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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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是我的生辰，十五岁及笄，母妃像以往一样，只是在玉轩宫简单过，因为前来祝福的人不多，所以母妃摆了几桌简单的宴，宴请前来拜贺的宫眷。
陈韫一把将点心塞我手里，“七公主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哥哥心里怎么想的，我却知道个八□□九了，公主，这是我哥专门嘱咐我，让我带给你的。”说完看了看我。
荣妃娘娘家室显赫不说，还和忠义侯府沾亲带故，侄子贺家嫡长孙娶了皇后娘娘的二公主。今天虽说五姐姐行为冒进了些，却一点也不冒险，正宁侯府和忠义侯府若结了亲，那于两家都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一旁的皇后微微放下手里的筷箸，用一旁帕子轻轻点了点嘴角笑言，“可不是，这孩子认死理，说话没个轻重的，想是三杯酒到肚，吃醉了吧。”
看着五姐姐和小九她们在院子里嬉笑打闹，我终于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原本的担心。
我的天爷呦，这，这……
荣妃娘娘似是得了父皇的允可，很是重视五姐姐的这次生辰。宫里大肆操办，尤其是荣娘娘的粹安宫，到处张灯结彩，花红柳绿。
那晚的宫宴，在我回去后没多久就散了，但是我在宫宴散后，始终都没有再见上五姐姐。www.mingxian.me
就在我还在纠结五姐姐昨晚是否看见我和陈祎时，五姐姐已然大大咧咧地出现在我面前，还给我送来一盒上好的紫檀木狼毫。
“哈哈，好！来人，满上！”父皇看起来今夜心情不错，喝酒也很是畅快。
父皇、母后、华贵妃还有荣娘娘都在上座，此刻不知贵妃娘娘说了什么，看了眼我母妃，父皇开怀而笑，而皇后娘娘却只是淡淡一笑，轻看了一眼父皇身边还在说笑的华贵妃，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不语的模样，她伸手接过父皇递过来的一杯酒，浅浅酌了一口。
宫灯灼灼下，暖青色的身影，即使跪着，背脊也依旧挺拔。
生辰宴的最后，在大家都要照顾父皇的疲倦的情绪中，和我整个飘飘忽忽的状态中，简单的吃完宴席，就都散了去。
一时间席面热闹喧嚣，大家都推杯助盏，把酒祝福，可不知为何，我却在这肆意的喧闹中，感到不安，总感觉一切就像是暴风雨之前平静湖面，看似平静，却蕴藏着看不清的危机。
周遭安静的我能清楚地听见一旁小九重重地吸了口气，小声给旁边母妃道，“母妃…”
五姐姐闻言，竟定定地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大礼，头磕在地道，“儿臣谢过父皇母后还有母妃，但今日所言并非儿戏，儿臣也并没有喝醉，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父皇母后如果真的体恤女儿，就请答应女儿，给女儿指婚给忠义侯府世子陈祎。”
陈韫手托腮，要笑不笑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就在我被她盯得快起毛了，突然“噗嗤”一笑，“公主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
“臣有另事相求。”言毕，陈祎俯下身子沉声道，“臣如今年过十八，正直青年，虽到了适婚年纪，可是一无科考仕途，二无军功傍身，着实愧对五公主高看。臣恳请陛下派臣赶往前线，待臣为陛下取得军功后，再求陛下赐臣婚事。”
想是前一日的中秋宫宴，父皇也受了累，所以在我匆匆行完冗长而复杂的及笄礼后，父皇简简单单地赏了我一对金丝八宝攒珠钗，便开宴席了。
我看向父皇，生怕父皇动怒。
“儿臣感谢父皇、母后和母妃的养育之恩！”只听五姐姐洪亮的一嗓子，便见她举杯已跪在了父皇面前。“今日女儿种种，全仰仗父皇、母后和母妃，这一杯，是女儿敬给你们的。”
“臣忠义侯府世子陈祎，拜见陛下，皇后娘娘和荣妃娘娘。”说罢，便轻轻一挥裙角，跪了下去。
“哎，好了，不逗你了，他们都回来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回去给我哥说一声，就说公主收下了点心，感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心里怔了怔，默默垂下了目。
