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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这帮咒术师依旧为结论争论不休的时候，他们口中这只前所未有的危险咒灵，刚刚领着自己的第二个小徒弟晨跑结束，算是早课修行的热身。
伴随着现场的一片惊疑的交头接耳，七海继续道：“对方明显能够模仿人类的思维，利用人性的弱点进行诡辩，博取同情和好感。”
“那便继续吧，七海，随意说。”
“七月十五日，「窗」首次报告了这只东京新发现的特级咒灵。我于当天接到任务，前往目标出现地进行探查。在经过十三个小时的连续搜索后，于第二日清晨歌舞伎町某家铁匠铺后街，与目标初次遭遇。”
***
“第二，……”
“说的很好！”梓小姐捧场地为新成员拍掌。
“阿妙小姐，你为什么选择来到波洛咖啡馆？”
“爸爸说，最近那里来的人对我们很坏。”步美忐忑得像是要吐露一个偷听来的秘密，捏住弘的衣衫下摆，“真人大人可以教步美上天吗？步美想去看看，那些「天人」到底是什么样。”
“就要早才叫作早课……”弘看着步美控诉的眼神，接上后半句，“当然，步美已经做得很好啦。你有把我的纸条递给妈妈吗？”
“……”
“我是七海建人。”
可他没有罪，席上的也只是以此为乐的人。
“不、行！”梓小姐推他，“你去做你的三明治啦。我要接手烤面点，不然以小阿妙的火候……”
“天上……真人大人也是从那里来的吗？”
他顿了顿，看到文书开始记述。
“有哦，不然步美没可能出门的嘛。”步美说，“妈妈答应了的，让步美锻炼身体。而且上次步美给爸爸治疗头痛，似乎也非常管用呢，步美好开心！”
他们不说话了。www.sichao.me
“是的。力的分辨，要用心去看，而非眼目。”弘无言地补充，“……为什么没人听话叫我师父啊？”
被称为阿妙的，是波洛咖啡馆新招的兼职女工志村妙，目前主要负责跑堂和面案工作。
那些坐在高台上的长老，沐浴着、也背对这光耀，面部全是暗沉的黑影。
他说着，微微一笑。
“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先生。www.cuiqing.me请仔细陈述你近来四天的任务经过。”
窗边的卡座，七海频频望向窗外。他面貌英俊，戴着浅色的眼镜，眉头深深皱成一团，似乎即时酝酿着爆发的火气，叫人不敢接近。
七海一点头，仿佛这些争论都不存在，或者与他毫无干系。
“步美现在学会辨识真气与咒力的区别了吗？”
安室透凝视着那把将面团在案板上锤来打去的薙刀。
“修道即是修心，不可以急功近……”弘瞥一眼不远处突现的事物，斟酌改口，“好吧，今天教你怎么去除咒力残秽。”
“应该是的吧？不过爸爸说……”步美犹豫着，指向远处直入云霄的那座高塔，“爸爸最近有些烦心的样子，因为，爸爸的好多同事都搬到了那边去。”
“真气有时是接近无色的，有时是青蓝色的；咒力有时是青蓝色的、有时是黑色的。”步美苦恼地抿着嘴角，掰手指背道，“……所以有时候看不出来。但步美能感觉到哦，偶尔也碰到过那种小小的咒力形成的怪物，它们的力量与真人大人所教的不同。”
是、可是后半句完全是强行点题吧——而且怎么就已经新成员了？又怎么突然在餐饮业开始修行了啊！
一把、两米长的、上下挥舞
“真人大人，为什么之前不许我打招呼呀？是因为苗子姐姐看不到你吗？”
“也是，那我稍后去再招呼。”
“以及，不要叫我大人，步美——你跟你师姐学坏了，那是她故意不改口的。”
今天五条悟也来了。只有加茂的家主未出席，尽管本次任务的监督、还有在场的文书，无一不是加茂家的耳目。
“您说对不对？安室前辈。”
“是的。”弘带着她继续环绕街口的绿地公园散步，避过上班的人群，用精神力排察下一个适宜的教学地点，“不要在看不见的人面前打招呼。人类天然地对未知抱有恐惧，察觉危险是他们良性的生存本能，而宣扬未知会为你带来危险。”
七海嘴角微挑，朝那法官席似的吵闹的高台上抛去嘲笑的一瞥。
安室透默默抗议：“我去不也一样？”
“为什么不能修行？就和做点心一样啊。”
虽然进后厨有风险，但品尝过阿妙面试时手艺的安室透，觉得放任阿妙做熟食的风险一定更大。
步美不相信的眼睛一眨一眨，弘默默地继续忽悠：“只要一个月……或许不用那么久。只要步美坚持锻炼、学习知识，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那些天外之人。”
“许多咒灵倾向于停留在出生地一定范围内。这种规律，在以往的三级、到特级身上都较普遍地显露，反而是体积较小的四级咒灵，如蝇头等容易被人类不知觉地带去各处。哪怕是较为狡猾的一级以上咒灵，也常常只在出生地不远处藏匿，并不主动远走。
