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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卷子难度适中，知识点覆盖也比较全面，你们要是能达到70分，会考及格问题不大。”
顾染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有点激动，手机差点没拿稳。单手打字还不太方便，简单几个字摁错了两三次：“什么办法？”
“退休了。”
“必须的，我不监督你我监督谁？”
几人前面正好有一个空位，顾染坐下来，将他们的错题全都勾出来，一道一道认真细致的讲解，直到三个人都听懂了位置。
基础太差，想要短时间补起来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紧接着徐清发过来一条消息：“关于你既想读书又要训练的事情，我倒是想到个解决的方法。”
临近期末，冰上训练基地所有初三的学生都开始临时抱佛脚，备战毕业会考和接下来的中考。
“那我以后我进了国家队，休息的时候，我就去你家蹭饭。”
“行了行了，”江岩打断他，“你什么水平，我知道。U系列比赛本来就是为国家短道速滑队储备人才，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得不让人担忧啊。”
顾染找他要了个邮箱地址，冲会自己房间，打开电脑。给孩子逼得，左手都能用鼠标。
江岩却十分笃定的说道：“徐清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这事儿多半能成。”
在家养了一周，顾染自己感觉他的伤势已经好多了，活动自如，日常生活也没有问题。于是，他就按捺不住想要回省队。
“真的？”顾染欣喜若狂，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最后这句话差点听得顾染鼻头一酸，虽然他只给江岩做了半年徒弟，但师徒之间的情谊非常深厚。
他从学生角度出发
顾染第一次去省队集训的时候就在地图上把周围环境熟悉了一遍，尤其留意过附近都有什么中学。
他一颗心都被对方吊了起来，哪知道徐总管不做人，偏要在这里卖关子。
顾染从小就不怯场，落落大方的走上讲台，一手拿试卷，一手拿粉笔，从第一题开始，由浅入深的讲解。
顾染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出了门去教室找他们。
徐清一直都知道他反应很快，冷不防就着了他的道：“看你表现。”
“可不是！”听到这话，顾染又来劲儿了，“师父我跟您说，500米的决赛，我全程背着手滑完，遛弯儿似的，他们还追不上。”
“怎么？他们敢做，还不许人说？”江岩立刻警告顾染，“你可不能跟他们学，你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在场上就该堂堂正正的赢下比赛，让他们连你的影子也追不上。”
“我知道，是省城一中在那边的分校。”
顾染在教室外面伸个脑袋往里张望，花样滑冰的师姐长得可真是漂亮，连咬笔杆思考问题的时候都那么优雅迷人。
顾染赶紧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就是了解了一下，嘿嘿！”
“也不是，徐指导只说帮我去争取，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行。”
顾染也曾想过，他要是能像以前那样，一边上学，一边练习短道速滑就好了。
徐清都被他气乐了，让他答应自己做一件事情，他倒反过来提了这么一大堆条件，不能这样也不能那样。
他讲题的时候就引起了旁边几人的注意，首先是跟顾染相熟的几个速度滑冰的队员靠了过来，说要一起听。
过了好一会儿，高梓逸才回复他的消息：“在教室复习。”
没想到，平时冷冷清清的教室今天晚上可热闹了。每一排都坐满了人，几乎没有空位。
顾染很深敬重他的这位启蒙教练，而江岩也不止一次表示，顾染是他带过的，最有灵性的队员……之一。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知许玫和顾长风，事情还不确定，他想等徐清那边有了答案，再和父母商量。
徐清说：“看来你小子早有预谋啊。”
顾染急切的问：“什么事，你说！”
等了片刻，徐清发过来一条语音，笑骂道：“小崽子，先把你的资料和成绩单发给我，我得先去问问领导。”
成绩最好的应该是高梓逸，但也只是勉强能及格，其他两人更惨，也就三四十分的成绩。
顾染说：“行，只要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得到且不违法，也不违背道德，不伤害别人，我就答应你。”
“师父，”顾染问他：“师父您退休之后，我是不是想见您一次就不容易了？”
另一边坐着冰球队和冰壶队的几位师兄师姐，顾染平时和他们接触得不多，也就早操的时候见过。
