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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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请容她订正，或许斯内普对莉莉不是完全纯粹的友谊，这是不是斯内普的初恋也无从探究。无论如何，只要他不伤害到莉莉就好。

    换盆前，斯普劳特教授提问了一些关于曼德拉草的基本知识，茱丽举手回答为赫奇帕奇争取了第一个十分。第二个十分落在了格兰芬多头上，波特也举手答题了。感觉到她的视线，波特还得意地拍拍胸口扬起笑脸。

    她们将肚子填至半饱，又聊了一会儿。莉莉叉起蓝莓蛋糕放入口中，说道：“其实西弗也有在暑假里偶尔陪我。”她的声音微微低下来，“可西弗跟佩妮的关系实在太差了，他们互相厌恶彼此。每次我和佩妮的关系刚冒出一点缓和的苗头，又会因为魔法界和西弗的事情变得僵硬。”

    “又或者是从土里钻出来的植物？”

    “你们能相信吗，茱丽居然叫它们小宝宝。”艾莉森欲哭无泪，“在她已经见识过这些小丑八怪之后。”

    詹姆对旁边的西里斯耸肩撇嘴。西里斯回视詹姆一眼，也耸肩。

    “我无法面对以后会被你叫宝宝的人。”爱玛面对花盆闭眼祈祷，“魔法界真是什么都有，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美丽无害的魔法生物……”

    小女巫们谈论新学期要学的魔法，谈论想念霍格沃茨厨房的水果馅饼，还有公共休息室天花板上会帮人梳理头发的藤蔓，像雏鸟充满分享欲的叽叽喳喳说话。一小段时间后，马车穿过城堡的两扇大门，顺着宽敞的车道停留在石阶下。她们顺着队伍从正门穿过石厅，看到了正在等候准备引领新生的麦格教授。

    ……男孩们。

    “今天我们要来做一点需要劳动的活动。”她笑眯眯说，“我们要给曼德拉草换盆。”

    女生们善意的挤挤眼睛表示同意。艾莉森开心地笑起来。

    对多数刚从一年级升上来的学生而言，第三温室是个有些新奇的地方，他们交头接耳说着里面会有什么。

    好吧，很厉害——茱丽有些无奈地无声鼓两下掌。

    “都没有。”茱丽常常来温室帮忙，已经对这附近的环境很熟悉了。她想了想，补充道：“不过里面有些没完全成熟的毒触手，它们有时候比较调皮，会主动缠住人想咬一口，所以如果害怕的话，我想还是不要随便乱动比较好。”

    将泥土覆盖完整，又整理好叶子，茱丽心想她在德国的特训大概是有成效了，因为这些需要力气的工作她感觉自己比春天的时候完成得还要更轻松一些。

    曼德拉草幼苗绿中带紫的叶子精致而柔软，看上去有几分可爱。起初戴着耳罩，大家都挺期待帮幼苗换盆的，毕竟谁不想上有意思又不困难的实践课呢。直到斯普劳特教授也给自己戴上耳罩，卷起袖子，牢牢抓住叶子将它拔起。那一瞬间，茱丽感到自己的手臂和肩膀被很多人用力捉着。

    第二天在餐厅用早餐时，斯普劳特教授将课程表发了下来。升上二年级后已经不再需要上飞行课了，这个学年他们的草药课、黑魔法防御课还有天文课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而下午就有一节草药课。

    她往右边回头看，没看到人。左边肩膀又被点了点，茱丽又往左边扭头看。

    车轮在小路上辘辘行驶。马车内没有光线，黑乎乎的，有女生掏出了自己可以变色的魔法提灯，她们藉着微光打量彼此。

    气氛一旦热络起来，又有不少熟人互相混着坐，今年茱丽主动去了格兰芬多那边。

    卢平将他们拉回去。

    卢平唇色苍白，但是皱着眉动作很利落。佩迪鲁慌张中被曼德拉草挥了一拳。而布莱克和波特，他们两个凑在一块，一个揪着曼德拉草的叶子惨无人道地甩圈圈，一个将戴着手套的两只姆指伸进曼德拉草的嘴里尝试让它笑，被呲牙咧齿的曼德拉草咬住手套了，便互相大笑起来。

    茱丽开始摇晃起来，被动性的。因为她身边的人在无声呼喊救命。

    “亲爱的，你高了好多。”

    从二年级开始，学生们不再需要渡湖前往城堡，而是转换成乘坐马车到达城堡。www.youzhi.me从列车下来后，一百多辆没有马的马车在小道上等候他们，茱丽和赫奇帕奇的女同学们登上马车。

    夜晚七八点，新生的分院仪式全部结束，依旧是赫奇帕奇的学生最多，斯莱特林的学生最少。随着邓布利多校长笑吟吟一句，“相信你们等候已久了，让我们开吃吧”，开学晚宴正式开始。

    男孩的眼神平静，也有情感在里面涌动。

    “……下次时间空出来的时候，我可以来找你玩。”茱丽想让她不要太介怀，摸了摸她的背，“我对麻瓜界的游乐园还有动物园都很感兴趣，也许我们还可以在街道上逛一逛，只要你不介意。”

