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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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客套一番，高晞月便与卫嬿婉便一同离开了长春宫。

    高晞月委屈道：“皇后娘娘所赠手镯，晞月一直珍而重。一直贴身戴着，平日里也只有茉心能接触。”

    卫嬿婉也立即答应会三缄其口。

    富察·琅嬅闻言，面色铁青，怒不可遏，她厉声道：“素练，你胆大妄为，竟敢背着本宫做出如此勾当！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背叛本宫？”

    素练身形一颤，知晓再也无法隐瞒，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次日，便传出长春宫中的素练突发恶疾，突然病逝的消息。

    贵妃微微一怔，轻声细语：“皇后娘娘平日里待我如亲妹，我自是信得过皇后娘娘的为人。今日之事，晞月定当守口如瓶。”

    她也早就想找皇后问个清楚，于是带着卫嬿婉，来到皇后的长春宫。

    卫嬿婉眉宇间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又成为上一世那个权倾后宫的皇贵妃。

    素练磕头如捣蒜，泣声道：“娘娘，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眼中满是歉意：“今日之事，实乃本宫之过，让贵妃饱受磋磨，素练那里本宫会处理，不能给晞月白白受了委屈。明日，本宫便命宫中最好的太医，为晞月你调养好身子。是本宫御下无能，连累贵妃受苦。”

    富察·琅嬅凤眸圆睁，惊异之色溢于言表，她颤声道：“这怎么会这样？本宫根本不知这零陵香是何物，更不知本宫所赠的手镯中，为何会藏有此物。晞月，你要相信本宫，此事绝非本宫所为。”

    随即接着道：“若两只手镯皆有此物，那便是有人妄图玷污皇后娘娘清誉，毒害宫中妃嫔，事关皇上龙嗣。牵连甚广，断断不能草草结案。”

    高晞月不禁冷笑，随后质问道：“事实摆在眼前，皇后娘娘一句不知，就想搪塞过去吗？”

    富察·琅嬅目光复杂地望着跪在殿中-央的素练，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你虽为我的家生奴婢，自幼便伴我左右，一同成长，情分非浅。然而今日-你所犯之错，实在罪无可恕，令本宫痛心疾首。自此刻起，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富察·琅嬅目光如炬，直指素练问道：“当初本宫便是让你去准备这手镯，你怎会不知其中缘由？”

    素练闻言，泪水涟涟，也只能叩首谢恩，被侍卫带离，留下一串凄凉与不甘的泪珠。

    高晞月内心也实在不愿相信，自己一直尽心辅助、仰仗贤惠温和的皇后，会背地里偷偷给自己下药，致使自己不孕。皇后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多期盼能有一个孩子。

    “但奴婢却有一法，可请皇上与娴妃亲临，当众查看娴妃娘娘的手镯，是否也有零陵香。若只有贵妃娘娘的手镯有此物，那便可从贵妃娘娘宫中查起。”

    暗示琅嬅推素练出来顶罪，富察·琅嬅忌惮高晞月母族势力，自然会放弃素练。

    东东趁四下无人，不禁赞叹卫嬿婉的谋算。昨晚她秘密前往皇后的长春宫，告知皇后，高晞月无意中得知零陵香一事。

    富察·琅嬅见两人应允，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脸庞也微微缓和下来。

    富察·琅嬅一人独坐在凤位之上，心中五味杂陈，深深叹息，感叹宫墙内的无奈与苍凉。

    待素练身影消失于殿门之外，富察·琅嬅走向一旁静默不语的高晞月身侧。

    屏退众人后，高晞月拿出手镯中的零陵香，质问皇后。

    卫嬿婉缓缓抬起眼眸，锐眼如鹰地看着素练。

    卫嬿婉此时也跪在地上，给皇后与贵妃献上一计：“此事的确如素练姑姑所言，早已时过境迁，无从考究。”

    “慧贵妃，海贵人，此事非同一般。”她的声音低沉，恳切地看着着面前的两人“本宫希望你们，能替本宫隐瞒此事，切不可再让他人知晓此事。”

    卫嬿婉借着零陵香一事拉拢高晞月，铲除素练，还得到富察氏的助力。只是日后，富察·琅嬅恐怕会更加忌惮嬿婉了。

    素练依旧一脸茫然，跪在地上连忙辩解道：“此手镯的确是皇后娘娘当初让奴婢准备的，但奴婢确实没有动手脚。况且手镯已经转赠多年，其中辗转转手，牵涉的人数众多，实在无法得知是何时出了岔子。”

    富察·琅嬅缓缓伸手，挽起了还跪在地上的卫嬿婉。

    富察·琅嬅似是想起什么，便把素练唤到殿前，质问其是否得知当中内情，素练更是矢口否认。

    涕泪横流地求饶道：“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当初只是忌惮娴妃差点成为福晋，还有慧贵妃家族势力，若两人有孕，定会动摇您的皇后之位。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瞒着您，私下在那手镯中加了致使女子不孕的零陵香。”

    她顿了顿，深呼吸一口，随即接着道：“日后，无论你们遇到何种困难，富察氏一族必将倾全族之力，襄助二位。我们三人，从此便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此后不分彼此。”

    富察·琅嬅闭上眼，狠下心来：“此事牵连甚广，你实在罪无可恕。”言罢，便让人上前把素练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