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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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有人守夜，第一班是潘子。
他的导师古德里安急得嘴角冒泡，生怕自己卡塞尔终生教授资格也要跟着不成器的弟子飞了，押着路明非复习补考。
身后的帐篷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路明非揉着发酸的脖子，回头看见吴邪从里面钻了出来。
吴邪没有说话，神色凝重。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没有在看阿宁的队伍，而是远远眺望着一座云雾缭绕的巍峨雪山。www.cuizi.me
偶尔抬头仰望，就会看到如画卷般铺展开来的星空，夜空中的银河清晰可见，满天繁星熠熠生辉，何其浩瀚壮丽……只是看着那样的星空，灵魂也跟着宁静，连鼻间浓郁的血腥味也闻不到了。
路明非熬夜背了一通天干地支伏羲六十四卦，结果连罗盘指针指南指北都记混了，最后不出意外地挂了科。
路明非则聊起自己在卡塞
“所以，他们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路明非有些理解胖子对这个名字的敌视了。
“诶？！”
陈皮阿四一通分析，推测小圣雪山处应该有与天宫连接的墓葬，最后敲定往那个方向走。
阿宁的队伍越来越远，众人不用再担心被发现，凑到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路线，路明非听了两耳朵，就被王胖子薅到了一边。
一行人在山谷的雪坡上就地扎营。为预防意外，物资是在不影响行进速度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带了的。之前在山洞，吴邪就给了路明非多余的睡袋，他倒不用担心睡觉的问题。
吴邪给路明非科普有关古墓的知识，还有一些与下墓有关的仪式和传统。路明非甚是好奇吴邪提到的粽子，可惜遗迹里那只“十二手观音”早就被他砍死了，不然可以试试黑驴蹄子怼上去到底有没有用。
“两年多吧。”路明非想起自己经历的地狱式训练，心有戚戚然。
他偷眼瞅了瞅胖子，心里大叫完蛋，对方完全是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
“他家三叔也是道上人，被阿宁他们绑了去找云顶天宫，吴邪是为了救他三叔才来的。”
你这法外狂徒还一副我很骄傲的样子！路明非凌乱。
话题一打开，两人聊得东西就多了。
在这个海拔，空气很是干净清澈，无数颗星星在黑丝绒一般的夜空上闪烁，璀璨无比。
走了大概几个小时，队伍突然停了下来。路明非还不清楚状况，就见最前面的潘子打着手势让大家都隐蔽起来。
那是一个二十来人的队伍，有男有女，大部分人明显不是亚洲人的长相。他们带着马匹，装备齐全，也不知道是要到哪里去。
“哎，你们商量好没有，到底怎么走——”
路明非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诶，那他们这不是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吗？”
“你们俩一个天真，一个小白，搭配起来倒是完美。”胖子叹口气。
“那个啥，你们，是那个，那个……”路明非期期艾艾。
路明非环顾了一圈，吴邪的表情最明显。皱着眉，透着些许焦虑，神情很是担忧。
胖子用力拍了一下他后背：“不就是盗墓贼吗？有啥不敢说的，你小子刚刚不是很威风，几个人都打不过你，现在咋又怂了。”
他看了眼路明非，先打开了话匣：“你功夫真不错，我之前都没见过能和小哥打得这么有来有回的，练了多少年啊。”
路鸣泽的出现就像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不像无头苍蝇那样慌里慌张。可路鸣泽没告诉他到底怎么样才能回去，要说路明非心里不忐忑是不可能的。想着想着就有些烦闷，路明非干脆钻出帐篷，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路明非一个人留在原地，左思右想有些拿不定胖子的意思。但对方所说吴邪来找云顶天宫的目的他却是牢牢记住了。
路明非尴尬地赔笑。
在路明非印象中，上一次看到这样的星空还是在新西兰。
吴邪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他们和阿宁迟早都会在天宫撞上，现在说清楚倒也无妨。
“除了吴邪，他这人好奇心重，心又太软，运气也不太行。不是干这行的料。”
真当我没混过□□吗？！蛇歧八家知道么！日本□□的本家，大家长等于是日本的影子天皇！我当年和日本□□皇帝称兄道弟，我骄傲了吗？！
远处山坡上那些活动的黑点一下子清晰起来。
不过，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向导顺子很快带着队伍转向，去往小圣雪山口。
“他们打呼噜太吵了，出来透透气。”吴邪点了支烟，坐在了路明非旁边。
