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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这时开口，问：“比赛前，我说有事想和你说，你还记得吗？”
姜泊闻咂了下嘴，眼神冷厉：“你怎么不回家当大少爷啊？”
面前的人全然呆住，一双伸
他扯了扯唇，心酸的笑容爬上脸颊——
这两天时间，邹砚宁和父母都一直跟着忙前忙后。
招待完最后一批上门吊唁的亲戚，向家终于久违地安静下来。
叶汀偏了下头，问：“哪个家？”
“好好好，我闭嘴。”叶汀终于噤声。
叶汀扫他一眼，见他没再摆弄手机，才说道：“我说你要不就趁这次辞职算了，这老师有什么好当的？又受穷又受委屈，整天被学生气得头疼，还得卑躬屈膝面对家长，现在连脑袋都让人开瓢了，简直是费力不讨好的典范。”
你出去比赛，我可以陪你去。你回来，我可以在家给你做饭。你喜欢猫，我在家里养。你什么都不用顾虑，只要安心追逐你的梦想就好。”
现在姜泊闻却口不择言甩出这么一堆话，叶汀这才意识到，今天的事情对姜泊闻的打击确实很大。
向榆泽叹了口气，后退到沙发上坐下。
包扎好伤口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下来。
“不是。”他否认得干脆。
他靠回椅背上，淡声说：“送我回家。”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姜泊闻垂下头叹气，没再继续说什么。
白色宾利疾驰而来，在他面前来了个急刹车。
他正想说自己可以继续上课， 刘敏又发过来一条：【潘家人晚上又来一趟，还是死咬着是你体罚潘毅才导致他跑出去的，这样闹下去不好看。况且你带着伤， 来学校上课难免也要被学生议论。学校现在的意思是， 你先在家休息， 暂时回避，这样潘家人也就不好再继续闹。事情平息了，你再回来就好。】
邹砚宁侧脸看他，红肿的双眼让人心疼。
“这副样子”四个字，像是在旁敲侧击，他现在是个情场失意，职场也失意的人。
吸了吸鼻子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才开口：“小鱼，可球场也是你的梦想，我也好，别人也好，都不值得你为之放弃梦想。”
目送邹希明和童婉的车子开远，向榆泽抻着双臂伸了个懒腰。
千想万想，甚至想过他是不是和米姗姗一样瞒报伤情，却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理由。
他揉了揉太阳穴，苍白的脸上实在挤不出笑容，低声说：“邹叔叔，童阿姨，你们辛苦了，歇会儿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他垂了垂头，身侧双拳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从刘敏的对话框返回，找出石嘉，发过去：【石老师，潘毅那边我不放心，他状态不对，你有空的时候跟杭野他们几个同寝室的，还有班里其他和潘毅走得近的同学都了解一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辛苦。】
他站在门边仰头去看天空，黑压压一片不见半颗星点。一阵寒风卷过， 扯着额前的伤口更是生疼。
不等人家回应，他又自作主张：“要不我送你回你爸妈家吧，那儿至少有阿姨给你做饭。我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肯定也是没精力自己做饭的，回头再饿死在家里，你……”
如此重复几次之后，才终于重新出声：“宁宁，你能陪我坐会儿吗？”
向榆泽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停，“叔叔阿姨，可不可以让宁宁再陪我一会儿？”
邹砚宁冲他弯了弯唇，“好。”
不长的一句话砸进耳朵，向榆泽僵在原地。
明明是一瓶常温的水，顺着肠道滑进身体，却让他心口拔凉。
叶汀摇下车玻璃扬下巴，“上车吧。”
“值得的，”他坐直，双手握住她的，“你值得的，梦想和你相比不重要。宁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明媚的笑脸从脑海中闪过，他不禁心口一酸，低头按亮手机去看。
邹砚宁点点头，想到那天张垚教练说向榆泽要退役的事，她迟疑着问：“是关于你要退役的事情？我听张导说了。是……向叔叔有关吗？”
向榆泽“嗯”一声，接过叉子喂进嘴里，仍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找点什么话题让他开心，“小鱼，我听小静说，北城的电玩城翻新了，你如果想去的话，我们改天一起去吧？”
付言湘是叶汀心里的一根刺。
这么点伤不至于停课，何况现在又是高三。
“好，暂时先别想这些啦。”童婉和邹希明站起身，侧身准备往外走。
