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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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兰，常竹？"萧千歌想了想问，"她们原本是服侍哪个院子的？"

    "表小姐，奴婢未犯错，却受你如此对待，这要是传到了太王妃耳中，不知她会如何想你。"显然常兰是缓了过来，她本就比常竹聪明，平时拿主意的也是她，这不，不过一会儿便镇定下来。

    "这...这里面有蟑螂，要人如何吃..."常兰胆子要大些，出声说着自己的不满，丝毫不知自己做的事已经败露，有些理直气壮，只不过这话在萧千歌冷凝的目光下越发的心虚，到了最后彻底没了声音。

    听得萧千歌吩咐，荷语将萧千歌身前的那几碟饭菜，摆放在常兰、常竹身前。

    赵嬷嬷听了笑道："太王妃整天就巴望着您过去同她老人家说说体己话呢，如何舍得放你回去。好了，太王妃知道您受委屈了。王府表小姐您就安心住着，太王妃那边奴婢也该回去了。"

    这作死的节奏也是够快的，策马难追啊简直！

    "忙了这半天，本小姐连口饭也顾不上吃，你们吃了么？"

    赵嬷嬷连忙拦住："表小姐这是作甚？可折煞奴婢了，使不得，使不得！"

    "既然你们嫌本小姐给的饭菜不合口味，这不我让人给你们加的餐，可还满意？"萧千歌眸子越发凌厉，屋内的奴才丫鬟们都将头低得低低的。气氛瞬间冷得吓人。

    倒是常兰，虽也害怕，显然比常竹镇定多了，可她那满脸苍白却是出卖了她内心也害怕的事实。

    还要吃？给谁吃？荷语一时有些懵懂，但不一会就会意了，人就朝着外边去了。

    荷语也动了气："奴婢从王妃那里拿出来时还好好的，这绝对是半路给人做了手脚！"

    待荷语放下筷子时，迟迟不肯下筷。两人对视一番，皆在想这东西吃下去会不会死人啊。

    那跪在地上的二人瞧着几碟饭菜中还未爬走的蟑螂，顿时吓白了脸，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他娘的，敢欺负她？

    小厮进屋后，才发现屋内气氛不对，心下直呼自己来的时辰不对，若是自己当了出头羊，才是冤死，故而站在门口旁，进退不得。

    眼神，眼神一定要冷冽；而且还不要往那两人身上瞅，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坐着，一只手还放在桌上敲啊敲的。

    萧千歌上一世的爹官至丞相，非常宠她这个女儿，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慈父的样子，从不摆谱；但真正收拾起手底下那些人时，也是雷霆手段，她跟着后面也学了不少。

    说着荷语就火气往上直冒，撸了袖子就要出去收拾那两个死丫头："这两个小蹄子，整天不安好心，尽想着作践小姐，一肚子坏水！"

    时间不长，荷语就领着常兰、常竹那两个丫头来了，连带着还叫进来一干奴才进来，见到萧千歌后关了门，就站在那两个丫头旁边，也不走，一副关门打狗的样子。

    陆语嫣一面用帕子擦着眼泪，一面就给赵嬷嬷行了一个礼。m.wannengwu.com

    "这餐也加了，快吃吧，大家可还等着你们吃完好退下呢。"萧千歌轻笑，手下叩着桌子的声音越发有节奏。

    "人家现在有王妃宠着呢，自然谁都不放在眼里。连晚饭都是从王妃那边拿回来的，哼，就怕她吃不下！" 陆语嫣脸上现出恨恨的表情，一个奴才都敢这么对她，这口恶气她怎么可能咽得下？

    "奴婢这不是威胁，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话里话外都透着威胁，荷语也察觉到，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谁给你胆子威胁表小姐的！"

    这么一问，荷语就算是彻底想起来，咬牙道："他们原来是常熙院的梅兰竹菊四个丫鬟里的，后来犯了错让人打发到了这里！"

    萧千歌冷笑："看来陆语嫣是怕我眼睛不好，所以在饭里给我下了这么大的佐料，生怕我看不见吃了呢。"

    "嗯。"萧千歌对他们的回答很满意，伸手指向桌上的饭菜，"这里正好有饭菜，赏给你们了。"

    她此时完全是被吓到了，根本就忘了萧千歌的存在，本就怕老鼠怕得要死，这下看见死了的老鼠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眼见着赵嬷嬷走得不见踪影了，方才说话的丫头这才上前道："姑娘，咱就这么算了？"