“是担心事态脱离控制，为咒术界未来感到担忧呢；还是只不过担心会议时间太长，没来得及出去买伴手礼、回家被供养的更老的老橘子们骂作没用的废物呢？”
“步美和阿妙师姐都很——听话地在学习啦。倒是师父，不要总是布置作业，偶尔也给我们展示一下嘛！”步美扬起笑脸，露着天真狡黠的神气。
“结果我们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要的是分析，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别听他的……台下的咒术师，继续讲述，越详细越好！”
身穿粉色和服的少女笑容明媚，像一轮初升的太阳。
安室透问道。
这仿佛是审判。
“本次遭遇，虽未能祓除目标，但得到以下几项情报：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至少阿妙的面点刀工是不错的，甚至说很好。在伸手掀开后厨门帘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忆起上周初见时自己说的话——
“那是一座站台，一处真正的通天站台。”
“太早啦，步美周末本来都睡懒觉的，今天七点多就爬起来自己做早餐了，妈妈都吓了一跳呢。”步美灵活地顾左右而言他，“步美不上早课时也有听话练习的呀。”
梓小姐扯了扯袖子：“哎，不好说该不该去打扰啊？那位客人自进店时要过咖啡，就一直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看着要发火的样子。”
迎着清早朝阳的方向，小跑完的小女孩用手掩着嘴，困顿地点着头。
七海抬眼往上瞥。那是日光的方向，日光被狭小窗户分割成几道，倔强地投射进礼堂里来。
可能是吃了三盘紫色鸡蛋烧的后遗症吧。
自诩鬼神正统的加茂家、腐朽而庞大的禅院家，或许还有五条家：这个隐隐受到排挤，且新老族人难一心的家族，一齐掌握着如今的咒术界。不出意外，他们也将如旧时般，日日年年地继续在这高台上坐下去。
“那我便先说结论吧，先生们：经判断这次的目标，是一名拥有不亚于人类智慧、和行动能力的，极善于欺诈的特级咒灵。”
“明白。”安室透即答。
“而这一只咒灵，在我与它正面遭遇时，距「窗」首次报告痕迹的位置超过十五公里，是罕见的大范围游荡型。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主动投放的可能。”
哪怕在宇宙与尘寰之间，此刻掌握着众生的不是仙人；届时，弘有信心把徒弟们教得比他们更强。
……话说不要轻易传功给小孩子啊！
“只要好好练功上早课，步美不用多久就会比天人更厉害。”
“第一，目标咒灵有着活动范围大、逃窜能力强的特点。
“七海咒术师，请直述最终的结果。”
“因为要挣钱养家呀，先生。以及，我的老师告诉我：要多在人世间修行、贴近人们的心，观察人的灵魂——走到餐饮业中去。”
“你父亲，是在政府工作对吗？”弘似乎是顺口问了一句。
时间退回到十六个小时前，波洛咖啡馆的时钟正跳至两点二十分。“那位穿着西装的客人，有人在招待他吗？”
“步美不知道，是爸爸也想过去吗？……那座塔好漂亮，可步美总感觉不太喜欢。”
“不用啦！小阿妙就要把面点活忙完了，”梓小姐双手合十，“一会儿我回后厨，请小阿妙来帮忙把这最后几桌餐点和咖啡一道端过去。”
五条悟站起身来，过人的个子让他像一支竿子，挑着摇摇欲坠摇晃的路灯。压倒那邪风的、依旧是邪风，那条无光透过的黑色眼罩，隐藏着苍寒湖泊中悲哀的倒影。
“五条！对着三家的长老，你——”
*
“何必这么生气呢？”五条悟坐在前排，是惟有的几个在七海距离可以看清的人。阳光斑驳跳跃在他潦草的发上，像是雪原上起舞的金色精灵。
……所以店长是被谁逼着招来的新兼职工？
“我于七月十六日提交的第一份报告中已写明，建议将目标代号更新为「真人」。这既是对方的自称，也符合我们对其目前的侧写：一个像人的、可交流的，并有相当高的倾向会主动接触人群的——前所未有的一只危险咒灵。”
“你现在正在指责的，是东京治下的一位咒术师、还是五条家的家主，我五条悟呢？”
阿妙笑着说：“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在锤打发面团的时候、锤炼自己的心，就是老师所说的「俗世修行」啦。”
弘低头温和地望向步美：“是也不是。如今的天上执政，多是利益聚散，少有真正修道者的同党。”
