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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滺劝道：“文殊奴，我们不大动，我向你保证，我会保证世家大族的利益，会让他们保留大部分的土地，继续维持世族的荣耀。”
萧楫舟轻摇手中的折扇, 一派世家公子的风范。他看着江南地区的熙攘船只，忍不住道：“无怪乎世人皆道江南好，江南的气候确实比北地好得多。”
已是八月, 仲秋已至，在洛阳时怕冷的齐滺已经穿上了披风, 然而南下没多久，温热的气候便成功让齐滺脱掉了披风。
萧楫舟要南下的事准备得很快, 也不知是他为了南下早已准备许久，还是生怕继续留下洛阳，齐滺会继续和他说土地改革的事。
齐滺动了动唇，长时间的欲言又止。好半晌，他才说了一个字：“好。”
土地是世家之本，是世家赖以生存的基础。这些人怎么会容忍齐滺动土地？
齐滺再一次保证：“文殊奴，我懂，我真的懂。现在的生产力达不到要求，不也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现在就可以均分土地。我只是想阻止土地大量兼并的现象，给百姓们一条活路。”
还没等齐滺反对, 萧楫舟又说道：“你若是当真喜欢江南, 我们也可以迁都江都，也省得来回跑了。”
萧楫舟：“想了这么久，今日才说？”
江南到底离北地太远，而现在大梁的心腹之患——东西突勒与高丽都在北部，一旦突勒与高丽犯边，萧楫舟远在江都，一定会贻误战机。
那书生道：“因为你若是江南人士，就不会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日子。”
齐滺好奇，问一旁船只上的一位书生：“敢问兄台，临安最近是有什么盛事吗？怎么这么多人？”
就在齐滺纠结的时候，在船尾撑船的侯七问：“两位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前面有个岔道口，往西是豫章，往东就是余杭。”
齐滺忍不住道：“那再过几日聚贤楼还会举办戏曲、再现海棠舍人当年论战的一幕吗？”
萧楫舟想去这里是为了什么，齐滺觉得他可能有些猜测了。
临安，当年大齐南渡之后的首都，在南齐被南楚替代之后，首都才由临安变成了江都。但由于南楚开国皇帝是南齐末帝的外甥，因此临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南楚的陪都，热闹程度一点都不比江都少。
最终，越空蒙自戕于海棠花下，逼得上党王不得不北驱鞑靼来对抗南方朝廷的怒火。也因此，越空蒙被后世称为“海棠舍人”。南方子民深感其为收复失地做出的贡献，还兴建了许多“海棠祠”。
梁景帝要靠世家贵族鹬蚌相争来维持自己的帝王威严，他不敢损害世家贵族的根本利益，不敢动这些世家大族在南北二十七朝乱世里兼并的大量土地。听之任之的后果，就是世家大族垄断了全国七成的土地。
小船顺流而下，一路往江都驶去。越靠近临安人越多，到了很接近临安的时候，河道里竟是满满登登的船只，连靠岸都做不到。
齐滺还想再说什么，可萧楫舟干脆利落地转移了话题：“卢师傅给我来信了，说运河已经将现有河段全部修复了，接下来就是开通新的河道。我们要不要去江南逛逛？我想看看，这些百姓究竟有没有因为我的政/策受益。”
早已撤帘归政的元沚近些日子以来一心扑在济慈寺的慈善事业上，万万没想到某日醒来就接到这么大个噩耗。
临安的客流量竟然这么大？
帝王南巡从来都是大事, 因此, 这次萧楫舟依然没有正大光明地说要南巡, 而是借口病体沉疴不得上朝，让太后元沚代理国事。
齐滺：“……”
萧楫舟依旧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不认同。
这书生这么一说，齐滺忽然间就想起来了。
齐滺对这份邀请有几分意动，但想到萧楫舟或许会有自己的考量，便
因此，哪怕萧楫舟知道齐滺说得是对的，再让世家无休止地进行兼并土地，整个国家都会出事，但萧楫舟还是不想让齐滺进行这件事。
一点都不想干活的元沚多番推脱，最终定下了太后元沚和老太师杨衡奇共同总理国政。
萧楫舟坐到齐滺身边, 道：“你若喜欢，我们就把江都别宫修缮一下，一到冬天, 我们就来江都避寒。”
齐滺可不敢担这样大的干系，连忙说道：“洛阳真的很好，我亲自督建的城池呢，怎么舍得离开？”
果不其然，在齐滺表达了他无所谓的态度之后，萧楫舟连想都没想，就说道：“往东，我们去临安。”
狗作者：锁链or小黑屋，你选一个吧
【作者有话说】
齐滺离开了，萧楫舟烦躁地坐在垫子上，随手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一边。
齐滺：“早些日子说，这件事我们都办不成。但是现在，你有了帝王的权威、有了听命于你的军队、更是掌握了经济大权，我们可以动一些根本的东西了。”
在满朝文武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萧楫舟已经带着齐滺乘坐小船顺江而下。
