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并非是有心不辩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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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碍于卫嬿婉手中握有她的把柄，只得勉强维持着皇后的风范，未敢多言。

    “其二，娴妃娘娘也不是御医，更是不通医理，实在不知玫答应为何坚持让娴妃姐姐帮忙检查。且当日娴妃娘娘的宫女惢心，也出言提醒，娴妃姐姐不通医理。可玫答应却打断惢心的话，一直坚持让娴妃姐姐检查。”

    “臣妾还有一点，心存疑虑，还请玫答应为嫔妾解答。那日娴妃娘娘的确是当众打开过药膏，可是在场的还有莲心、惢心、嫔妾、还有玫答应本人。我们众人皆是看到娴妃娘娘只是拿起药膏闻了闻，根本没有下药的机会，玫答应如何就如此笃定是娴妃娘娘下药呢？”

    于是，她转而以楚楚可怜之态道：“愉贵人所言极是，臣妾一时心急，未曾深思，险些累及娴妃娘娘，还请皇上宽宏大量，饶恕臣妾无心之失。”

    然而，渣龙心中不满皇后行事草率，刚才未查清就让慎刑司的惊奇嬷嬷去问话。

    “再者，自那日之后，时光荏苒，已过数日之久。谁可以担保，这药只有玫答应你一人接触过。玫答应你宫内的宫人、太监都没接触过吗？难不成玫答应一直贴身保管着，连沐浴、更衣、就寝，都全程一直片刻未离地带着？”

    卫嬿婉起身，目光坚定：“臣妾昨日与娴妃姐姐到了永和宫正要离开，是玫答应让娴妃娘娘留步。为其检查这药是否有猫腻，嫔妾当时已觉十分狐疑。其一，这药是皇后娘娘仁厚，命人给玫答应送来的，可玫答应却总疑心药里有猫腻。”

    “如你今日所言，连她身边的宫女都觉得猫腻，她又不是医者，如何能断定那药膏的真假？她这般的举动，真是让人难以理解。莫非，她真的……不太聪明？”

    大如听了卫嬿婉的妙语连珠，站在一旁一脸嘚瑟地嘟着嘴唇【海兰会说，就让海兰说。清白二字，本宫都说倦了。】

    “玫答应一事，那便交由愉嫔去调查吧。此事无论查出何结果，都由愉嫔来处置。”

    夜深人静之时，渣龙传召卫嬿婉侍寝。殿内轻纱漫舞，炭火在炉中噼啪作响，使得整个寝殿格外暖和，仿佛外界的寒风都被隔绝在外。

    卫嬿婉闻言，心中暗自思量【你现在才知大如脑子不太灵光吗？这也不过是开胃小菜，日后你这个如兄弟一般的青梅竹马，可有得你受的。】

    渣龙深情地看着卫嬿婉：“若后宫人人都能像你如此懂事，你说朕该舒心多少。”语毕，便把卫嬿婉拥入怀中。

    【想感谢海兰，赏她些好点的布匹绸缎让她刺绣不就好了，反正她只是绣娘。这低贱的出身，哪里就配得上嫔位了。】

    卫嬿婉离开养心殿的时候，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进忠的身影。不禁替他高兴，如今都能到殿前候着了，看来是升迁了。

    “或许娴妃姐姐有自己的考量。姐姐可能是为了大局着想，不愿因个人之事，惊扰了后宫的安宁。再者，姐姐与皇上可是年少情深，此等情谊是旁人都无法企及的。姐姐亦深知皇上是明君，定能洞察秋毫，还姐姐一个清白的。”

    卫嬿婉以温柔且谨慎的语气回道：“皇上，姐姐并非是...有心不辩解的。”

    面对卫嬿婉一番连珠炮似的质问，让平日里能言善辩的白蕊姬也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卫嬿婉轻移莲步，跪于地上，语调沉稳而清晰：“皇上，皇后娘娘，那日臣妾也随姐姐一同送玫答应回永和宫的。整个过程，臣妾看得一清二楚，还请容臣妾说几句公道话。”

    渣龙见状，眉头终得舒展，语气也变得温和：“幸好当日愉贵人也在场，不然娴妃今日便含冤进入那慎刑司了。”

    玫答应心中暗忖【再争论下去，只怕皇帝要疑心到自己身上了。】

    富察·琅嬅连忙回道：“皇上请放心，此事臣妾定会彻查到底，以肃清宫闱。”

    皇后闻言，轻轻抬手，示意卫嬿婉起身回话。

    东东：“嬿婉，海兰的懿症治愈值加二。”

    大如在一旁，目光斜睨着正在谢恩的卫嬿婉，心中五味杂陈。她暗自腹诽【此事本宫才是受害者，怎么就成了她海兰捡到便宜了。不过就是帮本宫说了几句话，弘历哥哥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然而，当渣龙准备就寝之际，白日的记忆又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向身旁的卫嬿婉吐露心声：“海兰，你说这如懿为何就不能为自己辩解两句呢，还要自请去慎刑司。”

    但他更厌烦大如的蠢笨，竟主动请缨赴慎刑司领罚。至于自己的新宠白蕊姬，则因恃宠而骄，不明就里便妄加指责，更是让他心生厌烦。

    东东都被气笑了：“大如你就得了吧，百口莫辩都能让你说倦了。”

    渣龙转向卫嬿婉，赞许道：“愉贵人慧眼如炬，识破其中蹊跷，朕心甚慰。即日起，晋升你为愉嫔，册封之礼便交由皇后筹备。但念及后宫事务繁忙，又近年关，皇后恐难以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