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雷蒙德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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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纳詹姆森瞥了一眼稿件，他的语气语调变得有些沉痛――但与此同时，他后背上的冷汗也在流下，这下面的内容可是有点相当大胆：

    第150章雷蒙德攻势

    “该计划的目标，一句话！”

    男人愈发焦虑了起来，他停步在商店橱窗前，驻足看着接下去的节目：

    “大家可能会好奇，理查德布朗与这个神盾局的‘洞察计划’有什么关系――”

    教授坐在屏幕后看着流量曲线上涨，一句句咒骂或者询问的话滑过不断涌入评论区，这是整个美利坚合众国上演的一出活剧！

    今天把这些事情曝光，也是积攒民怨，来完成这所有人为神盾局开席的最终目标。

    然后一张一张的照片、一页一页的文件就开始在大屏幕上播放起来。

    “所有的这些交易和通讯，都会进入某个神秘情报机构的虚拟数据库中。通过这些商业信息，你全部的私生活都会被了解并记录到计算机档案中、你一生的书面档案以及隐蔽监控摄像头最新的拍照！”

    他也真要感谢亚历山大皮尔斯那个蠢货，他几乎招惹了从底层墨西哥移民到顶层合众国大股东、影子政府的所有人，单纯的邪恶可以说是为了什么目的，但他的这种邪恶只能说是完全的、混沌的、冒犯所有人的邪恶。

    詹姆森保持着沉默，一直到大屏幕上被政府许可播出的文件和照片截图放到最后一页，他也仍然是保持着沉默，直到那沉默令所有人都不适，所有人都焦虑乃至恐慌了起来――

    然后，这些政界大佬们，三分之二的国会议员，九位最高大法官中的七位，都发现自己的名字在“洞察计划”的初期名单当中。

    “是什么样的遭遇……”她笑得有些悲苦，“是无人问津？还是遭人唾弃？”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参与这场有关流量的狂欢，实在是网站的服务器压根承受不起。

    乔纳詹姆森将这耸人听闻的事实向全美曝光后，几个热门网站和论坛甚至挂出了“本站遭受DDos攻击，暂时下线”的牌子――

    “……又或是都是呢？”大街上曾经理查德布朗队长的手下停下脚步，沉默着看着商店橱窗里摆放的电视机，也不知是都被买通了还是怎么样，现在纽约市的大街小巷都直播着乔纳詹姆森的这档新闻节目。

    连老谋深算的雷蒙德徐都没有想到，今日的全美服务器租赁价格一路断崖式上涨，火箭升天式地连涨了十几倍。

    詹姆森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给出了雷蒙德对神盾局的封喉一剑：

    ――这也是雷蒙德的主意，把所有大的责任推到前总统身上去，反正他的靠山是现总统，白宫只会利用这场抨击继续削弱他们在众议院里的对手，不会有人怀疑他有反心。

    “2001年9月14日，我们的国家进入了紧急状态……时过境迁，时至今日，大家都觉得那好像已经是发生在快8年前的噩梦，已经和当下的现实毫无关系，但我必须要告诉大家，不是，从来不是！”

    “也就是说，虽然我们的新总统还没有干出这样的事，但直到今天，整个合众国的紧急状态还从未结束！”

    可……现在来看？

    一场东方式的“人民的战争”正在合众国的领土上悄悄发起，或许就连那些老谋深算的政客们都没有想到，自己只顾着保自己的命、踩神盾局一脚而对雷蒙德的计划大开绿灯的行为，将一头多么庞大的怪物放了出来。

    “没人注意到，我们的媒体也总是在淡化，可自那以后，我们的总统每年都会发布行政命令以维持国家紧急状态，上一任总统在卸任之前干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发布紧急状态令――

    “在参与过911事件救援与后续清理的人员里面，有7万2千多人产生了不同程度的症状，其中8000人得了各种各样的癌症。”

    詹姆森重重地问出了他的问题：“这个他处，又是什么地方呢？”

    伴随着乔纳詹姆森的曝光，互联网上的相关话题正在爆炸，相关问题的讨论度急剧上升――雷蒙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他部署下去的“舆论战”行动正在有序展开。

    “那个妄图控制整个美利坚合众国的神盾局！”

    饶是斯图尔特见多识广，听见这个疯狂的计划也不由得为之侧目，演播室里更是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我认识几个东方朋友，他们说，他们有句话，不应该让风雪和寒冷的天气冻死为大家抱柴火来烧的人……可，我不得不告诉大家，911的这些英雄，至今都没有能够从我们的任何政府部门得到任何一分钱的抚恤！”