向榆泽回头朝父母的房间看，屋门紧闭着，徐志兰一个人待在里头估计也不可能睡得着，但叫她出去吃饭，她现在肯定也没心思。
向榆泽“嗯”一声，脸上仍然不见多余表情。
刘敏回复：【那你先回家休息吧，你的课我找人暂时给你带。】
两人就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邹砚宁点了两份小蛋糕，用叉子戳了一小块巧克力味的往对面递，浅笑道：“这家我来过，小蛋糕味道很好的，你尝尝。”
童婉和邹希明对视一眼，张口回应：“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先回去了，你和你妈妈好好休息吧。”
姜泊闻鼻间呼吸一沉，扭头重新看过去，“你到底有完没完，你停车吧，我自己回去。”
这么一来，手底下三个毕业班的化学课进度都要受影响，自己班级的管理保不齐也要出问题。
邹砚宁下意识缩开，沉声喊他：“向榆泽。”
“我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他快速眨着眼，慌乱顺着抖动的睫毛蔓延。
向榆泽却越发激动，接着又说：“我很冷静。宁宁，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倒吸了口气，声音同样在发颤：“可是小鱼，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对不起。”
姜泊闻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闷头鼓捣手机，给刘敏发过去信息：【刘主任，我这边没什么大问题，已经从医院出来了。】
石嘉：【你也别想太多了，学校这么处理不是针对你，你干脆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当然可以啊。”邹砚宁点头。
邹希明：“也好，这种时候有人陪你聊聊天是好事，免得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
他坐直身子，直勾勾朝叶汀瞪，“你开一火锅店，不更是卑躬屈膝、端茶送水，你不整天还乐呵呵的？还不就是因为人家付言湘一句‘我喜欢吃火锅’，结果你为人家开了家店，人家呢？”
邹砚宁瞥他几眼，正努力在想还能用什么事情安慰他。
在告白那种节骨眼上离开，还是在接到另一个男人的电话后离开的。
邹砚宁彻底怔住，泛酸的眼眶被泪水填满。
“你就回家当你的大少爷不好吗？”
石嘉：【放心吧，有进展我及时和你说。】
姜泊闻被石嘉送到了医院。
这话让邹砚宁愣了愣。
越往后说，他声音就越是颤抖。
又是一声叹息，姜泊闻才回过去一句：【知道了，谢谢石老师。】
处理完向辉的后事，已经是两天之后。
边说话，他又伸手要来抓邹砚宁的手。
这样的行为明明已经是对他那番话最好的拒绝，偏他自己居然还抱有幻想，一直安慰自己，她或许真的只是临时有急事，忙完一定会来找他。
刘敏：【放心， 课程的事情我都协商好了。】
从昨晚到现在，邹砚宁没再联系过他。
明明不是他的问题， 却非要让他回避。
姜泊闻又白他一眼，“你还是闭嘴吧，我想安静会儿。”
姜泊闻又白他一眼，拧开手上的矿泉水吞下半瓶。
他给姜泊闻递了瓶水，“哥们，互相伤害不提倡啊。知道当老师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不是担心你才那么说嘛。”
向榆泽将她打断：“宁宁，我仔细想过，这些年都是我不对，是我太自私，没站在你的立场替你着想。退役不是我的一时冲动，我认真规划过，靖水和洛安都看好了合适的房子，我可以自己做启蒙教练，这样一方面能继续挣钱，为将来结婚做准备，另一方面也能当好你的后盾。
半晌，才终于说出一句：“我知道，你是不想我退役，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宁宁，我们回家慢慢说，我把这段时间以来做的所有详细计划都给你看，好不好？”
这一点，身边的朋友们都清楚，所以平时从不会拿这个刺痛他。
姜泊闻沉沉叹了口气，还是为自己争取：【刘主任， 我会去和潘毅家长面谈， 但停我课会影响进度的。】
邹砚宁抬眸，见他一双通红的双眼，自己心里也并不好受。可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如果因为一时心软继续拖延，这样对谁都没好处，也并不公平。
这场景让他忽然想起去年的这个季节，他和邹砚宁吃过晚饭一起在街上漫步。
这叫什么事？
他扭头朝车窗外看，街灯一盏盏在眼前闪出光晕。
眼眶里的泪顺着脸颊滑落，邹砚宁抽回自己的手在脸上抹了抹，“小鱼，我们现在先别说这个好不好。你这几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冷静一些我们再说。”
揪了揪身上的外套， 他正想摸出手机打车。
邹砚宁也在这时准备跟上。
她抿抿唇，缓声喊他：“小鱼，你没必要这样……”
