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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那我呢。”一直没吭声的牛莹莹红着眼说。
“打住。”宋致钰抬了手按着她的嘴唇，道：“一把年纪，别想那些东西了，不嫌累得慌，我也没力气去动你，要修心养性，毕竟老了。”
“这……”
后者淡淡地回：“昭康元年。”
她家小四郎，已经变成了尊贵文雅的美大叔了，岁月并没亏待他。
宋慈冷眼瞧着，臭小子一脸不在乎，眼底却全是担忧，呸，不知哪学来的臭矫情！
坐在牛盼儿身侧的宋慈听到这回禀，忍不住发笑，两人年纪不算大，可随着先定北王过世，这辈分已是升了级，是这定北王府辈分最高的人了。
牛慎摩挲着腰带上镶嵌的玉扣，沉默不语。
“来人，传信出去，就说母亲旧疾犯了。”牛慎看向屋里的下仆。
啥时间不整，非要选飘大雪的时候过来，所以就是小心眼。
宋慈掐着手指算了下，是喽，定北王都被先帝先熬归西了，现在的王，当是他的孙子牛慎，也就是牛轰轰小朋友了。
牛盼儿最见不得他委屈难过，心疼地解释：“我不是，我就是觉得我这身体不能……”
“现在几年？”宋慈看向敬一，她知道这人每次换旋涡，都在不同的年份。
“传府医来扶脉。”宋致钰立即吩咐下人，又瞪向两个儿女：“你们还不滚？”
在她身边的女子也起身向牛慎行礼并告状：“大哥，你回来就好，爹又离家出走了。”
牛慎道：“可是娘，您和爹年岁也上来了，孩儿和郑氏均不在你们跟前服侍，未免太不孝。”
牛盼儿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傻孩子，你们好也就是我和你爹好，只要定北王府长久富贵，这点分离又算什么？我总有你爹在身边陪伴，宋家也在京中，慎儿，哪怕为了传递些消息，我们家也该有人在京的。”
知道归知道，可牛慎心里就是不甘也不愿，一家子团圆尚不到十年，就要分开？
宋慈差点喷出来，这话叫那些六七十岁还往小妾房里钻的老爷子们情何以堪？
嗯？
宋慈翻了个白眼，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宋致钰的额头，轻哼：“厉害了你，可长威风了。”
“儿子（女儿）告退。”
牛盼儿一嗔：“你来去都这招，你爹不会信的。”
定北王府在她离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世子，如今是……
想到这，他的心似被无形的手给攥住了，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真，小心眼。
宋慈飘到牛盼儿身边坐着，满脸笑容的看着她，这一别数年，当年的英气小娘子如今也变得风韵成熟，眉梢仍带英气，可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又卸下了重任，人也显得柔和不少。
小四郎，老娘来了。
他一万个不愿意。
牛慎心头一紧，他如今已经是为人夫，夫人肚子里也已经有了骨血，也已经到了临产期，孩儿就要呱呱落地了，当年为质的苦自己饱受多年，难道也要让儿子也经历一回自己所受过的苦？
她念了一声佛偈，笑呵呵地说：“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真正见识过东北的风光，是否真的常年冰天雪地呢？你看……”
风萧萧兮，魂不愿归。
故意的吧？
“你做得到才好。”宋致钰睨她一眼，顿了半晌，闷声道：“我是真的不需要这些女人，你别给我安排了。我和你夫妻二十数年，儿女双全，眼下也是要做祖父祖母的人，我再往身边添个人，将来孙子孙女瞧着，我有啥威严可言？难道这么多年，你都不信我，还要试探我？”
说是昭康元年，其实新帝登基也有一年了，因着感念先帝，特特拖了一年才正式立年号。
牛盼儿笑着说：“你要是舍得离开姑爷，倒是可以带着沫儿他们姐弟跟着我和你爹回京住上两年，左右你也没见过宋家的叔伯兄长嫂子们呢，也可以带孩子见识一二。”
一步跨入定北王府，身后就有马蹄声传来，她停下来扭头一看，是一个高大健硕精神奕奕的青年，眉眼冷峻不失俊朗，脸容冷傲，可眼底却是一片坚毅的韧色，浑身气质铁血铮铮。
宋慈看到这张脸，隐隐觉得像是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牛莹莹也已嫁与人妇，嫁得也不远，而是嫁给定北军中的一个三品武将，如今已经是儿女双全了，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你。”牛盼儿软声哄他：“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搞报复呢！
牛盼儿又笑着道：“其实我和你爹回去也是好的，当年我身负重伤，这旧疾一直存在，东北天寒，倒不比上京休养的好。还有，你爹这么些年，虽他从来不说，但娘却感觉委屈他，要是能回上京，好歹也是和你大伯他们相近些，也算是一举两得。”
“我和你爹，也不过四十出头，哪里就老了，别说你爹了，就是我，都未到知天命之年呢。”牛盼儿嗔道。
宋致钰眉尖一皱，下意识地摸向额头，也没在意，道：“让人准备一下艾灸，一会我给你灸一下。”
牛慎轻笑：“招不怕旧，能用就行，他信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宋慈：“……”
眼前的宋致钰一身暗红织金花的长袍，披着虎皮大氅，帽子上镶嵌了一圈白色虎毛，脚蹬虎皮靴子，双手戴了虎皮手套，一张脸，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的成熟，也更显魅力，因保养得当，瞧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娘知道你心里不想一家人分开，可慎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比起我和你爹回上京，总好比将来孙儿如你一样。”
“王爷。”
“可你爹说了想回上京看看，说想你大伯他们了。”牛盼儿叹道：“你大侄儿大婚也没能赶回去，他估摸也是想回去看看的。”
宋慈喜滋滋的尾随着牛慎而去，一路上，下人纷纷跪让行礼，好生霸气。
宋慈：“???”
