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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
“还能做啥。”林三柱摸了摸鼻子，“待会儿我还想去镇上一趟，看看有没有能做的活计。”
“你起这么早做啥？”
来过几回，林三柱也算知晓自家儿子的性子，知道他定会走在最后一个，便退到一旁，看着其他孩子相继从班舍出来。
想到刚刚在窗外瞧到的一幕，想到大伯家小孙子以袖遮书，一副做惯了的样子，林三柱忍不住开口问道，“远秋，今日文进把书借给你看了没？”
至于卖了之后，怕啥，大不了再吃老娘一顿擀面杖。
和老爹告别后，林远秋快步走进学堂。
到时冰天雪地的，自己挑着担子行走于乡间，那还不冻死个人。
再看到儿子满脸的认真，林三柱那句“咱们再不去念书了”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林三柱自然不会跟儿子说实话，他总不能说自己嫌挣银子太辛苦，所以想了个直接卖棉袄的法子给他买书吧。
不一会儿，林远秋就背着书袋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老三的话是真是假，可万一是真的呢，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吧。
对了，要不自己就去镇上码头帮人扛货吧，村上就有常年在那里做活的人，听说工钱可以一天一结，挺不错的。
“啥？做活计！”吴氏瞪大双眼，她没听错吧。
“老三你等等！”
而这边，才出了院门的林远秋，很快就瞧到门槛上有个大包裹放着，就是昨晚他看到的那个。
“爹，前几日我看到狗蛋又被他大伯揍了，鼻血流的满脸，他大伯娘还说要把狗蛋卖给人牙子哩！”
吴氏凑到窗前瞧了又瞧，见三儿子身上穿着原先那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想不通今天怎么不穿新袄子了。
林三柱以为儿子被吓着了，忙摸摸儿子的头安慰道，“远秋不怕，日后有谁要是敢欺负你，爹保证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嗯嗯，挣了银子好给我家狗子买书啊。”林三柱脸不红心不跳，可不就是买书嘛，所以自己这么说，也不算是说谎。
因为林文进的大嘴巴，这几日，班舍里的同窗，包括王夫子在内，全都知晓他家一时半会儿买不起书的事。
老林头支起窗，就看到自家老三站在院子里，朝他一个劲的笑。
吴氏有些担心，老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给学生们留了回家背读的作业后，王夫子就让大家下学了。www.uuwenzhai.com
所以他一定要挣银子，挣很多很多的那种，自己这个当爹的，怎么都得让狗子穿上新衣服才行。
正当林三柱拍着脑门，准备再好好想想其他法子时，眼睛却不经意瞟到了炕上的那件新棉袄上。
至于到底拿着棉袄去镇上干嘛，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去想了，小孩子家家的，他还是把心思放在念书上吧。
林三柱叹气，想挣银子可真难啊。
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林三柱有些得意，自己可真是聪明，难怪他家狗子这么机灵，准是随他这个爹了。
“看了呀！爹爹您放心吧，文进堂哥每天都有借书给孩儿看的，不信你听，孩儿如今都能背上好一段三字经了呢。”
于是，在这样不行，那样做不得的自我否决下，事情很快又回到没银钱买书的原点上。
“有啥信不信的，等老三从镇上回来，咱们不就知道了。”
吴氏摇头，管他呢，反正老三时不时会发发神经，她已经见惯不怪了。
见便宜老爹提起包袱往背后一甩的潇洒模样，再联想到对方今日早起的不寻常，林远秋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不行，便宜老爹总不会离家出走吧？
还有，可千万不能被老娘知道了，不然卖不了棉袄不说，肯定还要被数落上半天。
看到自家儿子的呆萌样，林三柱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摸了摸林远秋的脑袋道：“狗子快起床，今儿爹送你上学去。”
雨后的路，满是泥泞，要是不小心弄脏了棉鞋，家里连双可以替换的都没有。
一夜无梦。
哦，林远秋迷迷糊糊坐起身，不明白便宜老爹怎么突然想起来送他上学了。
下雨的天，来接孩子的人有不少。
都是从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哪怕一个转身，吴氏都能知道他先迈哪条腿，她可不信老三起这么早，只是为了送狗子去学堂。
林三柱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把吃饭的事给忘了，嘿嘿，他爹虽然平时没个好脸色给他，关键时刻，还是记着他的。
