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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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在和皇帝陛下商量如何才能在消灭反贼后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的崇玉山突然发现自家的皇帝陛下又走神了。
******
看着齐滺的动作，想到刚刚齐滺说的这个果子不是给他吃的，又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十分不妙且荒唐但不得不说何其合理的想法出现在赵陵川的脑中，吓得赵陵川瓜都掉了。
坟头不但上面长满了青青草原，最前方还立着一块木制的、简陋至极的牌位。萧楫舟看了好几遍，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看错，牌位上写的确实是这么几个字：
赵陵川：“……”
只是画面一转，屏幕中的“仙人”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隐藏在月光和灯光下的坟头。
说着，齐滺跑到“萧楫舟的坟头”前开始调试灯光，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我是在他的坟头蹦迪好，还是给他结个冥婚好？”
赵陵川：“……”
赵陵川默默移动了自己的位置，生怕被齐滺的直播设备拍到一点点的衣角。
不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学业还没完成，导师先退休了，留下他们一堆无人要的小可怜。
——所以，我是最后一个。
齐滺也没多说话，拿着一个苹果就扔了过去。
崇玉山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的皇帝陛下看到半空中突然多出来一个半透明的光屏，里面那个已经让萧楫舟十分熟悉的身影正在用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着俏皮话。
【梁昏帝萧楫舟之墓】
当然最后齐滺的大爷还是堪堪逃过一劫，保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清白。【夜云书屋】赵陵川憋着气，最终却也不得不默认了自己的室友就是一个混账王八蛋的事实。
【换了新场地，主播该不会是想说你把梁昏帝本人请到了直播间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此地黑灯瞎火万里无云，阴森森的冷风阵阵地吹，让人不禁感受到从骨头缝里散发出的凉意。
紧接着，赵陵川就看到齐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到了三个红苹果中央。
第三天，盲选结果出来，齐滺不负众望的成为了天选之子，拯救所有人于水火。
齐滺憋笑，但一想到赵陵川背上快要和他一样沉的背包，齐滺生怕真把赵陵川气跑了，这么沉的背包就要他自己来背了，因此在权衡利弊之后，齐滺默默闭上了嘴。
在赵陵川满脸的目瞪狗呆中，齐滺将手上那个放着三个苹果的盘子摆在了坟头前。
晚上十点整，齐滺准时开始了他的直播。
方圆十里之间，赵陵川能找到的活人只有齐滺这么一个。这小王八蛋再王八蛋，赵陵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然而，纵使崇玉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刚刚他的皇帝陛下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冲击。
此时此刻，他像是一条满血复活的哈士奇，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拆家：“我快乐了，来，我们继续造作。”
赵陵川：“……”
赵陵川用手当扇扇着风，口中凉凉说道：“老规矩，别让我出镜，听到没有？不然我把你烤了之后再撒点芝麻和孜然。”
这个不幸但又能让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开心的消息成功哄住了齐滺，似乎是知道有人比自己还倒霉，齐滺顿时觉得自己没那么倒霉了。
我真是多余安慰你。
赵陵川：“……”
反应过来的萧楫舟摇了摇头，他的脸色在一秒钟就变得十分的平静，与往日里一般无二神色使得崇玉山刚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无法相信，心机深沉的皇帝陛下脸色也能有这么奇怪的时候。
齐滺原本已经找好了自己平日里关系很好的老师，甚至连双向选择名单都出来了，齐滺当时仰天大笑三声，害得赵陵川以为这孩子精神状态又出了问题。
【我怎么看到了小树林？嘶，深更半夜的，一个男孩子孤身在外不安全，主播还是早点回家吧。】
当时齐滺还在兴致勃勃地吃瓜，打赌那个老教授肯定硬不起来是下面那个。结果第二天，广陵大学所有的学生都接到了导员的通知：
这一刻，看着手里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赵陵川顿时觉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炸裂，相当的炸裂。
【这就好，不然主播被杀人分尸了，没准我还得被叫去问话。】
