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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一挥手,脸上是诡异的微笑,仿佛沉浸在美梦中:“等我死那天,我会办最奢靡的葬礼,修最大的陵寝,灵魂升天就此解脱,哈哈哈哈...”
把守门口的护院领着两人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满脸谄媚的中年汉子,一个战战兢兢的瘦弱少年,随后又有四名护院抬着幅担架进了房间,一个面色发乌的老者躺在上面虚弱呻吟。
孙管事摇摇头,轻声道:“好多年前的事了,有一种名为清心木的树,只生长在胡管事老家甜泉城,传说是神鸟青鸾的栖所,先帝一心修道,要用清心木造登天殿求长生药,砍光了山上的不够,便派军队强征田地种树,百姓如有不从就被当场打杀,酿成诸多惨案,甜泉城也从繁华变为一座死城,胡连成也因此沦为孤儿,颠沛流离来到垂芳城被万老先生收留。”
万澄澄神色镇定,并未将胡连成的威胁放在眼里,“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我若真遂了你的心意,才是无颜面对先祖,万草阁可以毁却不能脏,我万澄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变故突生,众人噤若寒蝉,后知后觉想起郎君再年幼也是万府当家之人,不是他们能随意指摘的,胡连成脸色难看至极。
太平粮铺的孙管事铁青着脸,气得身子发颤,“胡连成,你身为医者竟敢戕害他人,如何有脸去见教你治病救人的万老先生!”
铁铺的张铁牛猛然起身,指着胡连成骂道:“俺铁牛没读过书,但也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样害人是要遭天谴的!”
胡连成心乱如麻,难道自己所作所为被发现了?
万澄澄目露不忍,温和道:“万财,把人都带下去吧,好好安置朱大夫,一切开销由府上承担。”
他仿佛被梦魇住一般,眼神空洞又癫狂,突然发狂道:“我要解脱!不做任人宰割的可怜虫,我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我还要万家的权势为我所用!”
众人惊疑的目光落在胡连成身上,他心知大势已去,整个人垮了下来,手攥成拳双眼紧闭。
听道万老先生,胡连成身子一抖,总算有了反应,毕竟是此人收留了无处可去的自己,可惜这点良知很快被阴狠和不甘取代,他又哭又笑道:“哈哈, 世上要真有神明就该劈死那昏君,我家人也就不会惨死!”
此言一出,房间内顿时乱成一团,万草阁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如今却藏污纳垢害人性命,实在是倒反天罡,众人面带惊恐,纷纷指责胡连成丧尽天良。
可惜,这只老狐狸不明白,攻守之势从来不是唇枪舌剑,而是权力,在万家的地盘上和自己这个继承人耍心眼,是疯癫了不成,他漫不经心地敲了两下茶盏。
“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要是让外人知道万草阁以次充好、卖假药,简直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万草阁的兴旺就是他的底气,他越说声量越大,语气也越发咄咄逼人,“敢问郎君我是罪在苦学医理治病救人,还是罪在费心经营万草阁,抑或是罪在对万家忠心耿耿!我知郎君年幼,可若是随着性子便给人定罪,如何服众,岂不寒了众位同仁的心。”
不等胡连成开口,那个矮小的汉子便跪在地上急急开口,“郎君恕罪,我只是个本分的商人,并不知那些药材是胡管事偷卖的,小的是被胡管事蒙骗了呀,您可怜可怜我有一家老小要养,别和我计较,求求您了。”
胡连成见局面对自己有利,不由暗暗得意,生意场可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哥儿能驾驭的,其他人怕他,自己可不怕。
“如此怎对得起东家对他几十年的栽培和庇护!”
万澄澄沉声道:“胡连成,这万草阁是我先祖为济世惠民而设,可你去却中饱私囊、制假售假,为掩盖罪行甚至下毒害人,你还有脸提祖父对你的看重,还敢说你治病救人、费心经营、忠心耿耿?”
“是啊,切不可将事情闹大。”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你所做所为被林宽、朱酉两位大夫察觉,见糊弄不过去便命人投毒,致两位大夫突发恶疾,又被你赶回家等死,你可知罪!”
那个瘦弱少年听到此处,脸色煞白地跌倒在地,不停磕头求饶,“郎君饶命,我不想害人,可不听胡管事的吩咐毒害两位大夫,我就要被他诬陷偷盗蹲大牢了。”
《俏郎君怕缠郎》
众人见他模样骇人、口不择言,心里都瘆得慌,有人不明所以,悄声问胡管事说的什么意思?