来到正殿的东梢间，宋慈就见到了她的小儿媳牛盼儿，身边还有一个美丽梳了妇人髻的女子。
又，好哇，这小兔崽子几岁了，还这么幼稚玩这套了？
牛莹莹心中一动，这个倒是可以有。
敬一默默地看过来：“如你所愿，见识一下冰天雪地，祖师爷金身莫要忘了。”
“第四次。”
牛盼儿莞尔，道：“是我不对，你别气了。”
牛慎看团宠妹妹动了心，瞪了她一眼，不帮着留人，就这么随便就被说服跟着去了？
他无视两个儿女上前请安，径直坐到牛盼儿身边，摸向她的手。
“你回来了。”牛盼儿笑了笑。
宋致钰手一僵，重重地哼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还生气，但我不放心上。”
牛盼儿看着他，沉吟了一会道：“慎儿，咱们家总得要留人在京中的，眼下新帝登基已有一年多，按理说你这当王爷的也得前去拜见，可登基那会边关不太平，亏得你三哥在新帝跟前帮着周旋一二，才没强行要你回京觐见。可现在边关亦算太平，再拖着不去，倒让新帝心里有嫌隙了。”
牛慎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道：“今年第几次了？”
也就是说新朝了。
“母亲。”牛慎行了一礼。
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也知道帝王都有权衡之术，他手上有军权，定北王府却无人在京中为质，换了哪个帝王不会放心的，尤其他们全家子都在一处。
再睁开眼，北国风光，白雪皑皑，寒风凛冽。
宋慈的心抽了一下，自己功力深厚，把道长都整摆烂了。
说实在的，魂体感觉不到冷，但看到此情此景，宋慈就莫名觉得很冷，她不禁睨了敬一一眼。
宋慈翘首以盼，很快的，一个身影映入眼前，她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按日子算，小家伙变成大家伙，今年也二十三了，长得可真好，还是年轻的王爷。
他出生后，一直在上京长成，回到东北都是在十五岁那边，那还是因为牛盼儿身负重伤，而定北军也不可无王在，当时，他爷爷在先帝面前跪了半宿，才换得他回来东北。
牛莹莹避开长兄的视线，讪笑。
牛盼儿挑眉，故意道：“不生气了？”
“四郎。”
“老夫人，老太爷回来了。”
宋慈看着熟悉的旋涡现起，赞一声道长很上道，连忙拉着敬一的衣摆，道：“你放心，待回去后，我立即给你家祖师爷塑金身添香油……”
宋致钰被服侍着脱了大氅，看向牛盼儿，傲娇地问：“这旧疾又犯了？还是故意唬我回府。”
敬一已经把她拽进了旋涡。
敬一睨了宋慈一眼，强行漠视她那带着讨好的小狗眼，看向皇宫的金色琉璃瓦顶，漠然地开口：“说吧，还去哪？”
牛慎有些难过：“孩儿想侍奉在你们跟前，尽孝一二，而你们也该是子孙承欢膝下的年岁。”
她跟着敬一走上前去，抬头看到那怕恢弘霸气的正门及牌匾，定北王府，不由一笑。
得了，安排。
牛盼儿道：“没有的事，就……”她瞥到女儿挤眉弄眼的，就改了口音：“就是身上有些酸酸软软的。”
牛慎笑容微微一敛，看向牛盼儿：“娘，您也想回么？”
“自然是你的不对，慎儿都要当爹的年纪了，我再风流再纨绔，却也是出了名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可你愣是要给我安排什么通房伺候，这次还整个胡女，我不就夸她转得好看，其实就跟陀螺一样，你转头就让她来了。姓牛的，你看我就像是饥渴的人么？”
] “娘，那我呢。”一直没吭声的牛莹莹红着眼说。
“打住。”宋致钰抬了手按着她的嘴唇，道：“一把年纪，别想那些东西了，不嫌累得慌，我也没力气去动你，要修心养性，毕竟老了。”
“这……”
后者淡淡地回：“昭康元年。”
她家小四郎，已经变成了尊贵文雅的美大叔了，岁月并没亏待他。
宋慈冷眼瞧着，臭小子一脸不在乎，眼底却全是担忧，呸，不知哪学来的臭矫情！
坐在牛盼儿身侧的宋慈听到这回禀，忍不住发笑，两人年纪不算大，可随着先定北王过世，这辈分已是升了级，是这定北王府辈分最高的人了。
牛慎摩挲着腰带上镶嵌的玉扣，沉默不语。
“来人，传信出去，就说母亲旧疾犯了。”牛慎看向屋里的下仆。
啥时间不整，非要选飘大雪的时候过来，所以就是小心眼。
宋慈掐着手指算了下，是喽，定北王都被先帝先熬归西了，现在的王，当是他的孙子牛慎，也就是牛轰轰小朋友了。
牛盼儿最见不得他委屈难过，心疼地解释：“我不是，我就是觉得我这身体不能……”
“现在几年？”宋慈看向敬一，她知道这人每次换旋涡，都在不同的年份。
“传府医来扶脉。”宋致钰立即吩咐下人，又瞪向两个儿女：“你们还不滚？”
在她身边的女子也起身向牛慎行礼并告状：“大哥，你回来就好，爹又离家出走了。”
牛慎道：“可是娘，您和爹年岁也上来了，孩儿和郑氏均不在你们跟前服侍，未免太不孝。”
