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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怎么办？挨个上门找麻烦……检查祂们是否正常？”
詹森很快就在记忆里找到了气息的源头。
但是情况并不难猜——生活在北极附近的小白鲸会跑到智利海域，绑架犯的身份还用问吗？
它认出了詹森，脑袋一仰，躯体旋转再次摆出了躺平晒太阳的姿势。
詹森试图用藤蔓缠绕人鱼
这话可太对了。
一件十八世纪的古董，是当时贵族妇女使用的手镜, 很小巧，可以放在衬裙的口袋里。
“……你模拟的人类真得很好。”
因为没有看到本体，詹森不知道这家伙的名字，不过可以通过气息判断力量强弱。
鱼尾拍着水花。
其实那是藤蔓末端蜷缩盘绕的痕迹。
白鲸不会说人类的语言，它说的鲸语，詹森听不懂。
三个月前，在利维坦吞噬地球的威胁下，邪神们被迫互相“见”了一遍。
詹森思考了几分钟，把手镜塞进异空间，决定回去找盖密尔。
他站在海面上，用手杖轻轻戳了一下白鲸的肚皮。
“它没事，我还给它喂了一顿牛肉，它挺喜欢的，刚才装死是想要更多。”
盖密尔把利维坦散落的血肉在海底聚集的情况说了一遍。
詹森对力道把握得很准确，白鲸骨碌碌地在海水里翻了半圈，喷出一道水柱，又把自己转回去了。
“所以我们不能睡觉。”詹森眼睛一亮，藤蔓末端微微扬起。
正常情况下人类与其他生物是没办法直接接触邪神的，别看有小偷往詹森身上撞，其实他们隔着一层异空间呢！
他用力量构成的衣服，以及人类形态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利维坦的惨状与结局祂们没看到吗？为什么要私藏这种东西？
詹森纳闷地看天空。
可以欺负。
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数日的浓密阴云消失了。
詹森惊讶地问:“什么？还有邪神会做这种事？”
“不。”
“应该没有了吧？”詹森谨慎地问。
小白鲸飞快地挥动尾巴与鳍，奋力地往海洋深处游去。
它受到了严重惊吓。
他没有伸手去摸白鲸，因为这不是好事。
“怎么了？”
“尼德霍格的化身？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已经在蒙特港找到了那截被封印的残躯了吗？怎么又出现一个新的？”詹森不敢置信，尼德霍格的生命力这么顽强？
詹森觉得很有道理。
同时涌起的海浪把躺着装死的小白鲸冲到了远处。
詹森就不一样了，他拿着手镜一边走一边回忆自己见过的邪神——
金眸红鳞的人鱼把詹森缠得更紧了。
白皙的肌肤下面，透着灰黑的曼妙花纹，像文身。
本能告诉它，那边很危险。
现在，所有看到过这面手镜的人都死了。
“该走了。”
有人说这是某方势力想要侵吞销赃渠道引发的, 也有说这是内部分赃不均, 无论起因是什么, 人都已经死了, 空下的地盘跟残留的财富触发了新一轮争斗，犹如一颗石子扔进水中, 泛起的涟漪飞快地扩散到了整座城市。
詹森看着海底升起的庞大阴影，还有阴影前方悬浮的那个怪异雕像，藤蔓末端立刻有了反应。
夜晚的街巷里，时不时传出木仓声, 还有警哨的声音。
等等，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啊！那条可怕的巨鲸好像在驱赶自己！
这外表放在形态各异的邪神里面，可以说很不起眼了。
小白鲸一骨碌地翻转过来，警惕地看着詹森。
破裂的衣服无法遮蔽躯体，光滑的小腹浮现出一颗金色的颗粒。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一个人类调查员，那么他只能放弃，或者写信去非洲询问是否发生了神秘死亡事件，要查证这件事很难，因为无论是开采钻石的劳工还是偷渡走私的船出事都不会受到重视。
呃，要不要去找麻烦呢？
藏不住，长大到一定程度，肯定会出来闹事。
无论太聪明还是太蠢，结果都一样，惹出麻烦。
詹森低声抱怨:“别说同类犯蠢的下限，看看智慧神托特吧，这个聪明的上限，我也没法想象。”
“呜。”
那个邪神的化身……
不适合！
很像藤蔓球核心花盘的颗粒，它的位置很有意思，按照人类的说法，正好在最敏感的位置附近。