一提起先帝,大家便心知肚明,此人残暴史上少有,曾为获得稀有宝石雕刻神像大肆开矿,累死数万劳工,当今皇帝穷兵黩武但与先帝比起来竟也称得上圣明。
这汉子行走江湖多年,惯会巧言令色,把自己说得无辜至极,摘得干干净净,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笑着讨好道:“这就是我和胡管事交易的账本,我算过他一共吞了五千多两银子,不过他有没有找别人我就不知道了,您过目。”
“五千多两,这..实在是胆大包天!”
“唉,胡管事为东家操劳大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郎君何至于此。”
说罢,他膝行半步,面向所有管事深深作揖,一改方才的气势汹汹将姿态摆的很低,泣声道:“诸位同仁,我胡连成坦坦荡荡,还请诸位能为我主持公道,若公理不存,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啊!”
思及此胡连成淡定不少,双膝跪地脊背挺直,“敢问郎君,在下何罪之有,自打进了万草阁,我日日兢兢业业,万老先生在世时也对小的十分看重,如今我执掌万草阁不过三年,阁中流水便已翻番,盈利超过大部分店铺。”
管事们质疑声越来越大,还有评级低的管事浑水摸鱼,言语间明里暗里都在攻击万澄澄。
......
那人膝行几步欲上交账本,被万财拦下拿过账本递给绿苔,万澄澄接过账本随手翻了两页便放在一边。
胡连成脸色阴沉,怆然道:“我曾经也以为我能忘记,但我活活做了四十年噩梦,拜遍满天神佛也无法摆脱,如今我黄土埋半截,不能把噩梦也带进棺材,被砍掉脑袋的爹,被凌虐至死的娘和姐姐,我真的不想再梦见了....”
一开始众人还有些迷茫,但一见担架上的人便乱了起来。
担架上的朱大夫也颤颤巍巍坐起身,声音嘶哑道:“郎君所言句句属实,我二人毒发后就被赶出万草阁,途中又被人追杀,幸好郎君挂念差人沿途寻找,我才捡回一条命,可老林却....”
万财眯了眯眼,走到窗棂处屈指敲击,楼梯立刻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十来个精壮护院闯进集议室护在屏风前,还有几个在门口把守,万财怒道:“郎君面前谁敢放肆!是想反了不成?”
胡连成有些恍然,他以前未见郎君对两位老大夫有多在意,便随意处置了,没想到郎君竟会追究到底,由此露出破绽。
“是啊,胡管事医术颇高又治理有方,能有什么罪过。”
胡连成自觉捏住了万澄澄要害,自得道:“这三年我也替万家赚了不少银子,只要郎君肯轻轻揭过,脏的是我的手,满的是万家银库,岂不美哉!哈哈哈哈!”
万澄澄见胡连成依旧闭着眼不说话,怒道:“万草阁经营近百年,研制出八味神药,为百姓驱除病痛,你却为满足一己之私,擅自减少炮制工序,以次充好降低成本,你如此行径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万澄澄几乎是冷笑出声,“你不必拿死来吓唬我,不过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便成全你!万财!”
方才静默旁观的众人,在胡连成的鼓动下有些物伤其类,和他相熟的酒楼王管事先坐不住了,“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万澄澄眸子清冷,暗忖姓胡的先是用祖父压他,后又用所谓‘苦劳’煽动人心,试图把事情定性为他任性妄为,以此削减他的威信,还真是老奸巨猾。
万财点点头,冲门口道:“带进来!”
“你这厮竟敢威胁郎君!”万财恶狠狠怒斥。
“没错,可他不是年事已高又忽染恶疾,回家乡养老了吗,怎的如此憔悴,莫非...”
他语调一转,寒声道:“胡连成,我再问你一遍,你以万草阁的名义买入上品药材,却私下联系行商高价卖出,又低价买入下品药材滥竽充数,从中赚取差价中饱私囊,你可知罪!”
胡连成眼袋耷拉着,嘴唇紧闭显然并不打算开口。
胡连成头发花白老态尽显,跪在地上泣诉伸冤没有丝毫体面可言,显得尤为劣势,越来越多的人动了恻隐之心为他申辩。
万澄澄轻啜了口茶,淡然道:“你很沉得住气,用了快两年的时间,不露痕迹将大半人换成自己心腹才有所动作,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管事们着急上火,万家是他们的靠山,他们自然不愿意见万家受损,想着能息事宁人也就罢了。
“承担?郎君可别忘了,事情败露万草阁也会跟着我陪葬,万府近百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您真这么做了,九泉之下万家先祖会原谅你吗?”
几句质问掷地有声,胡连成顿时心凉,心知自己怕是被抓住了马脚,可事到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他将心一横道:“口说无凭,还请郎君拿出真凭实据来,不然老朽就一死以证清白!”