牛盼儿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傻孩子，你们好也就是我和你爹好，只要定北王府长久富贵，这点分离又算什么？我总有你爹在身边陪伴，宋家也在京中，慎儿，哪怕为了传递些消息，我们家也该有人在京的。”
知道归知道，可牛慎心里就是不甘也不愿，一家子团圆尚不到十年，就要分开？
宋慈差点喷出来，这话叫那些六七十岁还往小妾房里钻的老爷子们情何以堪？
嗯？
宋慈翻了个白眼，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宋致钰的额头，轻哼：“厉害了你，可长威风了。”
“儿子（女儿）告退。”
牛盼儿一嗔：“你来去都这招，你爹不会信的。”
定北王府在她离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世子，如今是……
想到这，他的心似被无形的手给攥住了，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真，小心眼。
宋慈飘到牛盼儿身边坐着，满脸笑容的看着她，这一别数年，当年的英气小娘子如今也变得风韵成熟，眉梢仍带英气，可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又卸下了重任，人也显得柔和不少。
小四郎，老娘来了。
他一万个不愿意。
牛慎心头一紧，他如今已经是为人夫，夫人肚子里也已经有了骨血，也已经到了临产期，孩儿就要呱呱落地了，当年为质的苦自己饱受多年，难道也要让儿子也经历一回自己所受过的苦？
她念了一声佛偈，笑呵呵地说：“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真正见识过东北的风光，是否真的常年冰天雪地呢？你看……”
风萧萧兮，魂不愿归。
故意的吧？
“你做得到才好。”宋致钰睨她一眼，顿了半晌，闷声道：“我是真的不需要这些女人，你别给我安排了。我和你夫妻二十数年，儿女双全，眼下也是要做祖父祖母的人，我再往身边添个人，将来孙子孙女瞧着，我有啥威严可言？难道这么多年，你都不信我，还要试探我？”
说是昭康元年，其实新帝登基也有一年了，因着感念先帝，特特拖了一年才正式立年号。
牛盼儿笑着说：“你要是舍得离开姑爷，倒是可以带着沫儿他们姐弟跟着我和你爹回京住上两年，左右你也没见过宋家的叔伯兄长嫂子们呢，也可以带孩子见识一二。”
一步跨入定北王府，身后就有马蹄声传来，她停下来扭头一看，是一个高大健硕精神奕奕的青年，眉眼冷峻不失俊朗，脸容冷傲，可眼底却是一片坚毅的韧色，浑身气质铁血铮铮。
宋慈看到这张脸，隐隐觉得像是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牛莹莹也已嫁与人妇，嫁得也不远，而是嫁给定北军中的一个三品武将，如今已经是儿女双全了，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你。”牛盼儿软声哄他：“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搞报复呢！
牛盼儿又笑着道：“其实我和你爹回去也是好的，当年我身负重伤，这旧疾一直存在，东北天寒，倒不比上京休养的好。还有，你爹这么些年，虽他从来不说，但娘却感觉委屈他，要是能回上京，好歹也是和你大伯他们相近些，也算是一举两得。”
“我和你爹，也不过四十出头，哪里就老了，别说你爹了，就是我，都未到知天命之年呢。”牛盼儿嗔道。
宋致钰眉尖一皱，下意识地摸向额头，也没在意，道：“让人准备一下艾灸，一会我给你灸一下。”
牛慎轻笑：“招不怕旧，能用就行，他信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宋慈：“……”
眼前的宋致钰一身暗红织金花的长袍，披着虎皮大氅，帽子上镶嵌了一圈白色虎毛，脚蹬虎皮靴子，双手戴了虎皮手套，一张脸，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的成熟，也更显魅力，因保养得当，瞧着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娘知道你心里不想一家人分开，可慎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比起我和你爹回上京，总好比将来孙儿如你一样。”
“王爷。”
“可你爹说了想回上京看看，说想你大伯他们了。”牛盼儿叹道：“你大侄儿大婚也没能赶回去，他估摸也是想回去看看的。”
宋慈喜滋滋的尾随着牛慎而去，一路上，下人纷纷跪让行礼，好生霸气。
宋慈：“???”
