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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影在那头听得响动，蹙眉开口道:“阁下为何如此遮掩？”
顾清影道:“那就请阁下立刻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在下求证之后，若你所言不假，一定报答你。”
“求求你……”
他说得如此详细，苏棠也呆住。若非亲眼一一见过，如何说得出这些？
她眦目欲裂，分不清是更痛还是更悲愤，惨叫被压回喉间去，冷汗立刻满额，浑身不能自制地发抖战栗，却连喘息声都压得几乎听不见，眼睛红得几乎要渗血。
顾清影所厌恶憎恨的一切她都有，顾清影所倾仰向往的一切她都丢弃了。
“沈良轩杀了顾小姐至亲，顾小姐不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
“是为了那本《千灸经》？”
陆子宣道:“此人的名字，顾小姐一定听过……”
她又不是头一回被他践踏尊严，但无论哪一次都比不上此刻更煎熬，寸缕之隔，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仿佛那道屏风不存在，她被扔在顾清影眼前，让她看着这恶人如何下场凄惨哀凉——
顾清影冷冷道:“心痹之症是绝症，就算神医在侧，也不能保证你的儿女平安终老……”
陆子宣迟疑一瞬，“他也只是受了雇佣而已。”
连一口汤都要他人施舍，自己却还不得不接受，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侮辱。
苏棠凄然苦笑:原来如此。
陆子宣一笑，似在夸奖她真能忍。
苏棠听到那几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就知道他是故意说来羞辱自己——
屏风上满是花纹，把女道人的阴影都遮得严严实实，那头没有声响，大概顾清影还站着罢。
遍是冷汗的脸上，桃花眼里全是卑微的乞求之意，陆子宣忍不住朗声大笑三声，惊得顾清影一头雾水。
男人忽然从身后掐住她脖颈，眼神里的阴毒意味昭然。
陆子宣道:“顾氏，是名医，顾丛知的名字，在江南无人不知，你家家传古籍医册不下数十，乃是至宝。顾小姐为人……”
苏棠只闭了眼睛，冷汗从额头淌落。
苏棠圆睁着眼摇头，想从陆子宣眼睛里探究真假，然而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听得顾清影脚步一踉跄——
陆子宣咳嗽两声，“顾小姐自己坐罢。”
他声量一高，门外便是一阵刀剑出鞘之声，听来似有不下十数人已待命。
顾清影一手握上剑柄，“阁下埋伏了多少人在外面，莫非在下不应允，便要破门杀人？”
良久，顾清影的声音才又传来——
她轻轻一挣，力道小得自己都感觉不到，陆子宣却看出她的抵抗，便把人按在膝上，刺啦一声撕掉她半肩衣裳。
“杀害顾小姐双亲的凶手……”
苏棠侧头一望，不知陆子宣到底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竟已到了荣城。
她双手没有再被绑着，却也没有力气动，口干舌燥中有一碗参汤到了嘴边。
陆子宣朗声打断她:“顾小姐若真心谢我告知之恩，就要好好报答，尽力报答，不要推脱敷衍。更何况，这里还有一礼相赠。”
顾清影道:“那是我顾家先祖心血结晶，我不知你是何人，也不知你所言是真是假，若你是歹人。所言的是假话，我岂不是助纣为虐。”
他故意一停，转而道:“告诉你可以，但是也有条件。”
苏棠积蓄了一点力气，想把落下的衣衫捞起来，却被陆子宣猛地攥住手腕，力道一催，只听骨节咔得作响。
现在没有月亮，太阳也被冬日里厚重的云雾遮掩，寒气飞动，人只要一进了暖屋便再也不想动弹了。
“大人，顾小姐到了。”
她知道顾清影看不见自己，然而还是不堪地低下头去。
她嫉的恶是你，仇的也是你。
苏棠一时不能适应刺眼的光线，被晃得头晕眼花，刚要出声就听门外有女声凌凌——
风月阁自己养着刺客，真要杀人夺册，也不会去暗杀府找帮手。
顾清影立刻追问:“既是杀手，指使者是谁？！”
“可他已经死了！”
脸色的长疤颜色更暗沉。
苏棠浑身一僵，脑中当即空白一片。
陆子宣悠然道:“时隔多年，一时要我交出人证物证未免强人所难。当年的杀手曾告诉我，顾宅门前两棵柳树，院子里梧桐落叶，正堂门上挂着一张匾额，上书悬壶济世四字。顾夫人颈下有颗红痣，管家瘸着左腿，对了，顾夫人死的时候，头上戴着一支八宝金钗，看起来是经年的旧物，顾小姐一定也见过罢。”