林三柱越瞧心里越是难受，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实在太过没用。
吴氏总觉得今晚老三话特别少，见他捧着饭碗，没待多久就回房去了。
见状，林三柱顿时松了口气，忙上前拉过儿子的手，转身朝吴氏和老林头道，“爹，娘，我这就送狗子上学去。”
林三柱觉得，当个货郎肯定不错。
林三柱心想，有了好几十文，到时自己就去书肆问问，看有没有便宜些的《三字经》，只要不短了章页，哪怕旧点也没关系。
老林头抬头看了看天，想着今日会不会要下红雨来着。
看着朝院门口走去的父子俩，吴氏忍不住问道，“老头子，三儿的话你信不信？”
再看其他孩子背着的书袋，一个个都鼓鼓的，只有林远秋的，瘪瘪的贴在跨上，一看就知道里头啥都没有装。
能送得起娃儿来族学念书的人家，家境在族中也算是过得去的，这不，为了这次上学，好多人还特地给自家孩子做了新衣裳，虽都是一些普通棉布，可看着也要光鲜了不少。
一想到自己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林三柱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去不去，这货郎生意可千万做不得。
林远秋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便宜老爹知道没爹的孩子有多可怜。
这样多丢人啊。
吴氏和老林头已经醒了，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后，都有些纳闷，正想起身瞧瞧今日狗子怎么够得着门闩了。
转念又想起方才三儿子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哪儿不舒服的人。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吴氏肯定想不到，她的三儿子，从族学接儿子回来后，就开始满脑子的挣银子大计了。
他蹲下身子，好让儿子趴到他的背上。
林远秋醒过来时，就见他爹林三柱正坐在炕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林远秋赶忙揉了揉眼睛，再瞧，没错啊，的确是林三柱来着，奇怪，便宜老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林三柱捂着脑袋想了又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要有“日后”就行，林远秋松了口气，看来便宜老爹并不是离家出走，这样自己就放心了。
结果就听“啪”的一声，院门又关上了，接着是老三的声音，“爹，娘，待会儿我来送狗子上学，你俩再躺会儿吧。”
而满身补丁的林远秋，与他们走在一起，如同小乞丐一般。
所以，自己要是吃不消该怎么办？
看来努力用功的学生，
说着，林远秋便一字一句背了起来。
等林远秋吃好晚饭回到房间时，瞧到的正是便宜老爹把新棉袄包成一个大包裹的一幕。
林三柱越想越害怕，算了算了，他还是换一门挣钱的营生吧。
可是，林三柱想起，当货郎得去县城进货，自己没本钱啊。
灰棕色的布料，里头用的全是新棉花，且因着今年柿子多卖了几百文钱，是以，大嫂她们去买布料时，他娘特地让选了棉布来做面。
想到就做，林三柱找了块包袱布，摊开，然后把棉衣叠巴叠巴，就打起包袱来。
老林头喊住正要往外走的父子俩，说道：“让你娘拿两文钱给你，待会也好买饭吃。”
稚童嗓音清清亮亮的，响转在空旷的村道上，显得格外的好听，可入到林三柱的耳里，只觉心中五味杂陈。
只是，该做怎样的营生呢？
林三柱心想，既然狗子喜欢念书，那他这个当爹的，无论如何，都得把念学的书，给儿子买一本回来。
趁着林远秋穿衣洗漱的空档，林三柱拎着包袱出了房门，他得先把包袱拿到院门外去，可不能被爹娘给瞧见了。
......
还有，同样是念书的娃儿，他家狗子凭什么就穿得破破烂烂的。
炊烟袅袅升起，等林三柱背着林远秋到家后，晚饭已经做好了。
只是，林三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和那几个壮硕的村人实在不能相比。
......
再加上冯氏细腻的针脚，所以，这件棉袄怎么也能值个几十文吧。
何况，这每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风里来雨里去的，多累的慌啊。
林远秋纳闷，便宜老爹又不出门，打包裹干嘛？
“爹，您把新棉袄装到包袱里做啥啊？”
到时他会不会被货物压趴在地上啊？
还有，再过一段时日，说不得就要刮风下雪了。
林远秋觉得，要不是王夫子每次抽到他背书时，他都能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说不定这会儿他早就被王夫子劝退回家了。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做啥，快找你堂哥玩去。”
很快，林三柱又想起常来小高山村的周货郎，每次对方只要担子一到，村里的小媳妇老大娘们就会飞快围了上去，想来很挣银钱才对。
......
