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四 日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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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不行。但毕竟是我女儿和她的同学挨了打，没疼在我身上，我说了不算。”
不得不说妈妈和奈奈阿姨真的是很厉害的一类人，如同天空一样，把不论是风还是雨，不论是怨怼还是愧疚，全都二话不说地接纳了进去。
“还是不要让斋藤君退学了，可以吗？”
都被人欺压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是一语不发，与今天下午在男生厕所里那不可一世的那个男孩判若两人。若不是死死捏着拳头表露出他此刻恼怒到极致的状态，我都要以为他被什么神神鬼鬼夺舍了。www.jinghua.me
倒不如说，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让人退学啊喂！
而且听起来还很熟的样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表情各不相同。妈妈和奈奈阿姨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反而开始安抚起斋藤夫人。
纲吉此时无声地靠近，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掌，我侧过头，不偏不倚落进了一片柔和干净的蜜棕色里。
而本以为今晚终将如此平静无事地过去，却没想到还有另外的不速之客。www.yunmo.me
妈妈捂嘴偷笑着向我解释，顺手给爸爸盛了一杯橙汁，“啊啦，花火不知道吗？并盛小学的校长是你的大伯哦。”
她们就这样用关爱和包容，把一派剑拔弩张的气息全然留在了门外，而里面早已是一片其乐融融。
这次我手里的大福是真惊得掉到了地上，甚至都无暇捡起来，我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压着声道：“你干的！？你怎么做到的？”
纲吉受宠若惊地看着像是要发作又强压着理智的斋藤，无措地看我：“还、还需要这样吗……”
他幽幽地瞥我一眼，捻了捻指尖的面灰，“很难吗？只是跟校长打了声招呼。”
我惊愣在原地，嘴里的大福差点没掉地上，所幸被自己眼疾手快接住。
“是七濑花火同学吗？我是斋藤军的妈妈，带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来替您和您的家人道歉了。”
只见她强硬地从身后将一名略微眼熟的小男孩拉出来，把着他的头使他不得已微微躬着身。
我将视线放在了难得乖巧的斋藤身上。
于是逼仄的空间里一度安静到呼吸可闻。
和我旁边这个笑眯眯地喝着橙汁的小圣父倒是有点相似。
斋藤捏着拳，看得出来脑子里神仙打架了很久，才从紧咬的牙关里堪堪挤出来几个字：“行，算我倒霉。”
大抵是这一刻的神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不过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渺小的一粟吧，毕竟给予他神力的那个存在也会有受制于人的时候。
见我迟迟没有动静，屋里的纲吉疑惑地小跑出来，“是谁啊，花火……？”
“我不会打你的。”
打开门，只见门前浓郁的夜色被来自于黑色小轿车的车灯撕裂开一道巨口。
斋藤夫人大概觉得我和纲吉不是那种会睚眦必报的小孩，眼眸便在一瞬间亮了不少，再次把着斋藤军的头拉着他道歉。
同样，斋藤显然也没想到纲吉会出现在我家，视线来回在我俩之间穿梭了半晌，登时好似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沢田纲吉……”
这小子，真的是圣父吧。
被喝止的男孩意识到不对，发尾都跟着蔫了下来，“哦，对不起……”
表现得只顾着抚平我的伤痛一样，明明最开始被欺凌的人是他啊……
“话说回来，为什么爸爸认识我们学校的校长？”
我叼着咬到一半的大福，不情不愿地被父母赶去开门。纲吉见状想替我跑这一趟，但被妈妈拦了下来。
女人闻声抬头，那张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几分疲态。
斋藤闻言，当即冷笑：“我才不屑做这种事情，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吗？”
但现下，此番拖家带口又卑躬屈膝的道歉，是什么情况？？
爸爸像是没热闹看了一样，无趣地走进了屋里。
“等……等一下！”
“小军！好好说话！”
语毕，抬眸冷眼看向门口脸色越发难看的妇人。
“老爸！？”
“我让的。”
受不得这么大的礼，我其实很想扶眼前的妇人起来，毕竟素来没有大人向小孩屈尊低头的道理。但奈何她哪怕是鞠着躬也比我还高出半截，实在是让我无从下手，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但终归是敢怒不敢言，我发现他时不时还会细微地观察起身边女子的神色。
“那个……七濑先生，小孩子确实做错了事情，知错能改就好。但是退学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沉重了呢？你看，我们纲君和花火酱都还生龙活虎的，或许能不能就原谅这一次呢？”
想不到啊，我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程序猿老爸，还有一个大佬哥哥。
妈妈见状也跟着微微蹙起眉，眸含几分为难，不动声色地伸手拉了拉爸爸的衣角。
我是说过会让斋藤忏悔之类的话没错，但是我认为最多只是老师明天在课堂上让他们做做检讨丢丢脸罢了。
但从始至终我都不明白事态是怎么发展至此的。
“大伯…就是，爸爸的哥哥！？”
“纲君说算了，那就算了。”
“请问…是找错门了吗？”??
