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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霜靠上门，抹干脸上的水迹，苦涩地笑了下，挺好的，她还能开玩笑，生活总不算太糟糕。www.uuwenzhai.com
蒋霜突然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矫情，她分明是身体健全那一个，有舅舅舅妈，有陈阳，从大伯家回来，她没怎么吃过苦。
陈阳从后面跟上，证明自己：“我们班老师都这么说，说我聪明，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傅也在耳朵边比划了下，司机反应过来，原来听不到，同情心还没开始泛滥，人已经走到他车头的位置，动作熟稔地排查起车的问题，司机愣了，走过去一看，拿扳手的姿势比他这多年老司机还熟稔，对车的内部构造也是。
那天之后，傅也有意无意淡出，能推的都推了，明纬当他是上次怕了，找他说过几次话，他反应很淡，久而久之，也就随他去了。
时隔一年，她又到了这里，一样的喝一口凉到胃的冰啤酒。
蒋霜总算明白大人为什么爱喝了。
还是个孩子。
看这架势，应该是在汽修店学过。
“那你怎么办？”
继续抽烟。
蒋霜看向他。
傅也好得差不多，明纬在歌厅让人办了场聚会，跟着混的基本都来了，还有些在学校里混的学生，面生，但自来熟，挤在他面前，恭顺地叫人。
司机低头
问出来就有些后悔，她应该知道才对，傅也那时候也不过十岁，面对的恶意，是她想象不到的，张嘴是嘲笑，闭嘴也一样，他已经习惯踽踽独行，说不说话，说了又有谁听，都已经不重要。
回校没两天，到周五放月假。
蒋霜脸埋进苏芮的肩膀，呼吸里是少女的清新好闻的味道，她深吸，企图要永远记住。
“安慰你的话，你也信？”
“夸张。”蒋霜淡笑着回应，点了点下巴，“把东西收一下。”
“是不是上大学的事？姐，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你就这么嫁人的，我是真不想上学，高考也不想考了，今天回去就跟我妈说，过几天直接去打工给你赚学费。”陈阳信誓旦旦，一定要她如愿以偿。
苏芮见她回来很惊喜，张开双臂作迎接状：“霜霜，你终于回来了，没你的日子，我是一天都熬不下去了。”
酒喝完了，傅也叫她走，他转身跳下去，蒋霜小心转过身，面前，他伸出手来，她迟疑了下，握住了那只手。
苏芮抿了下唇，口不对心地抱住她的腰，安抚地拍拍。
次自愿订购的全套的教辅书，不用想就知道是苏芮的。
苏芮手足无措，向来只有她主动，蒋霜是被迫承受的那个，现在两个人对调，她还不太习惯，尤其是班里其他同学都看了过来，她鼓了鼓腮帮子，拍拍蒋霜的肩膀：“干嘛，很肉麻诶，别人还以为我们搞对象呢。”
不够高，这样，纵身一跃，摔下去也死不了，可能会摔断两根骨头，也许只会摔疼，龇牙咧嘴，站起来，拍拍尘土走出去。
场子热闹，玩到后半宿。
司机见他停下来，慢慢站起来，从嘴里拿下烟，看他指了下车，他道：“坏了，抛锚了。”
“真的假的，你也就会嘴上说说。”蒋霜往前走。
“不嫁，我们生在这里，本来路就比别人少，不试试怎么知道它走不通呢？”
烟抽了好几支，新的一支抽到一半，看见个人影走过来，这里附近有村子，有人也不奇怪，看身量瘦高个，拨开雾气走近，才看到张生冷面孔。
傅也走过车边，停住脚步。
父母去世后，蒋霜没主动要过一个东西，她乖顺听话，知道自己是个拖累，所以尽可能地避免带来麻烦。
路边，一辆货车抛锚在半道。
—
现在，她是真的很想走出去。