江岩仍然很气愤：“你说要都这样，咱们国家的短道速滑事业还能好？那不就跟韩国人一样了吗？”
“真的？”江岩一听也，立刻就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这不是正合你意。”
徐清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再告诉你。”
顾染本来只是想要帮助自己的几位室友学习，没想到，这才不到十分钟，就发展成了一个拥有近二十人规模的补课班。
回到寝室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今天是周末，他本以为几位师兄都在寝室休息，然而打开门，里面连灯都没开。
他又开始对着顾染说教：“你师父我退休之前还能发现你这颗好苗子不容易，把你送进省队也是我退休之前最大的心愿。你要好好珍惜机会，不管是读书还是训练。师父虽然不能继续带你，但师父会一直看着你。”
“那可不，”江岩轻叹一口气，“我正打算告诉你，退休之后我就打算跟老伴儿一起，去北京和儿子一起生活。”
作为运动员，这些孩子从小的重心都放在各自训练的项目上，对于文化课成绩就没那么重视。
资料发过去之后，他就开始满心期待的等着徐清的回复。
顾染从来没听说过他家里的情况，不过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没问题！”
江岩听完很是痛心疾首：“现在这些孩子，怎么就不学好？”
其实现在想见一次也不容易，顾染大部分时候都在省队训练，每个月也就比赛结束那两天能回家休息，通常也见不着江岩。
固然却反问了一句：“徐指导，听您的意思是要招我进省队咯？”
徐清却话锋一转：“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就算能让你去旁边的学校上高中，但是也不能耽误训练，每天只有半天时间，比赛之前的集训期仍然需要停课。”
不过，江岩和徐清都说过，进了省队，那就是职业运动员，拿国家津贴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训练，为国争光。
可是花滑小姐姐长得那么好看，笑起来还那么甜，关键是对方叫他小师弟，这顾染哪里能拒绝得了，只能答应下来。
“好嘞，现在就去！”
顾染穿过人群，走到几位师兄跟前，见他们在做一张化学试卷，拿起来大致看了看。
江岩听说他受伤也打电话来关心他的情况：“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最后，一个花样滑冰的女队员提议：“小师弟，要不你去讲台上讲吧，这样我们大家都能听到。”
冰上训练基地并不在市区，而是坐落于省城市郊。这里属于正在开发的新城区，附近没有什么好的中学，就只有这所一中分校区。
“现在不能告诉你。”
他的三位室友坐在最后一排，郑文康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赶紧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顾染也不知道他一个市队的启蒙教练，怎么总是操着国家队的心：“师父，您退休了吧。”
顾染简直要笑死了：“师父，你不要老是针对人家韩国人，这样不好。”
顾染倒是反过来劝慰他：“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很有体育精神的。”
还有速度滑冰那几个，顾染都认识，他们每次都一起去参加比赛。
在家混了一周，不能出门，顾染实在呆的无聊，竟然也开始想念在省队的日子。
顾染笑道：“您这不是看着我，这是监督我。”
“退休了就该好好休息，怪我，不该拿这些糟心事来打扰你。”顾染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徐指导跟我说，他可以帮我向领导申请，一边训练，一边去隔壁高中上学。”
徐清说道：“咱们冰上训练基地旁边就有一所重点高中。”
江岩被小徒弟逗得乐呵呵的：“你小子，先进了国家青年队再想国家队的事情。”
不一会儿，其他几个项目的队员也陆陆续续围在一旁，一边对照自己的试卷，一边听顾染讲题。
过了一会儿，顾染还没等到徐清的答复，有点着急，正想直接拨个语音通话过去，正在此时，微信又跳出一条消息：“我听说省体校那边的夏季项目，有队员在在普通高中上学。”
顾染说：“你都看了三个月了，我的表现还不够让您满意吗？”
顾染：“……”
顾染才不上他的当，给他发了个“再见”的表情。
顾染就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虽然裁判没判，申诉也没用，但我和徐指导反复看过比赛视频，而且我自己当时也能感觉得到，那个R省的89号就是推了我一把。”
顾染放下东西就给高梓逸发了条信息：“师兄，你们去哪儿了？”
然后他又晃了晃脑袋，心说凭什么呀？凭什么徐总管每天变着花样的折磨他，现在舒舒服服躺在家里，他还挺惦记？
