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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怀安说得感怀之至, 可他的动作又分明是轻慢, 仿佛这番话不过是他不以为然但又不得不说。
你接一下我的话会死吗？
齐滺被穆怀安这一出弄得实在是一脸懵逼, 他看向仿佛神经病一样的穆怀安，脸上的神情煞是奇怪：“府君大人，你……”
辈正对着自己的后辈低声调笑，完全看不出就在不久的之前，穆怀安和齐滺之间还发生过一场很严重的不愉快。
见了萧楫舟如此神色，穆怀安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齐滺：“紫薇郎的下人这样难以调遣吗？”
穆怀安：“……”
齐滺丝毫没有辜负穆怀安对他的“油盐不进”的评价，他继续用那种平静的、听起来甚至隐隐有几分半死不活的语气说：“下官没什么感想。”
我不生气。
这一次，齐滺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给出了他的答案：“想好了。”
穆怀安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一事不明，辗转反侧也寻不到答案，故而前来寻找紫薇郎了。”
齐滺：“……”
说着，齐滺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摆，作势要起身：“既然府君大人想喝菊花茶，在下亲自为府君大人熬煮就是了。在下的‘下人’精贵，受不得这种委屈。”
穆怀安还真有：“呈上来的时候要用玉杯，别的材质都不要，切记不要用茶盖，再就是不要让菊花花瓣落到玉杯里。”
即便如此，这件事也引起了贵族们的议论纷纷，最终萧楫舟还是靠着将荆州、扬州二州刺史之位授予原刺史的近亲才得以将这件事平息。
说的斩钉截铁，不带有丝毫的犹豫。
刚刚上任的帝王还没有任何政/绩，现在想要“卸磨杀驴”还太早了点。
他不过是想让齐滺在没有外人盯着的时候回答他的话罢了，他做错了什么，要听面前这对狗男男的掌中宝心间娇！
说完，还没等齐滺答话，穆怀安便先看向了齐滺身后的萧楫舟，说道：“本府君想喝菊花茶，你去煮一碗来，切记要新鲜的菊花而不是干花，要菊蕊而不是整朵都放。还有，记得放蜂蜜而不是雪糖。”
齐滺却仿佛自己扔下的炸弹还不够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府君大人口中的‘下人’生来就不是伺候人的命，请恕下官不能听从府君大人的命令，让他去奉茶了。”
要知道，哪怕年中崇玉山查出了荆州、扬州二州刺史窝藏朝廷钦犯、涉嫌谋反板上钉钉，萧楫舟也只是诛杀了荆州、扬州二州的刺史，甚至连妻女这样近的关系，都没有轻易牵连。
下人精贵？
可惜穆怀安并没有接收到齐滺满含关心的未竟之言, 他继续用那种像是开怀一般的语气说：“紫薇郎菩萨心肠, 今日本府君算是见到了。”
穆怀安回看齐滺，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身上迸发的是多年来位高权重颐指气使养成的威慑力。穆怀安没有一丁点儿的收敛，就这样用自己多年以来养成的官威去逼迫一个晚辈：“紫薇郎，这就是你的全部想法吗？”
但齐滺已经这么说了，穆怀安却不敢真的让齐滺亲手给他煮茶，不然说出去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穆怀安只能咬着牙说：“本府君突然又不渴了。”
穆怀安看了齐滺半天，就在齐滺以为穆怀安会气得甩袖而去的时候，穆怀安竟然笑了出来。
萧楫舟深呼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怒气，正准备转身为穆怀安奉茶，却看见齐滺头也没回地回答：“府君大人说对了，这人确实难以调遣。”
齐滺装傻：“府君大人都不明白的事下官怎么会知晓？”
萧楫舟都要被穆怀安气笑了：“小的记下了，府君大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第60章 洛阳赋
齐滺抬起头，素来含笑的眸光如同利剑一样射向穆怀安：“府君大人以为呢？”
