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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她还真没想到这个。
震撼之余，拂晓在山中寻觅色泽与个头漂亮青金石，准备归途时给献带上。
拂晓并不想如此猜度别人，但大首领当了那么多春秋，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旁人的猜度思维。
拂晓指天发誓自己再不会如此冒险。
植赞同道：“汝瘦了很多，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肉量养回来。”
不是，汝都不看看自己的年纪吗？
看了当地人用的历，拂晓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低估了无夷的天才。
拂晓继续道：“当然，汝若是难过也可以，毕竟汝与吾不同，吾说不定哪天便与他一同长眠地下，化作大地的一部分，汝却还有很久。”
愿世间记得吾等来过，愿众生记得吾等为汝等祖先。
献脸上虚浮做作的表情终于撑不下去了，难掩愤怒：“召开部落会议。”
献看着面前的饭食。
短短三年，拂晓瘦得都快成人干了。
拂晓面不改色的回答：“汝的描绘比吾曾经告诉汝等的更细。”
一碗稻饭，稻饭没什么，虽然因为气候变冷的关系，合作部落群种稻种得少了，但也不是完全不种了，靠南的部落仍有一部分农田种稻。
拂晓点头。
回忆了下自己一路走来的辛苦，拂晓震撼不已。
“拂晓不伤心吗？”
如是四个春秋，拂晓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时，植却在休息时，心情很好的拍一支鼓曲，鼓曲拍完，笑着仰面倒下，再没醒来。
“不是一个人，是族人在休息时脱壳的。”
差点被撤换的部落首领茫然的看着献，吾哪得罪汝了？你非得换掉吾？换不掉就气成这样？
饭吃得差不多后，拂晓问献：“汝是否遇到了什么难题？”
穿过广袤盆地，再次翻过绵延起伏仿佛没有尽头的山岭，拂晓来到一片有许多青金石的山区，看到当地居民用青金石与其它部落换物，拂晓若有所思。
虽然稻饭需要耗费人力，但吃饭又不是送青金石，献能将自己怎么样？
沿着激女河一路西行，拂晓见到了无夷曾提过的与人讨论月相的西方部落，这里的部落也在用历耕作，但用的历莫说她改良过的无夷历，便是她刚得到时的无夷历都不如。
她没撒谎，稻饭确实非她的授意，而是她做为部落首领为部落做了很多事，族人很爱戴她，见她喜欢吃脱壳的稻饭，但自己一个人给稻脱壳很辛苦，每日加工的数量只够吃几口，因此族人帮忙给稻脱壳，这才让她每日吃上脱壳稻饭。
不一样的风土，不一样的风景....
拂晓理所当然道：“天地如此浩大，吾怎能不趁着自己还活着，多看几眼？但这次南行太累了，吾打算歇几个春秋。”
植说要给拂晓养身体，就真的给她养身体，每天监督拂晓吃下大量食物，多睡，再带着拂晓一起去实验田忙活，避免老胳膊老腿僵硬。
那几天的稻饭很好吃，也易于消化，吃完后肚子过很久才饿，她现在都还记得，也记得拂晓为准备那些稻饭耗费了多少时间与力气。
拂晓道：“可能是吾想多了，休息时间为部落首领的一碗饭心耗费人力，如今是心甘情愿，未来呢？若是不愿意了，首领能接受吗？若她不能接受？她会不会做什么？”
献戳破道：“没有遇到大风浪，也就是遇到了没那么大的风浪，而且汝没遇到过大风浪，怎么知道大风浪可以轻松掀翻舟楫？”
拂晓笑答：“没有，吾都是贴着海岸走，并未遇到那种能轻松掀翻舟楫的大风浪。”
面对献有些怪异的表情，部落首领很从容的将饭碗往前一递。“大首领来了，飞行费力，也吃点？”
众神陨于灭世之灾。
看陶罐里的稻饭数量，再加上只有这家伙一个人吃稻饭，就知道她不是只吃一顿稻饭。
*
这是何等伟力？
好一会，献道：“吾会盯着她。”
献露出好奇的表情：“这么多稻饭，脱壳需要多久？”
“汝吃得不错。”献扫了一眼，就这家伙吃得是脱壳稻饭，其他人吃的都是黍饭。
吃饭时，植与献心疼的给拂晓碗里添了一块又一块肉。
当然，即便时间倒流，她还是会杀了无夷，天才是天才，但破坏力太大，如此不可控的天才，不杀就是对所有人的伤害。
远行三年后的秋季，拂晓归来。
献说起了自己遇到的那个部落首领的情况。
