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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的声音都可以杀人了。”
承琪在书桌前坐下，拿出纸，用笔蘸了墨急书了几行字，停下手望着绿萝，问：“昨夜你弹的什么曲？你对我做了什么？”
刺史秦琅已经把衙门内可以容人的地方都腾出来收容了难民让他们住，但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了府前，城里百姓家里没吃的也来找官，秦琅一边指挥属下安置难民，一边急忙召集城内的富商名流一起商讨办法。
座中十几个人，互相望着，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一位头发胡须皆白的老者首先说话：“秦大人，您的意思我们明白，无非让我们把各自家里的粮食拿出来分给百姓。遇到这种天灾，原本我们也该为朝廷排忧解难，可是您也看到了，大雪封路，我们的票号生意难做，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要吃饭。自家的余粮都不够了，哪有多余的给别人啊。”
“就这些？”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哑哑的，也不真切。
方省直脸都白了，看承琪弯腰把刀在黑衣人身上蹭了蹭，放回右脚踝处的套子中，再抬眼望向他的时候，方省直不由往地上跪去。
“目前大雪封路，虽然本官已经安排人员去铲雪，但看天气，还会继续下雪，即使路上的雪铲了，但一时半会，商队也进不来。”秦琅把实际情况和大家说了。
“爹，你为什么说另外有人？”黑燕子问道。
承琪望着范波，目光沉沉：“范大人为朝廷而死，皇上会厚葬，也会善待你的家人。”范波一拱手：“谢皇上隆恩，范波死而无憾。”
“你说什么？”
他的右手猛然握拳，击在桌上。顾加笑瞬间举刀，往黑衣人身上砍去，黑衣人猝不及防，已然中刀，但他没有退后，而是往前一步挥刀砍来，两人的兵器碰在一起，互相用力要压倒对方。承琪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一手搭上黑衣人的肩，一个旋转到了他身后，只见黑衣人手捂脖子，睁大眼睛，喉中咯咯作响，倒地不起。而承琪手中却是多了一把尖刀，正往下滴着血。
绿萝没有动。
他不作声，冷和疼的感觉浮现出来，他的周围仿佛又是一片黑暗，绿萝的身影隐在黑暗之中，她的声音传来，不太真实：“我摸了公子的脸，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长啥样。”
黑衣人鼻子一哼，不回答。
“这样看来，有人对皇后有二心。”黑燕子若有所思，“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每次行动几乎都失败，皇后还会信任我们吗？不如我们离开京城，过以前那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吧。”
沈阳城已经连续下了十天的雪，大雪把进出的道路都给封了，人们无法外出，外面的货物也进不了城。店铺里的东西渐渐卖空，家里的存粮越来越少，百姓们开始慌张了。
“爹，我不想嫁人，我想和你一起闯荡江湖。”
黑蝙蝠身子一颤，拉住了她的手：“你娘啊，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要了密折又如何？”承琪缓缓从柱子后走出，站在方省直面前。www.tiaodengk.com
承琪目光转向他：“范大人死，光荣。但你就不同了，一颗弃子而已。今天拿到密折，你已经暴露了。拿不到密折，你就死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被李则简抛弃了。”
“这个杀手，他死。”承琪转头问黑衣人：“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昨天弹的曲子和之前不同，是想要听听公子心里的话。”绿萝缓缓道。
“不错，功夫弱了点，人也有点傻。”
黑燕子已经回京三天，她把劫饷银当天的事毫不隐瞒地告诉了黑蝙蝠。黑蝙蝠惊讶地说：“皇后怎么没有告诉我有军官内应的事？”
“我知道，你心里想着那个琪三公子，但是墨然，我们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方省直的刀碰着范波的脖子，对着承琪道：“琪三公子，把密折给我，我不杀范大人。”
方省直咬着牙沉思，过了半晌抬头问：“公子你有什么好处？”
“不用说了。”承琪制止了她，“你出去吧，我还有事。”绿萝起身离去，承琪望着渐渐发亮的天空，陷入沉思。
黑衣人刚欲动手，顾加笑一步跨在承琪面前，横刀而立。
“你们两个，都是被李则简抛出来的，没有密折，他知道，但是他不放心，就为了探个虚实，你俩就这么牺牲了。”承琪把手中的折子往地上一扔，“一名干吏，多可惜啊。”他的身子往前倾，看着方省直说道：“不如听听我的主意如何？”
“李相本来的意思也是让你杀掉他吧？你完成了他给你的任务，皇上这里也不露馅，两头占便宜，这事你干不干？”承琪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斜着眼望他。
他右手举了起来，手中折子在方省直面前一晃：“折子就在这里，但你觉得陈大人会在上面写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上面有没有关于你吗？”
“是你杀了陈灿？”
“无所谓啊，他们就是让你今天来送死的。丢卒保车，他们惯用的手法。”
“我是觉得皇后也不知道，一来她没有告诉我，二来她还问我是不是肖老六武功不高，以致于没成功。”
方省直听罢，叹了口气：“琪三公子，我不想杀你，你别逼我。”
“是你娘，下嫁给了我，我哪里配得上她啊。”黑蝙蝠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我记得啊，那一年，下着大雪。”xbiＱiku.