蒋霜也学着傅也坐上去，两条腿悬空，脚底下的那条路也没什么人经过，杂草长出半人高，将路封住，在这样阴暗的角落，肆意生长，月光照不进来，黑黝黝的，空洞、幽暗，仿佛能将人给吸进去。
大早上的雾蒙蒙的，山里水汽重，像是厚重的积雨云坠落其中。
今夜，什么话也没有，有的只是喝酒的吞咽声，酒液经过喉咙，是无法言说的畅快感。
啤酒不再是上次藏起来的，而是蒋霜用自己这几天赚来的钱，买来的，付钱的那一刻，有种一掷千金的豪爽，即便也就十几块。
修车是个力气活，工程不小，司机在旁边打起下手，干些递扳手之类的活，一直到天大亮，太阳出来，雾气散开，车修好了，他上车试着发动，能挂挡了。
蒋霜一把抱住她，抱得很紧。
习惯闭嘴，时间长到连傅也都忘记，原来他还有这功能。
她也想任性一次。
傅也本想出去抽根烟，走到外面改了主意，直接打车回了住处，厨房里蒋霜买的锅碗瓢盆还在，盆放在洗手间墙边立着，他盯着看了会，踢了脚，明明没待几天，哪哪都是她的痕迹。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幸运也是。
“已经没事了。”蒋霜道。
“早做了十几年了！”蒋霜一巴掌拍他肩膀，被陈阳反手搂住肩膀，恨不得挂她身上，她反抗不过，被推着走向车站。
就这一次。
时隔五天，蒋霜回到学校。
“谢谢。”
蒋霜想到到舅舅家的那天晚上，陈阳溜到她床边，给她抹眼泪，说不怕，以后有他，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了。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蒋霜从来没这样过，她是发高烧也雷打不动去学校的人，怎么会连续请几天假，自从相亲的那事出来，很多东西都变了。
突然觉得挺没劲的。
蒋霜停步，抬头看他：“那就证明给我看，陈阳，我不需要你为了我辍学去打工，我宁愿自己不读了。我们都要好好学，等高考结束，总会有办法的，会好起来的。”
“嗯好的。”她点头。
傅也大半时候窝在沙发里看他们折腾，也喝酒，喝得不多，他伤毕竟没完全好，其他人也不劝，剩下时候安静无声，只有一双漆黑眼睛，没情绪地扫过一张张面孔，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缭绕烟雾里，脸快笑烂了。
傅也视线平直，侧脸线条流畅，喝完一罐，习惯性地捏瘪，手指修长干净，在这种时候，他就像这个年纪的男生一样，少年意气，掩饰不掉的张扬青春，不会想到他的缺陷，想到他背后，挨过多少讥讽，多少拳头。
陈阳愣了下：“那你还嫁人吗？”
车是经过几辆，没人能帮上忙。
回去吧。
陈阳沉默了下，有那么点懂了，抬了抬下巴：“那你得做好被我超越的准备了。”
入冬后，气温持续走低。
夜里又去了荒废的露台，像那晚一样，踩上垃圾桶，站在墙头，身体晃动地挪动脚步，风将头发吹乱，挡在面颊，她顾不得去拨开，刺激到头脑晕眩，最后纵身一跃，落在平稳的台面上。
—
酒喝到嘴里，没滋没味的，寡淡如水。
吃饭时，蒋霜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陈阳刚说完，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蒋霜道：“用不着你去打工，你给我好好学。”
“这个啊，这个是你的。”苏芮解释，“我爸真的很离谱，他不知道我已经买了一套，自己不知道从哪跟我买了套新的，然后我就有了两套，一套我都做不完，别说两套了，所以霜霜，麻烦你受点累，帮我把它写完。”
“什么啊，我成绩不差的好吗▊_[(，我要认真了，你还不一定比得过我。”
陈阳难得来找蒋霜一块回去，去车站的路上，他状似无意地开口：“姐，我去你们班上找过你，你们班同学说你请假了，几天没上课。”