他点点头，“你们也辛苦了。这样吧，你们先回家休息，吃饭的事情改天我再定时间。”
双眼落到她眸间，他才说：“我想退役，是因为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 他在这时开口，问：“比赛前，我说有事想和你说，你还记得吗？”
姜泊闻咂了下嘴，眼神冷厉：“你怎么不回家当大少爷啊？”
面前的人全然呆住，一双伸
他扯了扯唇，心酸的笑容爬上脸颊——
这两天时间，邹砚宁和父母都一直跟着忙前忙后。
招待完最后一批上门吊唁的亲戚，向家终于久违地安静下来。
叶汀偏了下头，问：“哪个家？”
“好好好，我闭嘴。”叶汀终于噤声。
叶汀扫他一眼，见他没再摆弄手机，才说道：“我说你要不就趁这次辞职算了，这老师有什么好当的？又受穷又受委屈，整天被学生气得头疼，还得卑躬屈膝面对家长，现在连脑袋都让人开瓢了，简直是费力不讨好的典范。”
你出去比赛，我可以陪你去。你回来，我可以在家给你做饭。你喜欢猫，我在家里养。你什么都不用顾虑，只要安心追逐你的梦想就好。”
现在姜泊闻却口不择言甩出这么一堆话，叶汀这才意识到，今天的事情对姜泊闻的打击确实很大。
向榆泽叹了口气，后退到沙发上坐下。
包扎好伤口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沉下来。
“不是。”他否认得干脆。
他靠回椅背上，淡声说：“送我回家。”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姜泊闻垂下头叹气，没再继续说什么。
白色宾利疾驰而来，在他面前来了个急刹车。
他正想说自己可以继续上课， 刘敏又发过来一条：【潘家人晚上又来一趟，还是死咬着是你体罚潘毅才导致他跑出去的，这样闹下去不好看。况且你带着伤， 来学校上课难免也要被学生议论。学校现在的意思是， 你先在家休息， 暂时回避，这样潘家人也就不好再继续闹。事情平息了，你再回来就好。】
邹砚宁侧脸看他，红肿的双眼让人心疼。
“这副样子”四个字，像是在旁敲侧击，他现在是个情场失意，职场也失意的人。
吸了吸鼻子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才开口：“小鱼，可球场也是你的梦想，我也好，别人也好，都不值得你为之放弃梦想。”
目送邹希明和童婉的车子开远，向榆泽抻着双臂伸了个懒腰。
千想万想，甚至想过他是不是和米姗姗一样瞒报伤情，却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理由。
他揉了揉太阳穴，苍白的脸上实在挤不出笑容，低声说：“邹叔叔，童阿姨，你们辛苦了，歇会儿我带你们出去吃饭。”
他垂了垂头，身侧双拳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从刘敏的对话框返回，找出石嘉，发过去：【石老师，潘毅那边我不放心，他状态不对，你有空的时候跟杭野他们几个同寝室的，还有班里其他和潘毅走得近的同学都了解一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辛苦。】
他站在门边仰头去看天空，黑压压一片不见半颗星点。一阵寒风卷过， 扯着额前的伤口更是生疼。
不等人家回应，他又自作主张：“要不我送你回你爸妈家吧，那儿至少有阿姨给你做饭。我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肯定也是没精力自己做饭的，回头再饿死在家里，你……”
如此重复几次之后，才终于重新出声：“宁宁，你能陪我坐会儿吗？”
向榆泽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停，“叔叔阿姨，可不可以让宁宁再陪我一会儿？”
邹砚宁冲他弯了弯唇，“好。”
不长的一句话砸进耳朵，向榆泽僵在原地。
明明是一瓶常温的水，顺着肠道滑进身体，却让他心口拔凉。
叶汀摇下车玻璃扬下巴，“上车吧。”
“值得的，”他坐直，双手握住她的，“你值得的，梦想和你相比不重要。宁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明媚的笑脸从脑海中闪过，他不禁心口一酸，低头按亮手机去看。
邹砚宁点点头，想到那天张垚教练说向榆泽要退役的事，她迟疑着问：“是关于你要退役的事情？我听张导说了。是……向叔叔有关吗？”
向榆泽“嗯”一声，接过叉子喂进嘴里，仍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找点什么话题让他开心，“小鱼，我听小静说，北城的电玩城翻新了，你如果想去的话，我们改天一起去吧？”
付言湘是叶汀心里的一根刺。
这么点伤不至于停课，何况现在又是高三。
“好，暂时先别想这些啦。”童婉和邹希明站起身，侧身准备往外走。
向榆泽回头朝父母的房间看，屋门紧闭着，徐志兰一个人待在里头估计也不可能睡得着，但叫她出去吃饭，她现在肯定也没心思。