“那不是万草阁资历最老的朱大夫吗?”
万澄澄狠狠皱了下眉,“罢了,你这几十年的执念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但凡事都有因果,你自承担了便是。”
万财挥挥手,护院们便将人带了下去。
不可能!所有环节都处理干净了,万澄澄再聪慧也不过十七岁,如何能看破自己的算计。
万澄澄调查过胡连成,知他身世凄惨,可这不是他作恶的借口,“胡连成,往事皆已成灰,你即遭过难又岂可加害于人,让世间平添许多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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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守门口的护院领着两人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满脸谄媚的中年汉子,一个战战兢兢的瘦弱少年,随后又有四名护院抬着幅担架进了房间,一个面色发乌的老者躺在上面虚弱呻吟。
孙管事摇摇头,轻声道:“好多年前的事了,有一种名为清心木的树,只生长在胡管事老家甜泉城,传说是神鸟青鸾的栖所,先帝一心修道,要用清心木造登天殿求长生药,砍光了山上的不够,便派军队强征田地种树,百姓如有不从就被当场打杀,酿成诸多惨案,甜泉城也从繁华变为一座死城,胡连成也因此沦为孤儿,颠沛流离来到垂芳城被万老先生收留。”
万澄澄神色镇定,并未将胡连成的威胁放在眼里,“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我若真遂了你的心意,才是无颜面对先祖,万草阁可以毁却不能脏,我万澄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变故突生,众人噤若寒蝉,后知后觉想起郎君再年幼也是万府当家之人,不是他们能随意指摘的,胡连成脸色难看至极。
太平粮铺的孙管事铁青着脸,气得身子发颤,“胡连成,你身为医者竟敢戕害他人,如何有脸去见教你治病救人的万老先生!”
铁铺的张铁牛猛然起身,指着胡连成骂道:“俺铁牛没读过书,但也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样害人是要遭天谴的!”
胡连成心乱如麻,难道自己所作所为被发现了?
万澄澄目露不忍,温和道:“万财,把人都带下去吧,好好安置朱大夫,一切开销由府上承担。”
他仿佛被梦魇住一般,眼神空洞又癫狂,突然发狂道:“我要解脱!不做任人宰割的可怜虫,我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我还要万家的权势为我所用!”
众人惊疑的目光落在胡连成身上,他心知大势已去,整个人垮了下来,手攥成拳双眼紧闭。
听道万老先生,胡连成身子一抖,总算有了反应,毕竟是此人收留了无处可去的自己,可惜这点良知很快被阴狠和不甘取代,他又哭又笑道:“哈哈, 世上要真有神明就该劈死那昏君,我家人也就不会惨死!”
此言一出,房间内顿时乱成一团,万草阁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如今却藏污纳垢害人性命,实在是倒反天罡,众人面带惊恐,纷纷指责胡连成丧尽天良。
可惜,这只老狐狸不明白,攻守之势从来不是唇枪舌剑,而是权力,在万家的地盘上和自己这个继承人耍心眼,是疯癫了不成,他漫不经心地敲了两下茶盏。
“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要是让外人知道万草阁以次充好、卖假药,简直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万草阁的兴旺就是他的底气,他越说声量越大,语气也越发咄咄逼人,“敢问郎君我是罪在苦学医理治病救人,还是罪在费心经营万草阁,抑或是罪在对万家忠心耿耿!我知郎君年幼,可若是随着性子便给人定罪,如何服众,岂不寒了众位同仁的心。”
不等胡连成开口,那个矮小的汉子便跪在地上急急开口,“郎君恕罪,我只是个本分的商人,并不知那些药材是胡管事偷卖的,小的是被胡管事蒙骗了呀,您可怜可怜我有一家老小要养,别和我计较,求求您了。”
胡连成见局面对自己有利,不由暗暗得意,生意场可不是一个未出阁的哥儿能驾驭的,其他人怕他,自己可不怕。
“如此怎对得起东家对他几十年的栽培和庇护!”
万澄澄沉声道:“胡连成,这万草阁是我先祖为济世惠民而设,可你去却中饱私囊、制假售假,为掩盖罪行甚至下毒害人,你还有脸提祖父对你的看重,还敢说你治病救人、费心经营、忠心耿耿?”
“是啊,切不可将事情闹大。”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你所做所为被林宽、朱酉两位大夫察觉,见糊弄不过去便命人投毒,致两位大夫突发恶疾,又被你赶回家等死,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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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汉子行走江湖多年,惯会巧言令色,把自己说得无辜至极,摘得干干净净,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本账本,笑着讨好道:“这就是我和胡管事交易的账本,我算过他一共吞了五千多两银子,不过他有没有找别人我就不知道了,您过目。”
“五千多两,这..实在是胆大包天!”
