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返回交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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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了。”满月冷笑，“拉达冈那个狭隘的红毛怪，居然不会视他为异端。那家伙就连我吃果子不去皮都说是异端。甜口的虾子也会说是异端。做的时候也是必须在床上，穿着一点衣服都不行。”

    那段时间，远比现在痛苦。

    曾经在交界地之外，他身为预言家，预言了黄金树的烧毁。仅仅一句话，就让他从受人尊敬的圣职，变成人人喊打的异端。

    柯林最烦忧的，是另一件事。

    只有柯林自己清楚，他对黄金树的信仰从未变心。他只是看到了。

    毕竟刚刚他们才见过D。

    柯林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盘子，几个陶瓷杯子从盘子跌落，摔得粉碎。

    “您不能这样，拉达冈大人一定不会允许的……太倒反天罡了。”D靠在墙上，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黄金律法……完了。”

    “好奇怪的体质，他的灵魂，居然是不固定的。”

    尤弥尔正要说明时，一个人打断了尤弥尔的故事，踏入塔镇。

    柯林觉得，诚实不应该是错的。

    “阿史米，记录一下，回交界地以后，我们得给父母们培训一下，让他们知道怎么做父母。管生不管养，生了就跑，太不负责了。”

    但是如今，再次孤身行走在荒野，寂静披身，却有些不适应了。

    米凯拉看着D，继续说道：

    “妈，我今天在跟着你们一起拯救世界啊。”

    那居然是D。

    米凯拉说：“请放心，哪怕黄金律法破碎，新的时代依然会有你和你弟弟的容身之所。我会包容一切。圣树的包容，我想你应该也听说过，这是我父亲拉达冈也默许的。”

    “没什么问题，只是，大家都视其为污秽而已。”米凯拉说，“人们总是喜欢将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归为污秽和异端。”

    “没听懂，有没有人解释一下？”无名举手。

    D身上的铠甲破破烂烂，很多凹陷的地方可以看到直接凹进了身体里。

    蕾菈娜红着脸：“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你儿子还在旁边啊。”

    “小伙儿伤势不轻啊。”无名甩过去一团温暖火焰，至于他的身体。

    尤弥尔听到无名的话，十分赞同，脸颊透露诡异的红色，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无名身前：

    “完了就完了嘛。”无名在一旁丝毫不在意，大力拍着旁边米凯拉肩膀，“我们有新的神人呢。”

    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虔诚打动了黄金树。而如此伟大包容的黄金树，才是真正的真理，是永恒的存在。

    “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么绝望的境地呢？”尤弥尔说，“很遗憾，答案显而易见。因为毁坏、失序，从一开始就存在——就是玛莉卡，还有引导祂的那些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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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遇到多大的痛苦，柯林都不愿意推翻自己的预言。他只是相信着黄金树的教诲——不能撒谎，要诚实。并且珍惜自己的才能。

    “今天作业做完了吗？”

    无名这下更听不懂了。

    无名举手：“我。”

    但在柯林说出那预言之后，他这位黄金树圣职，就被赶出了故乡。

    “嗯？”无名没听懂，“为什么只有黄金律法可以？”

    “小事情，我来解决吧。”米凯拉上前，拦下无名，拉起D，温柔地治愈着D身上的伤势。

    拉塔恩倒吸一口凉气：

    “我想你们也亲眼见识过了，黄金树时代的谎言与矛盾……人们的愚昧，以及生灵涂炭之苦。”

    柯林怀着这样的信仰，在某一次精疲力尽的跌倒后，再没有起来。就这样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尤弥尔看着米凯拉的善行：

    套上眼罩，戴上枷锁和脚链。

    “可是他不是黄金树的人吗？”无名说，“听说位置还不低呢。”

    他的信仰在这种痛苦中磨炼。

    满月冷酷地瞥了拉塔恩一眼：

    尤弥尔看着无名，露出欣赏的神色，点点头：

    那诅咒一样的景象出现在眼前，面对那绝望的景象，他无法视而不见。他也无法撒谎，欺骗别人。

    “愿意同往的，我也不介意。”尤弥尔说，旋即邀请众人，前往自己的大教堂。

    “其他文明将他们视为异端，将他和他弟弟弃若敝履。所以你现在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维护黄金律法了吧？只有黄金能给他和他的弟弟容身之所。”

    “你说什么？”柯林声音都哆嗦，颤抖地指着尤弥尔，“你说什么？”

    “真对不起，教堂荒废已久，请随意落座。各位请小心脚下，注意不要踩到小孩子。”

    黄金律法也教导众人，要爱你的邻人。

    “他应该还有一个弟弟，他与他的弟弟，共享一个灵魂。两个身体、两个意识，却只有一个灵魂。他们不会同时醒着、不曾彼此交谈。”

