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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三是当今皇上的红人，齐王可能是未来皇上的爹。
这个小厮，每次喝酒都陪着齐王一起来，自己也曾给过他赏赐，平时笑嘻嘻，但今天的神色很不对。
这四个人，齐王最不容易见面的，是方太医。
陈子清点头：“如果他带仵作来验尸，那就可以肯定了。”
齐王承瑀要了一个大包间，今天开诗会。
大理寺派来了陈兴。
承珞一看，确是琴妃笔迹，三个‘恨’字写得潦草，说明写的时候心情极其混乱。
众人挨着座位一个个将自己的诗吟诵出来，陈子清也应和着吟了三首，却见齐王一直含笑点头，眼神却空而无物，全然心不在焉。
“自缢身死者，两眼合、唇口黑。娘娘是勒在喉上，即口闭牙关紧，舌抵齿不出。两手紧握大拇指，喉下痕紫赤色，直至左右耳后发际，横长一尺。这些特征符合自缢身亡。”仵作答道。
承琪啊，你连朕都骗，骗得我心肝宝贝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真真可恨啊。
陈子清望着齐王身边的空座位默默喝酒，如果承琪在，他今天会做什么？喝酒、赋诗？还有呢？他会看齐王哪些方面？他记得承琪说他看到的和别人不同，你陈子清有双不一般的眼睛，那么，今天我这双眼睛能看到什么？
除了齐王，翰林院李明亮不在，御医苑方太医不在，刑部员外郎李柄直不在，还有一个是京城有名的文人相权。
辰妃被琴妃宫里的太监买通宫女腊梅下毒，而小太监平雀儿交待毒药是琴妃给他的，现在，琴妃自缢身亡，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齐王搞诗会，陈子清接了皇帝的密令前来暗中观察。
皇后果然歹毒，玉佩在她那里，无疑就是她派人刺杀承琪，但现在，承珞还得忍着，别说未拿到玉佩，就算在皇后宫中找到了，她也会说是她派人去杀了刺客的。自己要做的，就是提防好她，同时，关注好齐王。
想到这里，陈子清不由皱了眉，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有人正盯着他看，不是齐王，而是……他顺着目光注视的方向，转头一看，居然是站在门口的波波。
来参加诗会的，以往都是和他交好的文人，但今天有所不同，官员多了不少。
“为何不是被人勒死后悬挂房梁？”陈兴又问。
陈子清眼睛瞟着“在春山”包间的门，又和彭掌柜随意聊了几句，却仍未见齐王出来，不好多耽搁，只能慢慢上楼。
“桌上有一张纸，写了三个‘恨’字。”伟公公从袖中将纸拿出来递给承珞。
“朕听说她有绝命书？”
皇家的东西到底不是一样，雕得真好。王珏在心里叹道，这玉山子若去卖，估计能卖几百两银子吧。
“好。”王珏转过身来，“你写一份详细地报告呈上来，我们这就回刑部禀告。”
“彭掌柜真是，人走茶凉啊。”陈子清哼了一声。
时近中秋，便有人提议以“秋”“月”“酒”三字为韵赋诗，齐王点头称善，大家便各自沉吟，在腹中咬文嚼字起来。
辰妃的事，虽然没证据，但一定和他有着干系，而背后，肯定仍是皇后的指使。
“大人，小的仔细验过了，琴妃娘娘确是自缢而亡。”仵作给琴妃盖上了布，垂首道。
他的眼睛与齐王的眼睛对上，波波点了点头，齐王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彭掌柜像往常一样招呼着客人，满脸堆笑。京城的王公贵族，来望春楼喝酒，不仅仅因为酒好，还因为望春楼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个高端会所，是身份的象征。
在席中坐了有一刻钟左右，陈子清见承瑀回到房间，坐下来用绢子擦拭额头，他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眼神里透出坚定，这在齐王身上很少见到，陈子清冲他举起酒杯，正巧齐王往他这里望来，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喝了口酒。
陈子清面色一凛，如果要给皇妃们下毒，太医无疑很方便，但这也太容易让人怀疑了，齐王会蠢成这样？
望春楼依然很热闹。m.wannengwu.com
“着刑部来验尸吧。”承珞侧头想了一下，又说：“大理寺一起。”
疑问还没有解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何况，她也未必是自缢。
伟公公跪下磕了头，好不容易爬起来道：“皇上，琴妃娘娘的事，是不是要刑部来查啊？内务府审了宫女和太监，都说是娘娘晚上独自一人在寝宫，没有人看见她自缢，事情还是有些蹊跷的。”
王珏和陈兴在一旁看着，都不说话。
承珞将信看了两遍，就着烛火烧掉。
他睁开眼，扫了一下座位，这几人目前都在座，相权和方太医是齐王回来之前进房间的，另两个是在齐王之后。
两天之后，内宫传出信息，琴妃娘娘自缢了。
