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的女儿17

[    【作者村西山游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斗篷人鱼的双腿——他套了条细苎麻的长裤，露出一截骨节突出的劲瘦脚踝，双脚缠着同色的麻布套，虚蹬在轮椅的栏杆上。

    “没有人记得她——她的亲人忘记了她，她的朋友忘记了她，她的臣民忘记了她。她在所有生命的记忆里消失了。”

    “老大——”他正准备好好对柳森歌功颂德一番，就被柳森打断了。

    隐约中，似乎还带了点，欲说还休。

    斗篷人鱼：“……”

    柳森打量了他一会儿，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维持这个一看就很不舒服的别扭姿势，她思索了一会儿，心里有了答案。她看他的目光带了怜悯，好心提议道：“最好还是多下地走走，就当复健了。不然时间久了，用进废退，真的可能变成残废。”

    “伊莎贝拉公主在她爱的那位人类王子的新婚之夜，变成了海面上的泡沫，然后——”斗篷人鱼顿了顿，低沉着嗓音，“她就被所有生命遗忘了。”

    柳森戳了戳他的侧后脑勺，像是在戳一个开关，她想起来什么，确认道：“对了，你喝的魔药是海底巫婆特殊调配的吗？怎么感觉副作用比我们的大？看你站都站不起来了。”

    “……”

    斗篷人鱼的耳朵抖了抖，耳廓和耳垂都泛起了偏粉的红。

    “嘶……”斗篷人鱼吃痛——他表情变化几秒，眼睛一亮，“咦？不痛！”

    斗篷人鱼懒洋洋道：“魔药是一样的。但我——比较怕疼。”

    他抬眸，正对上她的视线。

    在听见他猝不及防地“唔”了一声之后，柳森戳了戳斗篷人鱼的发旋。总感觉，那里少了两只垂下去的耳朵。

    柳森忍无可忍，一把拍在他脑袋上，声音响亮。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交响梦 20瓶，袖雪初翻 5瓶；

    “这就是我来找回这段历史的原因。”

    斗篷人鱼眼底跳动着雀跃，他安静地点了点头，肩背却是兴奋地绷着的。

    “我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

    石墙上的宝珠，光芒微冷，为那过分白皙的肌肤，从耳尖到下颌，描上了一层细腻的轮廓。

    将绿脑袋的头发揉得一片狼藉之后，柳森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又想到了什么，她在斗篷人鱼的袖子上蹭了蹭手。

    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都像废得差不多了。

    斗篷人鱼茫然抬头：“……？”

    “你得听我的，知道吗？”

    柳森懒得理他：“别闹。”

    说得理直气壮，义正言辞。

    “——既然已经到了岸上，那不论你之后有怎样的计划，都不能干扰我的行动。”

    “既然所有生命都遗忘了她，”柳森咂摸出一个疑点，“那你又是从哪里知道伊莎贝拉公主的故事的呢？”

    墙上的宝珠，散发出柔和的光亮。那纤长到秀气的睫毛，在他深邃立体的眼眶中，投下浅灰色的阴影。于是，那双翠绿的、透亮到近乎天真的眼瞳，也像是隔着层雾气，闪烁着奇异又勾人的光彩。

    这只原水生动物的发顶出奇得柔软。

一族的统治者。人鱼公主的成人礼中，向来有到海面观察世界这一环，这是习俗、是传统、是惯例。怎么可能轻易取消呢？还是因为惧怕公主爱上人类这种可笑的理由。”斗篷人鱼抬眼看她。

    像只湿漉漉的小狗。

    还有点……怪可怜的。

    柳森：“嗯？”

    这位野蛮强大的人鱼，居然问出这种怪诞的问题——简直不可思议。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太感动了！！我会继续努力哒！

    “可是，这件事情就是再一次发生了，还发生在海王的女儿身上。”柳森推敲着，“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听着。”柳森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掌根的力量，让绿脑袋顺从地低下头。

    说到这里，她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你真的站不起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袖雪初翻 1个；

    斗篷人鱼注意到她的视线，舒展双腿，薄薄的布料下，线条流畅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他摆出了一个宛若商品展示一般的姿势，斜倚着轮椅扶手，唇角噙着懒洋洋的笑意。

    柳森沉吟几秒，觉得自己接下来的问题应该不至于伤到手下的自尊心。

    柳森斟酌着：“……爱丽儿甚至能跳舞。”

    她肩颈放松，又用衣摆擦了擦手，认真询问道：“你上岸之后，洗过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