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莫问来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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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同学们都离开了，叶微澜才发现，老师还在讲台上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讲义。
江韵之暗想，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成年礼舞伴的重大含义吗？顾云天这是要向天下宣告，你是他的官配女友。
她的家毁灭在战火中，连同她的父亲……
小老头：“这个问题颇为深奥。记忆无疑是构建自我意识的关键要素。但一旦自我意识形成，即便记忆消失了，这个意识的内核依然存在。问题在于，记忆的丧失可能会 导致自我意识的混乱，引发一系列心理问题。”
不过她知道叶微澜的性子，这点虚荣在对方眼中犹如烟尘。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耸了下肩。
她的内在冲突和未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江韵之对着屏幕连连惊叹：“裙摆要镶一千颗碎钻！你这不会是订婚用的吧？”
他开了两门课，既是心理学课的老师，也是社会史学课的老师。
抬眼见叶微澜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禁不住问：“怎么了？”
她把正准备吃的安眠药塞回到抽屉里，就这么穿着睡裙，踩着拖鞋下楼迎接顾云天。
变异狼死了，她也被变异狼的爪子抓的几乎开肠破肚。有人把她丢进了黑暗的地牢，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口中还在一遍遍念叨着回家。
叶微澜走上讲台，小老头抬眼问她：“睡醒了？”
这么一观察，果然头脑清醒了很多。
变异狼如闪电般扑来，她闻到了它嘴里腥臭的气息，血盆大口就在眼前，仿佛下一瞬间就会将她吞下肚。
“再教你一招，去医务室要点安眠药，我记得有种药可以帮人沉入无梦的睡眠。”
禁不住，有些担忧。
叶微澜摇头：“我下午是心理学，想去课堂上补觉，老师讲课像催眠曲一样，比在寝室里容易入睡。”
“我订的礼服今天到了。”江韵之兴味盎然地说：“对了，你的是什么样的，提前透点风声嘛！”
叶微澜：“一年后的事，我还没想过。”
叶微澜决定采用小老头的最后一个建议，去医务室拿药。当晚果然睡了个好觉，梦境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或者说，是被回避了。
她好像隐隐触到了答案。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前额毛发稀少，却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绅士背心和衬衣。举止也很绅士，从不打扰上课睡觉的同学。
注视着叶微澜离开的背影，江韵之摇头轻笑，明明上课是去睡觉的还怕迟到，还真是有意思。
当晚，叶微澜正准备睡觉时，顾云天来了。她有些意外，因为明天就是他的生日成年礼，她以为他今天会忙的脱不开身。
他放柔了声线：“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医务室。”
直到有一天，一群武装士兵踏平了斗兽场。一个年轻男子在地牢中找到了她，他有一双桀骜不驯而又闪亮透彻的墨蓝眸子。
这不知要羡煞多少名媛。
她点头，然后说：“老师推荐的那本《记忆，梦境和自我意识》，我看了。”
江韵之致以敬佩的目光：“果然是非吾辈之所能及也。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高考了，全联邦少年机甲大赛冠军队，有联邦中央军校的免试录取资格，就看顾云天舍不舍得让你去了。”
“可是如果没有未来，或是明天就死了怎么办？”叶微澜起身，端起没吃完的餐盘，轻轻打了个哈欠：“下午有课，先走了，不想迟到。”
可是她无家可回。
叶微澜从梦魇中惊醒，课已经结束，同学们正在收拾课本，三三两两地离开。
《重生后被死敌带回家[废土]》
叶微澜似笑非笑地反问：“我算哪门子的主人家？”
叶微澜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说了声：“谢谢。”
叶微澜反问：“为什么不能只活在当下？”
顾云天脱掉外套
小小的女孩被推入铁笼，一只偌大的变异狼向她扑来，她手中只有一把简陋的匕首。
她继续追问：“如果失忆期间的经历改变了一个人的想法，而这些想法在没有失忆的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那么恢复记忆后，这些新的想法会被颠覆吗？”
如果算，那么她就是“回家”了。
窗外阴云密布，樱花花瓣在狂风中翻飞起伏。
叶微澜沉默了许久。
樱花的花期很短，来时绚烂，把大街小巷染成粉色花海，去时匆匆，不过几天便是花雨纷飞，铺在地上成了花瓣绒毯。
