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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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有未来倒不如没有，把清清白白的他带入火坑是我所不愿意的。

    咦，我奇怪地看手机，没挂断，信号也是好好的。

    一想到那位千金，我及时清醒，胡乱擦去眼角的泪渍。

    我也顾不上找那个不靠谱的爹，急忙跟经理请假。

    「我怎么不懂事了？我们俩是恋人关系，鉴于你身份特殊，上班我尽量装作跟你不认识，免去你的麻烦。还有啊，上下班都不需要你接送，有时候是你偏要接我。即便是你和别人传出绯闻，我都不闹，这还叫不懂事？」

    至于他，没必要也没义务替我承担。

    眼泪无声掉落，我不想再看我爸发来那些戳心窝子的话，索性关了机。

    他起身出门，我听到打火机咔嚓一声。

    我连忙紧张地问:「浩浩，怎么了？」

    今晚他变得很奇怪，频频望向我。

    找一个能大大方方和他谈恋爱的人，总比别别扭扭的我强。

    「小魏央，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些？」

    幸而家里离得不远，四五个小时的长途汽车，下车时已漫天星辰。

    面对傅珩，剩下的就是卑微又倔强的这点自尊。

    「没，我没刘姨家闺女有本事，挣不了那么多钱！」

    来不及多

    不吃醋是假的，是我觉得不能让彼此陷太深。

    我急了，挣扎几下无果。男人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尝试着亲了一下。

    「只要傅总喜欢，怎么都好。」

    不问还好，一问他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摇摇头，目光中带着审视:「你是不是生气了？」

    虽是疑问口吻，但语气夹杂着怒意。

    那分手的事儿也以后再议？

    她把视频点开，我认真看着，虽然只能看到千金柔美的侧脸，但我断定这令人羡慕的鼻梁五官也差不了。

    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好在医生说浩浩病情稳定，只要后续按时吃药定期检查，慢慢就会好的。

    心就够了。

    我真渣。

    听到这些，我放心多了。

    他是熊猫血，且造血干细胞较少，一流血就会血流不止。

    楼梯间传来喧闹声，小逸的声音格外明显。

    「魏央，你有事请假回家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合着，我在你眼里只是傅总吗？」

    可我自诩没有做错什么，他想要一整颗心，我给不起。

    清晨起来，身边依旧冰凉。

    「傅珩，你看你也有了新目标，那千金、不、那女孩儿我见了实在比我优秀，你们才是登对的。我知道，你顾及我的面子才忍着没提分手，现在由我捅破这层纸也不错。」

    「魏央！」

    傅珩坐起来披上浴袍，冷笑道:「你也知道我们是恋人，魏央，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和我的未来？呵，你可真是好得很呐！」

    她走出来看到我，立即拉着我分享八卦。

    我不是他妈，是即将快要分手的女朋友而已。

    我不懂事？这我可要跟他掰扯几句。

    人呢？

    「这一万是给弟弟治病的钱。」

    一看见我，眼泪哗哗直流。

    大中午我爸又打来电话，说弟弟下楼玩撞破了头，还附上浩浩一张满头是血的照片。

    医生露出脸来，说我爸把孩子送到医院人就不见了。医院看孩子可怜，只好暂时收留先医治头上的伤。

    我用心地做着晚餐，或许这就是我们最后做在一起吃饭了。

    掐着点赶地铁，总算没迟到。我抚着胸口进办公室，里边空无一人。

    「爸，我是真的没钱了，你们一定要注意浩浩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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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附和，心却被刺痛。

    「少废话，拿钱来。你是他姐，你就是他的榜样！」

    才过几天，浩浩就给我打电话。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脸委屈巴巴，嘴巴一撇一撇，眼看就要哭出来。

    「姐姐！」

    美千金挽着傅珩的胳膊出办公室，吓得我立即躲在格子间，生怕迎头撞上尴尬下不来台。

    他激动地跳下床，朝我飞奔而来。我吃力地把人抱起来，在怀里掂了掂比我走时清减不少。

    饭菜摆上桌，傅珩刚到家，一切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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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气又怒:「你们怎么看孩子的？」