    这...那二人猛然抬头，正看到萧千歌眼里两道寒冰射过来，浑身都打了个寒颤。

    放在桌上便要去下房吃饭，刚一转身就听到萧千歌一把砸了筷子，大骂一声："卧槽！这他妈什么东西！"世家小姐的风度早甩八条街外去了。

    "额...是是是。"那二人对视一眼，忙道。

    一听饭菜，他们就紧张得连气儿都不敢出了，一个个地都装死不说话。

    这小厮倒是个机灵的，知道自己未被迁怒，心中大石落地，轻松起来，走到两人身边，将布掀开，拿起几只老鼠的尾巴，挨个放在碗中。

    萧千歌气红了脸："饭菜里怎么会有滑虫？"你妹，她正要吃饭呢碗一揭开居然这么恶心，不气才怪了。

    荷语走上前去，当着众人的面，干脆利落地给他二人啪啪两个嘴巴："表小姐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陆语嫣原本也没打算真的给赵嬷嬷行礼，于是就顺势站起来，依旧淌着眼泪："姑奶奶真心待我好，我心里明白，是我自己福薄，承受不起姑奶奶的厚爱，今日给姑奶奶丢人了。还请赵嬷嬷回去同姑奶奶说，嫣儿这就回陆家，不再叨扰王府。"

    "荷语，把饭菜送到她们两个面前去。"萧千歌冷声道。

    萧千歌目光落在门口小厮身上，只见他端着红木盘，用布将那红木盘中的老鼠给盖住了。

    "你，将你捉的那些老鼠都放进那碗中吧。"萧千歌指着那小厮，随后手又指了指那跪着的两人身前的饭菜。

    荷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头雾水转头一看，正有好几只红黑色的蟑螂从萧千歌的碗里爬出来，探头一看，还有几只死的躺在她碗里。

    这不，把她爹审讯犯人之前的样子学了十成十。

    萧千歌点头，自然是知道这事不可能是王妃做的。整个安平王府，能想这个法子整她的，除了陆语嫣，就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样一说，荷语回忆的范围也广起来了："适才我回来的时候院里的常兰、常竹，一个说感激小姐赏的衣裳，非要拉着我的手拉家常，另一个就顺手接过了我手里的食盒，一定就是那会儿他们动的手脚！"

    过了一会，荷语就端着饭菜从王妃那里回来了。

    萧千歌神色一凝，冷冷道："我从萧家带过来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余下的这些都是府里赏赐的，卖身契不在我手上。他们人在康怡院，伺候的主子，还知道是谁呢。所以你最好好好想想，到底都有谁碰过这食盒。"

    "啊&ash;&ash;老鼠！"常竹见到小厮拿出老鼠就被吓懵了，听见萧千歌的声音后才回过神，立刻尖叫起来，起身就要往外跑。

    陆语嫣止了眼泪，点头："姑奶奶要紧，赵嬷嬷快快去吧。"

    萧千歌见到这场景，没有丝毫动容，老鼠这东西，大部分人都害怕，可她经历过死亡，这些东西在她眼中也不过尔尔，最多有些恶心罢了。

    萧千歌自然也听出来了荷语说得是"婊"小姐。于是道："你去把两个丫头叫进来，在着人去柴房里捉两只死老鼠过来。"

    荷语一面回忆一面道："半路倒是遇到了常熙院的人，但他们都没有碰这食盒啊，奴婢连个招呼都没跟他们打就回来了，没道理啊？"

    荷语气道："这个婊了几婊的婊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咱们，真以为咱们怕她！看我今儿个，不往死里收拾她们！"

    站在一旁的荷语瞧见两人面面相觑，想起刚刚差点被自家小姐给责怪，对这两人越发没有好脸色，见到她们不动，上前一步，呵斥道："表小姐赏的饭，迟迟不动，是嫌弃还是怎的？"

    萧千歌盯着放在桌上的那一碗饭，眼神幽深："放这儿吧，一会还要吃呢。"

    荷语一惊，压低声音道："回到院里？小姐你是怀疑..."

    常竹想跑，却被旁边的荷语一把捉住，顺势甩在地上。

    荷语没有二话，立即就去了。走到一半回头问道："小姐，拿着桌上的饭菜..."

    "你拿饭回来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人吗？"

    "表小姐，你要的老鼠奴才给你捉来了。"门外进来一小厮，人还没影，声音便先至。

    ...

    这个...其实他们吃了，但眼下这当口，主子都没吃，他们能说吃了么？当然不能，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回表小姐的话，没吃。"

    只要这表小姐不想在太王妃心中得了不好的印象，那今天她定会没事，如此想到，心下越发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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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回到康怡院之后呢？"萧千歌冷然道。

    半晌，萧千歌见自己生生将那两个丫头的冷汗都敲下来后，方不紧不慢道："听说，你们得了本小姐的赏赐很高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