顾云天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主人家，和客人一起出场不太好吧，而且你还需要换衣服做造型的时间。”
她再次陷入残酷混乱的梦境。
她吓的想闭上眼睛，却被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手中匕首精确地隔断了变异狼的咽喉。
周五放学后，叶微澜照例带着悠悠回樱花巷的周末住所。指纹解锁时，她禁不住想，这算不算她的家？
“要不下午请假，好好回寝室睡一觉？”江韵之提议。
叶微澜见他虽有些疲惫但气色不错的样子，问：“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
不由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如果没有未来怎么办？
意识到学生是真的要和他探讨问题，小老头严肃起来，他说：“即使是记忆正常的人，梦到过去的事情，也会有很多穿插和混乱，所以，梦并不可靠。但是，梦的确能反映我们的内在冲突和未解决的问题。”
正如叶微澜的预料，她在心理学课堂上很快就睡着了。
“哇！”江韵之是识货的，一下子眼睛都亮了，“霓丝雅儿最高级别的私人订制！他家又贵又傲，私人订制据说要提前一年才能排上。”
他唇角勾起一丝幽默的微笑：“你看，失忆也不完全是件坏事，它让人抛弃了成见，接受了草莓世界。”
“明天我准备和江韵之一起去的。”叶微澜回道，有点小烦恼。
她还是她，无论记忆是否完整。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接受和适应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自己，到目前为止，她做的似乎还不错。
“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叶微澜回道。
“哦。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学点自己不会的。”叶微澜老实地说。
花瓣雨中，叶微澜和江韵之在学校食堂的露天座位上吃午饭。
“不用。”叶微澜摇头，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接着问：“书中说记忆是构建我们自我意识的基石。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周围是嘈杂而又疯狂的人声：“撕碎她，咬断她的脖子！”
可是她已经没有家了。
“想象一个人原本不喜欢草莓味的冰淇淋，但在失忆后，他尝试了草莓味，并爱上了它。即使他恢复了记忆，他可能仍然会选择草莓味。”
她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等待她的却是炼狱般的生活。每一天，她都在生死边缘挣扎，和人厮杀，和变异兽搏斗，成为地下赌场的娱乐工具，用血肉和死亡刺激地下赌场的客人们下注，给他们带来暴力血腥的享受。
每一次的梦境中，都有一个犹如咒语般的词语：回家。
“也不是奇怪吧。”江韵之修正自己的用词，“就是不那么实用，你选的都是高考不会考的科目。”
这次宴会规模盛大，规格很高。联邦政府派出了观礼团，各大世家也都派出了重要级人物出席，这些人物从昨天起陆续抵达天城。
“哦。”叶微澜淡淡应了一声。她也不清楚，上周末顾云天带她去了一趟天城市内，为成年礼舞会准备衣服首饰和定妆。
小老头：“这确实是个难题，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来看，我们此刻的存在，决定了未来的我们。”
叶微澜白了她一眼：“胡说些什么，不过是成年礼舞会的舞伴而已。”
顾云天一袭天城预备军校的黑色制服，衬得他英姿挺拔，帅极了。似乎无论什么样的衣服，只要穿到他身上，都会自带高贵优雅的贵族风范。
小老头微微一笑：“不用谢。教你一招，学会和自己的心理活动保持距离，做个观察者吧，正在困扰中的不是真正的你，知道你在困扰中的才是你。”
顾云天边解制服扣子边说：“今天的事情都忙完了，想过来看看你，明早一起回去。”
“哦？”小老头眼底闪过兴味，“不要告诉我，你上课睡觉是为了验证哲学？”
江韵之：“你真的不考虑将来？”
意识到这一点，一股突如其来、无法言语的悲恸涌上心头，令她艰于呼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叶微澜兴致缺缺地操作终端，调出一个光屏，上面是一套晚礼服的三维图。
小老头停下手中动作，安静地望着脸色苍白的女孩，直到她看起来有所好转。
叶微澜无视他的嘲讽，认真地问：“如果说梦境是潜意识的反映，那么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梦境会不会就是她以前经历过的事？”
轮到叶微澜吃惊：“我选的课很奇怪？”
江韵之好笑地说：“我真是服你了！你选的课都那么奇怪，就是为了上课睡觉吗？”
江韵之怔了怔，想了一下回道：“可能大多数人都缺乏安全感吧，总觉得多为未来准备一点，就多一分心安。”
她决定试试小老头教的第一招，观察一下自己的心理活动，结论是：她正在困惑自己是不是在“回家”。
