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菩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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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架空秋千在一片冷凝的寂静中瑟缩着。

    她命太硬，不是没人要她，而是蒋家村迷信过头，没人敢娶。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姜绮猛地抬头。

    凉得像水的晚风随着月光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来，姜绮心里对蒋氏的同情被风吹凉了一点，她慢慢走过去，想要把窗关上。

    “吱呀——”

    “吱呀——”

    但……在蒋家村，会存在这么一个二十多岁还没有嫁人，甚至在独居的年轻女性吗？

    厨房和后院是通的，她刚打开门想出去查看，就又听到一声轻响。

    断掌纹的女人，克父克夫克子，天生白虎星。

    她一面在厨房翻找，一面有清亮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泼了她一身的银光。

。

    她看见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槐树，从这面窗户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槐树一根向下弯曲的枝丫。

    风停了。

    蒋家村闭塞而落后，不存在这么先进的东西。

    姜绮的第一反应是找病历，但她高估了这个村子的医疗水平。她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任何和医保卡病历本相关的东西。

    她为什么没有嫁出去？

    晃，晃，晃。

    那里挂着一架秋千。

    明明是杀猪匠，过年的时候最富，怎么会穷成这样。

    姜绮清晰地看见月光下秋千和槐树的影子互相交错，在地上画出几道斑驳的，流动的黑印。

    “吱呀——”

    “吱呀——”

    极亮的月光把她的双手照得清清楚楚，也照见了问题所在。

    蒋氏双手都是断掌纹。

    姜绮动作一顿。

    她又去厨房翻了翻，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有空荡荡的米缸又一次告诉她：蒋氏真的很穷。

    按照这个求子的劲头，当地女性十几岁就嫁人，甚至出现童养媳都不让人惊讶。

    好像秋千的影子上坐着什么，但看秋千自己，上面又空空荡荡。

    她有什么连渴望孩子渴望到疯魔的蒋家村人都无法接受的缺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