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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吾傻？用粮食换一块不当吃不当穿的石头，一张羊皮足矣。”
最差的海盐都比这盐好，这么差的盐，吃进嘴里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这也是拂晓等人放心让献看着盐罐的原因，若非担心下雨，完全可以一个人都不留。
摊主咬牙道：“一张羊皮就一张羊皮。”
这该死的身高，就算她跟别人说，自己已经活了五十多年，也不会有人相信。
倒不是这地方多么的水草丰美，走兽众多，能养活这么多人口，而是这地方产盐，盐池部可以用盐和其它部落换粮食和肉干——大部分是换粮食，制作肉干费盐，大部分部落舍不得。
“盐不是能换粮食吗？怎么这么少？”
能参加一个集的部落，谁跟谁不是血亲？
守着盐的女子示意了下旁边的两个罐子。“还是老样子，好盐五十罐粮食一罐盐，坏盐三十罐粮食一罐盐，若是兽皮，麋皮或一张完整麋皮一样大的兽皮，五十张皮一罐坏盐，若是熊皮这种，三十张一罐坏盐。”
“一张。”
献目送众人离去，坐在盐罐旁，打开用来盖罐子的荷叶，看着罐子里的盐，叹了口气。
“那是吾的事，你是羡慕吾有个强大的母，这么弱还能长大。”
至于地上的盐罐没人在旁边会会不会被抢，献倒是不担心。
“淇水之地的部落都来了吗？”
“对，只要一罐，很少的。”
拂晓腹诽着看向少年的摊子，摊子没铺草席，只铺了一些树叶做席，摆得商品少得可怜，不是野果就是谷粒特别饱满穗的稻穗。
听到小声，摊主瞪向对面的另一位摊主。“植，你笑什么？吾再怎样也用石头换到了一张羊皮，你呢？弱成这样，换亲都没部落愿意要你。”
“一张。”
唯有农神，为太阳女神献上土地里长出的稻谷。
“最少两张。”
拂晓看了看行人们的容貌衣着，再听了听行人们的语言。“不至于，也就十掌左右个部落。”
拂晓问：“这次的盐怎么换？”
太阳女神选了稻谷，认为这世间最珍贵的礼物，问农神想要什么回礼，不论是昆山之玉、雪山之冰蚕丝、黄金权杖、翠羽....吾都会为你寻来。
战神为太阳女神献上弓箭。
谷粒特别饱满的稻穗？
献哦了声。“那是不太好，个子越高，身体越强壮，狩猎时才越方便，但话说回来，盐池部还狩猎吗？要是不狩猎了，也没什么事。”
《从人到神·蒙昧时代》
“那你要早点回来。”
献后半截的话语被拂晓捂住嘴。
集上的人很多，粗略估计超过六百，一半是盐池部自己的人，一半是其它部落来换盐与换亲的人。
处理好独木舟，众人带着献前往约定俗成的盐池部换盐的集。
献摘果子吃时，拂晓也在集中闲逛。
“还可以再少点，半罐。”
——节选自《风神》农神篇。
敢这么做，必定会在一整个换物换亲圈子里臭名远扬，此后再无部落愿意换亲，而不能换亲，部落婴儿的存活率会越来越低，消亡是迟早的事。
“一张。”
罢了就罢了，拂晓起身准备离开。
“这还不多？淇水的部落加起来才多少个部落？”
“嗯嗯。”
说真的，她从未见过这么孱弱的人。
“四张。”
献明白了，还是人太少的问题。
盐池部是大河流域最大的部落，没有之一。
拂晓一路走走停停，倏然被一抹青色吸引。
部落与部落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不是换物与交换族人的集，不同部落的人很少会碰面。
拂晓小声道：“这里不是你出生的地方，盐更难得，换物时，换得也不同。”
或者说，除了留守的人，其余人都可以自由活动，去求欢去换亲去换物都可以。
农神说，你于吾，如太阳之于植物，吾爱你，如植物爱太阳。
拂晓的目光迅速落回稻穗上，确定自己没看花眼，稻穗确实特别饱满，且不是一株两株，是好几株，而稻粒不够饱满的，稻穗也比别的多一支。
说是集，其实也很分散，来自不同部落的人在地上铺了草席，摆上自己带来的东西，希望与其它部落进行换物，每个摊子距离少则十余步，多则百余步。
手上甩下一张羊皮
拂晓松开献的嘴，对盐池女子道：“好盐来三罐，坏盐来十罐。”
献气馁的看了眼自己的身高。
河伯为女神献上华服。
太阳女神疑惑。