说罢，又给我们鞠了一个几近九十度的躬。
“所以说阿姨，什么退学？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他的母亲也还是倔强地站定在那里，单薄的身躯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通红了眼角，说出口的声音夹杂着被强压着的哽咽。
这一点……
呵呵，硬了。我的拳头。
嚯，不愧是这个男人，36.5度的嘴还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况且，貌似并盛小学的校规里面也有霸凌退学这一条呢，本来我还不知道。不过既然校规如此，那遵守校规应该也是学生的义务吧？”
“这孩子的爸爸常年在外面工作，给予不了太多父爱，我便想着能对他弥补一点是一点，什么都由着他去，把他宠坏了。真的很抱歉，是我教子无方，致使他伤害到了你们，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多少医药费也没关系，只求不要让他退学……”
轻飘飘把生杀大权交给两个小孩子，这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松了口。
我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这事终于就这样告了一段落。
我上前一步，平静地看着他，“我若是打了你，你反过来向校长告状让我退学怎么办？”
但不得不承认，有点被帅到。
“……”
“但是。”我顿了顿，目不斜视地看向斋藤，“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当着全班的面给纲君道歉，哦对，顺便带上你的那三个小弟一起。”
见我这边结束了“谈判”，妈妈连带着斋藤一起把我们三个拉进了屋里继续起所谓的感恩大会。
回应他的是我肯定的点头动作。
情到浓处她不自觉又大声了许多，将屋里的大人都纷纷引了出来。
“花火，我们算了吧。你身上的伤以后我每天都给你上药，一定不让它留疤。”
“那当然。”
一道慵懒低沉的声线悠悠地传出来，还带着些微的咀嚼声。
爸爸顺势回视，在我强烈怀疑这俩是不是在眉目传情的时间里，他终于后退一步，懒懒地倚到一边，垂着眸看向我。
爸爸闻言动了动，并盛町大字报下只能看到他一双深邃又狭长的眼睛百忙之中抬了抬，什么也没说，轻飘飘只递给我一个「何等无知的人类」的眼神。
只见他脸上平静无波，手上白皙的指结还捏着软绵绵的抹茶团子，一副漫不经心又事不关己的模样。
女子闻言，不满地喝止他，转头又朝我们无奈地赔笑，“正好沢田君也在呢……对不起，我替我儿子今天的不当行径向你们道歉，恳请你们不要让他退学，拜托了。”
我的话音刚落，旁边的纲吉眼神马上就亮了起来，提起嘴角笑得比门口站着的母子俩还要欣慰。
而后又用欢声笑语，把它们全然净化成了最纯白最温暖的模样。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七濑家主，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是我还是无耻地想要渴求您的原谅。小军这个孩子他不能没有书读，他爸爸如果知道了会……”
*******
但他也没料到门口站着的是斋藤，大概以为是来寻仇的，在见到来人的一瞬，又条件反射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众人的视线便纷纷落在了慢条斯理走出来的黑发男人身上。
最终，大抵是同为母亲的人更能明白抚养孩子的不易，在一片僵持不下的气氛中，终是奈奈阿姨不忍地开了口。
他不忍又不安地看着我，说到要给我上药的时候，我想起了现在早就痊愈的伤口，难免心虚了一下。
斋藤终于听话地垂着脑袋，认命似的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对，请你们原谅。实在不解气的话，你们也可以把我打一顿，我不还手。”
说着说着她狠狠顿住，一时之间没有人再发话，但大家对于女子未尽话音里的内容也都心知肚明。
综合整理了眼前所有的信息，我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看着他，叹了叹气。
屋内还能听到妈妈打趣着说「阿纲还是不要太宠她比较好哦」什么的，我盯着站在门口对着我深鞠躬的女子，愣是没能反应过来。
这是……干嘛？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光是我们三个聊天的这么一会，家里的妇女们已经打成了一片。
] “倒也不是不行。但毕竟是我女儿和她的同学挨了打，没疼在我身上，我说了不算。”
不得不说妈妈和奈奈阿姨真的是很厉害的一类人，如同天空一样，把不论是风还是雨，不论是怨怼还是愧疚，全都二话不说地接纳了进去。
“还是不要让斋藤君退学了，可以吗？”
都被人欺压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是一语不发，与今天下午在男生厕所里那不可一世的那个男孩判若两人。若不是死死捏着拳头表露出他此刻恼怒到极致的状态，我都要以为他被什么神神鬼鬼夺舍了。www.jinghua.me
倒不如说，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让人退学啊喂！