“公子，你只说了冷，还有疼。”她双手环抱着琵琶，头靠在上面，“我不知道公子经历了什么，但你很难受。”
“我？”承琪闭起眼，微抬着头，右手的食指从自己的额头往下滑，滑过鼻梁、嘴唇，最后停在下巴上，然后他睁开眼，目光炯炯：“我要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听他这么一说，其余人都纷纷应和，说着各自的难处。
方省直的面色变了，承琪笑道：“李则简这老头，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真傻，居然让你来拿折子。我若不是事先知道你是他的人，还会这样安排吗？”
“那是，否则爹爹你怎么会看上呢，你又帅本事又好。”
“我说你——傻。”承琪拖长了声音，黑衣人举起了刀：“你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
承琪也不管他，继续道：“他死了，没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就不会怀疑你杀他的可能。然后你把假密折给李则简，而皇上那里，范大人会讲，密折之事为假，只为了引凶手前来，现在凶手已经伏法，你还得个功劳。你看这样如何？”
回到府内，秦琅气得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大骂着那群奸商，夫人见状，也不敢过来劝，知道他心情不好，况且，她也得知城里死了很多人，夫人信佛，自是心中难过。
“我就说，是杀手来杀了你们，我再杀了杀手。”
秦琅叹了一口气：“夫人，现在不是钱的问题，
回到平王府，已天光发白。承琪一进书房，看到绿萝正抱着琵琶坐着，便道：“天快亮了，我不睡了，你回去休息，不用弹了。”
“你不要听他的。”方省直道：“琪三最会蛊惑人心，杀了他们。”
“真蠢。”承琪指了一下黑衣人道：“且不说他的功夫，不及顾加笑，就算他真能杀得了我们，而你的功夫，若要大家相信你能杀得了他，你是把天下人都当傻子了吗？”
他忍住怒火，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说着好话，但这些人始终没有松口，不愿意拿出一担粮来。
“是我，怎的？”黑衣人答道。
过了会，夫人拿来自己的首饰递给秦琅，说道：“官人不要着急，把这些首饰拿去卖了换粮。”
方省直的手不由抖动起来。
那一年，下着大雪，关外的雪尤其大。
“今天请大家来，也是想请各位帮忙。现在城里的情况，各位想必有所见有所闻。老百姓没有吃的，已经饿死了很多人。”秦琅皱着眉着，朝大家一拱手：“本官恳请各位乡绅大佬，帮助朝廷一起救沈阳的百姓们。”
“但肖老六知道。”
“你先说说，假设杀了我们几个，你如何在皇上那里自圆其说呢？”承琪笑问道。
黑蝙蝠摇摇头：“墨然，回不去了。爹只想再干几次，多拿点皇后的赏赐，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没有遗憾了。”
秦琅一脸阴沉，若不是官府实在没有办法，他才不会向这些奸商开口。皇上下发的赈灾物资被雪阻在路上进不来，周围的州县也都自身难保，再没有吃的，恐怕会激起民变。
方省直哼了一声，收刀坐下，范波斜斜地坐到椅子上。黑衣人与顾加笑僵持着，互相瞪着对方，各不退让。
承琪坐了下来，对方省直说：“你举刀很久也累了吧，万一手一抖把范大人弄伤了可不好。范大人站久了也累，不如都坐下来聊吧。”
他放下笔顿了一下，再问：“你有没有碰过我？”绿萝依然没有回答，承琪的声音变得严厉而刺耳：“我最讨厌有人碰我。”
“你回答我。”
“我才不喜欢他，他呀，”黑燕子咬住嘴唇，“就是个混蛋。”她挽住黑蝙蝠的胳膊：“爹，我向往的，是你和娘这样的，在江湖上做一对神仙侠侣。”
“如果公子的身体有什么变化，那是我的曲子唤起了公子你潜在的意识，你在梦里……。”
承琪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盯着方省直，盯得他心底发毛，他才开口说：“你瞧，你慌了，你杀不了我。”他不再看他，转身望向黑衣人。
“我说了什么？”
方省直涨红了脸，额头青筋直暴，但忍住没有说话。
“所以，是另外有人跳过我和肖老六联系了。”
路边已经有冻死和饿死的尸体，官府门前也聚焦了很多难民，他们是从城外村子逃难进的城，没想到沈阳城情况更糟。
] “公子，你的声音都可以杀人了。”
承琪在书桌前坐下，拿出纸，用笔蘸了墨急书了几行字，停下手望着绿萝，问：“昨夜你弹的什么曲？你对我做了什么？”
刺史秦琅已经把衙门内可以容人的地方都腾出来收容了难民让他们住，但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了府前，城里百姓家里没吃的也来找官，秦琅一边指挥属下安置难民，一边急忙召集城内的富商名流一起商讨办法。
座中十几个人，互相望着，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一位头发胡须皆白的老者首先说话：“秦大人，您的意思我们明白，无非让我们把各自家里的粮食拿出来分给百姓。遇到这种天灾，原本我们也该为朝廷排忧解难，可是您也看到了，大雪封路，我们的票号生意难做，家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要吃饭。自家的余粮都不够了，哪有多余的给别人啊。”
