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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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到这个廖村长油盐不进，不但没走通关系，还在大会上这么说呢，就差指鼻子骂她了！

    “在墙上写标语你会不？上回公社下来人检查，说咱村宣传工作做的不好，咋墙上一个标语也没有？我说咱村能找到个识字的都不错了，还哪找的出人来写标语？

    她知道今天下午要分配活儿，中午特意去村大队打了个电话，跟在县城政府上班的表姑父哭诉了自己的情况，让表姑父能不能想想办法，给自己安排个好点儿的活儿。

    廖村长的话落地，沈云云长舒一口气，恢复平和的神态。

    廖村长没忍住哼了一声，他是死活看不上这种瞧不起乡下人的丫头片子，但他做不惯那种在人家骨折的时候还给人派重活的事儿。

    金粒粒虽然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

    马萍也说。

    可有些女知青却不愿意干这活儿，比如沈云云、比如曲小慧。

    廖村长环视一圈，龙睛虎眼，吓人得很。

    可现在是农闲，本来干的就是可有可无的事儿...

    原因是搓草绳费手，积年累月干这个的大姐一个个手都粗的跟糙纸一样，手磨破成茧，薄茧变厚茧...

    “好了好了，继续开会！”

    天呀！计分员这么好的活儿竟然能落她身上，每天就是记记维修队员的出勤工分。

    廖村长想到当时在牛车上，金粒粒拼命说服自己不要走小路，着急地说“我是画画的，最擅长观察，你看，那崖上的石头都开裂了...”

    女知青嘛，愿意去维修队的可以去，嫌太累的可以跟着村里妇女们搓草绳，领的虽然是三个工分，但是不用在冰天雪地里受冻，也没有那么累，所以很多女知青也是很愿意去的。

    那姑娘竟然冲他笑了起来！

    “好嘛，这要么都干不了，要么一下来了这么多能干的！”

    那眼神不躲不避，反而好奇地打量着他，还有些十分高兴的样子。

    她可是记得书里说过，廖村长看着人粗，管理上可是一把好手。

    沈云云刚有这种想法，就立马遏制自己好逸恶劳的情绪滋生泛滥。

    金粒粒心说这脾气大、脸色臭的廖村长，看起来吓人，但心还挺好的。

    金粒粒寻思了一下，她虽然没在墙上写过这种标语，但她在涂鸦墙上写写画画可是常事，想来都是异曲同工，那这活儿为啥不接？

    她字写的也不差，还得过学校书法比赛第二名，她也可以胜任！

    这一番波折倒是让现场的气氛松弛不少，好些人都没忍住小声抿嘴笑，方青卓看了眼笑的最贼，好像捡到了什么乐子的姑娘，也不由跟着扯开唇角。

    廖村长缓过来以后绷着脸说，只是不敢再看金粒粒那边了。

    大家纷纷表示异议，沈云云虽然没明说，但也轻轻颔首。

    沈云云原本也觉得松快不少，但看到金粒粒笑得开心，又使劲绷起脸，不严肃！

    回来廖村长再按工分的形式发给大家，也是一份收入。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了，忍不住在底下窃窃私语，

    金粒粒听到了她的名字，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觉得村长这次停顿的时间比较长。

    廖村长想到上午吃席时候的窘态，沉着脸一瞪眼，那姑娘...

    这可不是她思想觉悟低，不爱劳动，要是春收秋种这样的关键时候，她一定冲到最前头。

    ”曲小慧，先当计分员一个月养伤，每天一个工分！你要是嫌乎挣得工分少，就去搓草绳！“

    而且她现在确实分文没有，要是给她分配到重活还能多拿点工分。

    金粒粒仰着头，大声道。

    当然，她猜想这也是为了方便管理知青。

    等她胳膊好了。。。该改造还是得改造！

    金粒粒对自己可能被分配的工作不持乐观态度，她又没有女主光环，自然不会被分配到书里所说的好活儿。

    娇俏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干脆。

    曲小慧听到沈云云的去向，露出羡慕的眼神。

    曲小慧第一个不服。

    虽然现在不允许自己买卖东西挣钱，但以村里的名义拿到城里去卖到供销社，可是不犯任何纪律问题的。

    ”金粒粒，我记得你说你会画画是吧？“

    露出了两个梨涡涡！

    维修队是力气活儿，自然先可男知青用，工分也最高，每天能给四个工分呢。

    她想到廖村长刚刚严厉批评的话，心虚不已。

    听村长念到她的名字，曲小慧的心提到嗓子眼处。

    曲小慧美啊，丝毫没注意廖村长说的是先干一个月，脸上的笑憋都憋不住。

    不是因为他相信她，而是他相信自己，他不会看错人。

                                                    至于姑娘们担心的问题嘛...

