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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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张老式的硅基内存条，工厂的流水线应该能用，估计能卖个200块；
一杯酒静静放在遗照前，花杰向黎芮举起酒杯。他极力控制着别让伤感外露，一杯下肚，却发现王聪正在一旁不住咳嗽。
就在此时，通讯器响了。
试验失败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有个小助理打了个盹。
武成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极为无奈，“我说，你怎么又强行破解了我的车密码？人和人之间的礼貌呢？信任呢？隐私呢？虽说咱们做过几个月的搭档，也不能……”
令人头疼的赵大小姐，你怎么不在樱花小院里安心待着？又来挤兑我呢？
芯片卡上的可见线路超级复杂，王聪看得眼晕。他打开平板，试着拓下银色芯片卡的布线，然后……平板死机了！
马尾辫姑娘淡淡地说：“警方说是意外，交通意外，现场也很像意外。现在新能源实验室发生了爆炸，是不是也会归为‘意外’？”
登录机修师工会平台时，王聪发现自己的账号被封了，首页上的公告就是工会对他这个高级学徒的禁令！
他打开一个小证物袋，笑嘻嘻地递到武成靖面前。
武成靖笑骂：“你小子的偷懒神功练到第九重了。喂，你好像觉得……不是意外？”
见王聪从橱柜里拿出两个杯子，花杰摇摇头，“三个啦老弟，别忘了她。”
王聪从小就知道，钱很重要。安全城的公租房房租低廉，配给的标准营养餐按时按量发放，棉质衣物一年四季换着穿。这些都花不了多少钱。
芯片的复杂程度远超平板的运算能力！
拉开车门，马尾辫姑娘正在副座闭目养神。
他不由乐了，“咱俩都偷摸喝好几回了，有点儿长进
王聪决定变卖家当，而他仅有的家当竟然是老尚前天晚上带给他的那一小袋配器件！
“长辈去世，就该喝酒送别。世道不好，只能用一般般的红酒凑数，黎…女士，您别介意。”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在那里，一切都需要钱！
这张芯片卡很古怪！
可小助理刻意多了一嘴，说明她心知肚明，就在这几天里，实验室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可不是图她的钱！好男儿能屈能伸，我只是暂借一点！
等我到了光州，自然能找份工作，把钱还上！
自觉点儿。
退役军人基金会？怎么可能和我有关？肯定是个诈骗电话！
她一个月的薪水好像在两千联邦币上下，在工薪阶层中算是中等水准。而且，这几年王聪一直在固执地往黎芮的账户上打钱，还她的养育之恩……
王聪觉得自己没准捡到宝了。他把这张银色芯片卡塞进口袋，打算找个时间去交易所请让人看看，卖个好价钱。
一个……咦，这是什么？
刘冬冬耸耸肩，“做能源实验的时候发生爆炸，本没什么好奇怪的。说来也巧，刚才和实验室的一个助理小妹妹聊了几句。我也没说啥呀，可人家小妹妹就被吓哭了，说前几天值夜班的时候她真的只是打了个盹，还千万叮嘱我被让严教授知道，要不然她会被开除的。我只好安慰她，谁都会累的嘛，对不对？”
虽然坐在角落里，但这个角落是观察二楼实验室的极佳位置。大部分研究人员的慌乱，困惑，愤怒，武成靖尽收眼底。他已经盯着看了很久。
确认王聪的身份之后，银行发来了一份电子账目信息表。
武成靖默默点头，“科学局和新能源实验室的确都这么说。”
武成靖猛地回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聪掐断了通讯。
但这些只能让人勉强活着，像被圈养的动物那样活着，而不是生活！
王聪气得差点儿把平板摔了。
武成靖叹了口气，让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勤相信连番的意外，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算了。
不能怪他犯傻，因为黎芮的遗产一共只有五十五块！她和他一样穷困！
但在黑市，所有这些都能用钱解决！
她该有一笔遗产才对。
一条机械胳膊，也许哪个残疾人愿意收；
一个荒诞的念头从脑海里钻出来：黎芮的钱呢？
人的生存状态和社会地位是由财富决定的，历来如此。
花杰松了口气，大笑道：“那就好！你要是开开心心跟我说‘很好！死得好！’，那可就不太妙了。再怎么说，死肯定不是好事儿，对吧？”
啊？！
几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钻进了试验场，是科学局的人。