***
詹森很头痛。
嘿，是个新神。
“你这是在试图淹死自己吗？”詹森看到小白鲸坚持把气孔埋在水里，有些好笑，又有点纳闷。
盖密尔背后的阴影悄悄探出。
这让詹森现在的外表格外诡异，藤蔓沿着他的脊椎骨节探出来，衣服变成一条条支离破碎的布带缠绕着躯体。
镜面呈椭圆形, 金属边框雕刻着精美的卷叶花纹, 还镶嵌着几颗碎钻。
盖密尔已经不是那个对人类毫无了解的古神。
“你应该知道，虽然都是邪神，大家都是同类，但是你永远无法想象得到同类的力量上限在哪里，同样，你也不知道同类的脑子下限是什么。”
这是夜晚，别说太阳，就连月光也没有。
没给尼德霍格寄生？
人鱼的手臂忽然环住了他的腰。
盖密尔从阴影化身切换成人类形态，摇头说，“如果那天战斗之中，某些邪神化身带走了利维坦的一些血肉残余……后面的事就很难说了。”
短短两天时间，上百人全部暴毙，死状各异, 在巴黎地下世界引发了一场震动。
盖密尔随意地说:“用不着，反正尼德霍格没有脑子。”
所谓的闹事，是邪神很难注意到的程度，可是人类一定不会错过。
即使这样，詹森也不愿意跟人类发生接触，他很喜欢穿从前的服饰，不仅是继承了那个男孩的记忆，还因为那种装束在公众场合都要戴帽子、戴手套。
詹森要把东西递给调查员，也要轻微扭曲空间才能办到。
三千岁以内的都是邪神，一千岁不到的同类……詹森觉得自己可以随便欺负。
其实这些钻石是后来补上去的，一个走私团伙的小头目指使工匠把原来的几颗红宝石撬下来变卖，然后工匠填充的时候使用了一盒走私到欧洲的钻石，不幸地赶上了警方彻查古董走私事件，于是走势团伙只能分头携带货物转移，其中这件手镜在混乱中被盗窃了。
詹森对这些地下势力的明争暗斗没有兴趣, 直接走过了街道。
这就是“诅咒”的源头。
詹森:“……”
市民已经不敢在夜晚出门了，他们紧紧地关着窗户, 期盼着这场混乱尽快结束。
据詹森所知，这盒钻石在离开非洲之后就没被打开过。
詹森又敲敲小白鲸的脑袋。
白鲸稀里糊涂地抬起脑袋。
“不，我们应该先睡一觉。”盖密尔不让藤蔓反抗，他的声音充满蛊惑，“再愚蠢的同类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出事的，我相信祂们的能力……不，我相信祂们这么多年睡觉增长的力量，祂们收取的血肉分量又一定很少。”
——这根本不用费心，等着就好。
于是盖密尔的计划很简单，他们躺在修好的岩石宫殿里悠闲度日，偶尔周游世界玩玩人类游戏，以詹森沉迷游戏的情况，很快就会发现异常的。
“等等……你让白鲸，你的调查员从南半球游回北极？”
毫无疑问, 这是邪神巢穴附近的开采出来的钻石。
“嘤？”
詹森原以为盖密尔会在今天找过来的，结果海神没有出现，难道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问题就出在这些不起眼的钻石上。
詹森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古董鉴赏家的扮演游戏。
盖密尔舔舐着詹森脖颈后面那些细软的藤蔓末端。
一群人正在搏斗，弹匣已经打空, 只能依靠厨刀、撬棍、球杆作为武器。
詹森回过神，他发现自己被人鱼拖向海底。
詹森惊奇地在海里看到了一条仰躺着装死的小白鲸。
不停地有人惨叫着, 满脸是血倒下。
那个小偷, 以及背后处理赃物的组织太不经玩了，一个意志力强大的蚂蚁都找不到。
那种一睡三十年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
尼德霍格这家伙真麻烦。
“盖密尔？”
詹森走过昏暗的街角。
詹森的身影逐渐变淡。
不，白鲸只是在装死罢工。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柄小镜子。
“别……”
那么疲乏，什么都做不了！
“……”
化身跟本体的气息是一致的，邪神不会认错。
像一个鸵鸟蛋，灰白色的外壳，上面有不规则的斑点花纹。
这些透明无色的坚固石头, 散发着邪异的气息。
詹森没法反驳，他确实想不出那些时间与空间法则都无法束缚的外神是什么样子，甚至在见到烈日神托纳提乌之前，他没想到地球上竟然有这样恐怖的同类，只要接近，就会遭受严重的影响。
