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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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程序突然遇到了BUG，葵学芳的眼神陷入短暂的呆滞。
总而言之，葵学芳并没能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葵学芳的所有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李寄光的话所吸引。
李寄光突然大迈步向葵学芳走去。
葵学芳目眦尽裂，皮肤裂缝处，赫然可见根根缠绕花茎，“你撒谎！如果我只是为了制衡船长而存在，那你们呢？神为什么会让你们来？！”
他的口袋里装了很多洞外地上的石灰色细灰，走一路撒一路。
李寄光冷漠的注视着。
“你叫什么名字？”
在李寄光切换人格的一瞬间，她甚至都还没有给出任何信号，魏鸣就已经将心口的头罩翻转回向自己。
那么不可一世的存在，自己当初竭尽全力，差点反杀成功，最终却差点翻船，杀了陆付付又不得不反水杀了无数“同盟”才九死一生逃脱的船长，居然死了？！ 葵学芳看着李寄光，仿佛第一次正视自己眼前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
“你放肆！”
她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有些遗憾的看了眼早被李寄光指挥着滚了一身地上灰色灰尘上了船的乌声母女，然后又将目光重新投向李寄光两人。
“我记住你了。”
不知道是李寄光的表情太过于稳定，还是魏鸣的动作太过于迅速，亦或是光线昏暗，葵学芳的视力匮乏得厉害。
葵学芳咧开嘴笑着，鲜嫩的花瓣时不时会从她的牙缝中闪过，像是随时要从她的嘴里、眼睛里、鼻孔和耳朵里破出。
“教授，如果人都死光了，那为了让人类生存下去的清洁能源、物资，还有意义么？”
“教授，老严到底去哪儿了？”李寄光已经走到了葵学芳的眼前，一双冰冷的眼睛紧紧盯着葵学芳，仿佛空中无形的巨大压迫，她一字一顿的逼问，“你究竟是不记得，还是不敢记得？”
葵学芳愣住：“他死了？”
魏鸣悄然将所有箱子全都用绳子串联到了一起。
见李寄光和魏鸣在靠近，葵学芳笑得眉眼弯弯，细嫩的黄色花瓣在皮肤褶皱下颤动，“当然，那可是我的老搭档了。”
“嗯，我在。”
“教授，是你吃了老严，也是你杀了陆付付，摆脱了船长的控制，来到了这座岛，你以为的你的独一无二，其实不过是那东西出于生存危机的下意识，为了制衡船长而留下来的存在。”
葵学芳愣了一下：“在……”
葵学芳的眉心微微皱着，像是不明白李寄光在说什么，“不，我可怜的愚钝的孩子，我没有忍耐，也并不觉得辛苦，我只是遗憾，你们不懂得神明，也不懂得你们现在的选择，其实建立在无数人民的生命之上，只需要牺牲我们寥寥数人，就能换来千秋万代的生生不息，可你们竟然连尝试一下都不愿，唉，人性生于自私，也将在自私中走向灭亡。”
到最后，画面突然定格。
“你——！”
“我有一个计划，但只能一次成功。”
葵学芳内心大恸，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神情疯癫，嘴里的黄花颤动不修，一忽儿鼓胀到左腮，一忽儿又顶到她的上颚，让她说的话昏昏糊糊说不清楚。
“对不起，但我没有其它选择。”
李寄光握紧了对着自己心脏的强光手电，左手悄然搂过葵学芳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没有意义了，葵教授。”
再结合这座无人知道的小岛，葵学芳却出现在这里，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
魏鸣：“不能直接站在洞外扔么？”
“你忍得很辛苦吧？”
李寄光拖着箱子淡定走向葵学芳：“还记得老严么？”
李寄光：“这周围都是海水，越近越好，我们只有这些火药了，没有第二次机会。”
“所以，你还是葵学芳教授。”
“不……不是我！不可能是我！我没有……老严！我没有！”
李寄光：“这是打火机，给我一个你头罩里的强光手电，我拖住她，你去把所有箱子扔到山洞尽头往下的那个黑洞里，然后打火机点燃扔进去。”
一只手突然握住魏鸣的手臂，李寄光迈步拦在魏鸣身前，魏鸣反应极快地将头罩翻转，口子对准李寄光后背心脏位置。
“李寄光。”
谁也无法保证，哪一个会先到。
“我不知道……我……”
而他弯弯的眼睛里，倒映的是葵学芳正在啃噬他的心脏的身影。
魏鸣猜出了个大概，但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好。”
