俊的脸登时像打翻了五色盘，

    他直言不惧:

    我狠狠瞪着霍蕴和，咬牙切齿:

    「蒋飞。」

    这样的两个人，能在一起至今看来有点匪夷所思。

    如今可见他还是不死心。

    「没、有。」

    最后一次，霍蕴和把我拉黑，断联两个月。

    一周以后。

    「谢谢你，但是这个太贵重了，我就不收了。」

    霍蕴和在屏幕上发了一个爱心的表情给我。

    蒋飞配合着笑笑:「小雾……」

    「站在这儿做什么？谁让你站了？」

    微信上那几个红色感叹号，就是一年半之前我和霍蕴和的结局，虽然后来不知道霍蕴和什么时候悄咪咪把我加回来了。

    「江雾，你怎么对我这么凶？」

    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良久，没有声音。

    正想着，手机振了。

    可是……

    我一看这架势，呦呵，霍蕴和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啊。

    「又不是你亲爹，看看你这点儿出息。」

    错开眼，我声音发虚:

    我打断他，

    那天，霍蕴和失联冷暴力我两个月整。

    后面的话他没打出来。

    我飞快地看了蒋飞一眼:

    他的朋友圈只有一张《情书》重映的电影票。

    看着霍蕴和吊得不行的样子，我暗暗想，来活儿了。

    蒋飞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他云淡风轻地抽烟，抬头看我，笑了:

    「想你。」

    我试探着回了一问号。

    我一看，差点惊得把手机甩出去。

    半晌。

    那一天，我们仍旧是不欢而散。

    他从后面悠然地走出来，半闲不淡在桌边地来了一句:

    晚上。

    我猜亲子鉴定也差不多出来了，我和霍蕴和也就是这样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没再见过霍蕴和。

    蒋飞的脸有点挂不住，看看我又看看霍蕴和:

    索性敷衍了两句就完事儿了。

    太阳穴突突地一跳。

    「有空常来玩哈，家住得远不？」

    「那你还来这儿干什么？赶紧走。」

    「在你家楼下站了好几个小时了，累了。」

    我暗戳戳地想，一张床上睡过很多次，不知道算不算熟。

    只有我暗戳戳地抠起了脚趾。

    「江雾。」

    「亲子鉴定拿到了？」

    我妈嘟嘟囔囔:「说得你多了解人家一样。」

    霍蕴和单手从兜里摸出来烟点上，话抢在前头:

    我们之间，就此定格。

    我一时愣住。

    关掉手机，我让自己陷在枕头里，回想和霍蕴和的点点滴滴。

    霍蕴和人精似的，挺会抓时机，就这时候，他冲我笑，语气温存委屈:

    想完这些事儿。

    我妈似乎格外高兴。

    眼前一只修长的手将礼物接了过来，略带两分笑意沙哑声音将万籁压静:

    去年 12 月 25 日。

    最后，霍蕴和远渡重洋进修，我也沉迷于新书。

    「眼光这么差了？也不知道你怎么看上的。」

    我邋邋遢遢地从房间里出来。

    我只答:

    蒋飞:

    「小雾，你……有孩子了？」

    我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就听见打火机清脆的响声之后，霍蕴和的声音跟了过来:

    所以……

    打开霍蕴和的聊天框，我踌躇良久，想发点什么又不想发什么，想只是看看又不想只是看看。

    「您没事就好。」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

    小霍礼貌微笑。

    那是我和霍蕴和分手，我妈诓我去相亲，我爱答不理地想把相亲对象赶走，哪知霍蕴和就坐在我后面，和同学有说有笑。

    犹豫再三，我还是下楼了。

    在客厅里玩了一会儿，我妈把霍蕴和送出了门。

    「蒋飞，改天再向你解释这件事，今天能给我一点时间处理私人恩怨吗？」

    「几个意思，发什么疯？几岁了？调皮捣蛋上瘾是不是？不就是破坏了你一回相亲，至于么？」

    再见面，他搅黄了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

    5

    这可把我妈高兴坏了。

    结结巴巴:

    我和霍蕴和正式确立关系那天，看的就是《情书》的重映。

    一个是高精尖，一个是只会抱着电脑写小说的屌丝；一个吃臭豆腐，一个退避三舍；我在刷无脑肥皂剧的时候，他在看英文文献。连基本的生活作息都是不同频的，他早早起来晨练，我写完小说刚闭眼入睡。

    后来再想起这句话，我已经在房间里发了半个小时的呆。

    「你做过什么事儿你心里清楚。」

    *

    没有回音。

    「霍蕴和，霍蕴和」，我在心口默念这个名字，有些发烫。

    「蕴和，你也在这儿啊。」

    后来当天晚上，相亲的男生就给我发消息:

    小芒果依依不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出来从霍蕴和怀里接过孩子:

    我还小小地激动了一下，以为他有什么破镜重圆的企图。

    他突然叫我。

    最后我点开了霍蕴和的朋友圈。

    「人家都说了是朋友相互带礼物，收着，下次我替你还回去就是了。」

    「小雾，你谈男朋友了？」

    这不像霍蕴和的举动。

    霍蕴和笑了，猛吸了一口烟，极其自然地来拍我脑袋瓜子，

    ，要不是你，我就得进医院了。」

    霍蕴和脸上看不出喜怒地冲我说:

    我定定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