联络点是皇帝直管的秘密信息传输通道，给臣子的密信，并不通过驿站到达，而是由联络点的密使传送。
可是，刑部派来的人并不是员外郎李柄直，而是司主事王珏。
“如何确认？”陈兴问。
“琪三人不在，位置要留着。”齐王阴沉着脸，对一位正准备坐在他身边的人冷冷地说。
“小人哪是这意思啊，小人是说，这包间自然给琪三用，只是现在他也用不上了不是。”彭掌柜叹了口气，“可惜了啊，生意都受影响了。”
问题是，是自杀，还是谋杀？
陈子清见状淡淡一笑，齐王的诗会他自然要来参加，并且也想看看齐王到底准备做些什么。琪三人不在，陈子清的事情照做，全国各地联络点的信息传送依然保持畅通，中央集权制的体系运行，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受到影响，何况琪三本并未在朝廷任职。
齐王平静的表情下，透着隐隐的不安。他的眼睛时不时地往门口瞟，门口站的是齐王府的小厮波波，陈子清一瞥之下，看到他也正探头往房间里张望。
彭掌柜一见陈子清，立马笑道：“陈大学士，你现在跟着皇上，可见得忙，好久没来了。”
陈兴一手搭在剑柄上，一边紧皱着眉头盯着仵作的每一个动作，王珏的表情不似陈兴那样严肃，反而有些轻松，只要认定是自缢，他就可以回去交差。他环顾着房间的布置，这是一间厢房，却也富丽堂皇，桌椅都是楠木制成，桌上、博古架上，放着各式的花瓶和摆件。他的目光被一座玉山子吸引过去，他走近凑过去仔细看，这玉山子雕刻的是八仙过海，八个人分散在山子的各处，手拿法器，面目栩栩如生。
“你说李柄直那天席间离开过？”承珞问。
“可不，齐王可是王爷。琪三嘛，只是个公子，何况人不在了。”
内务府刚审过平雀儿，他才说出药是琴妃娘娘给的，皇帝这里还没有去找琴妃，她倒自己先死了。
这皇宫内，最近事情太多了。
等座中人基本坐满之后，齐王举杯起身，冲大家一扬手道：“承蒙各位赏脸，来参加本王的诗会，今日以诗会友，本王先干为敬。”说完仰脖喝下，众人纷纷举杯干了，自是一片阿谀之词。
陈兴见他走开，眼睛瞥了一眼，看到他一脸赞叹的表情望着玉山子，陈兴鄙夷地歪了下嘴，刑部的人，都和他们上司郭毖一个德性。
“如果是被勒死后再挂，颈脖处必有两道勒痕，而外力勒死，往往死者的舌头上会有伤口，但娘娘没有，而且眼结膜也
但，琴妃的毒药从何而来？琴妃害辰妃的原因是因为辰妃要生下皇帝的孩子？琴妃自己不能生育，这么多年了，她为何偏偏给辰妃下毒？其他嫔妃之前的流产，和她有关吗？
难怪，承琅对他说自己和承琪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辅佐皇上的。当时他听了心中犯嘀咕，却未多想，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先从这几个人查起吧。陈子清再次端起酒杯，默默地观察着席间的每一个人，尽量不让波波起疑。
那人是翰林院学士李明亮，原本想坐到齐王身边和他套个近乎，没想到挨了一冷脸，便悻悻地坐到下首。
齐王的身影闪进了另一个包间，波波见陈子清出来，满脸警惕地望着他，他假装去茅房，漫不经心地走过包间前，竖起耳朵全力听，却未听到有任何动静。
承琪在信里提了三件事：一，自己将前往贵州见修王，二，玉佩在皇后手中，无须再搜查他人，三，密切关注齐王。
陈子清道：“可不是，琐碎的事多，今儿借齐王之福，得空忙里偷闲。”他抬头指了指二楼：“琪三公子的包间，现在齐王常用？”
走下楼，见到彭掌柜正站在柜台前吩咐小二招呼客人，他踱步过去，假装不经意地问：“彭掌柜，今个齐王在你这里可是花大钱了，开了几个包间啊？”
伟公公恭身退出，陈子清从柱子后绕了出来，对承珞说：“如果齐王是要将琴妃娘娘灭口，需要有杀人者，也需要有验尸者，造成自缢假象，大家就会认为娘娘是畏罪自杀。”
陈子清见状，也起身跟了出去。
众人一起来到琴妃宫内的厢房，琴妃的尸身就躺在那里，仵作小心地揭开她身上的白色锦布，仔细地查验着她的面部、颈部、双手。
陈子清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刚才自己回到房间时，这个房间少了谁。
齐王是借这个诗会来见一个人，只是，他需要见谁，要用这么大的举动来掩护？
何况，琪三已经死了。
内务府的大总管伟公公颠颠地来找皇帝，他的腰不好，走路时总要撅着臀，承珞看到他，便说：“伟公公，朕和你说过，多贴几贴膏药，别等严重了下不了床。”
承琪给皇上的密信，通过联络点到达承珞手中，他的署名是“玉诤”，但承珞太熟悉他的字了，一见之下，几乎跳了起来，他强压着心头的激动，仔细阅读手中的信。
] 琪三是当今皇上的红人，齐王可能是未来皇上的爹。
这个小厮，每次喝酒都陪着齐王一起来，自己也曾给过他赏赐，平时笑嘻嘻，但今天的神色很不对。
这四个人，齐王最不容易见面的，是方太医。
陈子清点头：“如果他带仵作来验尸，那就可以肯定了。”
齐王承瑀要了一个大包间，今天开诗会。
大理寺派来了陈兴。
承珞一看，确是琴妃笔迹，三个‘恨’字写得潦草，说明写的时候心情极其混乱。