如今的芯片制造工艺跟硅基时代刚开始时差不多，技术落后。所以芯片卡很值钱。如果碰巧找到一张科技鼎盛时期的芯片卡，那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金叶子！
王聪手指夹起一张小小的银色芯片卡。这张卡与联邦的身份ID卡大小相当，正面整齐布置着六个直径约为5毫米的圆形芯片，三三排列，芯片的一条长边是老派的可插式金手指。王聪数了数，十三个针脚。
武成靖悻悻地把那颗淡蓝色的强化玻璃碎片扔进证物袋，“刘大警官，我是AI事务局特勤，不是专管这儿的，就是来走个过场。要不，你透露几句，好让我回去交差？”
“别别别，你可不能走。走了，我们的底气可就没了。”刘冬冬把小证物袋塞进兜里，“怎么，不去跟实验室的人聊几句？”
花杰恭恭敬敬给黎芮上了三炷香，嘴里还念念有词，‘此去遥远，一路走好’之类。他是个二十五、六的帅小伙，高大英俊，双眼灵动，一看就是那种特别讨女人喜欢的家伙。
刘冬冬倒是依旧笑嘻嘻的，好像不是自己有求于人家。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你不好使，我们更不好使。可不来不行呀！毕竟是我们分局辖区里的爆炸，总不能当作没听见吧？我们只知爆炸却找不出爆炸的缘由，交不了差；实验室这边嘛，当然是什么也不肯说。我们总不能简单写上‘意外’这两个字，然后把报告交了吧？”
王聪只得苦笑，这家伙果然是到哪儿都能开玩笑呀！然后他就看见花杰贼兮兮地从衣服里掏出一瓶红酒。
“前几天出城办了点小事，今天下午刚回来。喏，这身脏兮兮的灰西装还没来得及换，就听说了这事儿。”花杰狠狠给了他一拳，“兄弟，你怎么样？”
联邦没有酒水之类的娱乐，因为酒是禁品；很难搞到纯天然肉类，这个小星球为了养活二十亿人连可食用的苔藓都贡献出来了；没有武器，因为军队、财团和寻宝队从军工集团买走了所有的武器；没有旅行，因为离境手续麻烦，交通费用高昂，而且很多安全城被核区隔开了……
无论去哪儿谋生，都得先弄钱买机票。
武成靖决定去看看，“我再去问问。”
王聪揉了揉眼睛，反复看过之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没看错小数点的位置。
武成靖笑了笑，“新能源实验室的保密级别很高，而且归科学局直属，我敢保证……你们拿不到调查授权。”
刘冬冬眨了眨眼，“懂了？”
武成靖的车停在学院东南出口。离车还有十几米远时，他心里默默哀嚎了一声。
“晚了。”刘冬冬摇头，冲门口努努嘴。
要想活得像个人样，就得花钱去黑市买更多更好的生活必需品。
顺着他的视线，刘冬冬回头瞅了一眼二楼，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懂了，反正也拿不到授权，那就别管了呗。真好呀，无事一身轻。”
“大内密探，有什么发现，透露几句？”
西陆警局的高级巡警刘冬冬叼着牙签，在武成靖身边蹲下。
自己是怎么搞到手的？
“一个部门，连续两个意外，你信？”
科学局的人清场，武成靖顿时失去了追问的机会。
夜班？
武成靖笑着点头，懂了。
马尾辫姑娘没有睁开眼睛，“新能源实验室的一个实验员昨天死了。”
难道只能舔着脸向老尚低头？
一台手掌大小的智能音箱，记录了六百年前的古典音乐；
王聪故作潇洒状，“能怎么样？跟她早就疏远了。从好几年没见变成了永远不再见。只是感觉有点儿……怪，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时间仓促，勉强搞到一瓶。杯子拿来！”
门外是花杰的声音：“方便进来？”
有人轻轻敲门。
“王聪先生？我是退役军人基金会的事务员小林，听说黎芮女士去世了，我们极为悲痛。请节哀。如果您有什么需求，可随时来我基金会，我们会向您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小助理打盹之前的试验成功了，今天的试验却失败了。
怎么可能呢？！这个蠢女人把钱都花哪儿去了？
武成靖不由乐了，“怎么，又要拿我当枪使？别了，我不好使。”
难道真的只能向张一楠借钱？不，他可不愿被那个四眼妹羞辱。从小到大，他的这个青梅竹马就是个天才，是‘别人家的小孩’。和她一比，大家都觉得王聪是个智障。王聪好不容易离家出走，也算是摆脱了张一楠的阴影。
要他再一次站在阴影里？不干！
他不记得机甲里有什么芯片是十三针的，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收藏了这么个小玩意儿。按理说，芯片卡这么少见的东西，自己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呀！
五月十号晚上，王聪把黎芮的骨灰盒捧回来时，发现全部家当只剩下二十七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连离开东方市的路费都没了！