“？？？”赵陵川震惊了，“你的宵夜为什么不自己背？苹果这么沉！”
【由于学术不端的问题在各界反响比较激烈，为响应教育局下发的通知，学校将决定，从今年开始，毕业生论文指导教师的选择将由以往的双向选择改为系统随机盲选。】
齐滺弯下腰对着三个苹果外加一个小土包虔诚地鞠了三个躬，看上去像是在进行一个非常神秘的仪式，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兄弟，不是我的错，你要找别找我啊，找他。”
无数学子表面上为齐滺哀婉叹息，背地里只会偷偷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恨得齐滺牙痒痒，恨不得半夜套他们麻袋。
刚回头，赵陵川就看见齐滺从背包里拿出了三个红苹果。
王川就是齐滺的毕设兼毕业论文指导教师，学院里出了名的又狗又不做人，严厉到名声不仅在新媒体学院出名，就连赵陵川这个计算机学院的学生也不止一次地听说过王川的大名。
赵陵川看着齐滺暗戳戳地将王川的名片塞给不知道现在骨灰在哪儿的萧楫舟，一时间深深地感觉到了论文狗对毕设老师的深深恶意：“你至于吗？”
赵陵川：“……”
【广陵大学新媒体学院网络与新媒体专业教授暨博士生导师，王川】
“齐小滺，你学坏了！”
只是身体很诚实，嘴上还是要输人不输阵：“我和你说，要不是看在我是你唯一的爸爸的份上，我肯定转身就走。”
紧接着，王川也不负众望，将齐滺的毕设定成了经营一个十万粉的账号。完不成毕设，连为毕业论文头秃的机会都没有。
【咦？这次是在外面诶。黑漆漆的，主播你在哪啊？】
齐滺：“今年王川就退休了。”
崇玉山不禁问道：“陛下，是有什么事是臣没有考虑到吗？”
“嘿嘿嘿，你们猜得都不对。”齐滺转过身，不算明亮的灯光照亮了附近的情景，直播间的观众也清晰地看见了直播间里的一切。
齐滺：“我现在只恨没有人陪我一起受苦。”
赵陵川难得有良心地摸了摸齐滺的狗头：“小滺滺，想开点，明年还会有其他的倒霉孩子和你一样倒霉的。”
【没事？来啊，造作啊！主播，你今天想怎么造作？】
【海平元年，大梁王朝国都大兴城，大兴宫，帝王寝宫隆德殿】
看到这些难得的关心，齐滺忍不住笑了起来，唇畔的梨涡比糖还要甜：“谢谢各位的关心，安啦，主播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也就是说，今年只有齐滺一个倒霉蛋，要完成这炸裂的毕设。
这句话说完，赵陵川刹那间就明白了齐滺的险恶用心：“我懂了，看着不起眼但很沉的东西我背，看着又大又重但实际上很轻的东西你背是吧？”
鉴于王川的大名鼎鼎，以至于一到论文季，学生们都争相讨好学院老师，希望可爱的老师们在双向选择的时候勾上他们的名字。
齐滺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凑了三个，一起放在那个瓷盘里。
最终，在校方和王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的情况下，王川定下了一个本科生的名额。
齐滺：“！！！”
赵陵川当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特价果？快要坏掉所以打特价的果子？你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吃过特价果？”
然而名单出来不到三个小时，网上就爆出了某大学年纪一大把的男教授与男学生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震惊的吃瓜群众的瓜就没收回去过。
赵陵川十分同情地看着齐滺。
齐滺：“学校门口那家水果店的特价果。”
原本还好好的，只是突然之间，萧楫舟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惊骇的东西一样，震惊到神色失真。
说着，赵陵川伸出胳膊：“苹果给我一个，你亲爱的爸爸要饿死了。”
“我吃烂果子的时候你还没看到呢。”齐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瓷盘来，“不过，这几个果子不是给我吃的。”
【主播好久不见，你怎么又变蠢了？】
赵陵川接住，拿着袖子随便擦了擦就咬了一口，吃完了还给出了十分良心的评价：“挺好吃的，在哪买的？”
等两人终于走到齐滺精心挑选的坟头之后，赵陵川将背包一扔，也顾不上地上都是泥，直接一撩衣摆，径直往地上一坐。
齐滺又冲着“萧楫舟的坟”拜了三拜，才回头对赵陵川说：“至于。我就不明白了，他那么忙，为什么还要带学生！”
小小的名片立起一个角，从赵陵川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设计简洁的名片上一行醒目的字迹：
对，没错。
按理来说，每个指导老师会指导3-5个学生的毕业论文，但今年王川说他的教学任务很重，科研还在搞，论文还在写，硕士生和博士生也在带，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带本科生。
赵陵川：“？？？”
“晓得了，”齐滺点头，“你往旁边坐一坐，挡到我的遮光板了。”
“……”沉默了一瞬，赵陵川好心安慰齐滺，“那他带的还没毕业的硕士生和博士生不是更倒霉吗？”