顾长风和许玫两个人拗不过宝贝儿子，只能一起将他送到位于省城的冰上训练基地。
所以，他一直也在为这件事情犯难，没想到，今天徐清竟然主动跟他提起这件事情。
] “这张卷子难度适中，知识点覆盖也比较全面，你们要是能达到70分，会考及格问题不大。”
顾染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有点激动，手机差点没拿稳。单手打字还不太方便，简单几个字摁错了两三次：“什么办法？”
“退休了。”
“必须的，我不监督你我监督谁？”
几人前面正好有一个空位，顾染坐下来，将他们的错题全都勾出来，一道一道认真细致的讲解，直到三个人都听懂了位置。
基础太差，想要短时间补起来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紧接着徐清发过来一条消息：“关于你既想读书又要训练的事情，我倒是想到个解决的方法。”
临近期末，冰上训练基地所有初三的学生都开始临时抱佛脚，备战毕业会考和接下来的中考。
“那我以后我进了国家队，休息的时候，我就去你家蹭饭。”
“行了行了，”江岩打断他，“你什么水平，我知道。U系列比赛本来就是为国家短道速滑队储备人才，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得不让人担忧啊。”
顾染找他要了个邮箱地址，冲会自己房间，打开电脑。给孩子逼得，左手都能用鼠标。
江岩却十分笃定的说道：“徐清这个人还是很靠谱的，这事儿多半能成。”
在家养了一周，顾染自己感觉他的伤势已经好多了，活动自如，日常生活也没有问题。于是，他就按捺不住想要回省队。
“真的？”顾染欣喜若狂，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最后这句话差点听得顾染鼻头一酸，虽然他只给江岩做了半年徒弟，但师徒之间的情谊非常深厚。
他从学生角度出发
顾染第一次去省队集训的时候就在地图上把周围环境熟悉了一遍，尤其留意过附近都有什么中学。
他一颗心都被对方吊了起来，哪知道徐总管不做人，偏要在这里卖关子。
顾染从小就不怯场，落落大方的走上讲台，一手拿试卷，一手拿粉笔，从第一题开始，由浅入深的讲解。
顾染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出了门去教室找他们。
徐清一直都知道他反应很快，冷不防就着了他的道：“看你表现。”
“可不是！”听到这话，顾染又来劲儿了，“师父我跟您说，500米的决赛，我全程背着手滑完，遛弯儿似的，他们还追不上。”
“怎么？他们敢做，还不许人说？”江岩立刻警告顾染，“你可不能跟他们学，你是我的徒弟，我的徒弟在场上就该堂堂正正的赢下比赛，让他们连你的影子也追不上。”
“我知道，是省城一中在那边的分校。”
顾染在教室外面伸个脑袋往里张望，花样滑冰的师姐长得可真是漂亮，连咬笔杆思考问题的时候都那么优雅迷人。
顾染赶紧否认道：“没有没有，我就是了解了一下，嘿嘿！”
“也不是，徐指导只说帮我去争取，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行。”
顾染也曾想过，他要是能像以前那样，一边上学，一边练习短道速滑就好了。
徐清都被他气乐了，让他答应自己做一件事情，他倒反过来提了这么一大堆条件，不能这样也不能那样。
他讲题的时候就引起了旁边几人的注意，首先是跟顾染相熟的几个速度滑冰的队员靠了过来，说要一起听。
过了好一会儿，高梓逸才回复他的消息：“在教室复习。”
没想到，平时冷冷清清的教室今天晚上可热闹了。每一排都坐满了人，几乎没有空位。
顾染很深敬重他的这位启蒙教练，而江岩也不止一次表示，顾染是他带过的，最有灵性的队员……之一。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知许玫和顾长风，事情还不确定，他想等徐清那边有了答案，再和父母商量。
徐清说：“看来你小子早有预谋啊。”
顾染急切的问：“什么事，你说！”
等了片刻，徐清发过来一条语音，笑骂道：“小崽子，先把你的资料和成绩单发给我，我得先去问问领导。”
成绩最好的应该是高梓逸，但也只是勉强能及格，其他两人更惨，也就三四十分的成绩。
顾染说：“行，只要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得到且不违法，也不违背道德，不伤害别人，我就答应你。”
“师父，”顾染问他：“师父您退休之后，我是不是想见您一次就不容易了？”
另一边坐着冰球队和冰壶队的几位师兄师姐，顾染平时和他们接触得不多，也就早操的时候见过。
江岩仍然很气愤：“你说要都这样，咱们国家的短道速滑事业还能好？那不就跟韩国人一样了吗？”
“真的？”江岩一听也，立刻就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这不是正合你意。”
徐清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再告诉你。”