每过一句就有回忆残影重现在顾清影眼前，杀意突燃，气声渐重——
陆子宣当然不会放过她，就算要她死，也要死得很痛苦很凄惨才行。
话音一落，苏棠就落泪——
陆子宣怅然一笑，“是啊，神不知鬼不觉，顾小姐的仇人就已经死了，多好，皆大欢喜。”
女人瘫在男人怀里，脸色苍白如纸，连日以来的迷药把她的身体拖垮，睁眼后只看到一片墨色——
顾清影本也不想与他纠缠任何问题，便道:“那阁下请讲。”
陆子宣咄咄逼人道:“那顾小姐是不想知道杀父仇人是谁了？！”
顾清影惊而抬眸，目光牢牢锁在屏风的缤纷花纹上。
“哈哈哈，顾小姐稍安勿躁，你我有的是时间说道。”
“谁叫他……偏要去当一把刀。”
若杀手是真的，那幕后主使唯有陆子宣。
苏棠眉头紧锁，急得无可奈何，忍着疼探到陆子宣耳边，声如蚊蝇——
陆子宣道:“怎会，顾小姐一定会答应的，因为除了我，不会有人告诉你凶手是谁了。”
陆子宣抹掉女人眼角的一滴泪，答道:“这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罢了。www.chunming.me”
陆子宣还要给女道人的怒火添一把柴，“你以为他要
“让顾小姐进来罢。”
于是他更得意，捏着她下巴，眼神挑衅着看向屏风，若她敢出声，今日就是这两个女人的死期。
顾清影沉默半响，苏棠几乎忍不住想戳破这个谎话——
陆子宣又咳嗽两声，深吸一口气，“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儿一女，皆有心痹之症，终日不离汤药。现在，在下恐怕时日无多，想请顾小姐献册，我座下庸医已经黔驴技穷，若有古籍可查，或许能有起色。”
他恨死了沈良轩，怎么可能让人接下风月阁的杀单，杀手若得手，也不可能把风月阁要的东西交过去。
“风月阁，沈良轩。”
黑绸被陆子宣一指挑开，只见满堂金玉，身前还有一架绣面屏风。
眼前还蒙着黑绸。
可是此情此景，若真告诉了顾清影，那门外的刀剑……
明目张胆的威胁。
他捏一捏女人的脸，“你也多半听说了，沈良轩出来就是为了找女儿的，还为此送了命，现在他女儿就在这里——”
他真是得意极了，听到苏棠真正的哀求声音，比折磨这个女人还让人快活。
陆子宣已回答了顾清影:“那人叫慕川，杀名霜夜。”
陆子宣的气息她太熟悉了，但求生的本能让她无比顺从地张了嘴，温热的参汤灌得有些粗鲁，呛得她咳嗽。
你已被她钉在刑架上，永世不得翻身。
他刻意在苏棠断骨处一压，满意地听到她呼吸一滞，“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侠肝义胆，想来是重信之人。”
快活千百倍。
揽月楼是荣城最漂亮的酒楼，高耸入空，夜里月亮仿佛就挂在楼顶，因此取名揽月。www.jinghua.me
他语气轻轻松松，丝毫不因那是座下忠臣而悲悯，“现在顾小姐可满意了？”
陆子宣欣赏着苏棠如将死一般的颓废模样，松开了她手腕，饶有趣味地抚摸着那张脸，怡然道:“我是暗杀府之首，顾小姐的双亲……死在我座下杀手的刀下。”
鹤戏芙蓉。
顾清影对屏风之后的惨事一无所知，只道:“阁下直言便是。”
顾清影道:“阁下既然是暗杀府的人，能派人往我房中递信，又能包下整个揽月楼，想来地位不低，在下有什么能与你作交易的？”
房门吱呀一声，顾清影的脚步急促杂乱，也被这面屏风惊得停下了步子，身后房门关上，屋里的暖炉殷勤生温。
她抬头去看陆子宣，后者印堂发黑，瘦了一大圈，呼吸起来都是无力的。
她也常常当这种刀。
可他的眼神很得意，看到苏棠懵然失措又毫无力气，便笑了起来。
苏棠狠目盯住他——
顾清影也不会因她只是一把刀而宽恕她。
她如此无能如此不堪，衣衫不整地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跟顾清影一屏之隔，却也不能出声喊她一句。
“我要那个杀手的名字。”
陆子宣紧紧贴在她耳边道:“想让她看看么……”
这是清晨才给她换上的，上好的丝绸，撕起来的声音真是好听极了。
顾清影将信将疑，“你说是他干的，证据呢？”
他眼中寒芒一现，苏棠顿觉不好，却只能静静听他说下去——
顾清影道:“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若沈良轩是恶鬼，他是恶鬼手中尖刀——”
陆子宣看她哀恸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漂亮的女人都聪明，可这个女人已无能为力，只能等死。
陆子宣道:“当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 顾清影在那头听得响动，蹙眉开口道:“阁下为何如此遮掩？”