众人挨着座位一个个将自己的诗吟诵出来，陈子清也应和着吟了三首，却见齐王一直含笑点头，眼神却空而无物，全然心不在焉。
“自缢身死者，两眼合、唇口黑。娘娘是勒在喉上，即口闭牙关紧，舌抵齿不出。两手紧握大拇指，喉下痕紫赤色，直至左右耳后发际，横长一尺。这些特征符合自缢身亡。”仵作答道。
承琪啊，你连朕都骗，骗得我心肝宝贝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真真可恨啊。
陈子清望着齐王身边的空座位默默喝酒，如果承琪在，他今天会做什么？喝酒、赋诗？还有呢？他会看齐王哪些方面？他记得承琪说他看到的和别人不同，你陈子清有双不一般的眼睛，那么，今天我这双眼睛能看到什么？
除了齐王，翰林院李明亮不在，御医苑方太医不在，刑部员外郎李柄直不在，还有一个是京城有名的文人相权。
辰妃被琴妃宫里的太监买通宫女腊梅下毒，而小太监平雀儿交待毒药是琴妃给他的，现在，琴妃自缢身亡，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齐王搞诗会，陈子清接了皇帝的密令前来暗中观察。
皇后果然歹毒，玉佩在她那里，无疑就是她派人刺杀承琪，但现在，承珞还得忍着，别说未拿到玉佩，就算在皇后宫中找到了，她也会说是她派人去杀了刺客的。自己要做的，就是提防好她，同时，关注好齐王。
想到这里，陈子清不由皱了眉，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有人正盯着他看，不是齐王，而是……他顺着目光注视的方向，转头一看，居然是站在门口的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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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是被人勒死后悬挂房梁？”陈兴又问。
陈子清眼睛瞟着“在春山”包间的门，又和彭掌柜随意聊了几句，却仍未见齐王出来，不好多耽搁，只能慢慢上楼。
“桌上有一张纸，写了三个‘恨’字。”伟公公从袖中将纸拿出来递给承珞。
“朕听说她有绝命书？”
皇家的东西到底不是一样，雕得真好。王珏在心里叹道，这玉山子若去卖，估计能卖几百两银子吧。
“好。”王珏转过身来，“你写一份详细地报告呈上来，我们这就回刑部禀告。”
“彭掌柜真是，人走茶凉啊。”陈子清哼了一声。
时近中秋，便有人提议以“秋”“月”“酒”三字为韵赋诗，齐王点头称善，大家便各自沉吟，在腹中咬文嚼字起来。
辰妃的事，虽然没证据，但一定和他有着干系，而背后，肯定仍是皇后的指使。
“大人，小的仔细验过了，琴妃娘娘确是自缢而亡。”仵作给琴妃盖上了布，垂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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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掌柜像往常一样招呼着客人，满脸堆笑。京城的王公贵族，来望春楼喝酒，不仅仅因为酒好，还因为望春楼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个高端会所，是身份的象征。
在席中坐了有一刻钟左右，陈子清见承瑀回到房间，坐下来用绢子擦拭额头，他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眼神里透出坚定，这在齐王身上很少见到，陈子清冲他举起酒杯，正巧齐王往他这里望来，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喝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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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还没有解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何况，她也未必是自缢。
伟公公跪下磕了头，好不容易爬起来道：“皇上，琴妃娘娘的事，是不是要刑部来查啊？内务府审了宫女和太监，都说是娘娘晚上独自一人在寝宫，没有人看见她自缢，事情还是有些蹊跷的。”
王珏和陈兴在一旁看着，都不说话。
