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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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回到店里时，唐皎正懒懒地晒着太阳，嘴边沾着糕点的碎末。

    燕家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能当好陪练。

    又？

    燕家知道他和妹妹一起生活，为他腾出了一间有两间卧房的院子，院子与燕朗的住所离得远，但靠近练武场。

    “就是像你这样的孩子才有可能当伴读。”掌柜一脸这里面水可深了的表情。

    院子不用他过去打扫，甚至不用他自己准备被子。

    严木工嫌弃地瞥过脸，向唐三解释：“以城主府的势力，当然可以让富贵人家的同龄人当燕公子的伴读，但燕家一不是贵族，不好服众，二怕两个娇惯的少爷互相影响，不好好学习，又养坏一个。”

    起初是嫌弃，随着武功天天练下来，燕朗对唐三的态度就成了厌恶。

    她朝严木工侧目，严木工平静地问道：“通过了？”

    唐皎自然不会说什么。

    被宠着长大的小公子坚信自己会成为优秀的魂师，一个魂师的跟班怎么能是个穷鬼！

    虽然他很不舍把自小养大的鸡送人，但燕家给他预支了一半的月钱，那些钱够从集市上他再买数倍的鸡。

    当天晚上，唐三带着唐皎住进了那小院子。

    没人期望身边有个对照组，这个对照组还兼职眼睛，平时他想溜出去玩都没办法。

    唐三被吊起了好奇心，但严木工和掌柜都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唐三一指抹去她嘴角的残渣：“皎皎，喜欢诺丁城吗？”

    关乎他的未来，小公子的想法被大人忽略了个彻底。

    “随时能过去。”唐三低头，唐皎已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闭眼休息了，“能否拜托爷爷和我爸爸说一声，每月末我都会回去。”

    唐三当了一段时间的伴读，话少、听话、肯努力，燕府上下对他不满意的只有燕朗。

    店里都是大男人，不会照顾孩子，由着她自己玩，年岁稍小的学徒难得能和小姑娘一起玩，都很高兴，不是要和她分享自己的杰作就是请她吃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糕点。

    他一靠近，唐皎睁开半闭的眼，将半块栗子糕抵在他嘴边，唐三顺从地吃下。

    严木工点头，似是早有预料：“什么时候开始上工？”

    众所周知，平民，尤其是穷人家，先天有魂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

    “可。”

    最后一块甜点给哥哥吃掉了，唐皎舔了舔唇，期冀能尝到残留的味道。

    唐三吃完饭，掌柜便指了一个学徒带他去燕府拜见主管，唐皎留在店里和严木工等他。

    除了通知唐昊，唐三还拜托严木工帮忙处理了院子里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