顾染本来只是想要帮助自己的几位室友学习，没想到，这才不到十分钟，就发展成了一个拥有近二十人规模的补课班。
回到寝室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今天是周末，他本以为几位师兄都在寝室休息，然而打开门，里面连灯都没开。
他又开始对着顾染说教：“你师父我退休之前还能发现你这颗好苗子不容易，把你送进省队也是我退休之前最大的心愿。你要好好珍惜机会，不管是读书还是训练。师父虽然不能继续带你，但师父会一直看着你。”
“那可不，”江岩轻叹一口气，“我正打算告诉你，退休之后我就打算跟老伴儿一起，去北京和儿子一起生活。”
作为运动员，这些孩子从小的重心都放在各自训练的项目上，对于文化课成绩就没那么重视。
资料发过去之后，他就开始满心期待的等着徐清的回复。
顾染从来没听说过他家里的情况，不过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没问题！”
江岩听完很是痛心疾首：“现在这些孩子，怎么就不学好？”
其实现在想见一次也不容易，顾染大部分时候都在省队训练，每个月也就比赛结束那两天能回家休息，通常也见不着江岩。
固然却反问了一句：“徐指导，听您的意思是要招我进省队咯？”
徐清却话锋一转：“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就算能让你去旁边的学校上高中，但是也不能耽误训练，每天只有半天时间，比赛之前的集训期仍然需要停课。”
不过，江岩和徐清都说过，进了省队，那就是职业运动员，拿国家津贴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训练，为国争光。
可是花滑小姐姐长得那么好看，笑起来还那么甜，关键是对方叫他小师弟，这顾染哪里能拒绝得了，只能答应下来。
“好嘞，现在就去！”
顾染穿过人群，走到几位师兄跟前，见他们在做一张化学试卷，拿起来大致看了看。
江岩听说他受伤也打电话来关心他的情况：“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最后，一个花样滑冰的女队员提议：“小师弟，要不你去讲台上讲吧，这样我们大家都能听到。”
冰上训练基地并不在市区，而是坐落于省城市郊。这里属于正在开发的新城区，附近没有什么好的中学，就只有这所一中分校区。
“现在不能告诉你。”
他的三位室友坐在最后一排，郑文康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赶紧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顾染也不知道他一个市队的启蒙教练，怎么总是操着国家队的心：“师父，您退休了吧。”
顾染简直要笑死了：“师父，你不要老是针对人家韩国人，这样不好。”
顾染倒是反过来劝慰他：“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很有体育精神的。”
还有速度滑冰那几个，顾染都认识，他们每次都一起去参加比赛。
在家混了一周，不能出门，顾染实在呆的无聊，竟然也开始想念在省队的日子。
顾染笑道：“您这不是看着我，这是监督我。”
“退休了就该好好休息，怪我，不该拿这些糟心事来打扰你。”顾染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徐指导跟我说，他可以帮我向领导申请，一边训练，一边去隔壁高中上学。”
徐清说道：“咱们冰上训练基地旁边就有一所重点高中。”
江岩被小徒弟逗得乐呵呵的：“你小子，先进了国家青年队再想国家队的事情。”
不一会儿，其他几个项目的队员也陆陆续续围在一旁，一边对照自己的试卷，一边听顾染讲题。
过了一会儿，顾染还没等到徐清的答复，有点着急，正想直接拨个语音通话过去，正在此时，微信又跳出一条消息：“我听说省体校那边的夏季项目，有队员在在普通高中上学。”
顾染说：“你都看了三个月了，我的表现还不够让您满意吗？”
顾染：“……”
顾染才不上他的当，给他发了个“再见”的表情。
顾染就把当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虽然裁判没判，申诉也没用，但我和徐指导反复看过比赛视频，而且我自己当时也能感觉得到，那个R省的89号就是推了我一把。”
顾染放下东西就给高梓逸发了条信息：“师兄，你们去哪儿了？”
然后他又晃了晃脑袋，心说凭什么呀？凭什么徐总管每天变着花样的折磨他，现在舒舒服服躺在家里，他还挺惦记？
顾长风和许玫两个人拗不过宝贝儿子，只能一起将他送到位于省城的冰上训练基地。
所以，他一直也在为这件事情犯难，没想到，今天徐清竟然主动跟他提起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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