题了。”
梁景帝以臣代君夺得君位，名不正而言不顺。为了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他先是通过对外战争来转移矛盾，后是将关陇贵族、关东贵族、南方士族三大势力放在一起养蛊来保持平衡。
nＡйＦ
就在齐滺忍不住想问几句的时候，萧楫舟终于收回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随意地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齐滺：“！！！”
那书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道：“你是北方人吧？”
说着，那书生还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摇头晃脑道：“说出来吓死你，再过几日，那可是当年海棠舍人在临安聚贤楼聚众论道的日子。”
此时，他满脑子回响的都是一句话：齐滺要动土地。萧楫舟烦躁地扶额，只觉得眼前真是个大难题。
和满朝的世家作对，齐滺有几个脑袋？真到了那一步，萧楫舟能在明面上护住齐滺，世家便会彻底撕掉脸皮，哪怕行刺杀这样让人不齿的事，也会除掉齐滺。
反正齐滺不信萧楫舟想下江南就是随便走走，肯定和当初东巡时一样有自己的目的。只不过东巡是为了洛阳周边的铁矿，现在南巡是为了什么，齐滺觉得不好说。
这个想法惊出萧楫舟一身的冷汗。
而越空蒙一生传奇非常，流传最广的，就是他曾在临安聚贤楼共天下学子论道，使三千学子心服口服。
书生口中的海棠舍人，说的应该是南齐时期靖北帝钦封的中书舍人越空蒙。此人出身当时的望族凤翔越氏，在北方鞑靼入侵、大齐无奈南渡之时，朝野上下皆被鞑靼铁骑吓破了胆，唯他一人主张挥师北上
齐滺坐在船头, 看着南方的山山水水，眼底都是怀念：“我也一直觉得江南比北地好，北地太冷了。”
萧楫舟忍不住想，绝对、绝对不能，让齐滺和土地改革联系在一起。
可这样妥协的政策，带来了一个封/建王朝无法避免的问题：土地兼并。
历史上的大梁为什么会二世而亡？仅仅是因为梁昏帝的劳民伤财三征高丽？
世家大族的垄断导致了百姓的根本贫穷，再加上萧楫舟迁都洛阳、修建运河、三征高丽的刺激，才导致了大梁建国三十年，制度就已经开始崩溃。
之前齐滺所做，不论是兴办科举、创立新军还是开办国企、建设书院，说到底，都是被决定的“上层建筑”，哪怕科举制影响了世家子弟的入仕之路，但在世家垄断知识的前提下，科举制度也显得无关紧要起来。
没想到一句话就被这书生探听到了来历，齐滺的脸上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在下确实是北地人，兄台怎么看出来的？”
而当时，在北方对抗鞑靼的是靖北帝的王叔上党王，越空蒙便以朝廷监军的名义北上督军，期望上党王驱逐鞑虏。结果上党王驱逐鞑虏是真，想要趁机裂土也是真，妄图养寇自重更是真。
说着，书生提出了邀请：“兄台要不要和我一起？江南风光，兄台还没见过吧？”
萧楫舟定定地看了齐滺许久，也不知道都脑补了什么，看得齐滺只觉得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今齐滺能防着萧楫舟进行劳民伤财之举，但如果土地兼并的问题不解决，百姓就会持续性陷入根本的贫困。这种贫困是齐滺再如何推行优质稻种、创办再多的国企都解决不了的。
当时萧楫舟还在为齐滺觉得他是卸磨杀驴之人而感到愤怒，可现在，他好像隐隐明白了齐滺的担忧。
绝对不能。
迎着萧楫舟的询问，齐滺道：“去哪都行，看你。”
舟舟：老婆太爱我了，甚至愿意为了我去死，怎么办？
书生没想到面前这个他以为的北地蛮子竟然知道海棠舍人的事迹，脸上的笑容当场便灿烂了三分：“当然有！聚贤楼的论道戏四年一次，兄台这次有眼福了。”
舟舟：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选择都要
都不是，说到底，是大梁的制度崩溃了。
一时之间，齐滺只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但哪里怪他又说不好。
可萧楫舟却依旧说：“你让我想想……不急……”
第107章 江南柳
但是只动“上层建筑”，是没有办法从根本上挽救一个国家的。
齐滺赶紧打消昏君的念头：“我觉得洛阳挺好的，还是别折腾了。”
琼阳大运河的河段现在还是一段一段的, 没有完全接通, 但无数河道的修缮扩建使得河道上远比往常热闹。
这一刻，六月初六登舟拜水那天，齐滺和他说过的话又萦绕在耳畔：“从古至今，像我这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收复失地。
尤其是，齐滺说，他从一开始就想动土地。
] 齐滺劝道：“文殊奴，我们不大动，我向你保证，我会保证世家大族的利益，会让他们保留大部分的土地，继续维持世族的荣耀。”