穆怀安只觉得他这辈子的滑铁卢都出现在今天了，面对齐滺的油盐不进，他只能放弃让萧楫舟离开的想法，继续问齐滺刚刚被他打断的问题：“紫薇郎还没有回答本府君，你对这份供词究竟是做何感想？”
说着, 穆怀安竟冲着齐滺的方向微微倾身，行了一个并不大的礼来：“民生凋敝如斯，却有紫薇郎视百姓如父母，实乃百姓之幸。”
滺滺：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掌中宝心间娇，你们别看他长的人高马大，实际上是个公公。
穆怀安：“……”
好半晌，等穆怀安笑够了，他才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
穆怀安咬着牙问：“本府君想和紫薇郎独自说几句话，不知道紫薇郎能不能让你的掌中宝心间娇回避？”
穆怀安憋得要吐血，齐滺却丝毫没有理解老年人的耐心，他甚至是继续用那种听起来就十分不解风情的语气说：“他心思敏感，竟是一刻也离不开下官，望府君大人海涵。”
穆怀安：“……”
说着，穆怀安的声音竟是突兀地柔和了下来：“紫薇郎，你年纪还小，不懂这混乱如同浑水的官场。今日相逢也是有缘，我便奉劝你一句，做人、做官都不要太过耿直，有时候适当示弱，才能走得更远。”
穆怀安声音幽幽，带着无尽的冷意，仿佛从无间地狱传出的幽冥之声：“你可要想好了，你现在的想法关系的可不仅仅是你的未来。你让我不满意，那我就只能让所有人都不满意。但若是你答得让我满意，我便能让你背后之人满意。”
舟舟：……（笑容逐渐消失.jpg）
但名士还是要在下官之前表现出他的名士风度，那官威压人不是不可以，只是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令人不齿。穆怀安深深地看了齐滺一眼，这才说道：“本府君很是好奇，你对那份供词究竟有什么想法？”
看着萧楫舟这样有趣的表情，穆怀安竟是煞有介事地看着，随后饶有兴致地继续吩咐：“烹煮之时用新的紫砂锅不要染上杂味，水要泉水不要井水，当然，如果有露水更好。”
你有病去看医生好吗。
穆怀安第一时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硬的不行，软的又不吃，这些盘根错节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着实让萧楫舟头疼。可是此时此刻穆怀安竟然明晃晃地递出了橄榄枝，简直像是瞌睡时送来了枕头。
赤/裸/裸的罪恶交易，但说出来又那样的让人心动。
萧楫舟第一次被这样吩咐，脸色有着微微的扭曲。
如果齐滺愿意在这件事上为他遮掩，那么穆怀安也愿意投桃报李，向萧楫舟递上一份投名状。
只是，面对穆怀安送来的橄榄枝，齐滺却看都没看一眼。这一次，齐滺甚至都没有与身后的萧楫舟商量，便自己做了决定：“下官想好了，府君大人将这份供词递送京师吧。”
穆怀安：“？？？”
齐滺也是很佩服这些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对着穆怀安拱了拱手，也表现出一副晚辈对长辈的恭敬：“不知府君大人深夜驾到，有何指教？”
大概是从来没有人敢和皇帝陛下如此说话，萧楫舟的脸色已经要绷不住了。
这对小兔崽子！
穆怀安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眼色的晚辈，一时之间都忘了准备好的话应该怎么继续下去。但是话还是要往下说的，齐滺不接话茬，穆怀安只能自己捅破这层窗户纸：“当然是因为这件事与紫薇郎有关。”
神经病吧你。
但铁矿一事干系重大，弄不好就是涉及诛族这样的大事。一旦事情真的弄到不流血不完结的状态，萧楫舟真的未必承受得了彻底毁灭一个世家带来的震荡。
穆怀安瞬间面沉如水。他眯起眼，像是不甘心一样，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吗？”
威逼与利诱齐上，这几乎依然是赤/裸/裸的明示——
齐滺：“那只是一份供词，将这份供词递送京师是府君大人的职责所在，辨别供词的真伪、查询真正的真相是刑部、大理寺相关官员的职责所在。只要各人各司其职、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洛阳仓百万石粮食亏空的事便自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洛阳仓百万石粮食的亏空”被齐滺重重加重，如同惊雷一样的声音响在耳畔，穆怀安脸上的笑容终是收敛的一丝都不见。
