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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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会儿有些忐忑。无他，把菜园里最大最靓的两个青茄子摘下来了。摘下的时候没有多想，过后一想，苏妈每年都把第二茬最直最大、外观最亮丽的青茄子留作来年的种子。

    “来看看你们，顺便带了点菜。”笑着在站起来的刘杨非肩头用力拍了一下。

    “在窿子里忙着呢！”狗嘴几锅铲把一锅青椒炒肉装在一个大盆里，顺手舀起一瓢水倒在锅里，“刺啦”一声冒出一阵水汽，卷上棚顶。

    “小明你先等下子哈！我去叫你爸他们吃饭。”

    白亮的是矿脉，还有少数矿斑附着其上。只是开采的价值不大，也许以后有人来能捡个漏也说不定。

    “哟，小明来啦！”手底下锅铲翻飞，看起来业务极为纯熟。

    休息期间就得意地和苏小明说了，他准备试一下水的竹木加工厂已经开始打地基了。从章城请的施工队，为了加快进度，还进驻了大型的工程机械。

    “王叔忙着哪！”卸下背上的背篓，四下看看，没见其他人，就问:

    麻烦也遇到点，比如陈久霖意犹未尽，觉得竹木加工技术含量不算大，希望能引进高科技的企业，请郭老板多多引荐。郭二少就怼了一句，那圆山乡也要有这样高素质的工人呀！

    加上前面出的十来天陆陆续续几百公斤，不算第一天自己捡的，就已经到了一千五六百公斤了。剩下的就是零零碎碎的，估计还能采个近五百公斤，只不过需要的时间就长了一点。

    自己也许可能大概是把留种的茄子给摘了。这就麻烦了，苏妈对自己做错其它事大多都能容忍，稍加唠叨两句也就过去了。只有进菜园里摘了她留的菜种，才会引得她怒气勃发。

    可是，自我安慰过后，心里还是有点发沉。那就还是体力没有恢复过来的原因吧，算了，想一想其它开心的事吧。

    很快就听到闷闷的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是刘杨非这小子的声音。

    “不用，王叔你在外面忙吧，我去叫人。”苏小明正从一个大铝壶里倒出一大碗水，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干了，听了狗嘴的话就自告奋勇去叫人。

    菜都已经做好了，狗嘴说了一句:

    想着郭二少扑在田里的狼狈样，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这路也就没那么长了。

    苏小明听得一喜，这样就好，前世这个矿洞曾经出过的另一个富矿窝就采到了。

    看来这段时间进度着实很快，都已经走过了自己第一次来的洞底，接着洞又拐了个弯折向上走了。

    其实那就是稻田里养的鱼，好吃与否，关键还在于厨师的技艺。倒是抓鱼时还是很有乐趣的，郭二少两公母泥水淋漓面目全非的衣服就是明证。

    和刘二叔苏爸招呼过了，蹲下看看，满地都是海碗大小的敲选过的黑亮的矿石，夹带着少量的白石。都可以直接卖的啊！

    “我爸他们呢？”

    端着菜盆子走过来，在桌上放好，才凑近苏小明耳边悄声说:“昨晚上就出好货了！就一炮啊，怕不得有千把公斤！”

    “小明！你怎么来啦？”

    听到脚步声，大家都警惕地抬起头来，看见是苏小明进来，刘杨非高兴地扔下手中的铁锤:

    拖拉机不知不觉就跑过去的路，它怎么就那么长。头顶的太阳，它怎么就那么烈。关键是还没半点风，天上只有几大团白云，还远远躲着太阳。

    陈久霖就难得地脸红了一把，才把话题转了开来。

    郭二少还真是雷厉风行，收稻子的第二天，他开着车就跑过来了，说是那天听说稻花鱼好吃，特地带着陈诗琪过来看看。

    拎着一个备用的电石灯就走。刚到矿洞门口，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凉风，把外面的热浪阻住了。穿着短袖的苏小明走进洞后，手臂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下就只好快快地进山了，但愿回来的时候苏妈脾气已经发过，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件悲伤的事。到时自己再尽量表现一番，沉痛反思一下，事情大概就过去了。

    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前些天苏爸和刘二叔回家抢收，他和另一个人留下来守矿洞。也不知道这些天闷在矿洞里，皮肤是不是更具小白脸的风范。

    “这可好啊！姑父你得给我们发奖金！”这个声音有些陌生，大概是刘婶娘家侄子中的一个。

    这样一想，心里头好像就没那么烦闷了。真的不想再让父母伤心，这是重回那天苏小明暗自发过的誓，哪怕是这样的小事。

    果然，到了工棚下，瘦小的狗嘴正在简陋的灶台忙碌，呛人的辣椒味随着油烟扩散开来。刚到的苏小明不禁连打了几个喷嚏。

    “不少于一千二。”这是刘二叔的声音，这位对斤两极其敏感，卖肉的时候，人顾客说砍一斤，一刀下去，上下绝不会超出半两。

    那就进一趟山吧，和老苏把这事好好商量。估计也是个困难的活，也许要磨破嘴皮子才能把老苏说动。

    再比如，因为整个选址的地方靠近河边，挖地基的时候，渗水非常严重。后来拉了四台大型抽水机，怕电压不稳定（那时候是常事），还配上了柴油机动力。

    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只能照到方圆几米的地方，就这么慢慢向前走去，坑坑洼洼的洞壁有一层灰土盖着，是炸开时硝烟挟带的石末沉积下来的。

    背上还背着个竹筐，里面装着些蔬菜，紧紧贴着汗湿的后背。苏妈不在家，自己随手摘满了一筐，给工棚里补充点库存。

    矿洞陡然就宽大了好多，眼前也亮堂起来。六七个人或拿着麻袋用铲子盛矿石，或挥舞着大锤敲石块，紧张而忙碌。

    也有兴奋的交谈声，在估摸这一炮下来，大概能取千多公斤的精矿。

    这几年自己很少进菜园了，这种误伤菜种同时也必然误伤自己的事就绝少发生了。只是这一回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竟然犯了这个不可原谅的错。

    那天家里实在忙得没有时间接待郭大老板，这两公母用个铁桶，拎着半桶稻花鱼就颠颠地回去了，说是找朱老板给加工，好好品尝大名鼎鼎的稻花鱼。

    两个从没下过地的人就拿着捞网在水田里狼奔豕突，溅起泥点无数。一件白汗衫沾满泥浆，这就没法看了。就这样，两个人还是兴致盎然，每捞到一条鱼，就要雀跃半天。引得旁边田里的人不时抬头看过来，这可是难得的西洋景。

    大枫树在路面十几米高处已经遥遥在望了，树下的工棚顶上已经有青烟直上，做午饭的时候到了。这个时候应该还能赶上午饭，就是大概率没有准备自己的那一份。

    狗嘴这才抬头看过来:

    等走在进山的路上时，苏小明才发现，自己绝对是高估了自己体能回复的能力。

    走进几分钟后，渐渐地矿洞就往下走了。寒气越发的深了，隐约有渗水滴滴答答掉落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里面隐约的叮叮咚咚的声音，声音有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