] 原本还在和皇帝陛下商量如何才能在消灭反贼后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的崇玉山突然发现自家的皇帝陛下又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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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齐滺的动作，想到刚刚齐滺说的这个果子不是给他吃的，又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十分不妙且荒唐但不得不说何其合理的想法出现在赵陵川的脑中，吓得赵陵川瓜都掉了。
坟头不但上面长满了青青草原，最前方还立着一块木制的、简陋至极的牌位。萧楫舟看了好几遍，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看错，牌位上写的确实是这么几个字：
赵陵川：“……”
只是画面一转，屏幕中的“仙人”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隐藏在月光和灯光下的坟头。
说着，齐滺跑到“萧楫舟的坟头”前开始调试灯光，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我是在他的坟头蹦迪好，还是给他结个冥婚好？”
赵陵川：“……”
赵陵川默默移动了自己的位置，生怕被齐滺的直播设备拍到一点点的衣角。
不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学业还没完成，导师先退休了，留下他们一堆无人要的小可怜。
——所以，我是最后一个。
齐滺也没多说话，拿着一个苹果就扔了过去。
崇玉山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的皇帝陛下看到半空中突然多出来一个半透明的光屏，里面那个已经让萧楫舟十分熟悉的身影正在用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着俏皮话。
【梁昏帝萧楫舟之墓】
当然最后齐滺的大爷还是堪堪逃过一劫，保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清白。【夜云书屋】赵陵川憋着气，最终却也不得不默认了自己的室友就是一个混账王八蛋的事实。
【换了新场地，主播该不会是想说你把梁昏帝本人请到了直播间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此地黑灯瞎火万里无云，阴森森的冷风阵阵地吹，让人不禁感受到从骨头缝里散发出的凉意。
紧接着，赵陵川就看到齐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到了三个红苹果中央。
第三天，盲选结果出来，齐滺不负众望的成为了天选之子，拯救所有人于水火。
齐滺憋笑，但一想到赵陵川背上快要和他一样沉的背包，齐滺生怕真把赵陵川气跑了，这么沉的背包就要他自己来背了，因此在权衡利弊之后，齐滺默默闭上了嘴。
在赵陵川满脸的目瞪狗呆中，齐滺将手上那个放着三个苹果的盘子摆在了坟头前。
晚上十点整，齐滺准时开始了他的直播。
方圆十里之间，赵陵川能找到的活人只有齐滺这么一个。这小王八蛋再王八蛋，赵陵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然而，纵使崇玉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刚刚他的皇帝陛下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冲击。
此时此刻，他像是一条满血复活的哈士奇，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拆家：“我快乐了，来，我们继续造作。”
赵陵川：“……”
赵陵川用手当扇扇着风，口中凉凉说道：“老规矩，别让我出镜，听到没有？不然我把你烤了之后再撒点芝麻和孜然。”
这个不幸但又能让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开心的消息成功哄住了齐滺，似乎是知道有人比自己还倒霉，齐滺顿时觉得自己没那么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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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陵川：“……”
反应过来的萧楫舟摇了摇头，他的脸色在一秒钟就变得十分的平静，与往日里一般无二神色使得崇玉山刚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无法相信，心机深沉的皇帝陛下脸色也能有这么奇怪的时候。
齐滺原本已经找好了自己平日里关系很好的老师，甚至连双向选择名单都出来了，齐滺当时仰天大笑三声，害得赵陵川以为这孩子精神状态又出了问题。
【我怎么看到了小树林？嘶，深更半夜的，一个男孩子孤身在外不安全，主播还是早点回家吧。】
当时齐滺还在兴致勃勃地吃瓜，打赌那个老教授肯定硬不起来是下面那个。结果第二天，广陵大学所有的学生都接到了导员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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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不然主播被杀人分尸了，没准我还得被叫去问话。】