而且听起来还很熟的样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表情各不相同。妈妈和奈奈阿姨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反而开始安抚起斋藤夫人。
纲吉此时无声地靠近，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掌，我侧过头，不偏不倚落进了一片柔和干净的蜜棕色里。
而本以为今晚终将如此平静无事地过去，却没想到还有另外的不速之客。www.yunmo.me
妈妈捂嘴偷笑着向我解释，顺手给爸爸盛了一杯橙汁，“啊啦，花火不知道吗？并盛小学的校长是你的大伯哦。”
她们就这样用关爱和包容，把一派剑拔弩张的气息全然留在了门外，而里面早已是一片其乐融融。
这次我手里的大福是真惊得掉到了地上，甚至都无暇捡起来，我屁颠屁颠跑到他面前，压着声道：“你干的！？你怎么做到的？”
纲吉受宠若惊地看着像是要发作又强压着理智的斋藤，无措地看我：“还、还需要这样吗……”
他幽幽地瞥我一眼，捻了捻指尖的面灰，“很难吗？只是跟校长打了声招呼。”
我惊愣在原地，嘴里的大福差点没掉地上，所幸被自己眼疾手快接住。
“是七濑花火同学吗？我是斋藤军的妈妈，带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来替您和您的家人道歉了。”
只见她强硬地从身后将一名略微眼熟的小男孩拉出来，把着他的头使他不得已微微躬着身。
我将视线放在了难得乖巧的斋藤身上。
于是逼仄的空间里一度安静到呼吸可闻。
和我旁边这个笑眯眯地喝着橙汁的小圣父倒是有点相似。
斋藤捏着拳，看得出来脑子里神仙打架了很久，才从紧咬的牙关里堪堪挤出来几个字：“行，算我倒霉。”
大抵是这一刻的神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不过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渺小的一粟吧，毕竟给予他神力的那个存在也会有受制于人的时候。
见我迟迟没有动静，屋里的纲吉疑惑地小跑出来，“是谁啊，花火……？”
“我不会打你的。”
打开门，只见门前浓郁的夜色被来自于黑色小轿车的车灯撕裂开一道巨口。
斋藤夫人大概觉得我和纲吉不是那种会睚眦必报的小孩，眼眸便在一瞬间亮了不少，再次把着斋藤军的头拉着他道歉。
同样，斋藤显然也没想到纲吉会出现在我家，视线来回在我俩之间穿梭了半晌，登时好似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沢田纲吉……”
这小子，真的是圣父吧。
被喝止的男孩意识到不对，发尾都跟着蔫了下来，“哦，对不起……”
表现得只顾着抚平我的伤痛一样，明明最开始被欺凌的人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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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叼着咬到一半的大福，不情不愿地被父母赶去开门。纲吉见状想替我跑这一趟，但被妈妈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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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闻言，当即冷笑：“我才不屑做这种事情，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吗？”
但现下，此番拖家带口又卑躬屈膝的道歉，是什么情况？？
爸爸像是没热闹看了一样，无趣地走进了屋里。
“等……等一下！”
“小军！好好说话！”
语毕，抬眸冷眼看向门口脸色越发难看的妇人。
“老爸！？”
“我让的。”
受不得这么大的礼，我其实很想扶眼前的妇人起来，毕竟素来没有大人向小孩屈尊低头的道理。但奈何她哪怕是鞠着躬也比我还高出半截，实在是让我无从下手，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但终归是敢怒不敢言，我发现他时不时还会细微地观察起身边女子的神色。
“那个……七濑先生，小孩子确实做错了事情，知错能改就好。但是退学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沉重了呢？你看，我们纲君和花火酱都还生龙活虎的，或许能不能就原谅这一次呢？”
想不到啊，我这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程序猿老爸，还有一个大佬哥哥。
妈妈见状也跟着微微蹙起眉，眸含几分为难，不动声色地伸手拉了拉爸爸的衣角。
我是说过会让斋藤忏悔之类的话没错，但是我认为最多只是老师明天在课堂上让他们做做检讨丢丢脸罢了。
但从始至终我都不明白事态是怎么发展至此的。
“大伯…就是，爸爸的哥哥！？”
“纲君说算了，那就算了。”
“请问…是找错门了吗？”??
