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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萝丝回神,只觉得那具壳子有了意识后,又变得夺目起来。

    与防缴局相似的是,奥里弗拉姆拍卖行中同样存在研习无形之术的人,他们四处搜集那些隐秘世界的玩意,再将它们拍卖出去或与人做人情交易,从而获得自己想要的财富、权力或者其他欲求之物。

    “啊...差点。”萝丝走过他身边,弯腰略将匕首重新拔出来,她伸手略一用力,又扯出几根已经断掉的电线,“被啮齿类动物损坏几根也是正常的吧?”

    墙角的深色由什么造成已经不可考,年景的消磨使它们变成了单纯的污渍。

    ......

    莱德劳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一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贴着他的颈侧而过,极深地没入土地中。

    她真的没察觉吗?

    一行人在最后的房间前团聚,那是一个蓝紫色的厅堂,房门上没有任何标识。没有窗户,墙壁刷成浓重的蓝紫色——被由天花板破洞漏下的雨水□□后浓重依旧。一把木料腐烂的椅子,扶手处装着皮制捆绳。地面上的瓷砖带着古怪的花纹,看久了便使人头疼,开有下水渠。

    擅闯这样的地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轻微的余音再次回响在楼内,不像是任何人的声音,它们无喜无悲地诅咒着每一个闯入者,直至诅咒真正降下。

    “侧边应该有门,只是不常开放,这次就不让你...”

    娜茨卡接起那通已经在兜里震动许久的电话,贝谢小姐轻快却带点诡异的声音就从听筒穿了过来,“一个消息换一篇详尽的调查报告,保证你会觉得划算,如何?”

    “郊区装这么多监控做什么?”莱德劳四下张望,意识到整片地上除了阿卡姆几乎再没有其他建筑。

    还是个新人啊,她漫不经心地想着,或许有足够的能力,但判断上似乎仍然不够老练。

    萝丝沉默地看向那个拟态,少女安静地坐在车上,它是娜茨卡.希尔的一部分,但在她看来,这具拟态塑成的壳子几乎没有存在感。

    “不过这和我们本次的目的没有多大关联,在韦恩集团的赞助下阿卡姆大部分都不是原本的样子,我们直接找到最破的那栋楼就好。”

    “分开来搜索,加快速度。”娜茨卡意识到不对劲,几个人分散往不同的方向,他们不能错过任何一处的搜查。

    “那就是防缴局新派来的警探?”莱德劳笑眯眯道,“要不要想个办法将他从哥谭驱逐?”

    “走了。”

    “当然不,”她说,“那里有空调。”

    “教主去过防缴局吗?”

    先不说世俗的法律是否允许他这么做,就算允许,自己还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再加上上头那边...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加快脚步离去。

    萝丝和莱德劳并不常在哥谭停留,所以不太关注,但她却清楚阿卡姆疯人院的损坏频率有多高,每次修缮都是一笔巨额支出。

    娜茨卡低低笑了一声,听不出任何特殊的意味。

    “暂时没有这个必要,道格拉斯被驱逐,防缴局再派来的人是谁就不好说了。”拟态率先钻入车内,娜茨卡却没有跟着进来,她合上车门,“注意安全。”

    “总之,它被留下都是机缘巧合。”

    娜茨卡拉开随身携带的背包拉链,直接看都不看将东西通通扫进去,赶紧离开这里要紧。

    “你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吗?”芮妮拉突然问,她对莫名出现的医生抱有显而易见的警惕。

    “还真有。”芮妮拉跟着凑过来看看,“韦恩集团挺舍得掏钱啊。”

    正当莱德劳打算上手研究时,“吱嘎——”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

    一行人并未开车靠近阿卡姆,而是将其留在较远的地方,剩下的路全靠他们自行前进。

    “毕竟那里向来比较凉快,啊开玩笑的,可以去图书馆看看。www.yunshui.me”娜茨卡反应过来后补充道。

    咦?这算不算自己在养虎为患?不过管他呢。

    “不,我的意思是说,今天有人能开门。”娜茨卡慢悠悠补充完自己刚刚被打断的话,随即冲门内金发绿眼的医生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自家教主表面上做事极为谨慎,但她好像从没有意识到自己爱在危险边缘走钢丝的本质。

    作者有话要说:房门上没有任何标识。没有窗户,墙壁刷成浓重的蓝紫色——被由天花板破洞漏下的雨水□□后浓重依旧。一把木料腐烂的椅子,扶手处装着皮制捆绳。地面是瓷砖铺成的,开有下水渠。

    “我们从哪个门进?”