李寄光从怀里掏出一本日记本，定定看着葵学芳，“我要抓住最后一丝光，使他不致毁灭。这是你留在日记本里的最后一句话，是么？”
魏鸣已经把箱子都拖到了洞里最深处，接下来只要一个向下的推力，随着少数箱子掉入洞中，剩下的所有箱子都会因为惯性掉入洞内。
而李寄光就趁着这一下呆滞，猛然往洞内急奔了好多步，用手机手电筒照射到里面，又飞速退了出来。
洞内很深，大约要往里走快一百米的距离才能依稀看到个往下的黑洞。
老严躺在血泊中，进气少出气多的留了一句，“学芳，我不恨你，是我猜错了，愿赌服输，我命该于此，日记本我已经托汤圆送了出去，只希望后来者不要再步我后尘。”
如果不是葵学芳站的位置靠右，她伸手就能碰到李寄光。
葵学芳站在洞内，笑得温暖而强大，“我是葵学芳，也是祂的信徒，相信我，只要我们完全臣服，让祂重新拥有无穷的力量，到那时，我们就能得到我们现在所需要的一切！用之不尽的清洁能源！损耗量为零的超导体！总之，一切！”
日记本的内容无法对他人说，却可以当着日记本主人的面说。
魏鸣紧紧环着李寄光的腰，让强光头罩能够牢牢卡死在两人中间。
“当然。”
现在的李寄光虽然看不到日记内容，却知道老严的尸体早早被发现，但葵学芳和陆付付却是同一天失踪。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葵学芳急得想扑过来，但刚一沾到洞外地面上的石灰色细灰就脸色大变，又赶忙退了回去。
虽然另一个人格她并不喜欢，但她的人，只能由她自己欺负。
李寄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不断吞噬污染源的我变超强》
黎明将至，但狂风骤雨也即将来临。
李寄光侧首，魏鸣配合地弯腰低头。
李寄光笑了，惊得旁边爬回山洞口的魏鸣差点没摔一跤，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格露出笑容。
葵学芳嘴里的黄花猛然生长，而就在黄花冲破口腔的一瞬间，一把强光手电突然被硬塞入
李寄光：“因为船长已经死了。”
“魏鸣。”
轰——
魏鸣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他的心口热得发烫，像是要炸开。
两人此时距离洞口的位置已经不足半米。
之前扔下去的火把不知砸中了哪个半空中的火药木箱，发出巨响。
李寄光的脸上出现悲悯的神色：“教授，你忘了，祂并没有人类的高级思维，也没有无穷无尽的能量，祂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吞噬，是一种连基本食欲都无法控制的低级动物的本能。”
葵学芳脸色大变，整张脸骤然如厉鬼般，褶皱的皮肤下面竟然没有黏连，是裂开的血肉和缠绕的细长花茎。
“你错了。”
快了。
“你说。”
“什么意思？”
“别去！”
葵学芳愣神，脑海里忽而闪过无数血腥的片段，每个片段里都有老严绝望的表情，都有嫩绿的花茎、绽放的黄色花朵。
“那他现在在哪儿？”
不等李寄光做手势，魏鸣就已经默契地拖着最前面的箱子往山洞内走去。
箱子下面都是之前为了让箱子浮在水面绑好的浮镮，所以拖起来声音并不大，像是塑料轻微摩擦的声音，沙沙沙——淹没在天边的隐雷和四周的海浪声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上了船，又到了怪物老巢，而陆付付既不在船上，也没有成为船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死于葵学芳之手。
“你一直在强调未知3号这个所谓神明的饥饿和虚弱，强调我们的牺牲，但你有没有想过，就在这短短数年的时间里已经有多少人死于神明之口？在如此之多的人“牺牲”的情况下，神明却仍旧虚弱、饥饿，那么想要将祂喂饱需要多少个人？将祂喂至你所说的让祂拥有无穷的力量又需要多少人？葵学芳教授，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我们所有人类全部丧生于祂之口，却依旧无法填满祂的口腹之欲，到那时，祂所拥有的那些乌托邦般的清洁能源、超导体，还重要么？”
李寄光反手接过魏鸣递来的手电，两人之间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几次生死相依，倒也形成了某种极强的默契。
乌声抱着乌月连连后退：“小心，她已经不是人类了！”
“快过来，我的孩子，这是个信仰匮乏的时代，但你们不可再愚钝下去，因为我已然窥见神迹。”
说完，他便对着葵学芳露出释然的笑，当场死亡。
她的眼前没有红字，但她从小就很讨厌眼睛里进东西这件事。
天际传来隐隐滚雷，闪电偶尔划过，亮如乍破天光。