    维修队主要从咱知青点出人，村里有手巧的赵老四、李木根带队，有公分，发口粮...别的不说了，现在开始分配活儿。“

    最后好多女知青都被分配去搓草绳，草绳在村里用处大着呢，还能送到城里供销社去卖，村里人冬天没事的时候都做这个。

    这样分配也太不公平了，不会是金粒粒有什么关系吧？那样的话她可一定要去上面反应情况！

    这姑娘现在看起来虽然有点没正形，总是嬉皮笑脸的，但是那时候眼里透出的的那股劲儿，廖村长永远都忘不了。

    大食堂是两个工分，但比搓草绳轻松多了，回头她会来点事儿，给做饭的大婶打个下手，总归不会太累。

    “为啥这活儿给金粒粒啊？不就是写字嘛，我也认字，我...我也能写啊！”

    曲小慧立马说。

    曲小慧心里紧张啊，刚刚廖村长就差点名道姓地骂她了，能给她分什么好活儿？

    “就是，我也是初中毕业，她要是能写我也能写！”

    顺便趁着农闲的时候把咱村美观美观，那个啥，也算是响应公社号召嘛！

    “村长，我能干！”

    直接就把这么好的活儿分给金粒粒，确实太不能服众了！

    要不咋能这么巧，给没有口粮的新知青们安排一份活计呢。

    长期画画的原因，她的手上本来也有薄薄的细茧子，再磨几个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吧。

    《年代文反派的嗲精笔友穿来啦》

    吸了一口气没吐出来，把自己憋的猛咳起来，旁边的村干部连忙去看怎么回事，还有帮忙拍背的，那姑娘...那姑娘笑的更开心了！

    妈呀，五个工分呢！维修队的壮劳力才四个工分，抢秋收的时候从天不亮就开始干活，一直干到天麻黑也才五个工分，这写写字就能挣五个工分呢？

    而好像正如曲小慧猜想一样，廖村长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眼里都是厌烦，不耐烦道，

    一天五个工分耶，不能干她也得让自己能起来啊！

    金粒粒摊开手，看了下和现代如出一辙的手掌。

    金粒粒一听说发口粮眼就亮了，她可是一点吃的也没有，前几顿都属于蹭饭，正愁下一顿饭咋办呢，村里这不就给解决了嘛！

    所到之处基本人人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那就……”

    又是那个...画画的姑娘！

    廖村长！！！

    再说了，在大食堂工作不也是为人民服务嘛，和搓草绳一样光荣！

    你要是能干这活儿就交给你了，一天五个工分！”

    工分少有什么打紧，家里给她带的钱不少，就算是没有工分她也能活！

    眼看这活儿就要落到金粒粒头上了，别人不乐意了。

    大食堂这么好的活儿，又落到了云云身上...自己算是白折腾了…

    这也是红星村为啥人人干活都有动力，生活越过越兴旺的原因，这廖村长啊，可是真心为村里人谋福利的！

    “下面分配一下工作任务。咱都知道，省城大地震，咱们这也震了两下子，今早上我领着人去看了一圈，村东头老王家的南墙倒了，李寡妇家的苞米楼子塌了，大队东边房墙根也开裂了...咱村打算组织一个维修队，把这些地方修补修补，省得哪天再地震了可得出事儿！

    也就是因为这个，廖村长才改走了大路。

    刚想收回视线，与一大大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所以这两个人现在都很忐忑，听着廖村长一个个地念着人名分配工作，像读秒一样难熬。

    廖村长看到金粒粒这爽快样子，心中满意，他就喜欢这种能抗事的！

    ”金粒粒...“

    再看四周，和她一样高兴的不在少数。

    “是，我会画画。”

    ”曲小慧...“

    ”不嫌少，不嫌少的！“

    就廖村长这小心眼的，挨过她的骂，肯定要给她分配一个最差的活儿来报复的。

    因为大多数知青家条件都普通，现在城镇里按人头领粮票，日子过得紧巴巴，普通家庭过得还没这乡下好呢。

    廖村长没说要把金粒粒分配到哪儿去工作，而是奇怪地问了这么一句。

    因为知青身份特殊，又都是年轻人，思想活跃，所以不太好管理。

    别的村多少都因为知青的事惹出过一些乱子，但这红星村可是从来没出过事的。

    ”沈云云，大食堂。“

    她是觉得计分员的工作很不错，但同样是写字，凭啥人家一天挣五个工分，她就挣一个工分啊？

    廖村长心中哼了一声，都是怂蛋，没一个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