“唉,胡管事为东家操劳大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郎君何至于此。”
说罢,他膝行半步,面向所有管事深深作揖,一改方才的气势汹汹将姿态摆的很低,泣声道:“诸位同仁,我胡连成坦坦荡荡,还请诸位能为我主持公道,若公理不存,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啊!”
思及此胡连成淡定不少,双膝跪地脊背挺直,“敢问郎君,在下何罪之有,自打进了万草阁,我日日兢兢业业,万老先生在世时也对小的十分看重,如今我执掌万草阁不过三年,阁中流水便已翻番,盈利超过大部分店铺。”
管事们质疑声越来越大,还有评级低的管事浑水摸鱼,言语间明里暗里都在攻击万澄澄。
......
那人膝行几步欲上交账本,被万财拦下拿过账本递给绿苔,万澄澄接过账本随手翻了两页便放在一边。
胡连成脸色阴沉,怆然道:“我曾经也以为我能忘记,但我活活做了四十年噩梦,拜遍满天神佛也无法摆脱,如今我黄土埋半截,不能把噩梦也带进棺材,被砍掉脑袋的爹,被凌虐至死的娘和姐姐,我真的不想再梦见了....”
一开始众人还有些迷茫,但一见担架上的人便乱了起来。
担架上的朱大夫也颤颤巍巍坐起身,声音嘶哑道:“郎君所言句句属实,我二人毒发后就被赶出万草阁,途中又被人追杀,幸好郎君挂念差人沿途寻找,我才捡回一条命,可老林却....”
万财眯了眯眼,走到窗棂处屈指敲击,楼梯立刻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十来个精壮护院闯进集议室护在屏风前,还有几个在门口把守,万财怒道:“郎君面前谁敢放肆!是想反了不成?”
胡连成有些恍然,他以前未见郎君对两位老大夫有多在意,便随意处置了,没想到郎君竟会追究到底,由此露出破绽。
“是啊,胡管事医术颇高又治理有方,能有什么罪过。”
胡连成自觉捏住了万澄澄要害,自得道:“这三年我也替万家赚了不少银子,只要郎君肯轻轻揭过,脏的是我的手,满的是万家银库,岂不美哉!哈哈哈哈!”
万澄澄见胡连成依旧闭着眼不说话,怒道:“万草阁经营近百年,研制出八味神药,为百姓驱除病痛,你却为满足一己之私,擅自减少炮制工序,以次充好降低成本,你如此行径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万澄澄几乎是冷笑出声,“你不必拿死来吓唬我,不过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便成全你!万财!”
方才静默旁观的众人,在胡连成的鼓动下有些物伤其类,和他相熟的酒楼王管事先坐不住了,“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万澄澄眸子清冷,暗忖姓胡的先是用祖父压他,后又用所谓‘苦劳’煽动人心,试图把事情定性为他任性妄为,以此削减他的威信,还真是老奸巨猾。
万财点点头,冲门口道:“带进来!”
“你这厮竟敢威胁郎君!”万财恶狠狠怒斥。
“没错,可他不是年事已高又忽染恶疾,回家乡养老了吗,怎的如此憔悴,莫非...”
他语调一转,寒声道:“胡连成,我再问你一遍,你以万草阁的名义买入上品药材,却私下联系行商高价卖出,又低价买入下品药材滥竽充数,从中赚取差价中饱私囊,你可知罪!”
胡连成眼袋耷拉着,嘴唇紧闭显然并不打算开口。
胡连成头发花白老态尽显,跪在地上泣诉伸冤没有丝毫体面可言,显得尤为劣势,越来越多的人动了恻隐之心为他申辩。
万澄澄轻啜了口茶,淡然道:“你很沉得住气,用了快两年的时间,不露痕迹将大半人换成自己心腹才有所动作,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管事们着急上火,万家是他们的靠山,他们自然不愿意见万家受损,想着能息事宁人也就罢了。
“承担?郎君可别忘了,事情败露万草阁也会跟着我陪葬,万府近百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您真这么做了,九泉之下万家先祖会原谅你吗?”
几句质问掷地有声,胡连成顿时心凉,心知自己怕是被抓住了马脚,可事到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他将心一横道:“口说无凭,还请郎君拿出真凭实据来,不然老朽就一死以证清白!”
“那不是万草阁资历最老的朱大夫吗?”
万澄澄狠狠皱了下眉,“罢了,你这几十年的执念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但凡事都有因果,你自承担了便是。”
万财挥挥手,护院们便将人带了下去。
不可能!所有环节都处理干净了,万澄澄再聪慧也不过十七岁,如何能看破自己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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