穆怀安觉得他听到的应该不是人话，不然为何每个字他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就让他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穆怀安微笑。
齐滺被穆怀安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 他的心中升起
萧楫舟白龙鱼服出行洛阳的目的本来就是想接着关东贵族私昧铁矿一事给予关东贵族打击，让关东贵族从此不再气焰嚣张总想着造反。
萧楫舟：“？？？”
齐滺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府君大人有所不知，你口中的这位‘下人’是下官的掌中宝心间娇，下官是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委屈他。”
——明确地拒绝了穆怀安的橄榄枝，将穆怀安推到了对立面。
穆怀安手一抖，连自己的下巴都撑不住，差点让自己闪了脖子。一旁听见这句话的萧楫舟已经微微红了脸，只是他的肤色因为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素来比旁人黑一点，因此看不分明。
哈哈大笑，笑得齐滺一脸懵逼。
齐滺迟迟不肯接话，穆怀安脸上的神色也逐渐尴尬起来。他面容带着三份扭曲地看向齐滺，看得齐滺很是好奇，这位狂士会不会在心底里骂他死孩子。
穆怀安：“……”
【作者有话说】
听了这句话，齐滺一句客套都没有，当即便重新坐好，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穆怀安：“……”
“哦。”齐滺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竟是话都递到了嘴边也不肯顺手捡起来，将萧楫舟的那句“你要稳住”贯彻得淋漓尽致，稳如老狗。
] 穆怀安说得感怀之至, 可他的动作又分明是轻慢, 仿佛这番话不过是他不以为然但又不得不说。
你接一下我的话会死吗？
齐滺被穆怀安这一出弄得实在是一脸懵逼, 他看向仿佛神经病一样的穆怀安，脸上的神情煞是奇怪：“府君大人，你……”
辈正对着自己的后辈低声调笑，完全看不出就在不久的之前，穆怀安和齐滺之间还发生过一场很严重的不愉快。
见了萧楫舟如此神色，穆怀安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齐滺：“紫薇郎的下人这样难以调遣吗？”
穆怀安：“……”
齐滺丝毫没有辜负穆怀安对他的“油盐不进”的评价，他继续用那种平静的、听起来甚至隐隐有几分半死不活的语气说：“下官没什么感想。”
我不生气。
这一次，齐滺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给出了他的答案：“想好了。”
穆怀安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一事不明，辗转反侧也寻不到答案，故而前来寻找紫薇郎了。”
齐滺：“……”
说着，齐滺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摆，作势要起身：“既然府君大人想喝菊花茶，在下亲自为府君大人熬煮就是了。在下的‘下人’精贵，受不得这种委屈。”
穆怀安还真有：“呈上来的时候要用玉杯，别的材质都不要，切记不要用茶盖，再就是不要让菊花花瓣落到玉杯里。”
即便如此，这件事也引起了贵族们的议论纷纷，最终萧楫舟还是靠着将荆州、扬州二州刺史之位授予原刺史的近亲才得以将这件事平息。
说的斩钉截铁，不带有丝毫的犹豫。
刚刚上任的帝王还没有任何政/绩，现在想要“卸磨杀驴”还太早了点。
他不过是想让齐滺在没有外人盯着的时候回答他的话罢了，他做错了什么，要听面前这对狗男男的掌中宝心间娇！
说完，还没等齐滺答话，穆怀安便先看向了齐滺身后的萧楫舟，说道：“本府君想喝菊花茶，你去煮一碗来，切记要新鲜的菊花而不是干花，要菊蕊而不是整朵都放。还有，记得放蜂蜜而不是雪糖。”