萧楫舟轻摇手中的折扇, 一派世家公子的风范。他看着江南地区的熙攘船只，忍不住道：“无怪乎世人皆道江南好，江南的气候确实比北地好得多。”
已是八月, 仲秋已至，在洛阳时怕冷的齐滺已经穿上了披风, 然而南下没多久，温热的气候便成功让齐滺脱掉了披风。
萧楫舟要南下的事准备得很快, 也不知是他为了南下早已准备许久，还是生怕继续留下洛阳，齐滺会继续和他说土地改革的事。
齐滺动了动唇，长时间的欲言又止。好半晌，他才说了一个字：“好。”
土地是世家之本，是世家赖以生存的基础。这些人怎么会容忍齐滺动土地？
齐滺再一次保证：“文殊奴，我懂，我真的懂。现在的生产力达不到要求，不也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现在就可以均分土地。我只是想阻止土地大量兼并的现象，给百姓们一条活路。”
还没等齐滺反对, 萧楫舟又说道：“你若是当真喜欢江南, 我们也可以迁都江都，也省得来回跑了。”
萧楫舟：“想了这么久，今日才说？”
江南到底离北地太远，而现在大梁的心腹之患——东西突勒与高丽都在北部，一旦突勒与高丽犯边，萧楫舟远在江都，一定会贻误战机。
那书生道：“因为你若是江南人士，就不会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日子。”
齐滺好奇，问一旁船只上的一位书生：“敢问兄台，临安最近是有什么盛事吗？怎么这么多人？”
就在齐滺纠结的时候，在船尾撑船的侯七问：“两位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前面有个岔道口，往西是豫章，往东就是余杭。”
齐滺忍不住道：“那再过几日聚贤楼还会举办戏曲、再现海棠舍人当年论战的一幕吗？”
萧楫舟想去这里是为了什么，齐滺觉得他可能有些猜测了。
临安，当年大齐南渡之后的首都，在南齐被南楚替代之后，首都才由临安变成了江都。但由于南楚开国皇帝是南齐末帝的外甥，因此临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南楚的陪都，热闹程度一点都不比江都少。
最终，越空蒙自戕于海棠花下，逼得上党王不得不北驱鞑靼来对抗南方朝廷的怒火。也因此，越空蒙被后世称为“海棠舍人”。南方子民深感其为收复失地做出的贡献，还兴建了许多“海棠祠”。
梁景帝要靠世家贵族鹬蚌相争来维持自己的帝王威严，他不敢损害世家贵族的根本利益，不敢动这些世家大族在南北二十七朝乱世里兼并的大量土地。听之任之的后果，就是世家大族垄断了全国七成的土地。
小船顺流而下，一路往江都驶去。越靠近临安人越多，到了很接近临安的时候，河道里竟是满满登登的船只，连靠岸都做不到。
齐滺还想再说什么，可萧楫舟干脆利落地转移了话题：“卢师傅给我来信了，说运河已经将现有河段全部修复了，接下来就是开通新的河道。我们要不要去江南逛逛？我想看看，这些百姓究竟有没有因为我的政/策受益。”
早已撤帘归政的元沚近些日子以来一心扑在济慈寺的慈善事业上，万万没想到某日醒来就接到这么大个噩耗。
临安的客流量竟然这么大？
帝王南巡从来都是大事, 因此, 这次萧楫舟依然没有正大光明地说要南巡, 而是借口病体沉疴不得上朝，让太后元沚代理国事。
齐滺：“……”
萧楫舟依旧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不认同。
这书生这么一说，齐滺忽然间就想起来了。
齐滺对这份邀请有几分意动，但想到萧楫舟或许会有自己的考量，便
因此，哪怕萧楫舟知道齐滺说得是对的，再让世家无休止地进行兼并土地，整个国家都会出事，但萧楫舟还是不想让齐滺进行这件事。
一点都不想干活的元沚多番推脱，最终定下了太后元沚和老太师杨衡奇共同总理国政。
萧楫舟坐到齐滺身边, 道：“你若喜欢，我们就把江都别宫修缮一下，一到冬天, 我们就来江都避寒。”
齐滺可不敢担这样大的干系，连忙说道：“洛阳真的很好，我亲自督建的城池呢，怎么舍得离开？”
果不其然，在齐滺表达了他无所谓的态度之后，萧楫舟连想都没想，就说道：“往东，我们去临安。”
狗作者：锁链or小黑屋，你选一个吧
【作者有话说】
齐滺离开了，萧楫舟烦躁地坐在垫子上，随手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一边。
齐滺：“早些日子说，这件事我们都办不成。但是现在，你有了帝王的权威、有了听命于你的军队、更是掌握了经济大权，我们可以动一些根本的东西了。”
在满朝文武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萧楫舟已经带着齐滺乘坐小船顺江而下。
题了。”