和另一个人格不一样，这个人格的笑容和温暖这两个字扯不上半点关系，看得人遍体生寒。
] 像是程序突然遇到了BUG，葵学芳的眼神陷入短暂的呆滞。
总而言之，葵学芳并没能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葵学芳的所有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李寄光的话所吸引。
李寄光突然大迈步向葵学芳走去。
葵学芳目眦尽裂，皮肤裂缝处，赫然可见根根缠绕花茎，“你撒谎！如果我只是为了制衡船长而存在，那你们呢？神为什么会让你们来？！”
他的口袋里装了很多洞外地上的石灰色细灰，走一路撒一路。
李寄光冷漠的注视着。
“你叫什么名字？”
在李寄光切换人格的一瞬间，她甚至都还没有给出任何信号，魏鸣就已经将心口的头罩翻转回向自己。
那么不可一世的存在，自己当初竭尽全力，差点反杀成功，最终却差点翻船，杀了陆付付又不得不反水杀了无数“同盟”才九死一生逃脱的船长，居然死了？！ 葵学芳看着李寄光，仿佛第一次正视自己眼前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
“你放肆！”
她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有些遗憾的看了眼早被李寄光指挥着滚了一身地上灰色灰尘上了船的乌声母女，然后又将目光重新投向李寄光两人。
“我记住你了。”
不知道是李寄光的表情太过于稳定，还是魏鸣的动作太过于迅速，亦或是光线昏暗，葵学芳的视力匮乏得厉害。
葵学芳咧开嘴笑着，鲜嫩的花瓣时不时会从她的牙缝中闪过，像是随时要从她的嘴里、眼睛里、鼻孔和耳朵里破出。
“教授，如果人都死光了，那为了让人类生存下去的清洁能源、物资，还有意义么？”
“教授，老严到底去哪儿了？”李寄光已经走到了葵学芳的眼前，一双冰冷的眼睛紧紧盯着葵学芳，仿佛空中无形的巨大压迫，她一字一顿的逼问，“你究竟是不记得，还是不敢记得？”
葵学芳愣住：“他死了？”
魏鸣悄然将所有箱子全都用绳子串联到了一起。
见李寄光和魏鸣在靠近，葵学芳笑得眉眼弯弯，细嫩的黄色花瓣在皮肤褶皱下颤动，“当然，那可是我的老搭档了。”
“嗯，我在。”
“教授，是你吃了老严，也是你杀了陆付付，摆脱了船长的控制，来到了这座岛，你以为的你的独一无二，其实不过是那东西出于生存危机的下意识，为了制衡船长而留下来的存在。”
葵学芳愣了一下：“在……”
葵学芳的眉心微微皱着，像是不明白李寄光在说什么，“不，我可怜的愚钝的孩子，我没有忍耐，也并不觉得辛苦，我只是遗憾，你们不懂得神明，也不懂得你们现在的选择，其实建立在无数人民的生命之上，只需要牺牲我们寥寥数人，就能换来千秋万代的生生不息，可你们竟然连尝试一下都不愿，唉，人性生于自私，也将在自私中走向灭亡。”
到最后，画面突然定格。
“你——！”
“我有一个计划，但只能一次成功。”
葵学芳内心大恸，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神情疯癫，嘴里的黄花颤动不修，一忽儿鼓胀到左腮，一忽儿又顶到她的上颚，让她说的话昏昏糊糊说不清楚。
“对不起，但我没有其它选择。”
李寄光握紧了对着自己心脏的强光手电，左手悄然搂过葵学芳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没有意义了，葵教授。”
再结合这座无人知道的小岛，葵学芳却出现在这里，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
魏鸣：“不能直接站在洞外扔么？”
“你忍得很辛苦吧？”
李寄光拖着箱子淡定走向葵学芳：“还记得老严么？”
李寄光：“这周围都是海水，越近越好，我们只有这些火药了，没有第二次机会。”
“所以，你还是葵学芳教授。”
“不……不是我！不可能是我！我没有……老严！我没有！”
李寄光：“这是打火机，给我一个你头罩里的强光手电，我拖住她，你去把所有箱子扔到山洞尽头往下的那个黑洞里，然后打火机点燃扔进去。”
一只手突然握住魏鸣的手臂，李寄光迈步拦在魏鸣身前，魏鸣反应极快地将头罩翻转，口子对准李寄光后背心脏位置。
“李寄光。”
谁也无法保证，哪一个会先到。
“我不知道……我……”
而他弯弯的眼睛里，倒映的是葵学芳正在啃噬他的心脏的身影。
魏鸣猜出了个大概，但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好。”
李寄光从怀里掏出一本日记本，定定看着葵学芳，“我要抓住最后一丝光，使他不致毁灭。这是你留在日记本里的最后一句话，是么？”