顾清影道:“那就请阁下立刻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在下求证之后，若你所言不假，一定报答你。”
“求求你……”
他说得如此详细，苏棠也呆住。若非亲眼一一见过，如何说得出这些？
她眦目欲裂，分不清是更痛还是更悲愤，惨叫被压回喉间去，冷汗立刻满额，浑身不能自制地发抖战栗，却连喘息声都压得几乎听不见，眼睛红得几乎要渗血。
顾清影所厌恶憎恨的一切她都有，顾清影所倾仰向往的一切她都丢弃了。
“沈良轩杀了顾小姐至亲，顾小姐不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
“是为了那本《千灸经》？”
陆子宣道:“此人的名字，顾小姐一定听过……”
她又不是头一回被他践踏尊严，但无论哪一次都比不上此刻更煎熬，寸缕之隔，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仿佛那道屏风不存在，她被扔在顾清影眼前，让她看着这恶人如何下场凄惨哀凉——
顾清影冷冷道:“心痹之症是绝症，就算神医在侧，也不能保证你的儿女平安终老……”
陆子宣迟疑一瞬，“他也只是受了雇佣而已。”
连一口汤都要他人施舍，自己却还不得不接受，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侮辱。
苏棠凄然苦笑:原来如此。
陆子宣一笑，似在夸奖她真能忍。
苏棠听到那几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就知道他是故意说来羞辱自己——
屏风上满是花纹，把女道人的阴影都遮得严严实实，那头没有声响，大概顾清影还站着罢。
遍是冷汗的脸上，桃花眼里全是卑微的乞求之意，陆子宣忍不住朗声大笑三声，惊得顾清影一头雾水。
男人忽然从身后掐住她脖颈，眼神里的阴毒意味昭然。
陆子宣道:“顾氏，是名医，顾丛知的名字，在江南无人不知，你家家传古籍医册不下数十，乃是至宝。顾小姐为人……”
苏棠只闭了眼睛，冷汗从额头淌落。
苏棠圆睁着眼摇头，想从陆子宣眼睛里探究真假，然而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听得顾清影脚步一踉跄——
陆子宣咳嗽两声，“顾小姐自己坐罢。”
他声量一高，门外便是一阵刀剑出鞘之声，听来似有不下十数人已待命。
顾清影一手握上剑柄，“阁下埋伏了多少人在外面，莫非在下不应允，便要破门杀人？”
良久，顾清影的声音才又传来——
她轻轻一挣，力道小得自己都感觉不到，陆子宣却看出她的抵抗，便把人按在膝上，刺啦一声撕掉她半肩衣裳。
“杀害顾小姐双亲的凶手……”
苏棠侧头一望，不知陆子宣到底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竟已到了荣城。
她双手没有再被绑着，却也没有力气动，口干舌燥中有一碗参汤到了嘴边。
陆子宣朗声打断她:“顾小姐若真心谢我告知之恩，就要好好报答，尽力报答，不要推脱敷衍。更何况，这里还有一礼相赠。”
顾清影道:“那是我顾家先祖心血结晶，我不知你是何人，也不知你所言是真是假，若你是歹人。所言的是假话，我岂不是助纣为虐。”
他故意一停，转而道:“告诉你可以，但是也有条件。”
苏棠积蓄了一点力气，想把落下的衣衫捞起来，却被陆子宣猛地攥住手腕，力道一催，只听骨节咔得作响。
现在没有月亮，太阳也被冬日里厚重的云雾遮掩，寒气飞动，人只要一进了暖屋便再也不想动弹了。
“大人，顾小姐到了。”
她知道顾清影看不见自己，然而还是不堪地低下头去。
她嫉的恶是你，仇的也是你。
苏棠一时不能适应刺眼的光线，被晃得头晕眼花，刚要出声就听门外有女声凌凌——
风月阁自己养着刺客，真要杀人夺册，也不会去暗杀府找帮手。
顾清影立刻追问:“既是杀手，指使者是谁？！”
“可他已经死了！”
脸色的长疤颜色更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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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宣悠然道:“时隔多年，一时要我交出人证物证未免强人所难。当年的杀手曾告诉我，顾宅门前两棵柳树，院子里梧桐落叶，正堂门上挂着一张匾额，上书悬壶济世四字。顾夫人颈下有颗红痣，管家瘸着左腿，对了，顾夫人死的时候，头上戴着一支八宝金钗，看起来是经年的旧物，顾小姐一定也见过罢。”