这是人的伟力。
部落首领回忆了下：“花了一日。”
拂晓投降：“吾只在一次跑远了一点，只那一次，后来便再没离开过海岸。”
地裂似是久远前形成，内部被风与水侵蚀，非常光滑，只偶尔有凸起与凹陷，拂晓宛若猿猴般向凸起与凹陷的山壁借力，最终平安落到底。
“....吾看到了献说过的像山一样大的鱼，真的很大。”拂晓双手大大张开形容着自己在近海时见到的大鱼，形容完了后拂晓遗憾道：“不过它搁浅了，吾试图将它推回海里，但它太大了，还是死了。吾只能找来周围的部落吃了它，但它剩下的骨架拼起来，仍旧巨大无比。”
献更加无言。
《从人到神·蒙昧时代》
拂晓伐了一株古树，掏空树干，将植的尸体放入树干中，并将自己曾经送给植的一些礼物放入树干，再重新合上树干，埋入地底。
对海洋了解不如献，但也从大鱼的个头察觉到不对的植：“汝没遇到危险吧？”
有了这个教训，拂晓再说自己的见闻时明显注意了许多，没再透露出什么令人不高兴的情节。
当事人，以及另一个与当事人有重要牵绊的人都如此，献还能说啥，只能尊重。
让献感觉自己在吃饭时到来，来得不凑巧的是这是一碗脱壳的稻饭，脱壳脱得不错，都能赶上当年拂晓做实验时给她吃的稻饭。
吾信汝个邪。
盆地边缘的人也是夫诸与天吴，但容貌却与东边的同类有些微差异，皮肤要白皙一些，虽然在阳光热烈的环境里，长大后都会变成深色皮肤，但从幼崽身上能看出那种天生的不同。以及眼睛颜色，也偏浅，不像东边诸族偏深。
部落首领愣了下，旋即道：“这并非吾的授意，是族人赠吾的，吾拒绝了，但推脱不掉，为了不浪费，只能收下。”
献：“.....”
献问：“汝想到什么了？”
献侧目：“汝还要远行？”
汝是真不怕死呀。
植神色复杂的看着拂晓。“汝....”
拂晓理所当然道：“他活了一百二十余春秋，已是长寿，死亦安然，并无痛苦，为何要伤心？吾等该为他欢喜。”
拂晓皱眉。
献道：“他们耗费的是休息时间。”
“....虽然她吃的稻饭是族人心甘情愿耗费人力，但吾总觉得哪怪怪的。”献皱眉。“可吾说不清哪怪怪的。”
献道：“费了不少人力脱壳吧？”
——节选自《风神》先古文明篇。
植勉强相信了拂晓。
献未能换掉部落首领。
如此一路西行，翻过雪山，进入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原、绿洲与沙漠交织的广袤盆地，在盆地边缘见到了与东边的夫诸与天吴生得不太一样的人。
填土时献观察了会拂晓，发现拂晓并不伤心。
没出过海，只是听原生部落的血亲们提过大鱼并且从血亲的死亡频率与烈度明白海洋危险的献：“.....”
快瘦成人干的拂晓完全没觉得自己瘦了，精神奕奕的向两人说起自己的见闻。
小小的青金石，竟能跨越万里到达遥远东方？
植将自己碗里的肉汤吃完，问拂晓：“汝这次回来休息多久？”
部落首领疑惑的看着献。
献的表情更吃惊。“一个人一日给这么多稻脱壳，怎么可能？”
拂晓思考片刻，回答：“不论他人是否心甘情愿，耗费他人人力只为自己的享受，都是错误的，因为每一份人力属于部落。所以汝才觉得不对。”
然，寻到第三块青金石时，拂晓忽感地面晃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大地下的巨兽在翻身，赶紧往安全的地方跑，但跑了没几步便摔倒，坠入一道裂缝中。
献的脸色几乎是青的。
献道：“汝做为首领浪掷这么多人力，不觉得可耻吗？”
如同在南方时一样，拂晓将无夷历传授给了当地部落，偶尔在路过的部落小住，观察当地风土人情。
部落首领继续点头：“稻脱壳要脱得多确实更费力。”
太阳女神西巡，见大地某一处闪烁金光，落下查看，见一座金窟，窟中有万千金器，皆精美不凡，为更古老的众神遗留。
虽然比自己年轻，但植的状态比远行之前更差了，再次远行，回来时大概率见不到植，还不如停几个春秋。
虽然大首领可以撤换部落首领，但也不能在部落大部分人反对的情况下撤换掉一个干得很好的部落首领。
植磨了磨因为衰老而少了三颗的牙齿，良久，才道：“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
说的时候，拂晓的目光看了眼植。
部落首领赞同点头：“稻饭脱壳后确实更美。”
不再需要担心回来时看不到植，拂晓第二年春种后再次远行，这次是向西。
说起来，她这一路走来就没见过哪个地方产青金石，那么，东边用来做颜料的青金石，该不会是从这里运输过去的？