齐滺却仿佛自己扔下的炸弹还不够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府君大人口中的‘下人’生来就不是伺候人的命，请恕下官不能听从府君大人的命令，让他去奉茶了。”
要知道，哪怕年中崇玉山查出了荆州、扬州二州刺史窝藏朝廷钦犯、涉嫌谋反板上钉钉，萧楫舟也只是诛杀了荆州、扬州二州的刺史，甚至连妻女这样近的关系，都没有轻易牵连。
下人精贵？
可惜穆怀安并没有接收到齐滺满含关心的未竟之言, 他继续用那种像是开怀一般的语气说：“紫薇郎菩萨心肠, 今日本府君算是见到了。”
穆怀安回看齐滺，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身上迸发的是多年来位高权重颐指气使养成的威慑力。穆怀安没有一丁点儿的收敛，就这样用自己多年以来养成的官威去逼迫一个晚辈：“紫薇郎，这就是你的全部想法吗？”
但齐滺已经这么说了，穆怀安却不敢真的让齐滺亲手给他煮茶，不然说出去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穆怀安只能咬着牙说：“本府君突然又不渴了。”
穆怀安看了齐滺半天，就在齐滺以为穆怀安会气得甩袖而去的时候，穆怀安竟然笑了出来。
萧楫舟深呼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怒气，正准备转身为穆怀安奉茶，却看见齐滺头也没回地回答：“府君大人说对了，这人确实难以调遣。”
齐滺装傻：“府君大人都不明白的事下官怎么会知晓？”
萧楫舟都要被穆怀安气笑了：“小的记下了，府君大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第60章 洛阳赋
齐滺抬起头，素来含笑的眸光如同利剑一样射向穆怀安：“府君大人以为呢？”
穆怀安只觉得他这辈子的滑铁卢都出现在今天了，面对齐滺的油盐不进，他只能放弃让萧楫舟离开的想法，继续问齐滺刚刚被他打断的问题：“紫薇郎还没有回答本府君，你对这份供词究竟是做何感想？”
说着, 穆怀安竟冲着齐滺的方向微微倾身，行了一个并不大的礼来：“民生凋敝如斯，却有紫薇郎视百姓如父母，实乃百姓之幸。”
滺滺：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掌中宝心间娇，你们别看他长的人高马大，实际上是个公公。
穆怀安：“……”
好半晌，等穆怀安笑够了，他才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
穆怀安咬着牙问：“本府君想和紫薇郎独自说几句话，不知道紫薇郎能不能让你的掌中宝心间娇回避？”
穆怀安憋得要吐血，齐滺却丝毫没有理解老年人的耐心，他甚至是继续用那种听起来就十分不解风情的语气说：“他心思敏感，竟是一刻也离不开下官，望府君大人海涵。”
穆怀安：“……”
说着，穆怀安的声音竟是突兀地柔和了下来：“紫薇郎，你年纪还小，不懂这混乱如同浑水的官场。今日相逢也是有缘，我便奉劝你一句，做人、做官都不要太过耿直，有时候适当示弱，才能走得更远。”
穆怀安声音幽幽，带着无尽的冷意，仿佛从无间地狱传出的幽冥之声：“你可要想好了，你现在的想法关系的可不仅仅是你的未来。你让我不满意，那我就只能让所有人都不满意。但若是你答得让我满意，我便能让你背后之人满意。”
舟舟：……（笑容逐渐消失.jpg）
但名士还是要在下官之前表现出他的名士风度，那官威压人不是不可以，只是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令人不齿。穆怀安深深地看了齐滺一眼，这才说道：“本府君很是好奇，你对那份供词究竟有什么想法？”
看着萧楫舟这样有趣的表情，穆怀安竟是煞有介事地看着，随后饶有兴致地继续吩咐：“烹煮之时用新的紫砂锅不要染上杂味，水要泉水不要井水，当然，如果有露水更好。”
你有病去看医生好吗。
穆怀安第一时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硬的不行，软的又不吃，这些盘根错节几百年的世家大族着实让萧楫舟头疼。可是此时此刻穆怀安竟然明晃晃地递出了橄榄枝，简直像是瞌睡时送来了枕头。
