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揽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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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一两个不忿的。
不谙世事的少女手指轻轻扯了扯堂兄衣袖，莹白稚气的小脸蕴在昏黄之中，眉眼漂亮乖软。
年纪不大的姑娘弯腰在搓洗衣物，在池中涮了涮，再由高一点的姑娘挂到粗绳上去。瞧着不是为自己洗的，而是为身份更高的婆子们。
扶楹眉头微扬。
“……”
她晓得世道无情、女子不易；晓得一味麻木、屈服、无自主的女子有千千万。
院内破落萧条，很大，又很空。染缸七零八落放置在院内，五颜六色绚丽的锦布飘飞，一瞧便知是给楼中姑娘们做的。
她真的不知晓缘由吗？
扶楹比素蕊高一头，她起身，眉梢染笑。衣袂随风，温文尔雅，尽显贵气与风华。
灯彩高挂，柔光似缎子般摇曳于空中，苍穹之上，繁星点点。人流如织，摊位排成排，稀奇古怪的玩意摆满小桌，商贩一声低一声高地吆喝。
“还不快去沏一壶上好的茶水来。好生动动你的脚吧，娇气的姐儿。”
比母亲与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姨母介绍两人相识要早很多很多。
苏简英胆子大，好不容易有了外出闲逛的机会，自然不肯潦草回府。
扶楹不认得，苏简英却是识得裴行砚的，更甚者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扶楹佯装吃痛，指了指与扶楹错身而过的小公子，转移话题问道，“那样的呢？可以交往吗？”
少女被不远处香甜的糖葫芦牵走了心思，堂兄的话半听半扔，只胡乱点头应是，心不在焉。
思绪由此打开。扶楹突然想起尘封已久的一桩小事。
瞧着，这些婆子们之间争斗不小。
屋内嗓门大。外头婆子们手里的动作没停，“瞧瞧！人家好大的威风。素蕊那丫头，平日最是勤快的。落在她嘴里，小贱蹄子、懒猪、破烂玩意儿地可劲骂。嘴上可积点德吧她。”
婆子匆匆忙忙出去。其他识眼色的也不往扶楹跟前凑，生怕被那不讲理的蛮横婆子记恨上。
“姑娘，这边。”翠兰唤了扶楹几声，瞧见姑娘回了神才继续指路，“往前直走，左拐之后右拐便至后院了。”
扶楹言来此寻人，婆子立马察觉不对。
小公子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带长至脚踝，发丝以同色系发带束着，行路不紧不缓，昏黄光线蕴在周身，气质清冷如玉。
“认得的。”素蕊眼睛发亮，语速快了些，“昨日她失手打碎萍萍姑娘的琉璃盏，吃了板子，被关进了柴房。”
谁不知晓，迎春楼的婢子、姑娘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即便是前台的一条狗，它也是有主人的。
扶楹听着，眉头紧蹙。
苏简英携扶楹在人群中穿梭。公子哥行路莽撞，撞了堂兄却拒不道歉，三两下随人流离开。
婆子瞧着是个地位高的，只她一人上前，旁人皆停在原地没了动作，紧接着，婆子高和一声，其他姑娘、婆子忙恐慌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苏简英修长手指抬起，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扶楹额头，“记清了吗？”
那人离扶楹近。扶楹听着那人骂道，“这么大年纪了！腰肢粗的跟我家的猪不相上下，真的以为只她一人会扭似的。要不是会攀炎附势，凭着身子得了李总管撑腰，她算个什么东西？”
“公子怎的起坐了？”婆子眸子滴溜溜地转一圈，停在素蕊身上，出声骂着，“定是这小贱蹄子不懂伺候人，惹得公子不如意了。您快快坐下，一会儿奴便去收拾了她。”
离扶楹最近的小姑娘与小九一般大小，悄悄抬起的眸子与扶楹 视线相撞，半秒后，小姑娘低头，脸颊微红。
受痛的苏简英呲牙，气冲冲地骂道，“眼长到头顶上了？走路不看路。”
苏简英走在前面，闲步至迎春楼这边，决心从街头逛到街尾。
路虽不曲折，但还算挺长，扶楹走了一盏茶功夫才至。
原因无他，母亲隔三差五拿他与裴小古板比较，而最后，话题以“你怎的不好生与裴家公子学学。”终结。
离扶楹最近的姑娘怯生生地立在一旁。冻伤青紫的手指在腰间蹭了蹭，小声问道，“公子来寻的小妹是何长相，奴应许认得。”
这还是素蕊第一次见有姑娘的兄长来寻人。
扶楹扯着堂兄衣袖，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扶楹小声劝道，“罢了，堂兄。莫要坏了游玩的心情。”
旁人不忿。说着那婆子坏话，最后以人有李总管为靠山结话。习以为常，理所应当。
扶楹抬眸，学着京中公子哥的模样，纤纤玉手扶在桌角，言，“家中小妹名唤小九。长相中规中矩，就是皮肤有些黑，瘦弱，性子极拗，姑娘可识得？”