] 她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
“还能做啥。”林三柱摸了摸鼻子，“待会儿我还想去镇上一趟，看看有没有能做的活计。”
“你起这么早做啥？”
来过几回，林三柱也算知晓自家儿子的性子，知道他定会走在最后一个，便退到一旁，看着其他孩子相继从班舍出来。
想到刚刚在窗外瞧到的一幕，想到大伯家小孙子以袖遮书，一副做惯了的样子，林三柱忍不住开口问道，“远秋，今日文进把书借给你看了没？”
至于卖了之后，怕啥，大不了再吃老娘一顿擀面杖。
和老爹告别后，林远秋快步走进学堂。
到时冰天雪地的，自己挑着担子行走于乡间，那还不冻死个人。
再看到儿子满脸的认真，林三柱那句“咱们再不去念书了”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林三柱自然不会跟儿子说实话，他总不能说自己嫌挣银子太辛苦，所以想了个直接卖棉袄的法子给他买书吧。
不一会儿，林远秋就背着书袋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老三的话是真是假，可万一是真的呢，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吧。
对了，要不自己就去镇上码头帮人扛货吧，村上就有常年在那里做活的人，听说工钱可以一天一结，挺不错的。
“啥？做活计！”吴氏瞪大双眼，她没听错吧。
“老三你等等！”
而这边，才出了院门的林远秋，很快就瞧到门槛上有个大包裹放着，就是昨晚他看到的那个。
“爹，前几日我看到狗蛋又被他大伯揍了，鼻血流的满脸，他大伯娘还说要把狗蛋卖给人牙子哩！”
吴氏凑到窗前瞧了又瞧，见三儿子身上穿着原先那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想不通今天怎么不穿新袄子了。
林三柱以为儿子被吓着了，忙摸摸儿子的头安慰道，“远秋不怕，日后有谁要是敢欺负你，爹保证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嗯嗯，挣了银子好给我家狗子买书啊。”林三柱脸不红心不跳，可不就是买书嘛，所以自己这么说，也不算是说谎。
因为林文进的大嘴巴，这几日，班舍里的同窗，包括王夫子在内，全都知晓他家一时半会儿买不起书的事。
老林头支起窗，就看到自家老三站在院子里，朝他一个劲的笑。
吴氏有些担心，老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给学生们留了回家背读的作业后，王夫子就让大家下学了。www.uuwenzhai.com
所以他一定要挣银子，挣很多很多的那种，自己这个当爹的，怎么都得让狗子穿上新衣服才行。
正当林三柱拍着脑门，准备再好好想想其他法子时，眼睛却不经意瞟到了炕上的那件新棉袄上。
至于到底拿着棉袄去镇上干嘛，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去想了，小孩子家家的，他还是把心思放在念书上吧。
林三柱叹气，想挣银子可真难啊。
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林三柱有些得意，自己可真是聪明，难怪他家狗子这么机灵，准是随他这个爹了。
“看了呀！爹爹您放心吧，文进堂哥每天都有借书给孩儿看的，不信你听，孩儿如今都能背上好一段三字经了呢。”
于是，在这样不行，那样做不得的自我否决下，事情很快又回到没银钱买书的原点上。
“有啥信不信的，等老三从镇上回来，咱们不就知道了。”
吴氏摇头，管他呢，反正老三时不时会发发神经，她已经见惯不怪了。
见便宜老爹提起包袱往背后一甩的潇洒模样，再联想到对方今日早起的不寻常，林远秋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不行，便宜老爹总不会离家出走吧？
还有，可千万不能被老娘知道了，不然卖不了棉袄不说，肯定还要被数落上半天。
看到自家儿子的呆萌样，林三柱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摸了摸林远秋的脑袋道：“狗子快起床，今儿爹送你上学去。”
雨后的路，满是泥泞，要是不小心弄脏了棉鞋，家里连双可以替换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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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远秋迷迷糊糊坐起身，不明白便宜老爹怎么突然想起来送他上学了。
下雨的天，来接孩子的人有不少。
都是从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哪怕一个转身，吴氏都能知道他先迈哪条腿，她可不信老三起这么早，只是为了送狗子去学堂。
林三柱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把吃饭的事给忘了，嘿嘿，他爹虽然平时没个好脸色给他，关键时刻，还是记着他的。