    “看来你们还是比较忙。”

    “什么东西，那也算人？”蒙格不假思索地回答。

    角人老妪看向D，轻咦一声：

    “没错，因为黄金树包容了他。”米凯拉说，“如果黄金树不要他，或许我的圣树会收容他。但黄金树接纳了他，并不将他视为异端。”

    米凯拉身上的圣光笼罩了D，身受重伤的D逐渐沉睡。

    自己看到的预言，一定只是自己还没有参透其

    和帕奇等人一起旅行时，他觉得很不快乐，面对的是一群污秽。而且这些污秽有些总是嘲讽他，还有些没有眼力见地总是找到聊天。

    尤弥尔犹豫片刻，环视四周：

    尤弥尔叹了口气：“我最担心的，莫过于此。不论众人再怎么努力，毁坏之源在于根本，努力也枉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源头不清洁，流水就不会洁净。”

    “没错，我们需要一位不会催生毁坏，真正的、新的母亲不是吗？”

    随后尤弥尔坐到自己的主座，酝酿一下，说道：

    因为那预言一定是黄金树赐予他的力量，黄金律法教导众人——人不应该说谎。

    “很难理解吧？”米凯拉说，“是极为罕见的案例，是打破曾经灵魂理论的存在。曾经我们认为灵魂就是意识，但他们的存在却表明，灵魂是独立于意识的存在。”

    不等无名等人回应，一声脆响，从教堂侧门响起。

    罗杰尔有些悲哀地看着D：

    流放在外，漫无目的地行走。

    他坚信自己的信仰，不会迷茫。

    米凯拉看着D：

    “怪不得呢。”无名彻底明白了，“小蒙格。”

    无名在脑海里寻找类似案例，一时也想不起来有什么类似的人。

    “诶，怎么卖关子啊？”兰斯桑克斯不乐意了，“我也想听故事。”

    不过这种程度的烦扰，柯林早已经适应习惯了。他经历过比这悲惨的多的事情。肉体上的磨难早已经不能困扰他。

    拉塔恩灰溜溜离开了。

    他之前接了融泥势大力沉的一下，直接飞到不知道哪里去。没想到还活着，确实是强壮的战士。

    “你什么意思？”蒙格不满意了，“我的母亲是真正的包容，可不像黄金律法那么狭隘。”

    进了大教堂，尤弥尔歉意地说：

    “这样会造成什么问题？”无名好奇，“让他们特别偏执暴躁吗？”

    “要是有个种族没有鲜血也不会受伤，怎么样？”无名假设，“比如结晶人那样的，或者魔像生命体。”

    D的头盔已经破裂了一半，露出半张消瘦苍白的脸，眼中透着绝望。

    所以当他再度被赐福眷顾，重新复活，被引导至这片真正伟大的神之国度，柯林的心被感召了。

    柯林在被无名放走后，便走在荒野间。

    见多识广的无名都觉得很罕见。

    “我想邀请您前往我的教堂，我会在路上跟您说明。”

    蒙格带上了其他人，将他人传送到幽影城附近，很快就抵达了尤弥尔的大教堂。

    “这是玛莉卡希望我做的。”玛利喀斯沉声。

    “穿金银铠甲的死诞者猎人，我刚好听说过。”米凯拉说，“他的体质，很特殊。”

    “黑剑大人，您释放了死亡卢恩？为什么？”

    无名想起什么，叫上随队的阿史米，此时阿史米已经恢复人形，只是因为无名的头盔无法回收，身体娇小了一圈。

    D却没有理会无名，他颤抖着嘴唇，死死盯着黑剑——现在应该已经不能叫黑剑的玛利喀斯。

    只是在坚定的信仰之下，带着一丝落寞。

    “这堆破事，全是因为他们没有妈妈。”无名撇嘴，“居然全被抛弃了，不得不说交界地的母亲素质真不行。”

    无名再次深以为然地点头。

    “真包容啊。”无名感慨，“算了，这家伙我去劝劝他吧——”

    尤弥尔说：“而那源头，也并非指头，指头们是指头之母的弃子，也是可怜的受害者。真正毁坏、失序的，是指头之母。母亲这个角色至关重要，你说是不是？”

    “你懂什么！”D怒视无名，“只有黄金律法，只有黄金律法可以……”

    “不忙不忙，您说吧。”无名说。

    “不过在说明之前，我想确认一下，是哪位英雄杀害了双指？”

    “那也不能落了早课。”满月说，“写去。”

    “只有黄金律法可以接纳他。”

    玛利喀斯曾经与D合作许久，知道自己释放死亡卢恩，一定是寒了他的心，垂着头不做声。

    “确实见过不少。”无名米凯拉等人都点头，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