我尴尬地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明白了母妃的担忧，强装镇定地看向父皇，父皇显然也没想到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五姐姐突然这样，有点微愣，但很快，父皇就反应过来，向后面的正座靠了靠，看了看皇后的神情，笑道，“呵呵，皇后啊，朕记得小五从小就喜欢和陈家小侯爷扮家家，看看，如今虽都及笄了，还是小孩子性子，还想着扮家家呢。”
想是这次应该还邀请了不少皇亲贵臣，我看见陈祎和陈韫伴着旻宁郡主也出席了宴席。华贵妃一身宝蓝色掐丝软线苏绣宫装，遍身珠玉地缓缓走进席宴，雍容华贵，风姿绰约。我瞅了好一会，也没瞧见六姐姐，估计是平日里跟五姐姐关系一般，懒得应付这面上功夫，所以没有来参加。
只听父皇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被重重地掷到桌上，陈祎没等父皇言语，抢声道，“塞北不平，臣无颜成家，他日平定塞北，臣只求陛下将七公主许配给臣。”
“五公主这都说了半天，也没听见人家陈小侯爷的声响，想是陈小侯爷今个没来宴席是吗？”只听贵妃娇笑着，轻飘飘的这么一声，就将看席上大家的目光都引向陈祎的方向，一时间大家交头接耳，私语声窃窃。
一时间，整个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大殿里静的掉下来一根针都能听见。
说完，重重跪下，不再言语。
一个清朗的声音划过安静的大殿。“臣忠义侯府世子陈祎，求见陛下。”
我的脑门如晴天闪了个大雷！
父皇和皇后娘娘的首杯酒一喝，宴席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我看了看座上的华贵妃娘娘，想她刚才眼中闪过的戏谑目光，心里莫名一慌，不由地向母妃身旁又靠了靠。
身旁的母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轻轻拽了下我的衣角，我看向一脸担忧的母妃，就听见五姐姐那爽朗洪亮的声音……
“我没…”
仿佛见我越窘迫，陈韫越开心，说完扯了个鬼脸就退去了。
我作势要将食盒还给陈韫，却被她轻巧地躲过，躲了不说，还顺带掐了掐我的脸，“我说我哥昨晚宫宴突然不见人了，啧啧啧，原来是会见佳人去了，哈哈哈。www.cuier.me”
“萌之，过了今日，你又长一岁，怎么说话还是这般没轻没重的，还跟小孩儿一样。”荣娘娘笑着给父皇倒了一杯酒，转眼偷偷给下面跪着的五姐姐示了个眼神。
“噌！”地一下，我拔开短刀，寒光闪闪，一把泛着银白光泽的刀锋出现在我眼前，即使我不懂刀剑，也直叹这是一把好刀。
我抬头看去，只见宾客席座上，陈祎一身暖青色长袍，起身走出座位，身姿高挑而挺拔，浓墨色的眼睛，跳过了旻宁郡主担忧的目光，淡淡地看了下我的方向，便缓步走到殿上。
一直不太与其他宫来往的淑妃突然来了，竟然送了我一把短刀，刀身精短，没有那些繁花复纹，周深很是素净，拿起来很是顺手，连一旁的五姐姐和喜欢耍枪弄棒的陈韫都很是爱不释手。
“快起来吧，小五，姐妹里面属你调皮，过了今天就年满十六啦，以后可要有大姑娘的样子啦。”父皇说着，笑着也把杯里的酒喝了。
父皇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言语，一旁的贵妃娘娘却轻笑道，“知道的还说是陈小侯爷这是在为陛下江山社稷着想，不知道的还当是忠义侯府的推辞呢。”说罢，顿了顿，一抹戏谑闪过贵妃的凤眼，只见她继续笑道，“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又不耽误建功立业，想来五公主也并不嫌弃小侯爷你年少无功的。”
那淑妃见我喜欢，便喜笑颜颜，聊了没多久，便以十九公主小，需要回去照看为由回了去。
五姐姐今日穿着一身粉色宫装，腰间用水蓝色软烟罗系着，得体的簪花插在黝黑的发髻上，显得圆圆的鹅蛋脸格外明艳娇俏，说完感谢的话儿，一仰脖就把酒都喝了，干净又利落。
“嘘！”母妃赶紧做了个噤声动作。
说着又是一跪，起身一仰脖喝了一杯。
我从来没有见过五姐姐这么勇猛，说完，她还重重地将头磕下去。
日子就这么不缓不慢地过着，连着几日的秋雨，将气温骤然拉低，临近小雪的时候，接连两场大雪，将整个皇宫，堆砌的白皑皑的。而小雪刚过刚过，就迎来了五姐姐十六岁的生辰。
我呆呆地接过陈韫递过来的食盒。
“这第三杯…”五姐姐突然顿住，然后像是想清楚什么一样，一口气先把杯里的酒喝了，然后跪下朗声道，“这第三杯，女儿求父皇赐女儿好姻缘！女儿仰慕忠义侯府世子陈祎哥哥多年，现男未婚，女未嫁，愿父皇成全女儿！”
母妃已经有怀了七个多月的身子了，宴席上来来回回，此刻不免有些乏了，我很是担心，便一直伴在母妃身边。
“怎么？你也是要来求我赐婚的吗？”父皇面色平静，端详着手中的杯盏，让人看不出喜怒。
关于那一天的及笄礼，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只感觉一整天都飘忽忽的，脑子里一会儿是和陈祎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是韫姐姐刚才说话的模样。