“？？？”赵陵川震惊了，“你的宵夜为什么不自己背？苹果这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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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滺弯下腰对着三个苹果外加一个小土包虔诚地鞠了三个躬，看上去像是在进行一个非常神秘的仪式，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兄弟，不是我的错，你要找别找我啊，找他。”
无数学子表面上为齐滺哀婉叹息，背地里只会偷偷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恨得齐滺牙痒痒，恨不得半夜套他们麻袋。
刚回头，赵陵川就看见齐滺从背包里拿出了三个红苹果。
王川就是齐滺的毕设兼毕业论文指导教师，学院里出了名的又狗又不做人，严厉到名声不仅在新媒体学院出名，就连赵陵川这个计算机学院的学生也不止一次地听说过王川的大名。
赵陵川看着齐滺暗戳戳地将王川的名片塞给不知道现在骨灰在哪儿的萧楫舟，一时间深深地感觉到了论文狗对毕设老师的深深恶意：“你至于吗？”
赵陵川：“……”
【广陵大学新媒体学院网络与新媒体专业教授暨博士生导师，王川】
“齐小滺，你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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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滺：“今年王川就退休了。”
崇玉山不禁问道：“陛下，是有什么事是臣没有考虑到吗？”
“嘿嘿嘿，你们猜得都不对。”齐滺转过身，不算明亮的灯光照亮了附近的情景，直播间的观众也清晰地看见了直播间里的一切。
齐滺：“我现在只恨没有人陪我一起受苦。”
赵陵川难得有良心地摸了摸齐滺的狗头：“小滺滺，想开点，明年还会有其他的倒霉孩子和你一样倒霉的。”
【没事？来啊，造作啊！主播，你今天想怎么造作？】
【海平元年，大梁王朝国都大兴城，大兴宫，帝王寝宫隆德殿】
看到这些难得的关心，齐滺忍不住笑了起来，唇畔的梨涡比糖还要甜：“谢谢各位的关心，安啦，主播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也就是说，今年只有齐滺一个倒霉蛋，要完成这炸裂的毕设。
这句话说完，赵陵川刹那间就明白了齐滺的险恶用心：“我懂了，看着不起眼但很沉的东西我背，看着又大又重但实际上很轻的东西你背是吧？”
鉴于王川的大名鼎鼎，以至于一到论文季，学生们都争相讨好学院老师，希望可爱的老师们在双向选择的时候勾上他们的名字。
齐滺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凑了三个，一起放在那个瓷盘里。
最终，在校方和王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的情况下，王川定下了一个本科生的名额。
齐滺：“！！！”
赵陵川当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特价果？快要坏掉所以打特价的果子？你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吃过特价果？”
然而名单出来不到三个小时，网上就爆出了某大学年纪一大把的男教授与男学生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震惊的吃瓜群众的瓜就没收回去过。
赵陵川十分同情地看着齐滺。
齐滺：“学校门口那家水果店的特价果。”
原本还好好的，只是突然之间，萧楫舟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惊骇的东西一样，震惊到神色失真。
说着，赵陵川伸出胳膊：“苹果给我一个，你亲爱的爸爸要饿死了。”
“我吃烂果子的时候你还没看到呢。”齐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瓷盘来，“不过，这几个果子不是给我吃的。”
【主播好久不见，你怎么又变蠢了？】
赵陵川接住，拿着袖子随便擦了擦就咬了一口，吃完了还给出了十分良心的评价：“挺好吃的，在哪买的？”
等两人终于走到齐滺精心挑选的坟头之后，赵陵川将背包一扔，也顾不上地上都是泥，直接一撩衣摆，径直往地上一坐。
齐滺又冲着“萧楫舟的坟”拜了三拜，才回头对赵陵川说：“至于。我就不明白了，他那么忙，为什么还要带学生！”
小小的名片立起一个角，从赵陵川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设计简洁的名片上一行醒目的字迹：
对，没错。
按理来说，每个指导老师会指导3-5个学生的毕业论文，但今年王川说他的教学任务很重，科研还在搞，论文还在写，硕士生和博士生也在带，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带本科生。
赵陵川：“？？？”
“晓得了，”齐滺点头，“你往旁边坐一坐，挡到我的遮光板了。”
“……”沉默了一瞬，赵陵川好心安慰齐滺，“那他带的还没毕业的硕士生和博士生不是更倒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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