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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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博也没有生气，王年啥样，他心知，就是个为队员着想，能干实事的汉子，交际之类的也玩不过来。

    “呼…”彻底走出大丫家，姜书楠长长松了口气。

    妇女主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吗，“不怕你们笑话，接下来我们打算安排学生跟这些人学习，争取将技术普及开来。”

    这样子让指导组越发好奇了。

    妇女主任笑容真实起来，“我们队员都相信知识真能改变命运，想着既然都是来改造的，那让他们造造家具，养大肥猪，改造队员居住环境，也是在范围内的。”

    拿工具时还有主人家的孩子在一旁乖巧的打下手, 免了姜书楠很多麻烦。

    王博心说，顶尖大学的老师，学识能不渊博吗。

    公社主任江博也心下汗颜，他怎么记得之前来这里不是这样的？队员面容枯黄，带着吃不饱的贫乏感，田地里的收成更别提，他还亲自下来守着收割过，产量真不咋滴。

    还是老实道，“这不花钱，我们哪有钱。”

    就是…不知道原身满不满意，姜书楠突然想到这点。

    语气凝重点头，“三四年前确实有组织过，后来缺老师就无奈停了。”

    “你这是蛮不讲理, 我们在跟书楠说话呢。”

    指导团成员忍不住问，“那接下来呢？”

    妇女主任也知道这关要是过不了，以后队里的发展也会困难，“我们大队在让他们积极参与劳动改造过程中，发现他们的知识很渊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里是我家，要说回你家去。”

    另一边的巡视组，确实有被震撼道。

    妇女主任也没有想到，这话居然给队里带来了另一种效益。这发展，连姜书楠几人都没想到。

    妇女主任闻言，愣了下。这大队长真会给自己找麻烦，怪不得跑那么快。

    评审组成员看到和这大队整体风格相似的瓷器，忍不住再提起那个话题，“这也是那个书楠同志的作品吧？”

    但是顺畅的这条路启航还得好多年，姜书楠觉得自己等不起，待在这世界越久，跟这世界羁绊越深，脑海里以前觉得永远不会忘记的记忆也逐渐模糊。

    指导团成员沉默不语。

    大丫看了看姜书楠, 又看了看正在狂飙输出战力的奶奶，嘴角忍不住扬起，好像真是这样，乖乖点头。

    王博想了想，好像几年前确实有组织记工分的培训，当时好几次把中学老师气走，后来想办，也没有老师愿意来教，教室也生灰了。

    收回吐槽，认真带人参观介绍生产线，还有成品库。

    边大刀阔斧的放肆改造, 边描补设计图。

    本来还有些怂的王年，底气也足了，现在他们大队可不是过去那个拖后腿，日常是公社头疼对象的公社了。

    还有负责选产品去交流会的评审员都不禁眼前一亮，这个外国友人想必会中意吧。

    指导团成员也没想到居然那么困难。

    所以后来才顶着压力，让各大队积极发展副经济，建鱼塘之类的。有成效，但是绝不是这样的。

    瞅瞅他们家的形象，比公社县里都好看，王年打心底这么认为。

    正想着，一群穿着整齐工装的人就走进了陶瓷厂大门。

    指导组成员，有从大学里出来的，听这话，下意识就觉得他在撒谎，“不能吧，这颜料看着就不便宜，别提装饰品了。”要是真不花钱，谁不想将家里打扮的好看又宜居。

    距离改造结束过去不到一周，就有公社干部下来指导陶瓷厂建设。

    心里对于这些城里来的文化人，也是彻底服气了。就算一时困难，但是手中掌握的知识技能永远不过时，想想，王年就羡慕。

    妇女主任边笑眯眯沉浸在已经成功订下的单子，想着能挣多少钱出来，边点头说，“随时欢迎。”

    妇女主任看着王年跑的飞快的身影，心里的无语到达的顶点，开水渠明明就安排了会计去帮忙了，哪需要他。

    走道另一边的妇女主任，眉头青筋直跳，这些可是潜在客户啊！！大队长怎么回事？这太慢待了。

    还和乡亲交换了鸡鸭，还亲自去摘了队员送的青菜，看着一幅幅巨大的墙画，好似都在诉说这一个个古老的故事，最后在陶瓷厂食堂吃了顿饭。

    明明是下来指导帮忙的各厂代表，怀疑的眼神看了公社主任好几次。

    这番话说出了大队识字率低的问题。

    说来也怪，烙印上去的瓷器好看是好看，但是跟书楠同志画的相比，又显的特别普通，看久了就觉得一般，不像书楠同志的那个，百看不厌。

    结束后，又积极邀请他们去大队逛逛，看看队里的风貌。

    “书楠是谁？”指导组好奇起来。

    “看样子，你们准备的很充分吗。”