小老头用手比划着地形，说着什么“大风水”，“群龙座”，“小龙头”之类听不懂的话。路明非在一旁双眼呆滞，简直梦回卡塞尔“风水课”的课堂。
“算了，看你样子就知道你不是混道上的，整就一小白。”胖子鄙视。
吃了东西，喝了热茶，饭后又休息了好一会儿，路明非感觉疲劳尽消。他心里有事，到了晚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走在雪山上，四面八方都是白色。路明非很快就晕头转向了，只是机械地跟着队伍走，一边和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脑袋里反复琢磨着怎么从吴邪那里套话。
胖子看了一眼远处的吴邪，淡淡地说：“胖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派的摸金校尉，在道上也有几分名头。那老头——陈皮阿四陈四爷的名号在南边也是金光闪闪的招牌。还有潘子和小哥，都是专业盗墓的，都是亡命徒。”
潘子在无烟炉边自顾自地抽烟，路明非没和他搭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天。
慢着。
于是路明非朝那边挪了挪，压低了声音问：“他们是什么人？”
“这样啊。”路明非哦了一声，不禁又看向吴邪的方向。对方的气质确实和这些人不太一样。他是为了救人来的，难怪看到阿宁的队伍会那么着急。
经过之前的事，向导顺子很快意识到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是什么观光客。www.qingqiu.me
“那他怎么和你们在一起？”关于吴邪的信息，路明非都很在意。
只是没等他想办法脱身，叶成和潘子就一左一右架住了他，好一通威逼利诱。吓得这人面如土色，哭丧着脸在前面带路。
“是真的，没骗你。”路明非知道吴邪没信，无奈地挠头，“硬要说的话，教我的老师比较厉害吧。他拿过日本剑道流派‘二天一流’的免许皆传，活生生的剑圣，我们学校就没人打得过他。”
路明非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连忙装糊涂：“不过，你和我说这干啥。”
胖子也凑了过来：“可以这么理解吧，不过那老头手段下作得很，黑心缺德玩意，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路明非满头雾水地和王胖子往旁边的雪坡一趴。胖子拿出望远镜观察了好一会儿，回头见路明非正眼巴巴地看着他，顺手把望远镜递过去。
风水课还考实操，每年期末就能看到一大堆人左手周易右手罗盘地到处乱走，一个个口里还念念有词，跟魔怔了一样。
因为风水学在寻找龙墓上很有参考价值，又是中国传统文化，因此在卡塞尔是必修。上课的老师是从香港专门请过来的大师。只可惜大师只会说粤语，每次上课，大师在讲台上抑扬顿挫，路明非就在底下神游发呆。
胖子拍路明非的肩膀，语重心长：“总之，千万别中美人计啊。”
“不是说了吗，你们俩天真小白，刚好组队。”胖子煞有介事地扔下一句话，往人群走去。
这个名字路明非不陌生，因为胖子才用过类似的问题逼问过他。路明非知道这人大概是一个美国人，和他们有矛盾，其他倒一无所知了。
路明非不知道这老头到底靠不靠谱，看吴邪几人的表情也带着几分怀疑。
他那时刚刚杀死一只A级死侍，执行部配的车报废了。死侍的言灵是“蛇”，他身上的设备都被电流瘫痪，联系不到人。他身上都是血，想着还是不要惊吓其他人了，干脆慢慢地沿着公路走。
阿宁的进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吴邪这边，一行人商量了半天，最后是陈皮阿四观察周围雪山形势的时候有了新发现，决定重新规划路线。
吴邪失笑：“我知道，大学学的嘛。”
“你也睡不着吗？”
越往上，冰川地貌的特征越明显，危险系数直线上升。有些地方实在无法通行，只能绕路。等到当天傍晚时分，总算到达了小圣雪山下山谷。饶是以路明非强化的体质，都感觉精疲力尽了。
至今，只要回想起那个夜晚，路明非就打哆嗦。
“……”要说心里没什么猜测，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路明非不太敢说，怕他们翻脸。
胖子嗤笑了一声，眼神中好似写着我看你演这几个大字。
他道：“那是裘德考的人，他们也在找天宫。”
“喂，我说小路，你知道我们是哪一行的了吧。”胖子和路明非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脸上笑嘻嘻的。
说着这话，胖子却是用眼睛瞅着吴邪，后者被他看得讪讪一笑。
“喏，看那边，对，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女的。那是阿宁，裘德考那老东西的一号马仔。小路你要碰上她，万不可掉以轻心。这娘们美虽美，可蛇蝎心肠，下黑手眼都不眨一下，稍不留神就被她给坑了。”
德国小老头口齿伶俐的背《憾龙经》，左一句“平地龙从高脉发，高起星峰低落穴”，右一句“两水夹处是真龙，枝叶周回踪者是”。他师兄芬格尔负责拿教鞭，门神一样杵在路明非旁边，路明非胆敢走神或者瞌睡，他就教鞭伺候。
吴邪也不说信不信，笑了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你们学校的老师很厉害。”