每过一句就有回忆残影重现在顾清影眼前，杀意突燃，气声渐重——
陆子宣当然不会放过她，就算要她死，也要死得很痛苦很凄惨才行。
话音一落，苏棠就落泪——
陆子宣怅然一笑，“是啊，神不知鬼不觉，顾小姐的仇人就已经死了，多好，皆大欢喜。”
女人瘫在男人怀里，脸色苍白如纸，连日以来的迷药把她的身体拖垮，睁眼后只看到一片墨色——
顾清影本也不想与他纠缠任何问题，便道:“那阁下请讲。”
陆子宣咄咄逼人道:“那顾小姐是不想知道杀父仇人是谁了？！”
顾清影惊而抬眸，目光牢牢锁在屏风的缤纷花纹上。
“哈哈哈，顾小姐稍安勿躁，你我有的是时间说道。”
“谁叫他……偏要去当一把刀。”
若杀手是真的，那幕后主使唯有陆子宣。
苏棠眉头紧锁，急得无可奈何，忍着疼探到陆子宣耳边，声如蚊蝇——
陆子宣道:“怎会，顾小姐一定会答应的，因为除了我，不会有人告诉你凶手是谁了。”
陆子宣抹掉女人眼角的一滴泪，答道:“这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罢了。www.chunming.me”
陆子宣还要给女道人的怒火添一把柴，“你以为他要
“让顾小姐进来罢。”
于是他更得意，捏着她下巴，眼神挑衅着看向屏风，若她敢出声，今日就是这两个女人的死期。
顾清影沉默半响，苏棠几乎忍不住想戳破这个谎话——
陆子宣又咳嗽两声，深吸一口气，“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儿一女，皆有心痹之症，终日不离汤药。现在，在下恐怕时日无多，想请顾小姐献册，我座下庸医已经黔驴技穷，若有古籍可查，或许能有起色。”
他恨死了沈良轩，怎么可能让人接下风月阁的杀单，杀手若得手，也不可能把风月阁要的东西交过去。
“风月阁，沈良轩。”
黑绸被陆子宣一指挑开，只见满堂金玉，身前还有一架绣面屏风。
眼前还蒙着黑绸。
可是此情此景，若真告诉了顾清影，那门外的刀剑……
明目张胆的威胁。
他捏一捏女人的脸，“你也多半听说了，沈良轩出来就是为了找女儿的，还为此送了命，现在他女儿就在这里——”
他真是得意极了，听到苏棠真正的哀求声音，比折磨这个女人还让人快活。
陆子宣已回答了顾清影:“那人叫慕川，杀名霜夜。”
陆子宣的气息她太熟悉了，但求生的本能让她无比顺从地张了嘴，温热的参汤灌得有些粗鲁，呛得她咳嗽。
你已被她钉在刑架上，永世不得翻身。
他刻意在苏棠断骨处一压，满意地听到她呼吸一滞，“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侠肝义胆，想来是重信之人。”
快活千百倍。
揽月楼是荣城最漂亮的酒楼，高耸入空，夜里月亮仿佛就挂在楼顶，因此取名揽月。www.jinghua.me
他语气轻轻松松，丝毫不因那是座下忠臣而悲悯，“现在顾小姐可满意了？”
陆子宣欣赏着苏棠如将死一般的颓废模样，松开了她手腕，饶有趣味地抚摸着那张脸，怡然道:“我是暗杀府之首，顾小姐的双亲……死在我座下杀手的刀下。”
鹤戏芙蓉。
顾清影对屏风之后的惨事一无所知，只道:“阁下直言便是。”
顾清影道:“阁下既然是暗杀府的人，能派人往我房中递信，又能包下整个揽月楼，想来地位不低，在下有什么能与你作交易的？”
房门吱呀一声，顾清影的脚步急促杂乱，也被这面屏风惊得停下了步子，身后房门关上，屋里的暖炉殷勤生温。
她抬头去看陆子宣，后者印堂发黑，瘦了一大圈，呼吸起来都是无力的。
她也常常当这种刀。
可他的眼神很得意，看到苏棠懵然失措又毫无力气，便笑了起来。
苏棠狠目盯住他——
顾清影也不会因她只是一把刀而宽恕她。
她如此无能如此不堪，衣衫不整地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跟顾清影一屏之隔，却也不能出声喊她一句。
“我要那个杀手的名字。”
陆子宣紧紧贴在她耳边道:“想让她看看么……”
这是清晨才给她换上的，上好的丝绸，撕起来的声音真是好听极了。
顾清影将信将疑，“你说是他干的，证据呢？”
他眼中寒芒一现，苏棠顿觉不好，却只能静静听他说下去——
顾清影道:“杀了人，就是杀了人，若沈良轩是恶鬼，他是恶鬼手中尖刀——”
陆子宣看她哀恸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漂亮的女人都聪明，可这个女人已无能为力，只能等死。
陆子宣道:“当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