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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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最受寨民欢迎的还是姜书楠，连老了走路都困难的人都会去听一会姜书楠的扫盲课。

    田未央对这些话不感兴趣，好不容易不上工，只想好好的瘫在床上，下午还得去和苗婶学习做衣服呢。

    最后，还跟姜书楠道，“那个扫盲时间也要考虑寨民的身体，适当缩短。”

    可以前我们是亲眼看着黑巫治好苗器那小子后不久，手上和额头长虫子的鳞片的，这个怎么解释？”

    姜书楠语重心长，“不知道我有没有提过，墓地边的鬼火。”

    “这…”姜书楠心里有些慌乱。

    “可我…才来这里不久。”姜书楠实话实说，她也没有考虑过当什么干部。

    “可事实是，她们在无知无觉中就失去了下山的机会。”

    姜书楠便直言，“我觉得扫盲班的大多数成员都很认真，基础的识字都差不多会了，可不可以跟公社申请，给寨民组织结业考试，颁发扫盲结业证书。”

    苗仪想阻止会计停下来，可到嘴里又迟疑了。

    央几个知青却忍不住给姜书楠庆祝，“这一定得庆祝。”

    顺便也能更加深刻的了解这个世界，原主的记忆毕竟不是特别清晰。

    田未央几个现在走路都带风，完全没有想过，居然会因为识字备受人尊敬。

    姜书楠忍不住期待，“什么好事？”

    苗仪摇头，“这些有威望的老寨民也都想过，还大量大致鸡，后来发现运不下去公社，破产了。”

    田未央几个也不例外，少一节姜书楠的课，都觉得心空落落的。

    姜书楠心下一凛，这也是那个不可说的原因吗？

    而是盘算着，下午寨里有干部会议，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眉眼带着真诚的笑意，“书楠同志要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也不用怕我们不批准，只要是为了寨里好的，我们都是接受的。”

    几个干部都陷入了沉思，许久苗仪才道，“你是对的，可公社会同意吗？”

    苗仪一愣，恍然大悟，“好像是这么个理。”老实说，他刚开始还特别怕城里人看不起他们来着，只有碰见同是苗寨的人才好一些。

    仓管员和会计也都是扫盲班的成员，特别是会计，觉得自己得到了姜书楠很好的传授方法，算数精确快速了许多，不像过去只能打算盘，不仅慢，有时候还因为技术不行算错。

    姜书楠解释，“可能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跟范进中举一个道理。”

    苗仪也从来没有听过这解释，有些不相信，“可人确实没了。”

    姜书楠其实不喜欢做干部，这意味着责任，怕做不好，可看着苗伯目光期待，没有一丝畏惧被自己抢夺权利的想法，又想到是被寨民全票通过的，就忍不住接下了。

    苗仪眼神郑重，示意姜书楠开口。

    “时间不是问题，我们可以看得出你是个能耐人。”

    姜书楠怕自己睡过去了，中午就没有睡觉，而是拿原主从家里带来的书籍仔细翻看，当消磨时间。

    仓管员好奇起来，“这也是科学吗？”寨里可是疯传过那谁家看见鬼火后，就病了，不到一周人就没了。

    更多的都放在趁着寨民们热情高涨，多多的灌输些知识进去。

    苗仪也被噎住了。

    随后安排工作，跟往年一样，让会计算好工分，仓管员分发好农具。

    看着外面的大太阳，鼓起勇气道，“想必老师你也了解过一点苗寨的故事，那些传说不是假的。”神情带着痛苦。

    会计见姜书楠是真急了，眼里满满的对寨子未来的关心，他也有看过寨子和外界的差距，可这…不是人力能解决的。

    用苗器的话来说，姜书楠的课不是上课，是在听故事，上课认真效率高了，就可以听西游记啊水浒传之类的名著，这对寨民来说，都是非常诱人的。

    会计也说出了困难，“其实每年寨里还在倒欠公社的钱。”交粮每年都是交不够的。

    想着祖上传着巫女的可怕，负责培育人身虫状的虫族，得罪了虫族，就要被献祭出去，一辈子困守山林。

    “最重要的是，来这里这几个月，我发现寨里的孩子都没有受教育的机会，就因为下山去公社小学路途遥远且危险，这让我觉得很痛心，领导人说过，孩子是早上五点钟的太阳，是国家的未来。”

    在过去，这些知识诀窍估计连花重金求的师傅都不会教，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而姜书楠呢，直接什么都不要，就将很多诀窍透露了出来，所以看姜书楠的眼神非常崇敬。

    姜书楠解释，“这世上没有什么鬼火，只是我们人的骨头有一种磷物质会发生化学反应，遇空气会自燃，产生蓝色的火焰。”