说罢，又给我们鞠了一个几近九十度的躬。
“所以说阿姨，什么退学？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他的母亲也还是倔强地站定在那里，单薄的身躯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通红了眼角，说出口的声音夹杂着被强压着的哽咽。
这一点……
呵呵，硬了。我的拳头。
嚯，不愧是这个男人，36.5度的嘴还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况且，貌似并盛小学的校规里面也有霸凌退学这一条呢，本来我还不知道。不过既然校规如此，那遵守校规应该也是学生的义务吧？”
“这孩子的爸爸常年在外面工作，给予不了太多父爱，我便想着能对他弥补一点是一点，什么都由着他去，把他宠坏了。真的很抱歉，是我教子无方，致使他伤害到了你们，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多少医药费也没关系，只求不要让他退学……”
轻飘飘把生杀大权交给两个小孩子，这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松了口。
我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这事终于就这样告了一段落。
我上前一步，平静地看着他，“我若是打了你，你反过来向校长告状让我退学怎么办？”
但不得不承认，有点被帅到。
“……”
“但是。”我顿了顿，目不斜视地看向斋藤，“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当着全班的面给纲君道歉，哦对，顺便带上你的那三个小弟一起。”
见我这边结束了“谈判”，妈妈连带着斋藤一起把我们三个拉进了屋里继续起所谓的感恩大会。
回应他的是我肯定的点头动作。
情到浓处她不自觉又大声了许多，将屋里的大人都纷纷引了出来。
“花火，我们算了吧。你身上的伤以后我每天都给你上药，一定不让它留疤。”
“那当然。”
一道慵懒低沉的声线悠悠地传出来，还带着些微的咀嚼声。
爸爸顺势回视，在我强烈怀疑这俩是不是在眉目传情的时间里，他终于后退一步，懒懒地倚到一边，垂着眸看向我。
爸爸闻言动了动，并盛町大字报下只能看到他一双深邃又狭长的眼睛百忙之中抬了抬，什么也没说，轻飘飘只递给我一个「何等无知的人类」的眼神。
只见他脸上平静无波，手上白皙的指结还捏着软绵绵的抹茶团子，一副漫不经心又事不关己的模样。
女子闻言，不满地喝止他，转头又朝我们无奈地赔笑，“正好沢田君也在呢……对不起，我替我儿子今天的不当行径向你们道歉，恳请你们不要让他退学，拜托了。”
我的话音刚落，旁边的纲吉眼神马上就亮了起来，提起嘴角笑得比门口站着的母子俩还要欣慰。
而后又用欢声笑语，把它们全然净化成了最纯白最温暖的模样。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七濑家主，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是我还是无耻地想要渴求您的原谅。小军这个孩子他不能没有书读，他爸爸如果知道了会……”
*******
但他也没料到门口站着的是斋藤，大概以为是来寻仇的，在见到来人的一瞬，又条件反射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众人的视线便纷纷落在了慢条斯理走出来的黑发男人身上。
最终，大抵是同为母亲的人更能明白抚养孩子的不易，在一片僵持不下的气氛中，终是奈奈阿姨不忍地开了口。
他不忍又不安地看着我，说到要给我上药的时候，我想起了现在早就痊愈的伤口，难免心虚了一下。
斋藤终于听话地垂着脑袋，认命似的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对，请你们原谅。实在不解气的话，你们也可以把我打一顿，我不还手。”
说着说着她狠狠顿住，一时之间没有人再发话，但大家对于女子未尽话音里的内容也都心知肚明。
综合整理了眼前所有的信息，我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看着他，叹了叹气。
屋内还能听到妈妈打趣着说「阿纲还是不要太宠她比较好哦」什么的，我盯着站在门口对着我深鞠躬的女子，愣是没能反应过来。
这是……干嘛？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光是我们三个聊天的这么一会，家里的妇女们已经打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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