魏鸣已经把箱子都拖到了洞里最深处，接下来只要一个向下的推力，随着少数箱子掉入洞中，剩下的所有箱子都会因为惯性掉入洞内。
而李寄光就趁着这一下呆滞，猛然往洞内急奔了好多步，用手机手电筒照射到里面，又飞速退了出来。
洞内很深，大约要往里走快一百米的距离才能依稀看到个往下的黑洞。
老严躺在血泊中，进气少出气多的留了一句，“学芳，我不恨你，是我猜错了，愿赌服输，我命该于此，日记本我已经托汤圆送了出去，只希望后来者不要再步我后尘。”
如果不是葵学芳站的位置靠右，她伸手就能碰到李寄光。
葵学芳站在洞内，笑得温暖而强大，“我是葵学芳，也是祂的信徒，相信我，只要我们完全臣服，让祂重新拥有无穷的力量，到那时，我们就能得到我们现在所需要的一切！用之不尽的清洁能源！损耗量为零的超导体！总之，一切！”
日记本的内容无法对他人说，却可以当着日记本主人的面说。
魏鸣紧紧环着李寄光的腰，让强光头罩能够牢牢卡死在两人中间。
“当然。”
现在的李寄光虽然看不到日记内容，却知道老严的尸体早早被发现，但葵学芳和陆付付却是同一天失踪。
意识到自己被骗的葵学芳急得想扑过来，但刚一沾到洞外地面上的石灰色细灰就脸色大变，又赶忙退了回去。
虽然另一个人格她并不喜欢，但她的人，只能由她自己欺负。
李寄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不断吞噬污染源的我变超强》
黎明将至，但狂风骤雨也即将来临。
李寄光侧首，魏鸣配合地弯腰低头。
李寄光笑了，惊得旁边爬回山洞口的魏鸣差点没摔一跤，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人格露出笑容。
葵学芳嘴里的黄花猛然生长，而就在黄花冲破口腔的一瞬间，一把强光手电突然被硬塞入
李寄光：“因为船长已经死了。”
“魏鸣。”
轰——
魏鸣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他的心口热得发烫，像是要炸开。
两人此时距离洞口的位置已经不足半米。
之前扔下去的火把不知砸中了哪个半空中的火药木箱，发出巨响。
李寄光的脸上出现悲悯的神色：“教授，你忘了，祂并没有人类的高级思维，也没有无穷无尽的能量，祂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吞噬，是一种连基本食欲都无法控制的低级动物的本能。”
葵学芳脸色大变，整张脸骤然如厉鬼般，褶皱的皮肤下面竟然没有黏连，是裂开的血肉和缠绕的细长花茎。
“你错了。”
快了。
“你说。”
“什么意思？”
“别去！”
葵学芳愣神，脑海里忽而闪过无数血腥的片段，每个片段里都有老严绝望的表情，都有嫩绿的花茎、绽放的黄色花朵。
“那他现在在哪儿？”
不等李寄光做手势，魏鸣就已经默契地拖着最前面的箱子往山洞内走去。
箱子下面都是之前为了让箱子浮在水面绑好的浮镮，所以拖起来声音并不大，像是塑料轻微摩擦的声音，沙沙沙——淹没在天边的隐雷和四周的海浪声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上了船，又到了怪物老巢，而陆付付既不在船上，也没有成为船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死于葵学芳之手。
“你一直在强调未知3号这个所谓神明的饥饿和虚弱，强调我们的牺牲，但你有没有想过，就在这短短数年的时间里已经有多少人死于神明之口？在如此之多的人“牺牲”的情况下，神明却仍旧虚弱、饥饿，那么想要将祂喂饱需要多少个人？将祂喂至你所说的让祂拥有无穷的力量又需要多少人？葵学芳教授，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我们所有人类全部丧生于祂之口，却依旧无法填满祂的口腹之欲，到那时，祂所拥有的那些乌托邦般的清洁能源、超导体，还重要么？”
李寄光反手接过魏鸣递来的手电，两人之间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几次生死相依，倒也形成了某种极强的默契。
乌声抱着乌月连连后退：“小心，她已经不是人类了！”
“快过来，我的孩子，这是个信仰匮乏的时代，但你们不可再愚钝下去，因为我已然窥见神迹。”
说完，他便对着葵学芳露出释然的笑，当场死亡。
她的眼前没有红字，但她从小就很讨厌眼睛里进东西这件事。
天际传来隐隐滚雷，闪电偶尔划过，亮如乍破天光。
和另一个人格不一样，这个人格的笑容和温暖这两个字扯不上半点关系，看得人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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