赤/裸/裸的罪恶交易，但说出来又那样的让人心动。
萧楫舟第一次被这样吩咐，脸色有着微微的扭曲。
如果齐滺愿意在这件事上为他遮掩，那么穆怀安也愿意投桃报李，向萧楫舟递上一份投名状。
只是，面对穆怀安送来的橄榄枝，齐滺却看都没看一眼。这一次，齐滺甚至都没有与身后的萧楫舟商量，便自己做了决定：“下官想好了，府君大人将这份供词递送京师吧。”
穆怀安：“？？？”
齐滺也是很佩服这些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对着穆怀安拱了拱手，也表现出一副晚辈对长辈的恭敬：“不知府君大人深夜驾到，有何指教？”
大概是从来没有人敢和皇帝陛下如此说话，萧楫舟的脸色已经要绷不住了。
这对小兔崽子！
穆怀安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眼色的晚辈，一时之间都忘了准备好的话应该怎么继续下去。但是话还是要往下说的，齐滺不接话茬，穆怀安只能自己捅破这层窗户纸：“当然是因为这件事与紫薇郎有关。”
神经病吧你。
但铁矿一事干系重大，弄不好就是涉及诛族这样的大事。一旦事情真的弄到不流血不完结的状态，萧楫舟真的未必承受得了彻底毁灭一个世家带来的震荡。
穆怀安瞬间面沉如水。他眯起眼，像是不甘心一样，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想好了吗？”
威逼与利诱齐上，这几乎依然是赤/裸/裸的明示——
齐滺：“那只是一份供词，将这份供词递送京师是府君大人的职责所在，辨别供词的真伪、查询真正的真相是刑部、大理寺相关官员的职责所在。只要各人各司其职、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洛阳仓百万石粮食亏空的事便自有真相大白的一日。”
“洛阳仓百万石粮食的亏空”被齐滺重重加重，如同惊雷一样的声音响在耳畔，穆怀安脸上的笑容终是收敛的一丝都不见。
穆怀安觉得他听到的应该不是人话，不然为何每个字他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就让他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穆怀安微笑。
齐滺被穆怀安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 他的心中升起
萧楫舟白龙鱼服出行洛阳的目的本来就是想接着关东贵族私昧铁矿一事给予关东贵族打击，让关东贵族从此不再气焰嚣张总想着造反。
萧楫舟：“？？？”
齐滺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态：“府君大人有所不知，你口中的这位‘下人’是下官的掌中宝心间娇，下官是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委屈他。”
——明确地拒绝了穆怀安的橄榄枝，将穆怀安推到了对立面。
穆怀安手一抖，连自己的下巴都撑不住，差点让自己闪了脖子。一旁听见这句话的萧楫舟已经微微红了脸，只是他的肤色因为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素来比旁人黑一点，因此看不分明。
哈哈大笑，笑得齐滺一脸懵逼。
齐滺迟迟不肯接话，穆怀安脸上的神色也逐渐尴尬起来。他面容带着三份扭曲地看向齐滺，看得齐滺很是好奇，这位狂士会不会在心底里骂他死孩子。
穆怀安：“……”
【作者有话说】
听了这句话，齐滺一句客套都没有，当即便重新坐好，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穆怀安：“……”
“哦。”齐滺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竟是话都递到了嘴边也不肯顺手捡起来，将萧楫舟的那句“你要稳住”贯彻得淋漓尽致，稳如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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