    一连忙活了一个月，队里的崭新的形象彻底在队员中掀开。

    公社主任王博也眼前一亮，对啊。既然来改造的，那要求做啥不是得当地决定。换个思路想，这些人在过去可是能当状元的大人物，来到乡下，不好好榨干他们，多浪费啊。

    “这些花了不少钱财和精力吧。”语气平淡无波。

    为自己滑稽的念头笑到，速度加快起来。

    思及次，心下一凛，麻木…吗？

    另一边在陶瓷厂指挥人收拾整理卫生，以最积极的面貌迎接领导。

    边问边从包里拿出笔记本，一副要听课做笔记的样子，让指导团转移了注意力，思考刚才发现的问题，以及可以改进的地方。

    指导团成员若有所思应下，双方都皆大欢喜。

    随后给自己放了一周假，抽空补充设计图, 等队里的浮躁气息降落下来，才继续行动。

    等到了领导跌破眼镜，没有等到夸奖的王年闻言，迷惑起来，怎么领导不开心呢。

    表示这经历不错，下次有空带家里过来玩。

    “你家的贫困大队就长这样？”

    在一群婶子奶奶未察觉前，按住了帮自己收拾工具，准备送自己走的几个丫头。

    比刚才参观看成品的那些可好太多了。

    妇女主任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也能察觉周围气息的变化，心下一松。

    果然她还是太放心对方了，想着就洋溢着热情的笑就出来，“这也是跟你们的厂学习的，在这一块，你们可是前辈。”

    一席话，评审组成员心下点头，学习的确实不错。

    王年看到妇女主任过来后，瞬间松了口气，跟人解释，“这是我们大队的妇女主任，同时兼顾厂里的发展指导工作，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她。”

    这话让所有人都满意了。妇女主任也是灵光一闪，说出来后，就觉得这主意不错，这可是能传家的技术，相信队里的人也会积极。

    虽然丢下领导落跑不好，但是王年觉得再不跑，后面再提书楠同志，他就无了。

    指导团成员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忍不住吐槽，好家伙，这都被农民兄弟给玩明白了。

    道路的环境比城里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房屋装饰更别提。

    被质疑的王年急了，嘴一瓢直接说了出来，“真的，这颜料是书楠同志自制的。你们看的装饰品也是这位同志的爷爷做的。‘’

    可都准备了好久，村口盯梢来提醒的人也说进大队了，怎么还不来呢。

    见此，这次风波才彻底平息下来。妇女主任趁势转移话题，“各位老师，观察了厂里，有什么改进的建议吗？”

    说完又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脸上露出愧意，“这…队里的水渠开道还需要我去指导帮忙，就…先走了，不好意思啊。”

    入眼就看到了公告栏上的先进个人之类的。

    “要是赶不及回城的话，也可以住在我们队员家里，我们大队的人都很热情友好的。”

    镇厂用的当然是姜书楠亲手画的。

    连孩童上山的频率都降低了，因为整个大队都宛如一个神话部落, 充满神秘与自然结合的气息，特别适合他们捉迷藏过家家。

    这话一出，指导团成员下意识眉头一皱。

    思及次，又后悔上周推掉的那五个坏成分的人，这可是发家致富的金手指啊！！

    一般按照画家的成名史，应该是跟随专业人士或者进入专业的高校学习，然后再拿作品参加知名的赛事，从此崭露头角，备受行业前辈赏识，成为这行业的新生代领头羊，办画展之类的。

    随即苦笑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大队能有现在的发展，还是公社下放的姜书楠同志几人带来的。”

    妇女主任接着道，“这发现对我们大队来说是巨大的。我们大队唯一的高中生就是我，队员连出门买车票都不会，会计也是公社特地组织培训过一个月，才勉强完成工作统计，而且还得人盯着才行。”

    王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什么东西，脸色一白，支支吾吾起来。

    从回忆出来，江博眉头凝重起来，怀疑王年是不是陶瓷厂有点收益了，就拿来花在这些面子工程上。

    姜书楠也满意自己的作品，还特意站在能俯视整个大队的山岭上，为这作品进行写生。

    好不容易在主任的帮助下，逃掉一个大难题的王年笑了笑，不敢搭话。

    姜书楠默默围观吃瓜了下, 就失去了世俗的**，无趣离开去完成自己未填满的作品。

    快完成后, 忍不住又瞟了眼孩子争执的人, 心底不由浮现一个念头, 这…真不是逃避上班而在拖延表演吵架？

    中指放到嘴边，“噓…”轻生温柔笑道，“这几天麻烦你们啦, 不用送我, 影响她们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