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首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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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抑制剂在黑市里是硬通货，豢养Alpha打手和Oge头牌都需要它。

    “西格玛著名的矿产星，前段时间已经                                                被联邦军拿下了，你功不可没，三颗星球上一共五十六座矿洞，弥补了圣瓦伦汀州的能源危机——”

    “头，卖抑制剂的欧文来了。”

    等到她再次转头看向绯卢斯的时候，绯卢斯几乎都要认不出她了。

    “西格玛总督府的卫兵不忙着平定暴//乱，赶过来杀我。”唐恩倚靠在水泥的围栏上，露出来的那只红色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绯卢斯感觉她抓着自己的手突然用力，然后骤然松开。

    这些年他亲眼见过分化成A的流浪儿，经过精心的培养和包装，分别成为了打手或者拳王，围绕拳王的赌/盘，每晚都能吸纳上千万的星币，然而底层的打手受伤，连一千星币的治疗舱都吝啬开。

    “总督府卫兵......”唐恩说。

    唐恩则是看向了大街上正在燃烧冒着黑烟的交通工具，以及远处的摇曳又被打碎的灯光，她不知道这场暴//乱波及到的地区有多广，但是显然目之所及都是。

    打头的小巴特带着人往那个小巷里面走，不过一会出现了枪声，但是那个房间里显然什么都没有。

    有光从他们身体两侧落下，欧文十分郑重地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仪式，把勋章颁发给了绯卢斯。

    欧文的肢体动作十分夸张，但是却压低了声音。

    “欧文，我今年才十六岁，有了这个勋章是不是能移民联邦的圣瓦伦汀州？”

    依然是偏瘦的身材，力量依然比同龄的beta大一些，衣服下的身体肌肉强劲，是他能在“荆棘之丛”这个帮派里做到小头目的保证。年幼时的大眼睛放在少年初长成的脸上终于合适了一些，白色干净的长头发披散着，绯卢斯看着倒影中的自己——

    他现在唯一想的，只有两件事。

    公寓管理者被叫了出来，他算是巷子周围帮派的地头蛇，唯唯诺诺地回答了几句关于住在这里的那个小孩的人际关系，很快他们就上了公寓二楼。

    绯卢斯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欧文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期待。

    “我答应你，你以后会有吃有穿，也能获得识字读书的机会。”唐恩说。

    “想吃饱，有地方住。”

    ——毕竟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当年他八岁，今年他十六岁。

    绯卢斯拿起来放在旁边的面具戴上的时候，有个人走了进来，是一个看起来比绯卢斯大几岁的男beta，他叫提姆。

    当所有银白色的泡泡碎裂的时候，绯卢斯从梦中惊醒。

    女Beta的房间很正常，她的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看起来她只是出了个远门。

    虽然绯卢斯不明白女beta跑了和他们要离开有什么联系，但是绯卢斯还是跟着她走了，他们没有离这里太远，而是到了女beta的家里。

    欧文的手僵了一下，但是却反握回了绯卢斯的手，循循善诱的缓缓说道：

    《大小姐，请收下我[GB]》

    他们似乎已经来到了星舰港口附近，那巨大的星舰，像是不存在这个世界的贴图，静静的泊入港口，当作此刻似乎完全不像真实发生的事件的背景。

    很快公寓管理者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帮派的高层，死了一个A打手、失踪了一个最赚钱的流莺，对于一个中型帮派来说有点痛，但是更严重的是总督府来人了，他们要把他们陪好了才行。

    但是对于他记忆里的那个异瞳少女是否真的存在，他始终存疑。

    等到他再次看清出眼前的画面的时候，小巴特和女beta都不见了。

    绯卢斯对于她的问题表现出了不解。

    首都星是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词语，他大概能懂，有可能就是西格玛的首都、他们脚下的这片地方，可是再详细的他也无法想象。

    他很快因为能打而成为了荆棘之丛里流浪儿的头，因为要管理其他人还有帮派的要求学会了算数和识字，就算是多年前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绯卢斯，你这次提供的总督府的军队情报实在太有用处了！”

    ————

    绯卢斯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梦，梦到的还是以前发生的事——

    绯卢斯原来的长相虽然也漂亮，但是一眼能看出来是个男孩，被唐恩画完后，镜子里的他成了一个面容柔和的女孩。小孩的身材男女区别没那么大，几乎毫无破绽。

    白发的少年揉了一下抽动的太阳穴，冰冷的金属桌面光洁如新，倒映出他的面庞。

    绯卢斯如今除了管理流浪儿，也负责一部分荆棘之丛里关于抑制剂的业务。

    女beta的尸体是在暗巷外的不远处垃圾桶里发现的，杀她的人下手很果断，而且她的身上还有一些泄愤的枪//孔，发现的时候周围一片狼藉还着了火，好在因为火所以她的尸体没有受到侮辱，所以以“她是倒霉的被暴//乱殃及”而盖棺定论了。