梁景帝以臣代君夺得君位，名不正而言不顺。为了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他先是通过对外战争来转移矛盾，后是将关陇贵族、关东贵族、南方士族三大势力放在一起养蛊来保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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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滺忍不住想问几句的时候，萧楫舟终于收回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随意地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齐滺：“！！！”
那书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道：“你是北方人吧？”
说着，那书生还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摇头晃脑道：“说出来吓死你，再过几日，那可是当年海棠舍人在临安聚贤楼聚众论道的日子。”
此时，他满脑子回响的都是一句话：齐滺要动土地。萧楫舟烦躁地扶额，只觉得眼前真是个大难题。
和满朝的世家作对，齐滺有几个脑袋？真到了那一步，萧楫舟能在明面上护住齐滺，世家便会彻底撕掉脸皮，哪怕行刺杀这样让人不齿的事，也会除掉齐滺。
反正齐滺不信萧楫舟想下江南就是随便走走，肯定和当初东巡时一样有自己的目的。只不过东巡是为了洛阳周边的铁矿，现在南巡是为了什么，齐滺觉得不好说。
这个想法惊出萧楫舟一身的冷汗。
而越空蒙一生传奇非常，流传最广的，就是他曾在临安聚贤楼共天下学子论道，使三千学子心服口服。
书生口中的海棠舍人，说的应该是南齐时期靖北帝钦封的中书舍人越空蒙。此人出身当时的望族凤翔越氏，在北方鞑靼入侵、大齐无奈南渡之时，朝野上下皆被鞑靼铁骑吓破了胆，唯他一人主张挥师北上
齐滺坐在船头, 看着南方的山山水水，眼底都是怀念：“我也一直觉得江南比北地好，北地太冷了。”
萧楫舟忍不住想，绝对、绝对不能，让齐滺和土地改革联系在一起。
可这样妥协的政策，带来了一个封/建王朝无法避免的问题：土地兼并。
历史上的大梁为什么会二世而亡？仅仅是因为梁昏帝的劳民伤财三征高丽？
世家大族的垄断导致了百姓的根本贫穷，再加上萧楫舟迁都洛阳、修建运河、三征高丽的刺激，才导致了大梁建国三十年，制度就已经开始崩溃。
之前齐滺所做，不论是兴办科举、创立新军还是开办国企、建设书院，说到底，都是被决定的“上层建筑”，哪怕科举制影响了世家子弟的入仕之路，但在世家垄断知识的前提下，科举制度也显得无关紧要起来。
没想到一句话就被这书生探听到了来历，齐滺的脸上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在下确实是北地人，兄台怎么看出来的？”
而当时，在北方对抗鞑靼的是靖北帝的王叔上党王，越空蒙便以朝廷监军的名义北上督军，期望上党王驱逐鞑虏。结果上党王驱逐鞑虏是真，想要趁机裂土也是真，妄图养寇自重更是真。
说着，书生提出了邀请：“兄台要不要和我一起？江南风光，兄台还没见过吧？”
萧楫舟定定地看了齐滺许久，也不知道都脑补了什么，看得齐滺只觉得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如今齐滺能防着萧楫舟进行劳民伤财之举，但如果土地兼并的问题不解决，百姓就会持续性陷入根本的贫困。这种贫困是齐滺再如何推行优质稻种、创办再多的国企都解决不了的。
当时萧楫舟还在为齐滺觉得他是卸磨杀驴之人而感到愤怒，可现在，他好像隐隐明白了齐滺的担忧。
绝对不能。
迎着萧楫舟的询问，齐滺道：“去哪都行，看你。”
舟舟：老婆太爱我了，甚至愿意为了我去死，怎么办？
书生没想到面前这个他以为的北地蛮子竟然知道海棠舍人的事迹，脸上的笑容当场便灿烂了三分：“当然有！聚贤楼的论道戏四年一次，兄台这次有眼福了。”
舟舟：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选择都要
都不是，说到底，是大梁的制度崩溃了。
一时之间，齐滺只觉得这句话怪怪的，但哪里怪他又说不好。
可萧楫舟却依旧说：“你让我想想……不急……”
第107章 江南柳
但是只动“上层建筑”，是没有办法从根本上挽救一个国家的。
齐滺赶紧打消昏君的念头：“我觉得洛阳挺好的，还是别折腾了。”
琼阳大运河的河段现在还是一段一段的, 没有完全接通, 但无数河道的修缮扩建使得河道上远比往常热闹。
这一刻，六月初六登舟拜水那天，齐滺和他说过的话又萦绕在耳畔：“从古至今，像我这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收复失地。
尤其是，齐滺说，他从一开始就想动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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