] 正当这帮咒术师依旧为结论争论不休的时候，他们口中这只前所未有的危险咒灵，刚刚领着自己的第二个小徒弟晨跑结束，算是早课修行的热身。
伴随着现场的一片惊疑的交头接耳，七海继续道：“对方明显能够模仿人类的思维，利用人性的弱点进行诡辩，博取同情和好感。”
“那便继续吧，七海，随意说。”
“七月十五日，「窗」首次报告了这只东京新发现的特级咒灵。我于当天接到任务，前往目标出现地进行探查。在经过十三个小时的连续搜索后，于第二日清晨歌舞伎町某家铁匠铺后街，与目标初次遭遇。”
***
“第二，……”
“说的很好！”梓小姐捧场地为新成员拍掌。
“阿妙小姐，你为什么选择来到波洛咖啡馆？”
“爸爸说，最近那里来的人对我们很坏。”步美忐忑得像是要吐露一个偷听来的秘密，捏住弘的衣衫下摆，“真人大人可以教步美上天吗？步美想去看看，那些「天人」到底是什么样。”
“就要早才叫作早课……”弘看着步美控诉的眼神，接上后半句，“当然，步美已经做得很好啦。你有把我的纸条递给妈妈吗？”
“……”
“我是七海建人。”
可他没有罪，席上的也只是以此为乐的人。
“不、行！”梓小姐推他，“你去做你的三明治啦。我要接手烤面点，不然以小阿妙的火候……”
“天上……真人大人也是从那里来的吗？”
他顿了顿，看到文书开始记述。
“有哦，不然步美没可能出门的嘛。”步美说，“妈妈答应了的，让步美锻炼身体。而且上次步美给爸爸治疗头痛，似乎也非常管用呢，步美好开心！”
他们不说话了。www.sichao.me
“是的。力的分辨，要用心去看，而非眼目。”弘无言地补充，“……为什么没人听话叫我师父啊？”
被称为阿妙的，是波洛咖啡馆新招的兼职女工志村妙，目前主要负责跑堂和面案工作。
那些坐在高台上的长老，沐浴着、也背对这光耀，面部全是暗沉的黑影。
他说着，微微一笑。
“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先生。www.cuiqing.me请仔细陈述你近来四天的任务经过。”
窗边的卡座，七海频频望向窗外。他面貌英俊，戴着浅色的眼镜，眉头深深皱成一团，似乎即时酝酿着爆发的火气，叫人不敢接近。
七海一点头，仿佛这些争论都不存在，或者与他毫无干系。
“步美现在学会辨识真气与咒力的区别了吗？”
安室透凝视着那把将面团在案板上锤来打去的薙刀。
“修道即是修心，不可以急功近……”弘瞥一眼不远处突现的事物，斟酌改口，“好吧，今天教你怎么去除咒力残秽。”
“应该是的吧？不过爸爸说……”步美犹豫着，指向远处直入云霄的那座高塔，“爸爸最近有些烦心的样子，因为，爸爸的好多同事都搬到了那边去。”
“真气有时是接近无色的，有时是青蓝色的；咒力有时是青蓝色的、有时是黑色的。”步美苦恼地抿着嘴角，掰手指背道，“……所以有时候看不出来。但步美能感觉到哦，偶尔也碰到过那种小小的咒力形成的怪物，它们的力量与真人大人所教的不同。”
是、可是后半句完全是强行点题吧——而且怎么就已经新成员了？又怎么突然在餐饮业开始修行了啊！
一把、两米长的、上下挥舞
“真人大人，为什么之前不许我打招呼呀？是因为苗子姐姐看不到你吗？”
“也是，那我稍后去再招呼。”
“以及，不要叫我大人，步美——你跟你师姐学坏了，那是她故意不改口的。”
今天五条悟也来了。只有加茂的家主未出席，尽管本次任务的监督、还有在场的文书，无一不是加茂家的耳目。
“您说对不对？安室前辈。”
“是的。”弘带着她继续环绕街口的绿地公园散步，避过上班的人群，用精神力排察下一个适宜的教学地点，“不要在看不见的人面前打招呼。人类天然地对未知抱有恐惧，察觉危险是他们良性的生存本能，而宣扬未知会为你带来危险。”
七海嘴角微挑，朝那法官席似的吵闹的高台上抛去嘲笑的一瞥。
安室透默默抗议：“我去不也一样？”
“为什么不能修行？就和做点心一样啊。”
虽然进后厨有风险，但品尝过阿妙面试时手艺的安室透，觉得放任阿妙做熟食的风险一定更大。
步美不相信的眼睛一眨一眨，弘默默地继续忽悠：“只要一个月……或许不用那么久。只要步美坚持锻炼、学习知识，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那些天外之人。”
“许多咒灵倾向于停留在出生地一定范围内。这种规律，在以往的三级、到特级身上都较普遍地显露，反而是体积较小的四级咒灵，如蝇头等容易被人类不知觉地带去各处。哪怕是较为狡猾的一级以上咒灵，也常常只在出生地不远处藏匿，并不主动远走。
“是担心事态脱离控制，为咒术界未来感到担忧呢；还是只不过担心会议时间太长，没来得及出去买伴手礼、回家被供养的更老的老橘子们骂作没用的废物呢？”