蒋霜先去见了班主任，老师问她家里人情况怎么样，她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老师拍拍她的手臂，安抚性道：“那现在就专心学习，这几天落下的你要抽时间补一补，不清楚的记得去找各科老师问问，现在是最后的冲刺时间了，可不能在这时候掉下链子。”
说着，双手合十，做了一揖，做出摆脱的姿势。
再怎么样，都要吃饱肚子。
第16章
蒋霜从办公室出来，回班上，跟几个同学打过招呼后回自己的位置，桌面上堆着这五天的试卷跟复习资料，再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凳子上也没空着，堆着上
“是事实为什么不信？”
蒋霜笑了下，“真的没事了。”
他说：“就该你去上学的，姐，你身上有股劲儿，等你出去上学，毕业去CBD写字楼，大企业上班，光鲜亮丽的，到时候，我还要靠你呢。”
司机下了车，绕到车后放了警示牌，想着可能是主保险丝坏了，排查了一遍，什么问题也没看出来，打电话叫人又太早，几个都没人应，到最后合着衣服蹲在路边，抽烟打发时间，等晚一点，或者有车经过再说。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不比你小多少。”陈阳挡在她前面，高出她一个头，跟他说话，也要仰着头了。
“陈阳同学，我是你不学习的借口是不是？其实你考不上是不是，现在就想到退路，怕以后丢人？”
陈阳眯了眯眼，他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胡乱发泄了一通，自怨自艾的情绪被冲淡，是这么多天里她感觉最好的一次，她去厨房做饭，不再是煮面条，炒了两个菜。
蒋霜感觉堵了下，这么蹩脚的原因怎么会听不出来，全套的书挺重的，她从椅子搬到了书桌上，自己坐下来，苏芮还在说里面的题太难，正好以后可以问问蒋霜，她本来就是话痨，怕被拒绝，话更密了。
] 蒋霜靠上门，抹干脸上的水迹，苦涩地笑了下，挺好的，她还能开玩笑，生活总不算太糟糕。www.uuwenzhai.com
蒋霜突然觉得自己多少有些矫情，她分明是身体健全那一个，有舅舅舅妈，有陈阳，从大伯家回来，她没怎么吃过苦。
陈阳从后面跟上，证明自己：“我们班老师都这么说，说我聪明，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傅也在耳朵边比划了下，司机反应过来，原来听不到，同情心还没开始泛滥，人已经走到他车头的位置，动作熟稔地排查起车的问题，司机愣了，走过去一看，拿扳手的姿势比他这多年老司机还熟稔，对车的内部构造也是。
那天之后，傅也有意无意淡出，能推的都推了，明纬当他是上次怕了，找他说过几次话，他反应很淡，久而久之，也就随他去了。
时隔一年，她又到了这里，一样的喝一口凉到胃的冰啤酒。
蒋霜总算明白大人为什么爱喝了。
还是个孩子。
看这架势，应该是在汽修店学过。
“那你怎么办？”
继续抽烟。
蒋霜看向他。
傅也好得差不多，明纬在歌厅让人办了场聚会，跟着混的基本都来了，还有些在学校里混的学生，面生，但自来熟，挤在他面前，恭顺地叫人。
司机低头
问出来就有些后悔，她应该知道才对，傅也那时候也不过十岁，面对的恶意，是她想象不到的，张嘴是嘲笑，闭嘴也一样，他已经习惯踽踽独行，说不说话，说了又有谁听，都已经不重要。
回校没两天，到周五放月假。
蒋霜脸埋进苏芮的肩膀，呼吸里是少女的清新好闻的味道，她深吸，企图要永远记住。
“安慰你的话，你也信？”
“夸张。”蒋霜淡笑着回应，点了点下巴，“把东西收一下。”