趁五姐姐他们出门送淑妃的光景，一旁的陈韫从桌子上大家送来的礼物中取了一个食盒子的东西要递于我，“喏，某人拖我给寿星送点心来的。”
“谢父皇，女儿这第二杯，是愿父皇，母后还有母妃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心里小鼓一敲，咯噔一下，没有接那个食盒，装作不懂道，“点心？谁送的呀？”
] 第二日，是我的生辰，十五岁及笄，母妃像以往一样，只是在玉轩宫简单过，因为前来祝福的人不多，所以母妃摆了几桌简单的宴，宴请前来拜贺的宫眷。
陈韫一把将点心塞我手里，“七公主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哥哥心里怎么想的，我却知道个八□□九了，公主，这是我哥专门嘱咐我，让我带给你的。”说完看了看我。
荣妃娘娘家室显赫不说，还和忠义侯府沾亲带故，侄子贺家嫡长孙娶了皇后娘娘的二公主。今天虽说五姐姐行为冒进了些，却一点也不冒险，正宁侯府和忠义侯府若结了亲，那于两家都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一旁的皇后微微放下手里的筷箸，用一旁帕子轻轻点了点嘴角笑言，“可不是，这孩子认死理，说话没个轻重的，想是三杯酒到肚，吃醉了吧。”
看着五姐姐和小九她们在院子里嬉笑打闹，我终于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原本的担心。
我的天爷呦，这，这……
荣妃娘娘似是得了父皇的允可，很是重视五姐姐的这次生辰。宫里大肆操办，尤其是荣娘娘的粹安宫，到处张灯结彩，花红柳绿。
那晚的宫宴，在我回去后没多久就散了，但是我在宫宴散后，始终都没有再见上五姐姐。www.mingxian.me
就在我还在纠结五姐姐昨晚是否看见我和陈祎时，五姐姐已然大大咧咧地出现在我面前，还给我送来一盒上好的紫檀木狼毫。
“哈哈，好！来人，满上！”父皇看起来今夜心情不错，喝酒也很是畅快。
父皇、母后、华贵妃还有荣娘娘都在上座，此刻不知贵妃娘娘说了什么，看了眼我母妃，父皇开怀而笑，而皇后娘娘却只是淡淡一笑，轻看了一眼父皇身边还在说笑的华贵妃，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不语的模样，她伸手接过父皇递过来的一杯酒，浅浅酌了一口。
宫灯灼灼下，暖青色的身影，即使跪着，背脊也依旧挺拔。
生辰宴的最后，在大家都要照顾父皇的疲倦的情绪中，和我整个飘飘忽忽的状态中，简单的吃完宴席，就都散了去。
一时间席面热闹喧嚣，大家都推杯助盏，把酒祝福，可不知为何，我却在这肆意的喧闹中，感到不安，总感觉一切就像是暴风雨之前平静湖面，看似平静，却蕴藏着看不清的危机。
周遭安静的我能清楚地听见一旁小九重重地吸了口气，小声给旁边母妃道，“母妃…”
五姐姐闻言，竟定定地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大礼，头磕在地道，“儿臣谢过父皇母后还有母妃，但今日所言并非儿戏，儿臣也并没有喝醉，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父皇母后如果真的体恤女儿，就请答应女儿，给女儿指婚给忠义侯府世子陈祎。”
陈韫手托腮，要笑不笑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就在我被她盯得快起毛了，突然“噗嗤”一笑，“公主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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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感谢父皇、母后和母妃的养育之恩！”只听五姐姐洪亮的一嗓子，便见她举杯已跪在了父皇面前。“今日女儿种种，全仰仗父皇、母后和母妃，这一杯，是女儿敬给你们的。”
“臣忠义侯府世子陈祎，拜见陛下，皇后娘娘和荣妃娘娘。”说罢，便轻轻一挥裙角，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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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这次应该还邀请了不少皇亲贵臣，我看见陈祎和陈韫伴着旻宁郡主也出席了宴席。华贵妃一身宝蓝色掐丝软线苏绣宫装，遍身珠玉地缓缓走进席宴，雍容华贵，风姿绰约。我瞅了好一会，也没瞧见六姐姐，估计是平日里跟五姐姐关系一般，懒得应付这面上功夫，所以没有来参加。