他的用词有些艰涩，不过叶微澜明白了。
他说：“嗨，我的小公主，终于找到你了。”
] 等同学们都离开了，叶微澜才发现，老师还在讲台上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讲义。
江韵之暗想，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成年礼舞伴的重大含义吗？顾云天这是要向天下宣告，你是他的官配女友。
她的家毁灭在战火中，连同她的父亲……
小老头：“这个问题颇为深奥。记忆无疑是构建自我意识的关键要素。但一旦自我意识形成，即便记忆消失了，这个意识的内核依然存在。问题在于，记忆的丧失可能会 导致自我意识的混乱，引发一系列心理问题。”
不过她知道叶微澜的性子，这点虚荣在对方眼中犹如烟尘。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耸了下肩。
她的内在冲突和未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江韵之对着屏幕连连惊叹：“裙摆要镶一千颗碎钻！你这不会是订婚用的吧？”
他开了两门课，既是心理学课的老师，也是社会史学课的老师。
抬眼见叶微澜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禁不住问：“怎么了？”
她把正准备吃的安眠药塞回到抽屉里，就这么穿着睡裙，踩着拖鞋下楼迎接顾云天。
变异狼死了，她也被变异狼的爪子抓的几乎开肠破肚。有人把她丢进了黑暗的地牢，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口中还在一遍遍念叨着回家。
叶微澜走上讲台，小老头抬眼问她：“睡醒了？”
这么一观察，果然头脑清醒了很多。
变异狼如闪电般扑来，她闻到了它嘴里腥臭的气息，血盆大口就在眼前，仿佛下一瞬间就会将她吞下肚。
“再教你一招，去医务室要点安眠药，我记得有种药可以帮人沉入无梦的睡眠。”
禁不住，有些担忧。
叶微澜摇头：“我下午是心理学，想去课堂上补觉，老师讲课像催眠曲一样，比在寝室里容易入睡。”
“我订的礼服今天到了。”江韵之兴味盎然地说：“对了，你的是什么样的，提前透点风声嘛！”
叶微澜：“一年后的事，我还没想过。”
叶微澜决定采用小老头的最后一个建议，去医务室拿药。当晚果然睡了个好觉，梦境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或者说，是被回避了。
她好像隐隐触到了答案。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前额毛发稀少，却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绅士背心和衬衣。举止也很绅士，从不打扰上课睡觉的同学。
注视着叶微澜离开的背影，江韵之摇头轻笑，明明上课是去睡觉的还怕迟到，还真是有意思。
当晚，叶微澜正准备睡觉时，顾云天来了。她有些意外，因为明天就是他的生日成年礼，她以为他今天会忙的脱不开身。
他放柔了声线：“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医务室。”
直到有一天，一群武装士兵踏平了斗兽场。一个年轻男子在地牢中找到了她，他有一双桀骜不驯而又闪亮透彻的墨蓝眸子。
这不知要羡煞多少名媛。
她点头，然后说：“老师推荐的那本《记忆，梦境和自我意识》，我看了。”
江韵之致以敬佩的目光：“果然是非吾辈之所能及也。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高考了，全联邦少年机甲大赛冠军队，有联邦中央军校的免试录取资格，就看顾云天舍不舍得让你去了。”
“可是如果没有未来，或是明天就死了怎么办？”叶微澜起身，端起没吃完的餐盘，轻轻打了个哈欠：“下午有课，先走了，不想迟到。”
可是她无家可回。
叶微澜从梦魇中惊醒，课已经结束，同学们正在收拾课本，三三两两地离开。
《重生后被死敌带回家[废土]》
叶微澜似笑非笑地反问：“我算哪门子的主人家？”
叶微澜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说了声：“谢谢。”
叶微澜反问：“为什么不能只活在当下？”
顾云天脱掉外套
小小的女孩被推入铁笼，一只偌大的变异狼向她扑来，她手中只有一把简陋的匕首。
她继续追问：“如果失忆期间的经历改变了一个人的想法，而这些想法在没有失忆的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那么恢复记忆后，这些新的想法会被颠覆吗？”
如果算，那么她就是“回家”了。
窗外阴云密布，樱花花瓣在狂风中翻飞起伏。
叶微澜沉默了许久。
樱花的花期很短，来时绚烂，把大街小巷染成粉色花海，去时匆匆，不过几天便是花雨纷飞，铺在地上成了花瓣绒毯。
顾云天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主人家，和客人一起出场不太好吧，而且你还需要换衣服做造型的时间。”
她再次陷入残酷混乱的梦境。