“是不是上大学的事？姐，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你就这么嫁人的，我是真不想上学，高考也不想考了，今天回去就跟我妈说，过几天直接去打工给你赚学费。”陈阳信誓旦旦，一定要她如愿以偿。
苏芮见她回来很惊喜，张开双臂作迎接状：“霜霜，你终于回来了，没你的日子，我是一天都熬不下去了。”
酒喝完了，傅也叫她走，他转身跳下去，蒋霜小心转过身，面前，他伸出手来，她迟疑了下，握住了那只手。
苏芮抿了下唇，口不对心地抱住她的腰，安抚地拍拍。
次自愿订购的全套的教辅书，不用想就知道是苏芮的。
苏芮手足无措，向来只有她主动，蒋霜是被迫承受的那个，现在两个人对调，她还不太习惯，尤其是班里其他同学都看了过来，她鼓了鼓腮帮子，拍拍蒋霜的肩膀：“干嘛，很肉麻诶，别人还以为我们搞对象呢。”
不够高，这样，纵身一跃，摔下去也死不了，可能会摔断两根骨头，也许只会摔疼，龇牙咧嘴，站起来，拍拍尘土走出去。
场子热闹，玩到后半宿。
司机见他停下来，慢慢站起来，从嘴里拿下烟，看他指了下车，他道：“坏了，抛锚了。”
“真的假的，你也就会嘴上说说。”蒋霜往前走。
“不嫁，我们生在这里，本来路就比别人少，不试试怎么知道它走不通呢？”
烟抽了好几支，新的一支抽到一半，看见个人影走过来，这里附近有村子，有人也不奇怪，看身量瘦高个，拨开雾气走近，才看到张生冷面孔。
傅也走过车边，停住脚步。
父母去世后，蒋霜没主动要过一个东西，她乖顺听话，知道自己是个拖累，所以尽可能地避免带来麻烦。
路边，一辆货车抛锚在半道。
—
现在，她是真的很想走出去。
蒋霜也学着傅也坐上去，两条腿悬空，脚底下的那条路也没什么人经过，杂草长出半人高，将路封住，在这样阴暗的角落，肆意生长，月光照不进来，黑黝黝的，空洞、幽暗，仿佛能将人给吸进去。
大早上的雾蒙蒙的，山里水汽重，像是厚重的积雨云坠落其中。
今夜，什么话也没有，有的只是喝酒的吞咽声，酒液经过喉咙，是无法言说的畅快感。
啤酒不再是上次藏起来的，而是蒋霜用自己这几天赚来的钱，买来的，付钱的那一刻，有种一掷千金的豪爽，即便也就十几块。
修车是个力气活，工程不小，司机在旁边打起下手，干些递扳手之类的活，一直到天大亮，太阳出来，雾气散开，车修好了，他上车试着发动，能挂挡了。
蒋霜一把抱住她，抱得很紧。
习惯闭嘴，时间长到连傅也都忘记，原来他还有这功能。
她也想任性一次。
傅也本想出去抽根烟，走到外面改了主意，直接打车回了住处，厨房里蒋霜买的锅碗瓢盆还在，盆放在洗手间墙边立着，他盯着看了会，踢了脚，明明没待几天，哪哪都是她的痕迹。
幸福是比较出来的，幸运也是。
“已经没事了。”蒋霜道。
“早做了十几年了！”蒋霜一巴掌拍他肩膀，被陈阳反手搂住肩膀，恨不得挂她身上，她反抗不过，被推着走向车站。
就这一次。
时隔五天，蒋霜回到学校。
“谢谢。”
蒋霜想到到舅舅家的那天晚上，陈阳溜到她床边，给她抹眼泪，说不怕，以后有他，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了。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蒋霜从来没这样过，她是发高烧也雷打不动去学校的人，怎么会连续请几天假，自从相亲的那事出来，很多东西都变了。
突然觉得挺没劲的。
蒋霜停步，抬头看他：“那就证明给我看，陈阳，我不需要你为了我辍学去打工，我宁愿自己不读了。我们都要好好学，等高考结束，总会有办法的，会好起来的。”
“嗯好的。”她点头。
傅也大半时候窝在沙发里看他们折腾，也喝酒，喝得不多，他伤毕竟没完全好，其他人也不劝，剩下时候安静无声，只有一双漆黑眼睛，没情绪地扫过一张张面孔，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缭绕烟雾里，脸快笑烂了。