向榆泽“嗯”一声，脸上仍然不见多余表情。
刘敏回复：【那你先回家休息吧，你的课我找人暂时给你带。】
两人就近找了家咖啡厅坐下，邹砚宁点了两份小蛋糕，用叉子戳了一小块巧克力味的往对面递，浅笑道：“这家我来过，小蛋糕味道很好的，你尝尝。”
童婉和邹希明对视一眼，张口回应：“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先回去了，你和你妈妈好好休息吧。”
姜泊闻鼻间呼吸一沉，扭头重新看过去，“你到底有完没完，你停车吧，我自己回去。”
这么一来，手底下三个毕业班的化学课进度都要受影响，自己班级的管理保不齐也要出问题。
邹砚宁下意识缩开，沉声喊他：“向榆泽。”
“我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他快速眨着眼，慌乱顺着抖动的睫毛蔓延。
向榆泽却越发激动，接着又说：“我很冷静。宁宁，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你在一起。”
她倒吸了口气，声音同样在发颤：“可是小鱼，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对不起。”
姜泊闻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闷头鼓捣手机，给刘敏发过去信息：【刘主任，我这边没什么大问题，已经从医院出来了。】
石嘉：【你也别想太多了，学校这么处理不是针对你，你干脆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当然可以啊。”邹砚宁点头。
邹希明：“也好，这种时候有人陪你聊聊天是好事，免得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
他坐直身子，直勾勾朝叶汀瞪，“你开一火锅店，不更是卑躬屈膝、端茶送水，你不整天还乐呵呵的？还不就是因为人家付言湘一句‘我喜欢吃火锅’，结果你为人家开了家店，人家呢？”
邹砚宁瞥他几眼，正努力在想还能用什么事情安慰他。
在告白那种节骨眼上离开，还是在接到另一个男人的电话后离开的。
邹砚宁彻底怔住，泛酸的眼眶被泪水填满。
“你就回家当你的大少爷不好吗？”
石嘉：【放心吧，有进展我及时和你说。】
姜泊闻被石嘉送到了医院。
这话让邹砚宁愣了愣。
越往后说，他声音就越是颤抖。
又是一声叹息，姜泊闻才回过去一句：【知道了，谢谢石老师。】
处理完向辉的后事，已经是两天之后。
边说话，他又伸手要来抓邹砚宁的手。
这样的行为明明已经是对他那番话最好的拒绝，偏他自己居然还抱有幻想，一直安慰自己，她或许真的只是临时有急事，忙完一定会来找他。
刘敏：【放心， 课程的事情我都协商好了。】
从昨晚到现在，邹砚宁没再联系过他。
明明不是他的问题， 却非要让他回避。
姜泊闻又白他一眼，“你还是闭嘴吧，我想安静会儿。”
姜泊闻又白他一眼，拧开手上的矿泉水吞下半瓶。
他给姜泊闻递了瓶水，“哥们，互相伤害不提倡啊。知道当老师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不是担心你才那么说嘛。”
向榆泽将她打断：“宁宁，我仔细想过，这些年都是我不对，是我太自私，没站在你的立场替你着想。退役不是我的一时冲动，我认真规划过，靖水和洛安都看好了合适的房子，我可以自己做启蒙教练，这样一方面能继续挣钱，为将来结婚做准备，另一方面也能当好你的后盾。
半晌，才终于说出一句：“我知道，你是不想我退役，所以才这么说的，对不对？宁宁，我们回家慢慢说，我把这段时间以来做的所有详细计划都给你看，好不好？”
这一点，身边的朋友们都清楚，所以平时从不会拿这个刺痛他。
姜泊闻沉沉叹了口气，还是为自己争取：【刘主任， 我会去和潘毅家长面谈， 但停我课会影响进度的。】
邹砚宁抬眸，见他一双通红的双眼，自己心里也并不好受。可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如果因为一时心软继续拖延，这样对谁都没好处，也并不公平。
这场景让他忽然想起去年的这个季节，他和邹砚宁吃过晚饭一起在街上漫步。
这叫什么事？
他扭头朝车窗外看，街灯一盏盏在眼前闪出光晕。
眼眶里的泪顺着脸颊滑落，邹砚宁抽回自己的手在脸上抹了抹，“小鱼，我们现在先别说这个好不好。你这几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冷静一些我们再说。”
揪了揪身上的外套， 他正想摸出手机打车。
邹砚宁也在这时准备跟上。
她抿抿唇，缓声喊他：“小鱼，你没必要这样……”
他点点头，“你们也辛苦了。这样吧，你们先回家休息，吃饭的事情改天我再定时间。”
双眼落到她眸间，他才说：“我想退役，是因为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