然而这种程度的斗殴，连血肉横飞都算不上, 也没有出现那种可以一打十的厉害角色。
詹森后退。
] “那要怎么办？挨个上门找麻烦……检查祂们是否正常？”
詹森很快就在记忆里找到了气息的源头。
但是情况并不难猜——生活在北极附近的小白鲸会跑到智利海域，绑架犯的身份还用问吗？
它认出了詹森，脑袋一仰，躯体旋转再次摆出了躺平晒太阳的姿势。
詹森试图用藤蔓缠绕人鱼
这话可太对了。
一件十八世纪的古董，是当时贵族妇女使用的手镜, 很小巧，可以放在衬裙的口袋里。
“……你模拟的人类真得很好。”
因为没有看到本体，詹森不知道这家伙的名字，不过可以通过气息判断力量强弱。
鱼尾拍着水花。
其实那是藤蔓末端蜷缩盘绕的痕迹。
白鲸不会说人类的语言，它说的鲸语，詹森听不懂。
三个月前，在利维坦吞噬地球的威胁下，邪神们被迫互相“见”了一遍。
詹森思考了几分钟，把手镜塞进异空间，决定回去找盖密尔。
他站在海面上，用手杖轻轻戳了一下白鲸的肚皮。
“它没事，我还给它喂了一顿牛肉，它挺喜欢的，刚才装死是想要更多。”
盖密尔把利维坦散落的血肉在海底聚集的情况说了一遍。
詹森对力道把握得很准确，白鲸骨碌碌地在海水里翻了半圈，喷出一道水柱，又把自己转回去了。
“所以我们不能睡觉。”詹森眼睛一亮，藤蔓末端微微扬起。
正常情况下人类与其他生物是没办法直接接触邪神的，别看有小偷往詹森身上撞，其实他们隔着一层异空间呢！
他用力量构成的衣服，以及人类形态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利维坦的惨状与结局祂们没看到吗？为什么要私藏这种东西？
詹森纳闷地看天空。
可以欺负。
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数日的浓密阴云消失了。
詹森惊讶地问:“什么？还有邪神会做这种事？”
“不。”
“应该没有了吧？”詹森谨慎地问。
小白鲸飞快地挥动尾巴与鳍，奋力地往海洋深处游去。
它受到了严重惊吓。
他没有伸手去摸白鲸，因为这不是好事。
“怎么了？”
“尼德霍格的化身？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已经在蒙特港找到了那截被封印的残躯了吗？怎么又出现一个新的？”詹森不敢置信，尼德霍格的生命力这么顽强？
詹森觉得很有道理。
同时涌起的海浪把躺着装死的小白鲸冲到了远处。
詹森就不一样了，他拿着手镜一边走一边回忆自己见过的邪神——
金眸红鳞的人鱼把詹森缠得更紧了。
白皙的肌肤下面，透着灰黑的曼妙花纹，像文身。
本能告诉它，那边很危险。
现在，所有看到过这面手镜的人都死了。
“该走了。”
有人说这是某方势力想要侵吞销赃渠道引发的, 也有说这是内部分赃不均, 无论起因是什么, 人都已经死了, 空下的地盘跟残留的财富触发了新一轮争斗，犹如一颗石子扔进水中, 泛起的涟漪飞快地扩散到了整座城市。
詹森看着海底升起的庞大阴影，还有阴影前方悬浮的那个怪异雕像，藤蔓末端立刻有了反应。
夜晚的街巷里，时不时传出木仓声, 还有警哨的声音。
等等，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啊！那条可怕的巨鲸好像在驱赶自己！
这外表放在形态各异的邪神里面，可以说很不起眼了。
小白鲸一骨碌地翻转过来，警惕地看着詹森。
破裂的衣服无法遮蔽躯体，光滑的小腹浮现出一颗金色的颗粒。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一个人类调查员，那么他只能放弃，或者写信去非洲询问是否发生了神秘死亡事件，要查证这件事很难，因为无论是开采钻石的劳工还是偷渡走私的船出事都不会受到重视。
呃，要不要去找麻烦呢？
藏不住，长大到一定程度，肯定会出来闹事。
无论太聪明还是太蠢，结果都一样，惹出麻烦。
詹森低声抱怨:“别说同类犯蠢的下限，看看智慧神托特吧，这个聪明的上限，我也没法想象。”
“呜。”
那个邪神的化身……
不适合！
很像藤蔓球核心花盘的颗粒，它的位置很有意思，按照人类的说法，正好在最敏感的位置附近。
***
詹森很头痛。
嘿，是个新神。
“你这是在试图淹死自己吗？”詹森看到小白鲸坚持把气孔埋在水里，有些好笑，又有点纳闷。
盖密尔背后的阴影悄悄探出。