“就这些？”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哑哑的，也不真切。
方省直脸都白了，看承琪弯腰把刀在黑衣人身上蹭了蹭，放回右脚踝处的套子中，再抬眼望向他的时候，方省直不由往地上跪去。
“目前大雪封路，虽然本官已经安排人员去铲雪，但看天气，还会继续下雪，即使路上的雪铲了，但一时半会，商队也进不来。”秦琅把实际情况和大家说了。
“爹，你为什么说另外有人？”黑燕子问道。
承琪望着范波，目光沉沉：“范大人为朝廷而死，皇上会厚葬，也会善待你的家人。”范波一拱手：“谢皇上隆恩，范波死而无憾。”
“你说什么？”
他的右手猛然握拳，击在桌上。顾加笑瞬间举刀，往黑衣人身上砍去，黑衣人猝不及防，已然中刀，但他没有退后，而是往前一步挥刀砍来，两人的兵器碰在一起，互相用力要压倒对方。承琪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一手搭上黑衣人的肩，一个旋转到了他身后，只见黑衣人手捂脖子，睁大眼睛，喉中咯咯作响，倒地不起。而承琪手中却是多了一把尖刀，正往下滴着血。
绿萝没有动。
他不作声，冷和疼的感觉浮现出来，他的周围仿佛又是一片黑暗，绿萝的身影隐在黑暗之中，她的声音传来，不太真实：“我摸了公子的脸，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长啥样。”
黑衣人鼻子一哼，不回答。
“这样看来，有人对皇后有二心。”黑燕子若有所思，“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每次行动几乎都失败，皇后还会信任我们吗？不如我们离开京城，过以前那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吧。”
沈阳城已经连续下了十天的雪，大雪把进出的道路都给封了，人们无法外出，外面的货物也进不了城。店铺里的东西渐渐卖空，家里的存粮越来越少，百姓们开始慌张了。
“爹，我不想嫁人，我想和你一起闯荡江湖。”
黑蝙蝠身子一颤，拉住了她的手：“你娘啊，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要了密折又如何？”承琪缓缓从柱子后走出，站在方省直面前。www.tiaodengk.com
承琪目光转向他：“范大人死，光荣。但你就不同了，一颗弃子而已。今天拿到密折，你已经暴露了。拿不到密折，你就死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被李则简抛弃了。”
“这个杀手，他死。”承琪转头问黑衣人：“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昨天弹的曲子和之前不同，是想要听听公子心里的话。”绿萝缓缓道。
“不错，功夫弱了点，人也有点傻。”
黑燕子已经回京三天，她把劫饷银当天的事毫不隐瞒地告诉了黑蝙蝠。黑蝙蝠惊讶地说：“皇后怎么没有告诉我有军官内应的事？”
“我知道，你心里想着那个琪三公子，但是墨然，我们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方省直的刀碰着范波的脖子，对着承琪道：“琪三公子，把密折给我，我不杀范大人。”
方省直咬着牙沉思，过了半晌抬头问：“公子你有什么好处？”
“不用说了。”承琪制止了她，“你出去吧，我还有事。”绿萝起身离去，承琪望着渐渐发亮的天空，陷入沉思。
黑衣人刚欲动手，顾加笑一步跨在承琪面前，横刀而立。
“你们两个，都是被李则简抛出来的，没有密折，他知道，但是他不放心，就为了探个虚实，你俩就这么牺牲了。”承琪把手中的折子往地上一扔，“一名干吏，多可惜啊。”他的身子往前倾，看着方省直说道：“不如听听我的主意如何？”
“李相本来的意思也是让你杀掉他吧？你完成了他给你的任务，皇上这里也不露馅，两头占便宜，这事你干不干？”承琪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斜着眼望他。
他右手举了起来，手中折子在方省直面前一晃：“折子就在这里，但你觉得陈大人会在上面写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上面有没有关于你吗？”
“是你杀了陈灿？”
“无所谓啊，他们就是让你今天来送死的。丢卒保车，他们惯用的手法。”
“我是觉得皇后也不知道，一来她没有告诉我，二来她还问我是不是肖老六武功不高，以致于没成功。”
方省直听罢，叹了口气：“琪三公子，我不想杀你，你别逼我。”
“是你娘，下嫁给了我，我哪里配得上她啊。”黑蝙蝠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我记得啊，那一年，下着大雪。”xbiＱiku.