一个4寸的小型侦查屏，能对半径一百米的圆形区域进行三维扫描；
] 五张老式的硅基内存条，工厂的流水线应该能用，估计能卖个200块；
一杯酒静静放在遗照前，花杰向黎芮举起酒杯。他极力控制着别让伤感外露，一杯下肚，却发现王聪正在一旁不住咳嗽。
就在此时，通讯器响了。
试验失败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有个小助理打了个盹。
武成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极为无奈，“我说，你怎么又强行破解了我的车密码？人和人之间的礼貌呢？信任呢？隐私呢？虽说咱们做过几个月的搭档，也不能……”
令人头疼的赵大小姐，你怎么不在樱花小院里安心待着？又来挤兑我呢？
芯片卡上的可见线路超级复杂，王聪看得眼晕。他打开平板，试着拓下银色芯片卡的布线，然后……平板死机了！
马尾辫姑娘淡淡地说：“警方说是意外，交通意外，现场也很像意外。现在新能源实验室发生了爆炸，是不是也会归为‘意外’？”
登录机修师工会平台时，王聪发现自己的账号被封了，首页上的公告就是工会对他这个高级学徒的禁令！
他打开一个小证物袋，笑嘻嘻地递到武成靖面前。
武成靖笑骂：“你小子的偷懒神功练到第九重了。喂，你好像觉得……不是意外？”
见王聪从橱柜里拿出两个杯子，花杰摇摇头，“三个啦老弟，别忘了她。”
王聪从小就知道，钱很重要。安全城的公租房房租低廉，配给的标准营养餐按时按量发放，棉质衣物一年四季换着穿。这些都花不了多少钱。
芯片的复杂程度远超平板的运算能力！
拉开车门，马尾辫姑娘正在副座闭目养神。
他不由乐了，“咱俩都偷摸喝好几回了，有点儿长进
王聪决定变卖家当，而他仅有的家当竟然是老尚前天晚上带给他的那一小袋配器件！
“长辈去世，就该喝酒送别。世道不好，只能用一般般的红酒凑数，黎…女士，您别介意。”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在那里，一切都需要钱！
这张芯片卡很古怪！
可小助理刻意多了一嘴，说明她心知肚明，就在这几天里，实验室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可不是图她的钱！好男儿能屈能伸，我只是暂借一点！
等我到了光州，自然能找份工作，把钱还上！
自觉点儿。
退役军人基金会？怎么可能和我有关？肯定是个诈骗电话！
她一个月的薪水好像在两千联邦币上下，在工薪阶层中算是中等水准。而且，这几年王聪一直在固执地往黎芮的账户上打钱，还她的养育之恩……
王聪觉得自己没准捡到宝了。他把这张银色芯片卡塞进口袋，打算找个时间去交易所请让人看看，卖个好价钱。
一个……咦，这是什么？
刘冬冬耸耸肩，“做能源实验的时候发生爆炸，本没什么好奇怪的。说来也巧，刚才和实验室的一个助理小妹妹聊了几句。我也没说啥呀，可人家小妹妹就被吓哭了，说前几天值夜班的时候她真的只是打了个盹，还千万叮嘱我被让严教授知道，要不然她会被开除的。我只好安慰她，谁都会累的嘛，对不对？”
虽然坐在角落里，但这个角落是观察二楼实验室的极佳位置。大部分研究人员的慌乱，困惑，愤怒，武成靖尽收眼底。他已经盯着看了很久。
确认王聪的身份之后，银行发来了一份电子账目信息表。
武成靖默默点头，“科学局和新能源实验室的确都这么说。”
武成靖猛地回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聪掐断了通讯。
但这些只能让人勉强活着，像被圈养的动物那样活着，而不是生活！
王聪气得差点儿把平板摔了。
武成靖叹了口气，让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勤相信连番的意外，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算了。
不能怪他犯傻，因为黎芮的遗产一共只有五十五块！她和他一样穷困！
但在黑市，所有这些都能用钱解决！
她该有一笔遗产才对。
一条机械胳膊，也许哪个残疾人愿意收；
一个荒诞的念头从脑海里钻出来：黎芮的钱呢？
人的生存状态和社会地位是由财富决定的，历来如此。
花杰松了口气，大笑道：“那就好！你要是开开心心跟我说‘很好！死得好！’，那可就不太妙了。再怎么说，死肯定不是好事儿，对吧？”
啊？！
几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钻进了试验场，是科学局的人。
如今的芯片制造工艺跟硅基时代刚开始时差不多，技术落后。所以芯片卡很值钱。如果碰巧找到一张科技鼎盛时期的芯片卡，那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金叶子！