叹息中，献重新盖上荷叶，看了看天气，见一时半会不会下雨，便爬到树上摘果子。
这少年全身上下唯一不令人见之皱眉的大概是五官生得特别好，特别漂亮，单论颜值，在集里堪称鹤立鸡群，遗憾的是这年头美貌不能当衣穿，更不能当饭吃。
“盐能换粮食，但其它部落能用来换盐的粮食就那些，产再多盐也换不到更多粮食，而能换到的粮食是不够吃的，盐池部还是要投入人力采集狩猎，若分给产盐的人太多，会影响到采集狩猎的收获。”
淇阳部大人稚童加起来才三百多，盐池部光是大人都快三百了。
献问：“为何是吾留守？”
献侧目，装粮食的罐子与装盐的罐子并非同样大小，前者的个头是后者的两倍。“三十罐粮食一罐盐？还是这种坏盐，汝等干脆....唔....”去抢劫算了。
“一张。”
盐池部清点时，拂晓在旁喋喋不休的就这张兽皮更完整，应该多算一点，那张兽皮不易得，应该多算点....最终成功让盐池部给她多算了十张兽皮。
这盐的品质，她是真不想说什么。
“这样啊，那他们有多矮？”
拂晓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下。“他们最高的人也比吾矮半个头。”
另一位摊主是一位看起来刚成年的少年，身高比拂晓矮半个头，纵向看起来很正常，但横向看起来就一点都不正常。
海神为太阳女神献上一枚共享海洋的珊瑚印玺。
来都来了，只是换盐未免可惜，很多部落都会趁着这个不同部落聚会的时间将一次办两件事。
农神皆摇头。
盐池女子示意另两名族人清点淇阳部带来的粮食与兽皮，计算够不够换那么多盐。
你母不仅强大，对你也是真爱。
拂晓看了眼另一位摊主。
人口是增加了，但个体的力量也削弱了，遇到超大型猛兽甚至是有敌意的部落，如何自保？
带来的货物也五花八门，有粮食有兽皮有草药有矿石，还有禽畜——这个一看就是离得近的部落——更有甚者猎了一头熊在那换物。
拂晓回答：“三掌又三个。”
“五张羊皮。”
献觉得，对方这样有点危险。
帝为太阳女神献上青金石项链。
“噗！”
“别气了，吾看一看就回来，等吾回来了，你就可以去玩了。”
太瘦太孱弱了，大腿还没集上大部分行人的胳膊粗。
献好奇的问：“什么坏处？”
“那罢了。”
拂晓作势起身。
献愣了下。“这么多？”
粮食很好计算，倒进罐子里就行，但不同兽皮的价值却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献看了看，没一个认识的，淇水流域其它部落的人她也从未见过。
“吃肉少，长得矮，力不够大，遇到大型猛兽可能打不过，但盐池部人多，可以用的更多人狩猎大型猛兽，倒也不是大问题。”
换了盐，再将盐罐放在一株大树下，众人迎来自由时间。
众人扛着鼓鼓囊囊的草编粮袋与成捆的兽皮至盐池部换盐的草棚处，遮阳防雨的草棚两边出口处摆着一袋又一袋的盐。
“一罐粮食？”
“淇水之地水草丰美，野兽多，能养活的人更多，部落也就比别的地方多。”
拂晓一边与同伴将独木舟藏起来布置陷阱防止野兽破坏一边道：“但吃粮食多吃肉少也有个坏处。”
拂晓反问：“因为你是稚童，你是能参加求欢还是换亲换物？”
草席的一角摆着若干矿石，其实一块色泽青蓝，甚是美丽，以及眼熟。
献沉默。
拂晓问：“这是什么？”
“也狩猎，虽然用盐可以换来粮食，但只靠盐换粮食充饥，是不够吃的，盐池部还是要狩猎，只是人因为盐换来的粮食增加，野兽的数量却没增加，每个人能吃到的肉就少。”
如此孱弱的身体，在一众小麦色人群中，少年只是白皙的皮肤都显得愈发孱弱。
“客人好眼光，这是青金石，是来自极西之地的漂亮石头，只要一罐粮食就可以换走。”
“还没，吾们走得比较快，大部分应该还在路上。走吧，吾们先去换盐，迟了，好盐就被换光了。而且盐池部的盐采自盐泽，但产量有数，并不能供给所有部落，去得更迟，可能连坏盐都换不到。”
“三张。”
“好多人。”献瞠目结舌，她这辈子都没在一个地方同一时间看到过这么多人，举目四股，到处都是人，摩肩擦踵，拥挤得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这么多人，是整个大河的部落都来了吗？”
献的翅膀颜色是渐变的青，其中最深的那部分青与这块石头很相近。