来到正殿的东梢间，宋慈就见到了她的小儿媳牛盼儿，身边还有一个美丽梳了妇人髻的女子。
又，好哇，这小兔崽子几岁了，还这么幼稚玩这套了？
牛莹莹心中一动，这个倒是可以有。
敬一默默地看过来：“如你所愿，见识一下冰天雪地，祖师爷金身莫要忘了。”
“第四次。”
牛盼儿莞尔，道：“是我不对，你别气了。”
牛慎看团宠妹妹动了心，瞪了她一眼，不帮着留人，就这么随便就被说服跟着去了？
他无视两个儿女上前请安，径直坐到牛盼儿身边，摸向她的手。
“你回来了。”牛盼儿笑了笑。
宋致钰手一僵，重重地哼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还生气，但我不放心上。”
牛盼儿看着他，沉吟了一会道：“慎儿，咱们家总得要留人在京中的，眼下新帝登基已有一年多，按理说你这当王爷的也得前去拜见，可登基那会边关不太平，亏得你三哥在新帝跟前帮着周旋一二，才没强行要你回京觐见。可现在边关亦算太平，再拖着不去，倒让新帝心里有嫌隙了。”
牛慎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道：“今年第几次了？”
也就是说新朝了。
“母亲。”牛慎行了一礼。
他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也知道帝王都有权衡之术，他手上有军权，定北王府却无人在京中为质，换了哪个帝王不会放心的，尤其他们全家子都在一处。
再睁开眼，北国风光，白雪皑皑，寒风凛冽。
宋慈的心抽了一下，自己功力深厚，把道长都整摆烂了。
说实在的，魂体感觉不到冷，但看到此情此景，宋慈就莫名觉得很冷，她不禁睨了敬一一眼。
宋慈翘首以盼，很快的，一个身影映入眼前，她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按日子算，小家伙变成大家伙，今年也二十三了，长得可真好，还是年轻的王爷。
他出生后，一直在上京长成，回到东北都是在十五岁那边，那还是因为牛盼儿身负重伤，而定北军也不可无王在，当时，他爷爷在先帝面前跪了半宿，才换得他回来东北。
牛莹莹避开长兄的视线，讪笑。
牛盼儿挑眉，故意道：“不生气了？”
“四郎。”
“老夫人，老太爷回来了。”
宋慈看着熟悉的旋涡现起，赞一声道长很上道，连忙拉着敬一的衣摆，道：“你放心，待回去后，我立即给你家祖师爷塑金身添香油……”
宋致钰被服侍着脱了大氅，看向牛盼儿，傲娇地问：“这旧疾又犯了？还是故意唬我回府。”
敬一已经把她拽进了旋涡。
敬一睨了宋慈一眼，强行漠视她那带着讨好的小狗眼，看向皇宫的金色琉璃瓦顶，漠然地开口：“说吧，还去哪？”
牛慎有些难过：“孩儿想侍奉在你们跟前，尽孝一二，而你们也该是子孙承欢膝下的年岁。”
她跟着敬一走上前去，抬头看到那怕恢弘霸气的正门及牌匾，定北王府，不由一笑。
得了，安排。
牛盼儿道：“没有的事，就……”她瞥到女儿挤眉弄眼的，就改了口音：“就是身上有些酸酸软软的。”
牛慎笑容微微一敛，看向牛盼儿：“娘，您也想回么？”
“自然是你的不对，慎儿都要当爹的年纪了，我再风流再纨绔，却也是出了名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可你愣是要给我安排什么通房伺候，这次还整个胡女，我不就夸她转得好看，其实就跟陀螺一样，你转头就让她来了。姓牛的，你看我就像是饥渴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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