为别的，为他做个榜样不行吗？」

    「嘿，瞧你这话说的，就跟傅总他妈似的！」

    看着又少了些钱的卡，顿感压力山大，我和傅珩之间的差距拉得更大了。

    「真千金啊，肤白貌美，还是傅总有眼光。」

    大家都看见了，说比明星更好看更有气质。

    原来跟傅珩传绯闻的千金来公司了，办公室里不少人跟出去看。

    小家伙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原本胖乎乎的小脸清瘦起来。

    又给他转了一万，叮嘱他无论如何先紧着弟弟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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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分手没说，又折腾得我精疲力尽。幸好我多写了存稿，才没让男频的兄弟失望。

    「你、你怎么来了？」

    劈手夺过我手里的包子和豆浆，又掀开大衣把我夹在腋下。

    声音里不自觉带着颤抖，对方半天没动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关于我和傅珩的未来。

    爸妈不靠谱，我不能扔下浩浩不管，钱还是要挣的。

    「你刘姨家的闺女每个月拿回来三万块钱，你呢？让我知道你敢骗我，腿给你打断！对了，有没有男朋友，带回家见见。」

    我是自私的，甚至想要把傅珩据为己有。

    傅珩眼底探究的光渐渐黯淡，下颌线紧绷，他一生气就是这副模样。

    尽管是数落我的话，可听见他熟悉的声音我还是眼眶一热，满肚子的委屈和疲惫都想告诉他。

    他在窗台抽烟，只要我走过去服个软说些好听话哄他，就不会再生气。

    他不由分说拥携着我朝医院走去。

    弟弟是我和父母之间联系的唯一纽带，我心甘情愿把钱给浩浩治病。但我绝不会把傅珩牵扯进来，我们家的这点破事儿，一个人糟

    但我不能，我……实在不愿拖累了他。却又贪恋他给的温存和这个遮风挡雨的庇护所，固执用这种方式等他开口说分手。

    我爸张口就骂娘，什么他辛辛苦苦、年纪大了、男孩子调皮之类的。

    想到这些，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傅珩真的和那千金有一腿，那我就成全他们。

    家里一堆事儿，公司看着傅珩和千金又添堵。这一整天，我的喉咙里像有刺鲠着。

    他捏着我的脸，无奈极了。

    因为这样，才能让我觉得我们势均力敌。

    他这次是真生我的气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算分手，我和他的恋情也不会为人所知。

    傅珩是有钱，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指不定要从他身上搜刮出多少钱。

    他胸口起伏不定，是被我气的。

    气大伤身啊！

    这几天，我心乱如麻。眼睁睁地看着白富

    「傅珩，你那个千金不会生气吧？」

    我们之间横跨了很多不可能，身份、门第、再加上我的那对父母。

    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有人拎起我的后衣领。

    我不明白了，难道他想让我生气？

    哄着他睡觉，又把欠下的医药费缴清。半夜，病房内呼噜声四起，我睡意全无，抱着电脑在床边码字。

    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钱是给了我爸，我为此还多留一个心眼，打电话给弟弟的主治医师，询问病情。

    「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看到傅珩眼角带着盈盈笑意，心酸地想:这样挺好的。

    自然是我下不来台。

    啊？

    我怕将来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怕我承受不住打击，也怕因为我的家庭连累了他，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说是扶弟魔。

    我顾不上疲惫，提着行李箱去医院。浩浩小小的人儿坐在病床上，乖乖地吃着医院配的营养餐。

    这是几个意思？

    弟弟的伤要比我想象中的还严重，这种关键时候我爸还卷钱跑了，我妈更是不知道去哪儿了，深深地无力感爬遍全身。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房子是他的，我坚持每月给他付房租，即便知道这点钱他并不看在眼中。

    护士六点多来为浩浩量体温，我再也睡不着，拜托护士帮忙看一会儿弟弟，先下楼买两份饭。

    「你不生气？」

    「就吃这么点？就你这小身板能扛多久？」

    傅珩满脸怒意，眼睛猩红，他这副模样吓我一跳。

    捂着沉痛的眉心，脑海中一团乱麻。

    他霍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长臂一捞拉我入怀。

    眨着眼睛，嗲声嗲气问:「傅珩，你生的哪门子气？」

    秋风萧瑟，街道两旁全是光秃秃的梧桐树。我裹紧身上的衣服，买了四个包子两杯豆浆，刚付完钱傅珩打来电话。

    「跟傅总真是配的一脸！可惜魏央你没看到。」

    傅珩就是这样，心情烦躁的时候会抽烟缓解。

    可是，好像我越说他的脸越青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