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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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启明走近几步，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不是说过，武术才是我们的传承，你应该把心思放在截拳道上。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有什么意思？”

    当他来到院子里时，意外地发现父亲黄启明正站在大门口，仿佛在等待着他。微风吹拂，父亲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模糊。

    黄启明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我等着你凯旋归来。还有，记得照顾好自己。”

    黄奕森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爸，我没有想要放弃武术。我只是觉得，或许可以通过篮球的平台，把截拳道推广给更多的人。这也是另一种传承方式，不是吗？”

    巷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却让人感到更加压抑。

    望着父亲离去的身影，黄奕森心中五味杂陈。他感到内疚、困惑，但更多的是坚定。他捡起地上的篮球，握在手中，感受到那熟悉的触感，心中再次燃起了对梦想的渴望。

    黄奕铭抬起头，看到哥哥，有些惊讶地问道：“哥，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黄奕铭放下书，关切地说道：“是不是又和爸爸有矛盾了？”

    就在他准备继续练习时，一道严厉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巷子的宁静。

    黄启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份严厉：“篮球？篮球能给你带来什么？武术需要专注和坚持，你这样分心，如何能达到更高的境界？你要辜负我和你祖辈的期望吗？”

    黄奕森点点头：“嗯，爸爸希望我专心练武，但我真的很喜欢篮球。”

    黄奕森上前一步，恳切地说道：“爸，我不会放弃武术。我会继续练习截拳道，也会努力在篮球上取得成绩。我相信，这两者并不冲突，反而可以相互促进。”

    篮球在不平整的地面上有节奏地弹跳着，发出沉闷的声响。黄奕森熟练地运球、变向、跨步，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比赛。尽管巷子狭窄，他却能在有限的空间内展现出惊人的控球技巧。

    “砰！砰！砰！”

    黄启明点点头，

    黄奕铭调皮地笑了笑：“那你可要加油啊！将来成为篮球明星，可别忘了带上我。”

    黄奕铭眨了眨眼睛，认真地问道：“是关于篮球的事情吗？”

    黄奕森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那当然，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私人教练，帮我结合截拳道的技巧，提升我的篮球水平。”

    1997年的初秋，凤城的天空如同一块湛蓝的宝石，清澈而深邃。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吟唱。夕阳的余晖洒在“似水”武馆的屋顶上，将那古老的瓦片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没有没有，我还没睡。”黄奕森赶紧说道。

    黄启明沉默良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他转身朝武馆内走去，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落寞。

    “似水”武馆坐落在凤城一条幽静的小巷中，青砖灰瓦，庭院深深。大门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似水武馆”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透着一股古朴与威严。院内，竹林环绕，小桥流水，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爸，我……”黄奕森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父亲会理解我吗？我真的能在篮球上取得成功吗？”他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

    回到家中，天色已暗。黄奕森推开房门，发现弟弟黄奕铭正盘腿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关于截拳道的古籍，聚精会神地阅读。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专注。

    黄启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儿子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已经报名了？”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证明给父亲看，篮球也是一条可以实现梦想的道路。”他在心中默默下定决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两兄弟相视一笑，房间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黄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柔和了许多：“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就全力以赴。记住，无论你选择什么道路，都要坚持下去，不要轻言放弃。”

    挂断电话后，黄奕森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他深吸一口气，躺回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无论如何，我都要在篮球场上证明自己，不辜负教练和弟弟的期望。”

    黄奕森接过包裹，感受到其中的温度，眼眶有些湿润：“谢谢您，爸。”

    然而，在武馆外的一条僻静小巷里，15岁的黄奕森正独自一人练习着篮球。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灰色运动裤，脚上一双旧球鞋，已经有些磨损。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呼吸略显急促，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专注和坚定。

    黄奕森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有点累。”

    黄奕森身体一僵，篮球从手中滑落，滚到了墙角。他缓缓转过身，只见父亲黄启明正站在巷口，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目光中带着责备和失望。夕阳的光线拉长了他的身影，使他看起来更加高大威严。

    黄奕森感激地说道：“谢谢您，教练。我会全力以赴的。”

    “好的，教练，明天见。”

    “是的。”黄奕森点点头，眼神坚定而执着，“我希望您能理解和支持我。”

    在巷子的尽头，有一个简陋的篮筐，那是他用废旧的铁圈和木板自己搭建的。篮筐虽然简陋，但对于黄奕森来说，却是他梦想的起点。他深吸一口气，运球加速，骤然起跳，手臂高高扬起，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唰”地一声，稳稳地落入篮网。

    黄启明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儿子。他沉默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包裹，递了过去：“这是你母亲生前给你做的护身符，希望能保佑你平安。”

    夜深人静，黄奕森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他回想着白天与父亲的对话，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刘教练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我知道你最近可能有些压力，但不要担心，我相信你的实力。这次机会难得，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听到弟弟的话，黄奕森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小铭。有你这句话，我更有信心了。”

    黄奕森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会的，爸。您也要保重身体。”

    “小铭，还在看书啊？”黄奕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挤出一丝微笑。

    黄奕森叹了一口气，走到弟弟身边坐下：“也不算是矛盾吧，只是我们在一些事情上看法不一样。”

    “奕森，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就好。”刘教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我想告诉你，明天早上七点，我们将在学校门口集合，前往篮联总部进行选拔赛的报到。你准备好了吗？”

    刘教练笑着说道：“这么晚了，打扰你休息了吗？”

    翌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淡淡的晨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黄奕森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行李，背上背包，走出房间。

    黄奕森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爸，我知道武术很重要，也一直在努力练习。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篮球。我想通过篮球，让更多人了解截拳道。”

    黄启明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背过身去，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声音有些沙哑：“你可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充满了未知和挑战。而且，你的武术怎么办？你要放弃我们祖辈传下来的技艺吗？”

    黄奕森感激地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会的，爸。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爸？”黄奕森有些意外，停下了脚步。

    黄奕森感觉胸口有些闷，他知道父亲的担忧和期望，但他内心对篮球的热爱无法抑制。他再次解释道：“爸，我已经成功入选了华国青少年篮球选拔赛，即将前往篮联总部参加进一步的选拔。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想试一试。”

    这时，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伸手拿起话筒，传来一位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奕森吗？我是刘教练。”

    黄奕铭思索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哥，其实我觉得不管是武术还是篮球，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应该努力去追求。我支持你！”

    黄启明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儿子。他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既有愤怒，又有无奈，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他叹了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奕森，我理解你的想法。但练武之人，最忌三心二意。你现在的精力都放在篮球上，如何能在武术上有所突破？”

    此时，武馆内传来一阵阵清脆的喊声和拳脚碰撞的声音。弟子们正在黄启明的指导下练习截拳道，每个人都专注而认真，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无人停下。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力量与美感兼备，展现出截拳道的独特魅力。

    “刘教练，您好！”黄奕森连忙回应，语气中带着尊敬和欣喜。

    “好球！”他自言自语，嘴角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每一次投篮命中，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快乐。篮球对于他来说，不仅是一项运动，更是承载着他梦想与希望的载体。

    刘教练的声音温和而鼓励：“嗯，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黄奕森坐起身来，坚定地回答：“是的，教练。我已经准备好了。”

    刘教练是他在学校的体育老师，也是篮球队的教练，一直以来都很关注他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