“公子，你只说了冷，还有疼。”她双手环抱着琵琶，头靠在上面，“我不知道公子经历了什么，但你很难受。”
“我？”承琪闭起眼，微抬着头，右手的食指从自己的额头往下滑，滑过鼻梁、嘴唇，最后停在下巴上，然后他睁开眼，目光炯炯：“我要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听他这么一说，其余人都纷纷应和，说着各自的难处。
方省直的面色变了，承琪笑道：“李则简这老头，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真傻，居然让你来拿折子。我若不是事先知道你是他的人，还会这样安排吗？”
“那是，否则爹爹你怎么会看上呢，你又帅本事又好。”
“我说你——傻。”承琪拖长了声音，黑衣人举起了刀：“你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
承琪也不管他，继续道：“他死了，没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就不会怀疑你杀他的可能。然后你把假密折给李则简，而皇上那里，范大人会讲，密折之事为假，只为了引凶手前来，现在凶手已经伏法，你还得个功劳。你看这样如何？”
回到府内，秦琅气得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大骂着那群奸商，夫人见状，也不敢过来劝，知道他心情不好，况且，她也得知城里死了很多人，夫人信佛，自是心中难过。
“我就说，是杀手来杀了你们，我再杀了杀手。”
秦琅叹了一口气：“夫人，现在不是钱的问题，
回到平王府，已天光发白。承琪一进书房，看到绿萝正抱着琵琶坐着，便道：“天快亮了，我不睡了，你回去休息，不用弹了。”
“你不要听他的。”方省直道：“琪三最会蛊惑人心，杀了他们。”
“真蠢。”承琪指了一下黑衣人道：“且不说他的功夫，不及顾加笑，就算他真能杀得了我们，而你的功夫，若要大家相信你能杀得了他，你是把天下人都当傻子了吗？”
他忍住怒火，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说着好话，但这些人始终没有松口，不愿意拿出一担粮来。
“是我，怎的？”黑衣人答道。
过了会，夫人拿来自己的首饰递给秦琅，说道：“官人不要着急，把这些首饰拿去卖了换粮。”
方省直的手不由抖动起来。
那一年，下着大雪，关外的雪尤其大。
“今天请大家来，也是想请各位帮忙。现在城里的情况，各位想必有所见有所闻。老百姓没有吃的，已经饿死了很多人。”秦琅皱着眉着，朝大家一拱手：“本官恳请各位乡绅大佬，帮助朝廷一起救沈阳的百姓们。”
“但肖老六知道。”
“你先说说，假设杀了我们几个，你如何在皇上那里自圆其说呢？”承琪笑问道。
黑蝙蝠摇摇头：“墨然，回不去了。爹只想再干几次，多拿点皇后的赏赐，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就没有遗憾了。”
秦琅一脸阴沉，若不是官府实在没有办法，他才不会向这些奸商开口。皇上下发的赈灾物资被雪阻在路上进不来，周围的州县也都自身难保，再没有吃的，恐怕会激起民变。
方省直哼了一声，收刀坐下，范波斜斜地坐到椅子上。黑衣人与顾加笑僵持着，互相瞪着对方，各不退让。
承琪坐了下来，对方省直说：“你举刀很久也累了吧，万一手一抖把范大人弄伤了可不好。范大人站久了也累，不如都坐下来聊吧。”
他放下笔顿了一下，再问：“你有没有碰过我？”绿萝依然没有回答，承琪的声音变得严厉而刺耳：“我最讨厌有人碰我。”
“你回答我。”
“我才不喜欢他，他呀，”黑燕子咬住嘴唇，“就是个混蛋。”她挽住黑蝙蝠的胳膊：“爹，我向往的，是你和娘这样的，在江湖上做一对神仙侠侣。”
“如果公子的身体有什么变化，那是我的曲子唤起了公子你潜在的意识，你在梦里……。”
承琪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盯着方省直，盯得他心底发毛，他才开口说：“你瞧，你慌了，你杀不了我。”他不再看他，转身望向黑衣人。
“我说了什么？”
方省直涨红了脸，额头青筋直暴，但忍住没有说话。
“所以，是另外有人跳过我和肖老六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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