这让詹森现在的外表格外诡异，藤蔓沿着他的脊椎骨节探出来，衣服变成一条条支离破碎的布带缠绕着躯体。
镜面呈椭圆形, 金属边框雕刻着精美的卷叶花纹, 还镶嵌着几颗碎钻。
盖密尔已经不是那个对人类毫无了解的古神。
“你应该知道，虽然都是邪神，大家都是同类，但是你永远无法想象得到同类的力量上限在哪里，同样，你也不知道同类的脑子下限是什么。”
这是夜晚，别说太阳，就连月光也没有。
没给尼德霍格寄生？
人鱼的手臂忽然环住了他的腰。
盖密尔从阴影化身切换成人类形态，摇头说，“如果那天战斗之中，某些邪神化身带走了利维坦的一些血肉残余……后面的事就很难说了。”
短短两天时间，上百人全部暴毙，死状各异, 在巴黎地下世界引发了一场震动。
盖密尔随意地说:“用不着，反正尼德霍格没有脑子。”
所谓的闹事，是邪神很难注意到的程度，可是人类一定不会错过。
即使这样，詹森也不愿意跟人类发生接触，他很喜欢穿从前的服饰，不仅是继承了那个男孩的记忆，还因为那种装束在公众场合都要戴帽子、戴手套。
詹森要把东西递给调查员，也要轻微扭曲空间才能办到。
三千岁以内的都是邪神，一千岁不到的同类……詹森觉得自己可以随便欺负。
其实这些钻石是后来补上去的，一个走私团伙的小头目指使工匠把原来的几颗红宝石撬下来变卖，然后工匠填充的时候使用了一盒走私到欧洲的钻石，不幸地赶上了警方彻查古董走私事件，于是走势团伙只能分头携带货物转移，其中这件手镜在混乱中被盗窃了。
詹森对这些地下势力的明争暗斗没有兴趣, 直接走过了街道。
这就是“诅咒”的源头。
詹森:“……”
市民已经不敢在夜晚出门了，他们紧紧地关着窗户, 期盼着这场混乱尽快结束。
据詹森所知，这盒钻石在离开非洲之后就没被打开过。
詹森又敲敲小白鲸的脑袋。
白鲸稀里糊涂地抬起脑袋。
“不，我们应该先睡一觉。”盖密尔不让藤蔓反抗，他的声音充满蛊惑，“再愚蠢的同类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出事的，我相信祂们的能力……不，我相信祂们这么多年睡觉增长的力量，祂们收取的血肉分量又一定很少。”
——这根本不用费心，等着就好。
于是盖密尔的计划很简单，他们躺在修好的岩石宫殿里悠闲度日，偶尔周游世界玩玩人类游戏，以詹森沉迷游戏的情况，很快就会发现异常的。
“等等……你让白鲸，你的调查员从南半球游回北极？”
毫无疑问, 这是邪神巢穴附近的开采出来的钻石。
“嘤？”
詹森原以为盖密尔会在今天找过来的，结果海神没有出现，难道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问题就出在这些不起眼的钻石上。
詹森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古董鉴赏家的扮演游戏。
盖密尔舔舐着詹森脖颈后面那些细软的藤蔓末端。
一群人正在搏斗，弹匣已经打空, 只能依靠厨刀、撬棍、球杆作为武器。
詹森回过神，他发现自己被人鱼拖向海底。
詹森惊奇地在海里看到了一条仰躺着装死的小白鲸。
不停地有人惨叫着, 满脸是血倒下。
那个小偷, 以及背后处理赃物的组织太不经玩了，一个意志力强大的蚂蚁都找不到。
那种一睡三十年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
尼德霍格这家伙真麻烦。
“盖密尔？”
詹森走过昏暗的街角。
詹森的身影逐渐变淡。
不，白鲸只是在装死罢工。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柄小镜子。
“别……”
那么疲乏，什么都做不了！
“……”
化身跟本体的气息是一致的，邪神不会认错。
像一个鸵鸟蛋，灰白色的外壳，上面有不规则的斑点花纹。
这些透明无色的坚固石头, 散发着邪异的气息。
詹森没法反驳，他确实想不出那些时间与空间法则都无法束缚的外神是什么样子，甚至在见到烈日神托纳提乌之前，他没想到地球上竟然有这样恐怖的同类，只要接近，就会遭受严重的影响。
然而这种程度的斗殴，连血肉横飞都算不上, 也没有出现那种可以一打十的厉害角色。
詹森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