    基于自动回帖机器和顶贴机器的水军正在全面出动，淹没所有质疑的声音，将敢于质疑的真人逼入“沉默的螺旋”，海量的信息一下子淹没了全美的互联网，而这些信息无一不和所谓的“神盾局”有关。

    詹姆森沉吟着说：“那就让我再讲一个故事，第三个故事――”

    “在波托马克河上有一栋神秘的政府建筑，他们是被称为‘国土防御战略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机构，他们所要采取的计划更为骇人，在由IRS提供的一份报告中，该机构正在部署一项名为‘洞察计划’的方案――”

    于是那小声交谈立刻变成了大声喝骂――这下子就算是最不关心政治的路人，也要往这个所谓的“国土防御战略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身上啐两口唾沫了。

    沉默也是一种力量，而雷蒙德所需的所有东西都在这场沉默中酝酿，他的杀招也从刚刚露出：

    那顿饭是老大请的，大家都吃得很好，兄弟们都没把这当回事。

    “我们今天也拿到了IRS的一份数据报表，显然，结合我们的猜测，这个所谓的他处，这个所谓的拿走了消防员和警察英雄们救命钱的机构，正是――”

    “按常理来说，这些消防员、警察和志愿者是为纽约市民付出他们了他们身体健康的代价，那收着纽约人税金的纽约市乃至联邦政府，就应该承担治疗这些人的义务，或者，至少说，为他们提供点帮助，这很合理吧！”

    这笔钱是不是让老队长如此为难，以至于自杀的？

    既然你打算冒犯所有人，那就准备迎接来自所有人的恶意吧！

    “你的用信用卡支付的每一笔账单，订阅的每一本杂志，医生给你开的每一例处方，你浏览的每一个网站，收发的每一封电子邮件，获得的每一个学位，办理的每一笔银行存款，每一次旅游，出席的每一次活动――”

    虽然最近老大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不少的钱，但有一次和兄弟们酒后聚餐，老大的只言片语透露出这钱来得并不容易，不过随后话便被兄弟们的大吵大闹揭过去了……

    雷蒙德去利哈伊营地调动了陆军的远程防空导弹，那么他事后肯定要向白宫、IRS和五角大楼解释自己拿到了什么，教授并没有隐瞒“洞察计划”的任何信息――

    他发现想到这个问题后，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他是听闻过老队长的艰难处境的，自从肺部的疾病越来越严重后，他能承担的工作也越来越少了……

    詹姆森提高了音调：“不经过审判，经由他们的数据库决定一个人的未来，然后直接按照是否符合他们的机构利益，直接处决这个人！”

    男人攥着口袋里那一沓钱使劲搓着，直到在坚实的布料上搓出手上的泥才停下来――几天前他因为手上周转不开，刚刚去找自己的这位老队长借钱，理查德一如既往地慷慨，自己那时甚至没多问。

    “可……联邦政府的多位议员也曾经承诺解决这个问题。”按照雷蒙德写就的稿件，詹姆森把大家的胃口吊了起来：

    在这之后，乔纳詹姆森用耸人听闻的语气朗读了一长串之前被曝光的、有关于情报机构监听普通公民的计划，然后他总结道：

    “是啊……”幸免于911事件的前办公室文员在电视面前叹着气――她曾经去拜访过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可惜的是那不是理查德布朗。【慕青阁】不过，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日子，可也不怎么好过。

    各大互联网公司为了承受不断涌入的流量，正以一掷千金的态度租下全美所有能租的服务器，甚至不惜为此大打出手。

    同样在观看着电视的辛西娅陈叹了口气，这个“洞察计划”的突然曝光即使对IRS来说也完全是一场惊吓――是的，惊吓，而不是惊喜。

    那些被邀请来的观众甚至不顾合同地大吼大叫起来，就连工作人员也面面相觑，小声交谈着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听到詹姆森这么说，斯图尔特的眉头严肃了起来――这一场激烈的“战斗”，终于到了他想要的那个部分。

    雷蒙德笑着躺在椅子上，看着摄像头下的主持人将自己制作的撒手锏的锋芒暴露在世人面前，那是亚历山大皮尔斯和尼克弗瑞这种蠢货终其一生都没见过的杀招――

    紧接着，像是应和着互联网上的话题，詹姆森先是喝了口水，等待着屏幕前的观众情绪发酵，等发酵得约莫差不多了，主持人才放下水杯，继续猛烈地抨击道：

    “所有人都说应该解决这个问题，可真到了拨款的时候，却总是资金不足，或者资金被用作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