    不一会儿那一队卫兵出来了。

    绯卢斯突然看到了勋章背后刻着他的名字，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突然落到了实处，他抓住了欧文的手，声音发紧，有种紧迫感催促着他开口。

    真正把孩子不当做资产的，他只见过老头一个人。

    于是欧文一转刚在再外面被训斥的唯唯诺诺，变得张扬且自信，似乎要向绯卢斯宣布什么大好消息。

    这大概花了两个小时，有一堆人从公寓下面走过，这个时候的绯卢斯和唐恩就在公寓二楼的走廊向下看，那队人马有统一的制服，看见公寓二楼红眼睛的流莺姐妹甚至吹了个口哨。

    唐恩向他确定了这里是谁的房间以后，翻箱倒柜找出来了很多女beta的化妆品，在镜子前把那些东西涂在脸上，甚至还找到了一卷绷带，盖住了她自己那只蓝色的眼睛。这样别人只看到她那只红色的眼睛，只会联想到她有一双红色的眼睛，而不是像异瞳那样显眼。

    买抑制剂的欧文穿的还算是个人样，动作拘谨，但是自然地走进来关上了门。

    “没错，绯卢斯，你才十六岁，你是联邦军人瑞沃特夫妇的孩子，你的身体素质优越，精神力强度也不差，进入

    “你的未来未必有我，如果你足够努力的话，也可以自己到首都星。”

    那个异瞳的少女独自坐在房间里，看了他一眼，说：“那个女人跑了，小巴特去追。我们也离开这里。”

    她之前精致但英气的眉眼已经变得平平无奇，有一圈的黑眼圈，看起来十分的疲惫还有一些阴笃，肤色也变黄了，嘴巴苍白。女beta用那些化妆品让自己变美，而唐恩甚至在自己的脸颊上画了一个丑陋的胎记，“欲盖弥彰”的用绷带掩盖住了一大半，只有一点点露在外面。

    一路上绯卢斯跌跌撞撞的和唐恩一起走，他们到底在哪里连他也不知道了。

    “为此，联邦授予你联邦最高荣誉勋章！”

    绯卢斯看着那里的动静，表情十分的困惑不解。

    他也见过分化成Oge的流浪儿的下场。

    卫兵进来以后这里遭到了一场洗劫，连公寓管理者都不确定丢了的那些钱币，是绯卢斯和那个不知名少女偷走的，还是被卫兵顺走的。

    她拉着绯卢斯下楼离开了这里。

    绯卢斯只能抬头看向她，她的脸被涂的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长相，但是绯卢斯也并没有记住她的模样，只记住了她有一双蓝红异色的眼睛，而现在他只能看到那只红色的。

    欧文把绯卢斯从座椅上拉起来，两个人一起面对着西格玛的人造太阳。

    但是好在从被砸抢的店铺里找吃的是无师自通的，他们短暂的在某个墙边休息了一会儿。

    一切是如此的梦幻，他已经不像在人间。

    如果那些事真的发生过的话。

    这太常见了，流浪儿确实也是帮派争抢的资源之一，暴//乱不伤儿童的原则也是这个原因。

    提姆对绯卢斯说。

    “让他进来。”绯卢斯说。

    最前面的小巴特已经没了，应该是死在巷子里再也出不来了。

    绯卢斯后退几步，但是没能逃得了，也被她抓过去在脸上涂涂抹抹。

    他当年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就在西格玛最大的红房子“光辉之都”里，他活了下来，而且变成了帮派“荆棘之丛”的资产。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唐恩问他，“你想去首都星吗？”

    彻底昏迷的绯卢斯继续着那个深海泡泡的梦境。

    绯卢斯正在发呆的时候，唐恩正在翻女Beta的衣柜。感谢女Beta的身材没有那么好，也感谢她自己抽条的身高，她穿上她的衣服居然还算合适，于是她把自己的衣服翻面叠整齐，压到了女beta的那堆衣服下，还给绯卢斯也换了一身衣服。

    绯卢斯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摸到了一块坚硬的突起，是他在暗巷里被杰斯伯踩断又长好的肋骨；以及连带唤醒了女beta曾经短暂的给予他温暖的记忆。

    提姆小跑了出去，绯卢斯听到他对外面的人说：“快点，绯卢斯老大今天可是等了你一上午，你还敢放他的鸽子！”

    分化期的AO不可避免出现信息素暴动，A表现出的就是不受控制的攻击欲望，O的表现是不规律的发/情/热，等级越低的AO出现信息素暴动的概率越大；而其他生活更好的星系，使用抑制剂维持自己正常生活工作不受干扰的AO，对于抑制剂的需求也是刚需。

    确实是一张好看的脸，进入分化期以后几次给他带来麻烦，所以绯卢斯平时不得不用面具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