“步美和阿妙师姐都很——听话地在学习啦。倒是师父，不要总是布置作业，偶尔也给我们展示一下嘛！”步美扬起笑脸，露着天真狡黠的神气。
“结果我们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要的是分析，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别听他的……台下的咒术师，继续讲述，越详细越好！”
身穿粉色和服的少女笑容明媚，像一轮初升的太阳。
安室透问道。
这仿佛是审判。
“本次遭遇，虽未能祓除目标，但得到以下几项情报：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至少阿妙的面点刀工是不错的，甚至说很好。在伸手掀开后厨门帘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忆起上周初见时自己说的话——
“那是一座站台，一处真正的通天站台。”
“太早啦，步美周末本来都睡懒觉的，今天七点多就爬起来自己做早餐了，妈妈都吓了一跳呢。”步美灵活地顾左右而言他，“步美不上早课时也有听话练习的呀。”
梓小姐扯了扯袖子：“哎，不好说该不该去打扰啊？那位客人自进店时要过咖啡，就一直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看着要发火的样子。”
迎着清早朝阳的方向，小跑完的小女孩用手掩着嘴，困顿地点着头。
七海抬眼往上瞥。那是日光的方向，日光被狭小窗户分割成几道，倔强地投射进礼堂里来。
可能是吃了三盘紫色鸡蛋烧的后遗症吧。
自诩鬼神正统的加茂家、腐朽而庞大的禅院家，或许还有五条家：这个隐隐受到排挤，且新老族人难一心的家族，一齐掌握着如今的咒术界。不出意外，他们也将如旧时般，日日年年地继续在这高台上坐下去。
“那我便先说结论吧，先生们：经判断这次的目标，是一名拥有不亚于人类智慧、和行动能力的，极善于欺诈的特级咒灵。”
“明白。”安室透即答。
“而这一只咒灵，在我与它正面遭遇时，距「窗」首次报告痕迹的位置超过十五公里，是罕见的大范围游荡型。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主动投放的可能。”
哪怕在宇宙与尘寰之间，此刻掌握着众生的不是仙人；届时，弘有信心把徒弟们教得比他们更强。
……话说不要轻易传功给小孩子啊！
“只要好好练功上早课，步美不用多久就会比天人更厉害。”
“第一，目标咒灵有着活动范围大、逃窜能力强的特点。
“七海咒术师，请直述最终的结果。”
“因为要挣钱养家呀，先生。以及，我的老师告诉我：要多在人世间修行、贴近人们的心，观察人的灵魂——走到餐饮业中去。”
“你父亲，是在政府工作对吗？”弘似乎是顺口问了一句。
时间退回到十六个小时前，波洛咖啡馆的时钟正跳至两点二十分。“那位穿着西装的客人，有人在招待他吗？”
“步美不知道，是爸爸也想过去吗？……那座塔好漂亮，可步美总感觉不太喜欢。”
“不用啦！小阿妙就要把面点活忙完了，”梓小姐双手合十，“一会儿我回后厨，请小阿妙来帮忙把这最后几桌餐点和咖啡一道端过去。”
五条悟站起身来，过人的个子让他像一支竿子，挑着摇摇欲坠摇晃的路灯。压倒那邪风的、依旧是邪风，那条无光透过的黑色眼罩，隐藏着苍寒湖泊中悲哀的倒影。
“五条！对着三家的长老，你——”
*
“何必这么生气呢？”五条悟坐在前排，是惟有的几个在七海距离可以看清的人。阳光斑驳跳跃在他潦草的发上，像是雪原上起舞的金色精灵。
……所以店长是被谁逼着招来的新兼职工？
“我于七月十六日提交的第一份报告中已写明，建议将目标代号更新为「真人」。这既是对方的自称，也符合我们对其目前的侧写：一个像人的、可交流的，并有相当高的倾向会主动接触人群的——前所未有的一只危险咒灵。”
“你现在正在指责的，是东京治下的一位咒术师、还是五条家的家主，我五条悟呢？”
阿妙笑着说：“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在锤打发面团的时候、锤炼自己的心，就是老师所说的「俗世修行」啦。”
弘低头温和地望向步美：“是也不是。如今的天上执政，多是利益聚散，少有真正修道者的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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