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的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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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凳子，倒了。

    哟！才想起来，儿子已经死了六年啦。儿子真不听话啊，就是不肯为大胡子当账房，结果被大胡子当着自己的面给扒皮了。大胡子还抓来一堆野狗，野狗将好儿子分而食之。

    “我已感知到您上面还有一显贵人士，虽与他不曾谋面，但却隐约觉察到他有危险临近，故第一次是给他祈福。第二次才是向您致谢。”瞎子缓缓说道。

    庭外传来脚步声，老妇立即小跑上前迎去:“哎哟，你可算来了。这次俩年轻人特别精干，可惜一个腿脚不太利索，一个眼神差点意思。给你打些折扣。”

    “嘘……”瘸子打量着四周，示意瞎子弟弟住嘴。

    “好呀，哥哥，看来我们是遇上好人啦！”瞎子开心地说道。

    “这个……看您面相饱满，身材魁梧，此乃大福相。鄙人懂些写字的活计。我弟弟前几年突然失明，自那时起便通晓一些天地之事。只是这江湖凶险，若能给我兄弟二人供口饭吃，便做甚都可以！”瘸子一脸谄媚。

    庭院中瞬间冷清下来，老妇人望着天上散落的星辰，不由得叹了口气。

付一晚上吧。”为首的男子拄着一根破木棍做拐杖，腿瘸得厉害。

    大胡子捋了捋胡子，思索片刻，开口说道:“你真能通晓天地？”

    这时一旁冲出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径直走到二人跟前，笑道:“两位年轻人，听着不是楠来口音，是从远宁国来的吧？”

    瞎子也作揖，只是第一次向着无人之地作揖，第二次才转过身来对着大胡子作揖。

    “瞎子不是会听声辨位吗？你冲着空气作揖干什么？”大胡子不解。

    “怎么了，二位小哥？”老妇从房内走出，笑容别有深意。

    老妇人便前方引路，将两个年轻人向家中引去，时不时打量着二人。兄弟二人虽然一个瘸一个瞎，但从褴褛的衣衫中还是可以看出两人身体健康。三人一路前行，兄弟二人与老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老妇谈及自己在码头认识些熟人，可以帮他们安排简单的工作，讨些营生。

    “哥，哥！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我们解开？是不是有……”瞎子开口。

    “怎么还没来……啊，啊？再过一会儿自然会给你们松开，放心吧。”老妇向门外张望着。

    老妇笑了笑，轻轻拾起绳子，踩在凳子上。绳子一甩便绕在房梁，老妇把绳子打了个结，把头伸进去。

    “您愿意接纳我兄弟二人，就是我们的恩人呐！”瘸子起身后连忙作揖。

    大胡子见状立刻派人将瘸子和瞎子带上马车，对着老妇说道:“若真有异能，功劳分你分毫；若这两人也是草包，你儿子可就再也出不来了。”随即大胡子也钻入马车，一行人浩荡离去。

    “识相！有前途！给他俩解开。”大胡子看这两个年轻人看似瘦弱实则精干，解开绳索也不怕他们跑。

    “这里晚上治安不太好，我家中尚有空屋一间，如若不嫌弃可去我家中住宿。想当年我也是从远宁嫁到这边，可惜老伴儿死得早，你们陪我正好也能聊聊天。”老妇人说着便试图去拉瘸子。

    “多谢了！我们现在醒了，可以解开了吗？”瘸子说道。

    还要再诱拐多少人，儿子才能回来？儿子还认得自己吗？

    “小兄弟，这老太太说要给我找两个小伙计。你俩会干啥？”大胡子一脸玩味。

    一伙人足有二三十个，自门口鱼贯而入。他们或持刀，或持长枪，皆面相凶险。

    “哎呀呀，对呀。都怪我年岁大了，蘑菇没有煮熟，你们吃完蘑菇便开始胡乱说话，我害怕你们伤到自己，只能出此下策。”老妇笑着将油灯贴近柱子，查看绳索并无松动。

    “是呀。我们兄弟一路流浪至此。”瘸子回答道。

    “为何把我们绑在这里，是因为我们蘑菇中毒了吗？”瘸子轻轻挣脱着绳子。

    “哥，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会不会是……”瞎子焦急地挣扎着。

    待兄弟醒来，已经被绑在柱子上。

    几人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处简朴庭院，老妇立即将饭菜热了一番，又重新做了几道小菜。

    “不敢说通晓，略知一二。目明则看人间，目不明……则悟天地。”瞎子轻轻向瘸子摸索去，将手习惯性地搭在瘸子肩膀上。

    不多时，兄弟二人便昏睡在桌子上。

    怎么这几年都忘记了呢？对呀，怎么会忘了呢？

    “对，肯定是蘑菇中毒了。大妈，大妈你人呢？”瘸子喊着。

    “几天了？这都多少天了，你就找来这俩残次品？我这边兄弟让人端了一窝你拿什么赔我？还有脸要钱？”为首的那人一脸横肉，胡子从鬓角蔓延满脸，一脚将老妇踢开。随即上前查看柱子上绑着的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谢过，便狼吞虎咽起来。但老妇人并不动筷，只是微笑着看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