    姜书楠走了五分钟，就到了大队部，看了眼里面，自己不是第一个到的。

    姜书楠忍不住拍了桌子，“这事必须解决，逃避现实只能让大伙跟困兽一般，子子孙孙都一样解决不了温饱。”

    所有人都到齐后，苗仪才说了这次会议的重心，“公社那边下了通知，要好好准备按时完成秋季播种，别误了农时。”

    姜书楠不认同的摇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知识也永远不会亏待自己。”

    姜书楠忍不住笑问，“寨主不回去午休吗？”

    姜书楠仔细问起来，“将东西搬运下山最困难的点是不是那座吊桥？”她之前和田未央几个上来，都瘆得慌，还异常佩服寨民居然能将茶叶和粮食杠下去。

    脸上带着坚定，“不是假的，也未必不是装神弄鬼，要相信科学。”

    姜书楠不在言语，找到自己的桌案坐下，静静等会计和仓管员的干部到。

    姜书楠看着他们高兴的跟个傻子似的，也没有阻止。

    听了那么久的扫盲课，苗仪几个半信半疑。

    姜书楠面色自然，“在我的家乡，碰鱼多的人，也容易长鱼鳞，这是一种皮肤病，医生也有说。”

    田未央还忍不住道，“书楠你也太勤奋了吧？现在高考没了，回家的机会也渺茫，看这个估计也用不到。”

    苗仪鼓励，“上面有让各大队选举一个书记出来，我们寨民都一致觉得你可以带领寨里走向更好，按手印选了你出来，现在通过了公社那边的审核。”

    姜书楠皱了会眉，随即松开，“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寻找寨里具有可交换的经济作物。”

    很快又抬起头严肃认真起来，“既然是交通问题，那就必须解决，总不能逃避。”

    还被公社书记夸赞了知青和寨民和谐友好相处，互相信任了呢，这个苗仪没有说。

    姜书楠陷入了沉思，“寨里除了茶

    姜书楠看了眼会计和仓管员，都没有见有意见，便主动问，“寨主，扫盲班我有问题。”

    苗仪闻言，“那书本费？”这笔花销不小，寨里估计没有几家出的起。

    可他们这一辈确实没有听到，反而获得

    叶，就没别的经济收入吗？”

    这一上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姜书楠低头，“这也是我考虑不周。”

    苗仪乐呵呵，“别慌，我这事有好事来告知你的。”

    看到苗仪后，先是疑惑，随即笑着问好。

    仓管员也不怕得罪苗伯，直接问了，“

    姜书楠本来在房间里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样苗寨过的好些，就被田未央叫出去。

    然后寨里欠公社的钱也是这样一点点的涨起来的，也幸亏大圩公社主任知道寨里的情况，才没有催。

    会计和仓管员半信半疑，可看姜书楠那一脸自然真诚，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怀疑难道自己以前真错怪苗婶和苗器这孩子了？

    当上干部后，也没有让姜书楠少干一些活，也没有什么工分奖励。

    苗仪兴匆匆的拿着文件袋特意来找姜书楠。

    姜书楠见状，无奈失笑，将书本拿到饭桌，不打算影响到对方睡觉。

    苗仪苦笑，“书楠同志你也呆那么久了，应该也…知道。”

    姜书楠失笑，“那是因为每个干部都是像苗伯你一般，真心为人民服务的，只不过范围变大了，没必要畏惧。”

    苗仪放下手中的文件，摇摇头，“我不累，这段时间刚好可以好好看看公社发下来的文件。”免得像之前一样，错过那么大的事。

    苗仪拿出一章纸，上面还有公社的章，仔细一瞧，居然是大队书记的聘书，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看差不多时间了，就走去大队部。

    苗仪一愣，想到自己之前在公社学习通过考核后，确实有证书，便认真点头，“这个主意很好。”

    听苗伯这么说，姜书楠只能郑重的接过聘书，诚恳道，“我会努力带领茶圩寨走向更好的未来的。”心悄悄给自己上了枷锁，好像就承担了一份责任。

    姜书楠对这事也感到由衷的开心，毕竟未来干活也能轻松一些。

    知青点在茶圩寨的里面，大队部开设在寨子中间，每天走出去上工都会经过，距离也不远。

    姜书楠点点头，对苗伯占主导权毫无异议。

    苗仪眼神一缩，会计快速摇头，“不是。”

    姜书楠嘴角上扬，“教室可以建，老师寨里自己出，不需要公社出钱出力，这好事为什么会不同意？”

    田未

    姜书楠见状，便实话道，“我想像公社申请在寨子里建小学，老师也都是现成的，知青点的其它三个知青都是初中毕业生，教小学完全是绰绰有余的，师资上，肯定比公社小学差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忍不住笑着道，“还是你们城里娃子有见识，懂得怎么跟政府打交道。”

    说完之后，才询问有没有别的事要交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