    曼德拉草的哭声会使人致命。尽管在这里的都是幼苗，无法真正威胁到生命危险，斯普劳特教授还是让大家每人上前领一个耳罩。

    莉莉和斯内普的关系总会时不时就充斥不可忽略的矛盾，可谁不好贸然插手以及评足他人的友谊。茱丽略忧愁地往斯莱特林的长桌望一眼，而斯内普正好在注视莉莉。

    莉莉外表没有特别大的变化。暑假期间茱丽有和她保持一周一次的书信联络。莉莉和她的姐姐似乎还是没有和好，但也在父母的陪伴下度过了一段不错的暑假。www.xianqing.me

    “你也是！”

    躁动的小獾们瞬时噤声，小鸡啄米点点头。

    “一碰就会毒死人的毒草？”

    茱丽帮第四株的曼德拉草换好盆的时候，右边肩膀被戳了戳。

    “里面会不会有吃人的花？”

    温室的门打开了，斯普劳特教授放学生们进去。

    “别担心，你看上去很可爱，大家也这么想。”

    斯普劳特教授将曼德拉草移种到新的花盆里，用潮湿的泥土覆盖住小曼德拉草，只露出它头顶的叶子。给他们展示了一遍如何换盆后，斯普劳特教授示意大家将耳罩摘下，吩咐四人一组，完成剩下一百多盆的换盆工作。

    茱丽拿起粉色耳罩，抬手轻轻将耳套罩住她的耳朵。

    不一会儿就会有紧张得不敢喘气的新生踏入这里，一如去年的他们。她们会心的相视而笑。

    他们僵持半响，詹姆突然将哭嚎的曼德拉草往茱丽眼前晃了晃，茱丽也只是往后稍了稍。

    麻瓜出身的爱玛感叹会自动行驶的马车也十分具备魔法气息——看似如此。事实上，马车前面是有东西拉动的，一种只有亲眼目睹过并理解死亡的人才能看到的神奇生物。茱丽拉开窗帘，和小伙伴们从窗户探头，她们看见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小心翼翼地往马车前面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探出手，数秒后一同发出小声的尖叫——也许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的鼻息，又或许是听到了马的咴咴低鸣，触碰到了冰冷的没有皮毛的骨架。谁知道呢？赫奇帕奇的小女巫们感到兴奋又不安，她们没有胆量搭上自己的手指去触碰眼睛无法看见的神奇生物，只安分地挤成一团互相依偎。

    格兰芬多只有四个女生，莉莉和她的三个室友在一组。茱丽和爱玛还有艾莉森一组，最后一个组员加入的是自飞行课后就在学院里被公认心灵脆弱的霍普金斯。因为争夺无果的小獾们一致认同他可以和年级第一的茱丽中和一下。

    他们聊了几句，重新戴上耳罩开始帮曼德拉草换盆。刚才看斯普劳特教授做得很轻松，但认真观察，其实大家的进展都很缓慢。这些小曼德拉草的力气特别大，不断扭动着身体两腿乱蹬，还会对人挥舞它那小小的拳头，想要牢牢抓紧它可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艾莉森眼巴巴盯着桌面上其中一个粉色的绒毛耳罩，眼神既渴望又挣扎。暑假里她又长高了，比最矮的男生还要高上整整一个头，太少女的东西不适合她。

    他们看到天花板上垂着鲜艳的花，一朵就有雨伞那么大，仿佛能把他们一口吞掉。周围还有一些在悄悄扭动，正在成长期的藤叢，那些就是会咬人的毒触手，不过是深红色的，说明它们还在长牙。

    “可是它们确实是宝宝。”茱丽小声解释。

    “你是不是变瘦了点？”

    艾莉森终于理解为什么茱丽说它们是“小宝宝”了——曼德拉草的草根是一个难看的婴儿。它有着浅绿色的皮肤，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斑点，根絮状的手脚正四处乱动，嘴巴还大张着，用脚趾想想都知道这丑陋的小家伙正扯着嗓子大哭——爱玛内心无声尖叫，她又发现了一种比弗洛伯毛虫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生物！

    斯普劳特教授让学生们到第三温室门外等候，显然第一节课就是要在这里进行。

    “我更愿意叫它小磨人精。”霍普金斯很是嫌弃的低声说。

    “是一些小宝宝。”茱丽小声回答她。

    詹姆和西里斯的头凑近了那些盆栽窃窃私语，表情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揪下一片植物的可怜叶子。斯普劳特教授清了清嗓子，拍一下手吸引学生的注意。

    暑假里，爱玛剪了头发，原本到腰的麻花辫缩短了一半。艾莉森的肤色晒得深了一点，短发长度刚好能够扎起一个小揪揪。茱丽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艾莉森一口笃定她变得更迷人了。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不约而同长大了些。

    倏地，小曼德拉草扭曲的哭脸近距离映入眼帘。戴着耳罩的茱丽有些困惑的看着揪住它的波特。

    艾莉森的进度和霍普金斯差不多，都正迅速地铲起泥土将曼德拉草埋进土下，似乎多看一秒都是一种折磨。爱玛力气比较小，还在跟手里那株曼德拉草进行顽强的抗争。莉莉正合力和瑟夏揪紧一株特别胖的曼德拉草将它塞进花盆里。

    ……也许他们是想吓自己，但是没有得到成果？茱丽隐隐不解。

    “曼德拉草？我记得那个好像是药草？”艾莉森不确定地在茱丽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