傅也视线平直，侧脸线条流畅，喝完一罐，习惯性地捏瘪，手指修长干净，在这种时候，他就像这个年纪的男生一样，少年意气，掩饰不掉的张扬青春，不会想到他的缺陷，想到他背后，挨过多少讥讽，多少拳头。
陈阳愣了下：“那你还嫁人吗？”
车是经过几辆，没人能帮上忙。
回去吧。
陈阳沉默了下，有那么点懂了，抬了抬下巴：“那你得做好被我超越的准备了。”
入冬后，气温持续走低。
夜里又去了荒废的露台，像那晚一样，踩上垃圾桶，站在墙头，身体晃动地挪动脚步，风将头发吹乱，挡在面颊，她顾不得去拨开，刺激到头脑晕眩，最后纵身一跃，落在平稳的台面上。
—
酒喝到嘴里，没滋没味的，寡淡如水。
吃饭时，蒋霜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陈阳刚说完，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蒋霜道：“用不着你去打工，你给我好好学。”
“这个啊，这个是你的。”苏芮解释，“我爸真的很离谱，他不知道我已经买了一套，自己不知道从哪跟我买了套新的，然后我就有了两套，一套我都做不完，别说两套了，所以霜霜，麻烦你受点累，帮我把它写完。”
“什么啊，我成绩不差的好吗▊_[(，我要认真了，你还不一定比得过我。”
陈阳难得来找蒋霜一块回去，去车站的路上，他状似无意地开口：“姐，我去你们班上找过你，你们班同学说你请假了，几天没上课。”
蒋霜先去见了班主任，老师问她家里人情况怎么样，她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老师拍拍她的手臂，安抚性道：“那现在就专心学习，这几天落下的你要抽时间补一补，不清楚的记得去找各科老师问问，现在是最后的冲刺时间了，可不能在这时候掉下链子。”
说着，双手合十，做了一揖，做出摆脱的姿势。
再怎么样，都要吃饱肚子。
第16章
蒋霜从办公室出来，回班上，跟几个同学打过招呼后回自己的位置，桌面上堆着这五天的试卷跟复习资料，再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凳子上也没空着，堆着上
“是事实为什么不信？”
蒋霜笑了下，“真的没事了。”
他说：“就该你去上学的，姐，你身上有股劲儿，等你出去上学，毕业去CBD写字楼，大企业上班，光鲜亮丽的，到时候，我还要靠你呢。”
司机下了车，绕到车后放了警示牌，想着可能是主保险丝坏了，排查了一遍，什么问题也没看出来，打电话叫人又太早，几个都没人应，到最后合着衣服蹲在路边，抽烟打发时间，等晚一点，或者有车经过再说。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不比你小多少。”陈阳挡在她前面，高出她一个头，跟他说话，也要仰着头了。
“陈阳同学，我是你不学习的借口是不是？其实你考不上是不是，现在就想到退路，怕以后丢人？”
陈阳眯了眯眼，他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胡乱发泄了一通，自怨自艾的情绪被冲淡，是这么多天里她感觉最好的一次，她去厨房做饭，不再是煮面条，炒了两个菜。
蒋霜感觉堵了下，这么蹩脚的原因怎么会听不出来，全套的书挺重的，她从椅子搬到了书桌上，自己坐下来，苏芮还在说里面的题太难，正好以后可以问问蒋霜，她本来就是话痨，怕被拒绝，话更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