    “那栋楼为什么会被留下来?”芮妮拉疑惑道。

    “这不像是外科医生会用的东西。”莱德劳几下打开了那个被封锁的橱柜,镶嵌着燧石和玻璃的器具由为明显。

    虽然开门这件事最好还是由启性相的门徒来完成,但锁归根结底还是和铸性相有所关联,所以让他来做也不算太难。

    “提起精神。”娜茨卡回忆了一下,提醒他们,“这附近设置的监控和警报可能比防缴局办公室密度还高。”

    “希尔。”洛伦点了下头,他看上去心情不错。

    说话间,阿卡姆的轮廓已经渐渐出现在视线中,像是蛰伏在夜色中形态崎岖的怪物。

    “......”芮妮拉张张口,没能发出声音。

    “这里是精神病院。”萝丝叹了口气,“不如你在这住几天?”

    门,自己开了。

    她顺手从拟态手里接过那本《撒该福音》翻了翻,基督教早期的文献,以希腊语著就,理论上早该已经失传,不知道拍卖行的那帮人又从何处把它给挖出来。

    “哗——”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不知是谁踢到了地上的碎片,那固执而低微的声音顿时间消失。

    她往前走几步,察觉到不对劲,又回过头,见芮妮拉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道格拉斯胸口起伏了几下,随即沉默得转身离开,被对方这么一打岔,那只蛾留下的踪迹已经彻底消散,他不可能再找到。

    那里可以找人?娜茨卡从对方几乎一成不变的表情中读出了反问。

    “没什么。”那个狡黠的姑娘笑起来,“只是认为您会是位不同寻常的角色罢了。”就像最初见到时所认为的那样。

    “听说之前是一并列入重建范围来着,但是刚开工就发生了施工事故,有建筑工人突然毫无缘由地尖叫着跳下楼。”莱德劳补充道,“当时在场看见的有不少人,再加上舆论就暂时搁置了。”

    厅堂内几乎找不到更多东西,瓷砖铺就的地面上,灰尘与颗粒状的碎石随处可见,墙角堆叠着数把桌椅,它们以纠缠扭曲的形态摆在那,顶端被一块防水布覆盖着,在黑暗中静默着。

    萝丝有一搭没一搭胡乱地想着,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已经落在对方身上许久,久到娜茨卡重新在拟态的壳子中上线,看向她。

    “什么消息?”

    “不了,”洛伦看向娜茨卡,“我晚上还有个手术要做。”金发医生此刻看起来莫名有些骄傲。

    至于那个女人,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敢推断,对方一定有问题。

    但珍贵之物往往藏于最深的地方,俗套的思路。

    再说,她也想看看这个新的警探能够走多远。

    娜茨卡笑了一声,转而提及今晚最重要的话题,“阿卡姆疯人院,原本叫做阿卡姆综合医院,有传闻说在建造期间,建造师毫无征兆的发疯,砍死了建造工人...”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下,“创新性的。”

    “交给我吧。”还没等娜茨卡说完,莱德劳打断了她。

    萝丝他们在不远处的拐角后等她。

    “之前被调查时候有幸进去过一次。”娜茨卡似笑非笑地望向莱德劳,看得对方一个激灵,迅速转移话题。

    街道上起先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的,另外的脚步声交交替替的响起,又逐渐归于一致的频率。

    “防缴局的监控主要是为了保护和留存证据,以便送我们上法庭,至于这里...”娜茨卡沉吟片刻,“大概是单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跑出来?”

    娜茨卡站在那一动不动,她直到道格拉斯完全从视线中消失,这才转身往回走。

    娜茨卡知道他要做什么,点点头带着剩下几个人离开了。

    像是有被惊动般,那不可说明之物睁开眼沉默地审视着来者,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重的恶意,皮肤与空气相触,带起不自知的颤栗。

    “怎么了?”

    她很适合去午夜电台读些惊悚小说,娜茨卡莫名想着。www.silian.me

    “难道不是大家都该住几天吗?”

    几个人一边尽快朝阿卡姆靠近,一边小声争论着,娜茨卡跟在他们身后。

    “怎么了,萝丝?”

    “那栋楼在最靠南的位置,很容易辨认。”

    还是察觉了却根本不在意?

    窗下散落破碎的玻璃制品,等待着那些莽撞的不速之客,它们将以自己献礼。

    空荡的大厅中,一行人隐隐约约听见了不可知悉的余音,像是诅咒又像是忏悔,它们在这里徘徊不散。

    推开门,大量的灰尘从门框上倾泻而下。他们安静地往里面走去,力图不制造任何一点声音。

    那栋医院大楼与阿卡姆其他部分相比,显得极为破败和格格不入。

    她或许是敬拜者,或者因为其他什么而掺和入这件事当中,但自己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抓捕她。

    “嘿,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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