] “你当吾傻？用粮食换一块不当吃不当穿的石头，一张羊皮足矣。”
最差的海盐都比这盐好，这么差的盐，吃进嘴里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这也是拂晓等人放心让献看着盐罐的原因，若非担心下雨，完全可以一个人都不留。
摊主咬牙道：“一张羊皮就一张羊皮。”
这该死的身高，就算她跟别人说，自己已经活了五十多年，也不会有人相信。
倒不是这地方多么的水草丰美，走兽众多，能养活这么多人口，而是这地方产盐，盐池部可以用盐和其它部落换粮食和肉干——大部分是换粮食，制作肉干费盐，大部分部落舍不得。
“盐不是能换粮食吗？怎么这么少？”
能参加一个集的部落，谁跟谁不是血亲？
守着盐的女子示意了下旁边的两个罐子。“还是老样子，好盐五十罐粮食一罐盐，坏盐三十罐粮食一罐盐，若是兽皮，麋皮或一张完整麋皮一样大的兽皮，五十张皮一罐坏盐，若是熊皮这种，三十张一罐坏盐。”
“一张。”
献目送众人离去，坐在盐罐旁，打开用来盖罐子的荷叶，看着罐子里的盐，叹了口气。
“那是吾的事，你是羡慕吾有个强大的母，这么弱还能长大。”
至于地上的盐罐没人在旁边会会不会被抢，献倒是不担心。
“淇水之地的部落都来了吗？”
“对，只要一罐，很少的。”
拂晓腹诽着看向少年的摊子，摊子没铺草席，只铺了一些树叶做席，摆得商品少得可怜，不是野果就是谷粒特别饱满穗的稻穗。
听到小声，摊主瞪向对面的另一位摊主。“植，你笑什么？吾再怎样也用石头换到了一张羊皮，你呢？弱成这样，换亲都没部落愿意要你。”
“一张。”
唯有农神，为太阳女神献上土地里长出的稻谷。
“最少两张。”
拂晓看了看行人们的容貌衣着，再听了听行人们的语言。“不至于，也就十掌左右个部落。”
拂晓问：“这次的盐怎么换？”
太阳女神选了稻谷，认为这世间最珍贵的礼物，问农神想要什么回礼，不论是昆山之玉、雪山之冰蚕丝、黄金权杖、翠羽....吾都会为你寻来。
战神为太阳女神献上弓箭。
谷粒特别饱满的稻穗？
献哦了声。“那是不太好，个子越高，身体越强壮，狩猎时才越方便，但话说回来，盐池部还狩猎吗？要是不狩猎了，也没什么事。”
《从人到神·蒙昧时代》
“那你要早点回来。”
献后半截的话语被拂晓捂住嘴。
集上的人很多，粗略估计超过六百，一半是盐池部自己的人，一半是其它部落来换盐与换亲的人。
处理好独木舟，众人带着献前往约定俗成的盐池部换盐的集。
献摘果子吃时，拂晓也在集中闲逛。
“还可以再少点，半罐。”
——节选自《风神》农神篇。
敢这么做，必定会在一整个换物换亲圈子里臭名远扬，此后再无部落愿意换亲，而不能换亲，部落婴儿的存活率会越来越低，消亡是迟早的事。
“一张。”
罢了就罢了，拂晓起身准备离开。
“这还不多？淇水的部落加起来才多少个部落？”
“嗯嗯。”
说真的，她从未见过这么孱弱的人。
“四张。”
献明白了，还是人太少的问题。
盐池部是大河流域最大的部落，没有之一。
拂晓一路走走停停，倏然被一抹青色吸引。
部落与部落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不是换物与交换族人的集，不同部落的人很少会碰面。
拂晓小声道：“这里不是你出生的地方，盐更难得，换物时，换得也不同。”
或者说，除了留守的人，其余人都可以自由活动，去求欢去换亲去换物都可以。
农神说，你于吾，如太阳之于植物，吾爱你，如植物爱太阳。
拂晓的目光迅速落回稻穗上，确定自己没看花眼，稻穗确实特别饱满，且不是一株两株，是好几株，而稻粒不够饱满的，稻穗也比别的多一支。
说是集，其实也很分散，来自不同部落的人在地上铺了草席，摆上自己带来的东西，希望与其它部落进行换物，每个摊子距离少则十余步，多则百余步。
手上甩下一张羊皮
拂晓松开献的嘴，对盐池女子道：“好盐来三罐，坏盐来十罐。”
献气馁的看了眼自己的身高。
河伯为女神献上华服。
太阳女神疑惑。
叹息中，献重新盖上荷叶，看了看天气，见一时半会不会下雨，便爬到树上摘果子。
这少年全身上下唯一不令人见之皱眉的大概是五官生得特别好，特别漂亮，单论颜值，在集里堪称鹤立鸡群，遗憾的是这年头美貌不能当衣穿，更不能当饭吃。