王聪手指夹起一张小小的银色芯片卡。这张卡与联邦的身份ID卡大小相当，正面整齐布置着六个直径约为5毫米的圆形芯片，三三排列，芯片的一条长边是老派的可插式金手指。王聪数了数，十三个针脚。
武成靖悻悻地把那颗淡蓝色的强化玻璃碎片扔进证物袋，“刘大警官，我是AI事务局特勤，不是专管这儿的，就是来走个过场。要不，你透露几句，好让我回去交差？”
“别别别，你可不能走。走了，我们的底气可就没了。”刘冬冬把小证物袋塞进兜里，“怎么，不去跟实验室的人聊几句？”
花杰恭恭敬敬给黎芮上了三炷香，嘴里还念念有词，‘此去遥远，一路走好’之类。他是个二十五、六的帅小伙，高大英俊，双眼灵动，一看就是那种特别讨女人喜欢的家伙。
刘冬冬倒是依旧笑嘻嘻的，好像不是自己有求于人家。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你不好使，我们更不好使。可不来不行呀！毕竟是我们分局辖区里的爆炸，总不能当作没听见吧？我们只知爆炸却找不出爆炸的缘由，交不了差；实验室这边嘛，当然是什么也不肯说。我们总不能简单写上‘意外’这两个字，然后把报告交了吧？”
王聪只得苦笑，这家伙果然是到哪儿都能开玩笑呀！然后他就看见花杰贼兮兮地从衣服里掏出一瓶红酒。
“前几天出城办了点小事，今天下午刚回来。喏，这身脏兮兮的灰西装还没来得及换，就听说了这事儿。”花杰狠狠给了他一拳，“兄弟，你怎么样？”
联邦没有酒水之类的娱乐，因为酒是禁品；很难搞到纯天然肉类，这个小星球为了养活二十亿人连可食用的苔藓都贡献出来了；没有武器，因为军队、财团和寻宝队从军工集团买走了所有的武器；没有旅行，因为离境手续麻烦，交通费用高昂，而且很多安全城被核区隔开了……
无论去哪儿谋生，都得先弄钱买机票。
武成靖决定去看看，“我再去问问。”
王聪揉了揉眼睛，反复看过之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没看错小数点的位置。
武成靖笑了笑，“新能源实验室的保密级别很高，而且归科学局直属，我敢保证……你们拿不到调查授权。”
刘冬冬眨了眨眼，“懂了？”
武成靖的车停在学院东南出口。离车还有十几米远时，他心里默默哀嚎了一声。
“晚了。”刘冬冬摇头，冲门口努努嘴。
要想活得像个人样，就得花钱去黑市买更多更好的生活必需品。
顺着他的视线，刘冬冬回头瞅了一眼二楼，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懂了，反正也拿不到授权，那就别管了呗。真好呀，无事一身轻。”
“大内密探，有什么发现，透露几句？”
西陆警局的高级巡警刘冬冬叼着牙签，在武成靖身边蹲下。
自己是怎么搞到手的？
“一个部门，连续两个意外，你信？”
科学局的人清场，武成靖顿时失去了追问的机会。
夜班？
武成靖笑着点头，懂了。
马尾辫姑娘没有睁开眼睛，“新能源实验室的一个实验员昨天死了。”
难道只能舔着脸向老尚低头？
一台手掌大小的智能音箱，记录了六百年前的古典音乐；
王聪故作潇洒状，“能怎么样？跟她早就疏远了。从好几年没见变成了永远不再见。只是感觉有点儿……怪，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时间仓促，勉强搞到一瓶。杯子拿来！”
门外是花杰的声音：“方便进来？”
有人轻轻敲门。
“王聪先生？我是退役军人基金会的事务员小林，听说黎芮女士去世了，我们极为悲痛。请节哀。如果您有什么需求，可随时来我基金会，我们会向您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小助理打盹之前的试验成功了，今天的试验却失败了。
怎么可能呢？！这个蠢女人把钱都花哪儿去了？
武成靖不由乐了，“怎么，又要拿我当枪使？别了，我不好使。”
难道真的只能向张一楠借钱？不，他可不愿被那个四眼妹羞辱。从小到大，他的这个青梅竹马就是个天才，是‘别人家的小孩’。和她一比，大家都觉得王聪是个智障。王聪好不容易离家出走，也算是摆脱了张一楠的阴影。
要他再一次站在阴影里？不干！
他不记得机甲里有什么芯片是十三针的，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收藏了这么个小玩意儿。按理说，芯片卡这么少见的东西，自己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呀！
五月十号晚上，王聪把黎芮的骨灰盒捧回来时，发现全部家当只剩下二十七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连离开东方市的路费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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