林三柱越瞧心里越是难受，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实在太过没用。
吴氏总觉得今晚老三话特别少，见他捧着饭碗，没待多久就回房去了。
见状，林三柱顿时松了口气，忙上前拉过儿子的手，转身朝吴氏和老林头道，“爹，娘，我这就送狗子上学去。”
林三柱觉得，当个货郎肯定不错。
林三柱心想，有了好几十文，到时自己就去书肆问问，看有没有便宜些的《三字经》，只要不短了章页，哪怕旧点也没关系。
老林头抬头看了看天，想着今日会不会要下红雨来着。
看着朝院门口走去的父子俩，吴氏忍不住问道，“老头子，三儿的话你信不信？”
再看其他孩子背着的书袋，一个个都鼓鼓的，只有林远秋的，瘪瘪的贴在跨上，一看就知道里头啥都没有装。
能送得起娃儿来族学念书的人家，家境在族中也算是过得去的，这不，为了这次上学，好多人还特地给自家孩子做了新衣裳，虽都是一些普通棉布，可看着也要光鲜了不少。
一想到自己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林三柱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去不去，这货郎生意可千万做不得。
林远秋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便宜老爹知道没爹的孩子有多可怜。
这样多丢人啊。
吴氏和老林头已经醒了，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后，都有些纳闷，正想起身瞧瞧今日狗子怎么够得着门闩了。
转念又想起方才三儿子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哪儿不舒服的人。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吴氏肯定想不到，她的三儿子，从族学接儿子回来后，就开始满脑子的挣银子大计了。
他蹲下身子，好让儿子趴到他的背上。
林远秋醒过来时，就见他爹林三柱正坐在炕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林远秋赶忙揉了揉眼睛，再瞧，没错啊，的确是林三柱来着，奇怪，便宜老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林三柱捂着脑袋想了又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要有“日后”就行，林远秋松了口气，看来便宜老爹并不是离家出走，这样自己就放心了。
结果就听“啪”的一声，院门又关上了，接着是老三的声音，“爹，娘，待会儿我来送狗子上学，你俩再躺会儿吧。”
而满身补丁的林远秋，与他们走在一起，如同小乞丐一般。
所以，自己要是吃不消该怎么办？
看来努力用功的学生，
说着，林远秋便一字一句背了起来。
等林远秋吃好晚饭回到房间时，瞧到的正是便宜老爹把新棉袄包成一个大包裹的一幕。
林三柱越想越害怕，算了算了，他还是换一门挣钱的营生吧。
可是，林三柱想起，当货郎得去县城进货，自己没本钱啊。
灰棕色的布料，里头用的全是新棉花，且因着今年柿子多卖了几百文钱，是以，大嫂她们去买布料时，他娘特地让选了棉布来做面。
想到就做，林三柱找了块包袱布，摊开，然后把棉衣叠巴叠巴，就打起包袱来。
老林头喊住正要往外走的父子俩，说道：“让你娘拿两文钱给你，待会也好买饭吃。”
稚童嗓音清清亮亮的，响转在空旷的村道上，显得格外的好听，可入到林三柱的耳里，只觉心中五味杂陈。
只是，该做怎样的营生呢？
林三柱心想，既然狗子喜欢念书，那他这个当爹的，无论如何，都得把念学的书，给儿子买一本回来。
趁着林远秋穿衣洗漱的空档，林三柱拎着包袱出了房门，他得先把包袱拿到院门外去，可不能被爹娘给瞧见了。
......
还有，同样是念书的娃儿，他家狗子凭什么就穿得破破烂烂的。
炊烟袅袅升起，等林三柱背着林远秋到家后，晚饭已经做好了。
只是，林三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和那几个壮硕的村人实在不能相比。
......
再加上冯氏细腻的针脚，所以，这件棉袄怎么也能值个几十文吧。
何况，这每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风里来雨里去的，多累的慌啊。
林远秋纳闷，便宜老爹又不出门，打包裹干嘛？
“爹，您把新棉袄装到包袱里做啥啊？”
到时他会不会被货物压趴在地上啊？
还有，再过一段时日，说不得就要刮风下雪了。
林远秋觉得，要不是王夫子每次抽到他背书时，他都能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说不定这会儿他早就被王夫子劝退回家了。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做啥，快找你堂哥玩去。”
很快，林三柱又想起常来小高山村的周货郎，每次对方只要担子一到，村里的小媳妇老大娘们就会飞快围了上去，想来很挣银钱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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