“盐能换粮食，但其它部落能用来换盐的粮食就那些，产再多盐也换不到更多粮食，而能换到的粮食是不够吃的，盐池部还是要投入人力采集狩猎，若分给产盐的人太多，会影响到采集狩猎的收获。”
淇阳部大人稚童加起来才三百多，盐池部光是大人都快三百了。
献问：“为何是吾留守？”
献侧目，装粮食的罐子与装盐的罐子并非同样大小，前者的个头是后者的两倍。“三十罐粮食一罐盐？还是这种坏盐，汝等干脆....唔....”去抢劫算了。
“一张。”
盐池部清点时，拂晓在旁喋喋不休的就这张兽皮更完整，应该多算一点，那张兽皮不易得，应该多算点....最终成功让盐池部给她多算了十张兽皮。
这盐的品质，她是真不想说什么。
“这样啊，那他们有多矮？”
拂晓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下。“他们最高的人也比吾矮半个头。”
另一位摊主是一位看起来刚成年的少年，身高比拂晓矮半个头，纵向看起来很正常，但横向看起来就一点都不正常。
海神为太阳女神献上一枚共享海洋的珊瑚印玺。
来都来了，只是换盐未免可惜，很多部落都会趁着这个不同部落聚会的时间将一次办两件事。
农神皆摇头。
盐池女子示意另两名族人清点淇阳部带来的粮食与兽皮，计算够不够换那么多盐。
你母不仅强大，对你也是真爱。
拂晓看了眼另一位摊主。
人口是增加了，但个体的力量也削弱了，遇到超大型猛兽甚至是有敌意的部落，如何自保？
带来的货物也五花八门，有粮食有兽皮有草药有矿石，还有禽畜——这个一看就是离得近的部落——更有甚者猎了一头熊在那换物。
拂晓回答：“三掌又三个。”
“五张羊皮。”
献觉得，对方这样有点危险。
帝为太阳女神献上青金石项链。
“噗！”
“别气了，吾看一看就回来，等吾回来了，你就可以去玩了。”
太瘦太孱弱了，大腿还没集上大部分行人的胳膊粗。
献好奇的问：“什么坏处？”
“那罢了。”
拂晓作势起身。
献愣了下。“这么多？”
粮食很好计算，倒进罐子里就行，但不同兽皮的价值却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献看了看，没一个认识的，淇水流域其它部落的人她也从未见过。
“吃肉少，长得矮，力不够大，遇到大型猛兽可能打不过，但盐池部人多，可以用的更多人狩猎大型猛兽，倒也不是大问题。”
换了盐，再将盐罐放在一株大树下，众人迎来自由时间。
众人扛着鼓鼓囊囊的草编粮袋与成捆的兽皮至盐池部换盐的草棚处，遮阳防雨的草棚两边出口处摆着一袋又一袋的盐。
“一罐粮食？”
“淇水之地水草丰美，野兽多，能养活的人更多，部落也就比别的地方多。”
拂晓一边与同伴将独木舟藏起来布置陷阱防止野兽破坏一边道：“但吃粮食多吃肉少也有个坏处。”
拂晓反问：“因为你是稚童，你是能参加求欢还是换亲换物？”
草席的一角摆着若干矿石，其实一块色泽青蓝，甚是美丽，以及眼熟。
献沉默。
拂晓问：“这是什么？”
“也狩猎，虽然用盐可以换来粮食，但只靠盐换粮食充饥，是不够吃的，盐池部还是要狩猎，只是人因为盐换来的粮食增加，野兽的数量却没增加，每个人能吃到的肉就少。”
如此孱弱的身体，在一众小麦色人群中，少年只是白皙的皮肤都显得愈发孱弱。
“客人好眼光，这是青金石，是来自极西之地的漂亮石头，只要一罐粮食就可以换走。”
“还没，吾们走得比较快，大部分应该还在路上。走吧，吾们先去换盐，迟了，好盐就被换光了。而且盐池部的盐采自盐泽，但产量有数，并不能供给所有部落，去得更迟，可能连坏盐都换不到。”
“三张。”
“好多人。”献瞠目结舌，她这辈子都没在一个地方同一时间看到过这么多人，举目四股，到处都是人，摩肩擦踵，拥挤得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这么多人，是整个大河的部落都来了吗？”
献的翅膀颜色是渐变的青，其中最深的那部分青与这块石头很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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