只听父皇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被重重地掷到桌上，陈祎没等父皇言语，抢声道，“塞北不平，臣无颜成家，他日平定塞北，臣只求陛下将七公主许配给臣。”
“五公主这都说了半天，也没听见人家陈小侯爷的声响，想是陈小侯爷今个没来宴席是吗？”只听贵妃娇笑着，轻飘飘的这么一声，就将看席上大家的目光都引向陈祎的方向，一时间大家交头接耳，私语声窃窃。
一时间，整个空气都安静了下来，大殿里静的掉下来一根针都能听见。
说完，重重跪下，不再言语。
一个清朗的声音划过安静的大殿。“臣忠义侯府世子陈祎，求见陛下。”
我的脑门如晴天闪了个大雷！
父皇和皇后娘娘的首杯酒一喝，宴席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我看了看座上的华贵妃娘娘，想她刚才眼中闪过的戏谑目光，心里莫名一慌，不由地向母妃身旁又靠了靠。
身旁的母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轻轻拽了下我的衣角，我看向一脸担忧的母妃，就听见五姐姐那爽朗洪亮的声音……
“我没…”
仿佛见我越窘迫，陈韫越开心，说完扯了个鬼脸就退去了。
我作势要将食盒还给陈韫，却被她轻巧地躲过，躲了不说，还顺带掐了掐我的脸，“我说我哥昨晚宫宴突然不见人了，啧啧啧，原来是会见佳人去了，哈哈哈。www.cuier.me”
“萌之，过了今日，你又长一岁，怎么说话还是这般没轻没重的，还跟小孩儿一样。”荣娘娘笑着给父皇倒了一杯酒，转眼偷偷给下面跪着的五姐姐示了个眼神。
“噌！”地一下，我拔开短刀，寒光闪闪，一把泛着银白光泽的刀锋出现在我眼前，即使我不懂刀剑，也直叹这是一把好刀。
我抬头看去，只见宾客席座上，陈祎一身暖青色长袍，起身走出座位，身姿高挑而挺拔，浓墨色的眼睛，跳过了旻宁郡主担忧的目光，淡淡地看了下我的方向，便缓步走到殿上。
一直不太与其他宫来往的淑妃突然来了，竟然送了我一把短刀，刀身精短，没有那些繁花复纹，周深很是素净，拿起来很是顺手，连一旁的五姐姐和喜欢耍枪弄棒的陈韫都很是爱不释手。
“快起来吧，小五，姐妹里面属你调皮，过了今天就年满十六啦，以后可要有大姑娘的样子啦。”父皇说着，笑着也把杯里的酒喝了。
父皇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言语，一旁的贵妃娘娘却轻笑道，“知道的还说是陈小侯爷这是在为陛下江山社稷着想，不知道的还当是忠义侯府的推辞呢。”说罢，顿了顿，一抹戏谑闪过贵妃的凤眼，只见她继续笑道，“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又不耽误建功立业，想来五公主也并不嫌弃小侯爷你年少无功的。”
那淑妃见我喜欢，便喜笑颜颜，聊了没多久，便以十九公主小，需要回去照看为由回了去。
五姐姐今日穿着一身粉色宫装，腰间用水蓝色软烟罗系着，得体的簪花插在黝黑的发髻上，显得圆圆的鹅蛋脸格外明艳娇俏，说完感谢的话儿，一仰脖就把酒都喝了，干净又利落。
“嘘！”母妃赶紧做了个噤声动作。
说着又是一跪，起身一仰脖喝了一杯。
我从来没有见过五姐姐这么勇猛，说完，她还重重地将头磕下去。
日子就这么不缓不慢地过着，连着几日的秋雨，将气温骤然拉低，临近小雪的时候，接连两场大雪，将整个皇宫，堆砌的白皑皑的。而小雪刚过刚过，就迎来了五姐姐十六岁的生辰。
我呆呆地接过陈韫递过来的食盒。
“这第三杯…”五姐姐突然顿住，然后像是想清楚什么一样，一口气先把杯里的酒喝了，然后跪下朗声道，“这第三杯，女儿求父皇赐女儿好姻缘！女儿仰慕忠义侯府世子陈祎哥哥多年，现男未婚，女未嫁，愿父皇成全女儿！”
母妃已经有怀了七个多月的身子了，宴席上来来回回，此刻不免有些乏了，我很是担心，便一直伴在母妃身边。
“怎么？你也是要来求我赐婚的吗？”父皇面色平静，端详着手中的杯盏，让人看不出喜怒。
关于那一天的及笄礼，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只感觉一整天都飘忽忽的，脑子里一会儿是和陈祎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是韫姐姐刚才说话的模样。
趁五姐姐他们出门送淑妃的光景，一旁的陈韫从桌子上大家送来的礼物中取了一个食盒子的东西要递于我，“喏，某人拖我给寿星送点心来的。”
“谢父皇，女儿这第二杯，是愿父皇，母后还有母妃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心里小鼓一敲，咯噔一下，没有接那个食盒，装作不懂道，“点心？谁送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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