] 献：“....”她还真没想到这个。
震撼之余，拂晓在山中寻觅色泽与个头漂亮青金石，准备归途时给献带上。
拂晓并不想如此猜度别人，但大首领当了那么多春秋，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旁人的猜度思维。
拂晓指天发誓自己再不会如此冒险。
植赞同道：“汝瘦了很多，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肉量养回来。”
不是，汝都不看看自己的年纪吗？
看了当地人用的历，拂晓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低估了无夷的天才。
拂晓继续道：“当然，汝若是难过也可以，毕竟汝与吾不同，吾说不定哪天便与他一同长眠地下，化作大地的一部分，汝却还有很久。”
愿世间记得吾等来过，愿众生记得吾等为汝等祖先。
献脸上虚浮做作的表情终于撑不下去了，难掩愤怒：“召开部落会议。”
献看着面前的饭食。
短短三年，拂晓瘦得都快成人干了。
拂晓面不改色的回答：“汝的描绘比吾曾经告诉汝等的更细。”
一碗稻饭，稻饭没什么，虽然因为气候变冷的关系，合作部落群种稻种得少了，但也不是完全不种了，靠南的部落仍有一部分农田种稻。
拂晓点头。
回忆了下自己一路走来的辛苦，拂晓震撼不已。
“拂晓不伤心吗？”
如是四个春秋，拂晓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时，植却在休息时，心情很好的拍一支鼓曲，鼓曲拍完，笑着仰面倒下，再没醒来。
“不是一个人，是族人在休息时脱壳的。”
差点被撤换的部落首领茫然的看着献，吾哪得罪汝了？你非得换掉吾？换不掉就气成这样？
饭吃得差不多后，拂晓问献：“汝是否遇到了什么难题？”
穿过广袤盆地，再次翻过绵延起伏仿佛没有尽头的山岭，拂晓来到一片有许多青金石的山区，看到当地居民用青金石与其它部落换物，拂晓若有所思。
虽然稻饭需要耗费人力，但吃饭又不是送青金石，献能将自己怎么样？
沿着激女河一路西行，拂晓见到了无夷曾提过的与人讨论月相的西方部落，这里的部落也在用历耕作，但用的历莫说她改良过的无夷历，便是她刚得到时的无夷历都不如。
她没撒谎，稻饭确实非她的授意，而是她做为部落首领为部落做了很多事，族人很爱戴她，见她喜欢吃脱壳的稻饭，但自己一个人给稻脱壳很辛苦，每日加工的数量只够吃几口，因此族人帮忙给稻脱壳，这才让她每日吃上脱壳稻饭。
不一样的风土，不一样的风景....
拂晓理所当然道：“天地如此浩大，吾怎能不趁着自己还活着，多看几眼？但这次南行太累了，吾打算歇几个春秋。”
植说要给拂晓养身体，就真的给她养身体，每天监督拂晓吃下大量食物，多睡，再带着拂晓一起去实验田忙活，避免老胳膊老腿僵硬。
那几天的稻饭很好吃，也易于消化，吃完后肚子过很久才饿，她现在都还记得，也记得拂晓为准备那些稻饭耗费了多少时间与力气。
拂晓道：“可能是吾想多了，休息时间为部落首领的一碗饭心耗费人力，如今是心甘情愿，未来呢？若是不愿意了，首领能接受吗？若她不能接受？她会不会做什么？”
献戳破道：“没有遇到大风浪，也就是遇到了没那么大的风浪，而且汝没遇到过大风浪，怎么知道大风浪可以轻松掀翻舟楫？”
拂晓笑答：“没有，吾都是贴着海岸走，并未遇到那种能轻松掀翻舟楫的大风浪。”
面对献有些怪异的表情，部落首领很从容的将饭碗往前一递。“大首领来了，飞行费力，也吃点？”
众神陨于灭世之灾。
看陶罐里的稻饭数量，再加上只有这家伙一个人吃稻饭，就知道她不是只吃一顿稻饭。
*
这是何等伟力？
好一会，献道：“吾会盯着她。”
献露出好奇的表情：“这么多稻饭，脱壳需要多久？”
“汝吃得不错。”献扫了一眼，就这家伙吃得是脱壳稻饭，其他人吃的都是黍饭。
吃饭时，植与献心疼的给拂晓碗里添了一块又一块肉。
当然，即便时间倒流，她还是会杀了无夷，天才是天才，但破坏力太大，如此不可控的天才，不杀就是对所有人的伤害。
远行三年后的秋季，拂晓归来。
献说起了自己遇到的那个部落首领的情况。
这是人的伟力。
部落首领回忆了下：“花了一日。”
拂晓投降：“吾只在一次跑远了一点，只那一次，后来便再没离开过海岸。”