承珞将信看了两遍，就着烛火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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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内宫传出信息，琴妃娘娘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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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刑部派来的人并不是员外郎李柄直，而是司主事王珏。
“如何确认？”陈兴问。
“琪三人不在，位置要留着。”齐王阴沉着脸，对一位正准备坐在他身边的人冷冷地说。
“小人哪是这意思啊，小人是说，这包间自然给琪三用，只是现在他也用不上了不是。”彭掌柜叹了口气，“可惜了啊，生意都受影响了。”
问题是，是自杀，还是谋杀？
陈子清见状淡淡一笑，齐王的诗会他自然要来参加，并且也想看看齐王到底准备做些什么。琪三人不在，陈子清的事情照做，全国各地联络点的信息传送依然保持畅通，中央集权制的体系运行，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受到影响，何况琪三本并未在朝廷任职。
齐王平静的表情下，透着隐隐的不安。他的眼睛时不时地往门口瞟，门口站的是齐王府的小厮波波，陈子清一瞥之下，看到他也正探头往房间里张望。
彭掌柜一见陈子清，立马笑道：“陈大学士，你现在跟着皇上，可见得忙，好久没来了。”
陈兴一手搭在剑柄上，一边紧皱着眉头盯着仵作的每一个动作，王珏的表情不似陈兴那样严肃，反而有些轻松，只要认定是自缢，他就可以回去交差。他环顾着房间的布置，这是一间厢房，却也富丽堂皇，桌椅都是楠木制成，桌上、博古架上，放着各式的花瓶和摆件。他的目光被一座玉山子吸引过去，他走近凑过去仔细看，这玉山子雕刻的是八仙过海，八个人分散在山子的各处，手拿法器，面目栩栩如生。
“你说李柄直那天席间离开过？”承珞问。
“可不，齐王可是王爷。琪三嘛，只是个公子，何况人不在了。”
内务府刚审过平雀儿，他才说出药是琴妃娘娘给的，皇帝这里还没有去找琴妃，她倒自己先死了。
这皇宫内，最近事情太多了。
等座中人基本坐满之后，齐王举杯起身，冲大家一扬手道：“承蒙各位赏脸，来参加本王的诗会，今日以诗会友，本王先干为敬。”说完仰脖喝下，众人纷纷举杯干了，自是一片阿谀之词。
陈兴见他走开，眼睛瞥了一眼，看到他一脸赞叹的表情望着玉山子，陈兴鄙夷地歪了下嘴，刑部的人，都和他们上司郭毖一个德性。
“如果是被勒死后再挂，颈脖处必有两道勒痕，而外力勒死，往往死者的舌头上会有伤口，但娘娘没有，而且眼结膜也
但，琴妃的毒药从何而来？琴妃害辰妃的原因是因为辰妃要生下皇帝的孩子？琴妃自己不能生育，这么多年了，她为何偏偏给辰妃下毒？其他嫔妃之前的流产，和她有关吗？
难怪，承琅对他说自己和承琪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辅佐皇上的。当时他听了心中犯嘀咕，却未多想，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先从这几个人查起吧。陈子清再次端起酒杯，默默地观察着席间的每一个人，尽量不让波波起疑。
那人是翰林院学士李明亮，原本想坐到齐王身边和他套个近乎，没想到挨了一冷脸，便悻悻地坐到下首。
齐王的身影闪进了另一个包间，波波见陈子清出来，满脸警惕地望着他，他假装去茅房，漫不经心地走过包间前，竖起耳朵全力听，却未听到有任何动静。
承琪在信里提了三件事：一，自己将前往贵州见修王，二，玉佩在皇后手中，无须再搜查他人，三，密切关注齐王。
陈子清道：“可不是，琐碎的事多，今儿借齐王之福，得空忙里偷闲。”他抬头指了指二楼：“琪三公子的包间，现在齐王常用？”
走下楼，见到彭掌柜正站在柜台前吩咐小二招呼客人，他踱步过去，假装不经意地问：“彭掌柜，今个齐王在你这里可是花大钱了，开了几个包间啊？”
伟公公恭身退出，陈子清从柱子后绕了出来，对承珞说：“如果齐王是要将琴妃娘娘灭口，需要有杀人者，也需要有验尸者，造成自缢假象，大家就会认为娘娘是畏罪自杀。”
陈子清见状，也起身跟了出去。
众人一起来到琴妃宫内的厢房，琴妃的尸身就躺在那里，仵作小心地揭开她身上的白色锦布，仔细地查验着她的面部、颈部、双手。
陈子清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刚才自己回到房间时，这个房间少了谁。
齐王是借这个诗会来见一个人，只是，他需要见谁，要用这么大的举动来掩护？
何况，琪三已经死了。
内务府的大总管伟公公颠颠地来找皇帝，他的腰不好，走路时总要撅着臀，承珞看到他，便说：“伟公公，朕和你说过，多贴几贴膏药，别等严重了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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