她吓的想闭上眼睛，却被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手中匕首精确地隔断了变异狼的咽喉。
周五放学后，叶微澜照例带着悠悠回樱花巷的周末住所。指纹解锁时，她禁不住想，这算不算她的家？
“要不下午请假，好好回寝室睡一觉？”江韵之提议。
叶微澜见他虽有些疲惫但气色不错的样子，问：“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
不由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如果没有未来怎么办？
意识到学生是真的要和他探讨问题，小老头严肃起来，他说：“即使是记忆正常的人，梦到过去的事情，也会有很多穿插和混乱，所以，梦并不可靠。但是，梦的确能反映我们的内在冲突和未解决的问题。”
正如叶微澜的预料，她在心理学课堂上很快就睡着了。
“哇！”江韵之是识货的，一下子眼睛都亮了，“霓丝雅儿最高级别的私人订制！他家又贵又傲，私人订制据说要提前一年才能排上。”
他唇角勾起一丝幽默的微笑：“你看，失忆也不完全是件坏事，它让人抛弃了成见，接受了草莓世界。”
“明天我准备和江韵之一起去的。”叶微澜回道，有点小烦恼。
她还是她，无论记忆是否完整。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接受和适应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自己，到目前为止，她做的似乎还不错。
“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叶微澜回道。
“哦。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学点自己不会的。”叶微澜老实地说。
花瓣雨中，叶微澜和江韵之在学校食堂的露天座位上吃午饭。
“不用。”叶微澜摇头，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接着问：“书中说记忆是构建我们自我意识的基石。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周围是嘈杂而又疯狂的人声：“撕碎她，咬断她的脖子！”
可是她已经没有家了。
“想象一个人原本不喜欢草莓味的冰淇淋，但在失忆后，他尝试了草莓味，并爱上了它。即使他恢复了记忆，他可能仍然会选择草莓味。”
她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等待她的却是炼狱般的生活。每一天，她都在生死边缘挣扎，和人厮杀，和变异兽搏斗，成为地下赌场的娱乐工具，用血肉和死亡刺激地下赌场的客人们下注，给他们带来暴力血腥的享受。
每一次的梦境中，都有一个犹如咒语般的词语：回家。
“也不是奇怪吧。”江韵之修正自己的用词，“就是不那么实用，你选的都是高考不会考的科目。”
这次宴会规模盛大，规格很高。联邦政府派出了观礼团，各大世家也都派出了重要级人物出席，这些人物从昨天起陆续抵达天城。
“哦。”叶微澜淡淡应了一声。她也不清楚，上周末顾云天带她去了一趟天城市内，为成年礼舞会准备衣服首饰和定妆。
小老头：“这确实是个难题，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来看，我们此刻的存在，决定了未来的我们。”
叶微澜白了她一眼：“胡说些什么，不过是成年礼舞会的舞伴而已。”
顾云天一袭天城预备军校的黑色制服，衬得他英姿挺拔，帅极了。似乎无论什么样的衣服，只要穿到他身上，都会自带高贵优雅的贵族风范。
小老头微微一笑：“不用谢。教你一招，学会和自己的心理活动保持距离，做个观察者吧，正在困扰中的不是真正的你，知道你在困扰中的才是你。”
顾云天边解制服扣子边说：“今天的事情都忙完了，想过来看看你，明早一起回去。”
“哦？”小老头眼底闪过兴味，“不要告诉我，你上课睡觉是为了验证哲学？”
江韵之：“你真的不考虑将来？”
意识到这一点，一股突如其来、无法言语的悲恸涌上心头，令她艰于呼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叶微澜兴致缺缺地操作终端，调出一个光屏，上面是一套晚礼服的三维图。
小老头停下手中动作，安静地望着脸色苍白的女孩，直到她看起来有所好转。
叶微澜无视他的嘲讽，认真地问：“如果说梦境是潜意识的反映，那么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梦境会不会就是她以前经历过的事？”
轮到叶微澜吃惊：“我选的课很奇怪？”
江韵之好笑地说：“我真是服你了！你选的课都那么奇怪，就是为了上课睡觉吗？”
江韵之怔了怔，想了一下回道：“可能大多数人都缺乏安全感吧，总觉得多为未来准备一点，就多一分心安。”
她决定试试小老头教的第一招，观察一下自己的心理活动，结论是：她正在困惑自己是不是在“回家”。
他的用词有些艰涩，不过叶微澜明白了。
他说：“嗨，我的小公主，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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