地裂似是久远前形成，内部被风与水侵蚀，非常光滑，只偶尔有凸起与凹陷，拂晓宛若猿猴般向凸起与凹陷的山壁借力，最终平安落到底。
“....吾看到了献说过的像山一样大的鱼，真的很大。”拂晓双手大大张开形容着自己在近海时见到的大鱼，形容完了后拂晓遗憾道：“不过它搁浅了，吾试图将它推回海里，但它太大了，还是死了。吾只能找来周围的部落吃了它，但它剩下的骨架拼起来，仍旧巨大无比。”
献更加无言。
《从人到神·蒙昧时代》
拂晓伐了一株古树，掏空树干，将植的尸体放入树干中，并将自己曾经送给植的一些礼物放入树干，再重新合上树干，埋入地底。
对海洋了解不如献，但也从大鱼的个头察觉到不对的植：“汝没遇到危险吧？”
有了这个教训，拂晓再说自己的见闻时明显注意了许多，没再透露出什么令人不高兴的情节。
当事人，以及另一个与当事人有重要牵绊的人都如此，献还能说啥，只能尊重。
让献感觉自己在吃饭时到来，来得不凑巧的是这是一碗脱壳的稻饭，脱壳脱得不错，都能赶上当年拂晓做实验时给她吃的稻饭。
吾信汝个邪。
盆地边缘的人也是夫诸与天吴，但容貌却与东边的同类有些微差异，皮肤要白皙一些，虽然在阳光热烈的环境里，长大后都会变成深色皮肤，但从幼崽身上能看出那种天生的不同。以及眼睛颜色，也偏浅，不像东边诸族偏深。
部落首领愣了下，旋即道：“这并非吾的授意，是族人赠吾的，吾拒绝了，但推脱不掉，为了不浪费，只能收下。”
献：“.....”
献问：“汝想到什么了？”
献侧目：“汝还要远行？”
汝是真不怕死呀。
植神色复杂的看着拂晓。“汝....”
拂晓理所当然道：“他活了一百二十余春秋，已是长寿，死亦安然，并无痛苦，为何要伤心？吾等该为他欢喜。”
拂晓皱眉。
献道：“他们耗费的是休息时间。”
“....虽然她吃的稻饭是族人心甘情愿耗费人力，但吾总觉得哪怪怪的。”献皱眉。“可吾说不清哪怪怪的。”
献道：“费了不少人力脱壳吧？”
——节选自《风神》先古文明篇。
植勉强相信了拂晓。
献未能换掉部落首领。
如此一路西行，翻过雪山，进入一片水草丰美的草原、绿洲与沙漠交织的广袤盆地，在盆地边缘见到了与东边的夫诸与天吴生得不太一样的人。
填土时献观察了会拂晓，发现拂晓并不伤心。
没出过海，只是听原生部落的血亲们提过大鱼并且从血亲的死亡频率与烈度明白海洋危险的献：“.....”
快瘦成人干的拂晓完全没觉得自己瘦了，精神奕奕的向两人说起自己的见闻。
小小的青金石，竟能跨越万里到达遥远东方？
植将自己碗里的肉汤吃完，问拂晓：“汝这次回来休息多久？”
部落首领疑惑的看着献。
献的表情更吃惊。“一个人一日给这么多稻脱壳，怎么可能？”
拂晓思考片刻，回答：“不论他人是否心甘情愿，耗费他人人力只为自己的享受，都是错误的，因为每一份人力属于部落。所以汝才觉得不对。”
然，寻到第三块青金石时，拂晓忽感地面晃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大地下的巨兽在翻身，赶紧往安全的地方跑，但跑了没几步便摔倒，坠入一道裂缝中。
献的脸色几乎是青的。
献道：“汝做为首领浪掷这么多人力，不觉得可耻吗？”
如同在南方时一样，拂晓将无夷历传授给了当地部落，偶尔在路过的部落小住，观察当地风土人情。
部落首领继续点头：“稻脱壳要脱得多确实更费力。”
太阳女神西巡，见大地某一处闪烁金光，落下查看，见一座金窟，窟中有万千金器，皆精美不凡，为更古老的众神遗留。
虽然比自己年轻，但植的状态比远行之前更差了，再次远行，回来时大概率见不到植，还不如停几个春秋。
虽然大首领可以撤换部落首领，但也不能在部落大部分人反对的情况下撤换掉一个干得很好的部落首领。
植磨了磨因为衰老而少了三颗的牙齿，良久，才道：“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
说的时候，拂晓的目光看了眼植。
部落首领赞同点头：“稻饭脱壳后确实更美。”
不再需要担心回来时看不到植，拂晓第二年春种后再次远行，这次是向西。
说起来，她这一路走来就没见过哪个地方产青金石，那么，东边用来做颜料的青金石，该不会是从这里运输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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