] 晚上有人守夜，第一班是潘子。
他的导师古德里安急得嘴角冒泡，生怕自己卡塞尔终生教授资格也要跟着不成器的弟子飞了，押着路明非复习补考。
身后的帐篷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路明非揉着发酸的脖子，回头看见吴邪从里面钻了出来。
吴邪没有说话，神色凝重。路明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没有在看阿宁的队伍，而是远远眺望着一座云雾缭绕的巍峨雪山。www.cuizi.me
偶尔抬头仰望，就会看到如画卷般铺展开来的星空，夜空中的银河清晰可见，满天繁星熠熠生辉，何其浩瀚壮丽……只是看着那样的星空，灵魂也跟着宁静，连鼻间浓郁的血腥味也闻不到了。
路明非熬夜背了一通天干地支伏羲六十四卦，结果连罗盘指针指南指北都记混了，最后不出意外地挂了科。
路明非则聊起自己在卡塞
“所以，他们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路明非有些理解胖子对这个名字的敌视了。
“诶？！”
陈皮阿四一通分析，推测小圣雪山处应该有与天宫连接的墓葬，最后敲定往那个方向走。
阿宁的队伍越来越远，众人不用再担心被发现，凑到一起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路线，路明非听了两耳朵，就被王胖子薅到了一边。
一行人在山谷的雪坡上就地扎营。为预防意外，物资是在不影响行进速度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带了的。之前在山洞，吴邪就给了路明非多余的睡袋，他倒不用担心睡觉的问题。
吴邪给路明非科普有关古墓的知识，还有一些与下墓有关的仪式和传统。路明非甚是好奇吴邪提到的粽子，可惜遗迹里那只“十二手观音”早就被他砍死了，不然可以试试黑驴蹄子怼上去到底有没有用。
“两年多吧。”路明非想起自己经历的地狱式训练，心有戚戚然。
他偷眼瞅了瞅胖子，心里大叫完蛋，对方完全是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
“他家三叔也是道上人，被阿宁他们绑了去找云顶天宫，吴邪是为了救他三叔才来的。”
你这法外狂徒还一副我很骄傲的样子！路明非凌乱。
话题一打开，两人聊得东西就多了。
在这个海拔，空气很是干净清澈，无数颗星星在黑丝绒一般的夜空上闪烁，璀璨无比。
走了大概几个小时，队伍突然停了下来。路明非还不清楚状况，就见最前面的潘子打着手势让大家都隐蔽起来。
那是一个二十来人的队伍，有男有女，大部分人明显不是亚洲人的长相。他们带着马匹，装备齐全，也不知道是要到哪里去。
“哎，你们商量好没有，到底怎么走——”
路明非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诶，那他们这不是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吗？”
“你们俩一个天真，一个小白，搭配起来倒是完美。”胖子叹口气。
“那个啥，你们，是那个，那个……”路明非期期艾艾。
路明非环顾了一圈，吴邪的表情最明显。皱着眉，透着些许焦虑，神情很是担忧。
胖子用力拍了一下他后背：“不就是盗墓贼吗？有啥不敢说的，你小子刚刚不是很威风，几个人都打不过你，现在咋又怂了。”
他看了眼路明非，先打开了话匣：“你功夫真不错，我之前都没见过能和小哥打得这么有来有回的，练了多少年啊。”
路鸣泽的出现就像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不像无头苍蝇那样慌里慌张。可路鸣泽没告诉他到底怎么样才能回去，要说路明非心里不忐忑是不可能的。想着想着就有些烦闷，路明非干脆钻出帐篷，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路明非一个人留在原地，左思右想有些拿不定胖子的意思。但对方所说吴邪来找云顶天宫的目的他却是牢牢记住了。
路明非尴尬地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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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但转念一想，他们和阿宁迟早都会在天宫撞上，现在说清楚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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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呼噜太吵了，出来透透气。”吴邪点了支烟，坐在了路明非旁边。
小老头用手比划着地形，说着什么“大风水”，“群龙座”，“小龙头”之类听不懂的话。路明非在一旁双眼呆滞，简直梦回卡塞尔“风水课”的课堂。
“算了，看你样子就知道你不是混道上的，整就一小白。”胖子鄙视。
吃了东西，喝了热茶，饭后又休息了好一会儿，路明非感觉疲劳尽消。他心里有事，到了晚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走在雪山上，四面八方都是白色。路明非很快就晕头转向了，只是机械地跟着队伍走，一边和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脑袋里反复琢磨着怎么从吴邪那里套话。
胖子看了一眼远处的吴邪，淡淡地说：“胖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派的摸金校尉，在道上也有几分名头。那老头——陈皮阿四陈四爷的名号在南边也是金光闪闪的招牌。还有潘子和小哥，都是专业盗墓的，都是亡命徒。”
潘子在无烟炉边自顾自地抽烟，路明非没和他搭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天。
慢着。
于是路明非朝那边挪了挪，压低了声音问：“他们是什么人？”
“这样啊。”路明非哦了一声，不禁又看向吴邪的方向。对方的气质确实和这些人不太一样。他是为了救人来的，难怪看到阿宁的队伍会那么着急。
经过之前的事，向导顺子很快意识到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是什么观光客。www.qingqiu.me
“那他怎么和你们在一起？”关于吴邪的信息，路明非都很在意。
只是没等他想办法脱身，叶成和潘子就一左一右架住了他，好一通威逼利诱。吓得这人面如土色，哭丧着脸在前面带路。
“是真的，没骗你。”路明非知道吴邪没信，无奈地挠头，“硬要说的话，教我的老师比较厉害吧。他拿过日本剑道流派‘二天一流’的免许皆传，活生生的剑圣，我们学校就没人打得过他。”
路明非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连忙装糊涂：“不过，你和我说这干啥。”
胖子也凑了过来：“可以这么理解吧，不过那老头手段下作得很，黑心缺德玩意，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路明非满头雾水地和王胖子往旁边的雪坡一趴。胖子拿出望远镜观察了好一会儿，回头见路明非正眼巴巴地看着他，顺手把望远镜递过去。
风水课还考实操，每年期末就能看到一大堆人左手周易右手罗盘地到处乱走，一个个口里还念念有词，跟魔怔了一样。
因为风水学在寻找龙墓上很有参考价值，又是中国传统文化，因此在卡塞尔是必修。上课的老师是从香港专门请过来的大师。只可惜大师只会说粤语，每次上课，大师在讲台上抑扬顿挫，路明非就在底下神游发呆。
胖子拍路明非的肩膀，语重心长：“总之，千万别中美人计啊。”
“不是说了吗，你们俩天真小白，刚好组队。”胖子煞有介事地扔下一句话，往人群走去。
这个名字路明非不陌生，因为胖子才用过类似的问题逼问过他。路明非知道这人大概是一个美国人，和他们有矛盾，其他倒一无所知了。
路明非不知道这老头到底靠不靠谱，看吴邪几人的表情也带着几分怀疑。
他那时刚刚杀死一只A级死侍，执行部配的车报废了。死侍的言灵是“蛇”，他身上的设备都被电流瘫痪，联系不到人。他身上都是血，想着还是不要惊吓其他人了，干脆慢慢地沿着公路走。
阿宁的进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吴邪这边，一行人商量了半天，最后是陈皮阿四观察周围雪山形势的时候有了新发现，决定重新规划路线。
吴邪失笑：“我知道，大学学的嘛。”
“你也睡不着吗？”
越往上，冰川地貌的特征越明显，危险系数直线上升。有些地方实在无法通行，只能绕路。等到当天傍晚时分，总算到达了小圣雪山下山谷。饶是以路明非强化的体质，都感觉精疲力尽了。
至今，只要回想起那个夜晚，路明非就打哆嗦。
“……”要说心里没什么猜测，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路明非不太敢说，怕他们翻脸。
胖子嗤笑了一声，眼神中好似写着我看你演这几个大字。
他道：“那是裘德考的人，他们也在找天宫。”
“喂，我说小路，你知道我们是哪一行的了吧。”胖子和路明非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脸上笑嘻嘻的。
说着这话，胖子却是用眼睛瞅着吴邪，后者被他看得讪讪一笑。
“喏，看那边，对，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女的。那是阿宁，裘德考那老东西的一号马仔。小路你要碰上她，万不可掉以轻心。这娘们美虽美，可蛇蝎心肠，下黑手眼都不眨一下，稍不留神就被她给坑了。”
德国小老头口齿伶俐的背《憾龙经》，左一句“平地龙从高脉发，高起星峰低落穴”，右一句“两水夹处是真龙，枝叶周回踪者是”。他师兄芬格尔负责拿教鞭，门神一样杵在路明非旁边，路明非胆敢走神或者瞌睡，他就教鞭伺候。
吴邪也不说信不信，笑了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你们学校的老师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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