冷不丁在此瞧见裴行砚，扶楹脑子突然浮现出一句——人间惊鸿客，不至迎春楼。这是上一世官家贵女们对裴行砚的评价。
扶楹言谢，了了，承诺道，“待我寻了人，定帮姑娘脱困。”
“谁道不是呢。人家惯会讨好，瞧瞧，胸口那一团都快塞不下了。不过也无法子，人李总管可就吃这一套。”
扶楹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扶楹这才想起，原来好早她与裴行砚见过面了。
那婆子靠近，扶楹侧身向一旁，未让人挨着。扶楹哑着嗓子，问，“未曾走岔路，我来是为寻家中小妹。”
扶楹：……大可不必。
还未踏出一步，扶楹瞧见婆子从拐角处走近，说话声随之传来，“公子，您瞧奴给您拿什么好东西了。”
素蕊乖觉，沏来茶水。错身下去，轻声言，“公子，我帮您去寻小九。”
被堂妹寻问，苏简英转身，瞧了一眼那人背影，牵着扶楹往前走，嘴硬道，“也就凑合。”
《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
女子为何一定要为男人的附属物。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为何一定要插入谁有谁作靠山。话语间，为何一定要染上不可言说的欲色。
但她也知，有些姑娘迫于生计，心气儿高。初至迎春楼，不懂规矩。触到婆子们霉头，毒打一顿，不给饭吃都是常事。
堂兄懒懒地“切”了声，小声说人家坏话，不忘给扶楹上眼药，“这样的公子，一瞧就是无理之人，性子说不定也极为蛮横，往后你是断不能交往的。”
“今个一早马婆子遣她去买桃酥饼，我还瞧见了呢。”素蕊接着道，“小九紧闭还未到时。她归来也定是被关在了柴房。”
扶楹立于一侧，打量一圈并未见小九。尽管她已经很不惹人注意了，但还是有眼尖的婆子瞧见她。
婢子们行路匆忙，怀里抱着裁制好的纱裙，与翠兰姑娘身着之物颜色相近，清一色的薄、透。
不过……
婆子道出的话风情又露骨。
婆子心里想得清楚。当即换了副神色，好不客气地把人请进屋里，“公子，您先在这坐会儿。奴去寻些稀奇玩意儿好为您今夜助助兴。”
所以说，苏简英以往对裴行砚是没有半分好印象的。
越往里头走场景越不一样，门廊下粗绳系在两头，婢子们穿着的翠绿色粗衣悬挂在绳上，湿淋淋的，瞧着是刚凑空洗的。
素蕊是心甘情愿至迎春楼的。娘生下她就没了，爹酗酒，凶狠起来时常把她打致半死。所以，在知道爹花了一两银子把她卖到青楼时，素蕊没有半点反抗，反倒松气般的解脱。
苏简英自小被长辈宠坏了，虽已年至十三，却比扶楹还要幼稚些，母亲也常言，“你堂兄，小孩子家性子。”
她是知晓的。
与扶楹碰面，小公子颔首有礼示意，错身离开，步履从容沉稳。
那时是扶楹十岁生辰宴。裴行砚比扶楹年长三岁，与堂兄年纪相仿，两人皆为舞勺之年。
不行。如若这娇俏的小公子真是官府的人，那她可要废些心思拖住，好让人给前院送个信。即便不是也无妨，左右不过是等些个时候。
婆子一听，面色一变。
寒意从脚底往上窜，扶楹心头一震。
近日衙门查的紧，清白人家的姑娘不可再罔顾律法卖至楼中了，为这事儿，李总管那浪荡儿最近可是发了不少脾气，夜里也更加生猛，弄的她这些时日躺不是躺，坐不是坐的那般难受。
“公子怎的往这边来了？”最先开口的婆子扭着腰肢，一脸笑意往扶楹这边来，“公子可是走岔路了？”
素蕊脸颊微红。
小九她兄长生的好生俊俏。
辞谢后，扶楹便依照翠兰姑娘所述，直走穿过长廊，于分叉口左拐，途径镂空圆拱门，右拐进了小院。
年纪与小九相仿的小姑娘也多，大都八九岁，五六岁的较少。
翠兰姑娘是个好心的。如今未至申时，时头还早，翠兰姑娘的事可以先放放，扶楹打算先去寻小九。
太傅府嫡女过生辰，办得自是隆重、盛大，高朋满座，欢聚一堂。宴会过一半，堂兄苏简英坐不住，言明母亲，便央着扶楹陪他去逛夜市。
莫不是……这人是官府派来了？
] 也有一两个不忿的。
不谙世事的少女手指轻轻扯了扯堂兄衣袖，莹白稚气的小脸蕴在昏黄之中，眉眼漂亮乖软。
年纪不大的姑娘弯腰在搓洗衣物，在池中涮了涮，再由高一点的姑娘挂到粗绳上去。瞧着不是为自己洗的，而是为身份更高的婆子们。
扶楹眉头微扬。
“……”
她晓得世道无情、女子不易；晓得一味麻木、屈服、无自主的女子有千千万。
院内破落萧条，很大，又很空。染缸七零八落放置在院内，五颜六色绚丽的锦布飘飞，一瞧便知是给楼中姑娘们做的。
她真的不知晓缘由吗？
扶楹比素蕊高一头，她起身，眉梢染笑。衣袂随风，温文尔雅，尽显贵气与风华。
灯彩高挂，柔光似缎子般摇曳于空中，苍穹之上，繁星点点。人流如织，摊位排成排，稀奇古怪的玩意摆满小桌，商贩一声低一声高地吆喝。
“还不快去沏一壶上好的茶水来。好生动动你的脚吧，娇气的姐儿。”
比母亲与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姨母介绍两人相识要早很多很多。
苏简英胆子大，好不容易有了外出闲逛的机会，自然不肯潦草回府。
扶楹不认得，苏简英却是识得裴行砚的，更甚者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扶楹佯装吃痛，指了指与扶楹错身而过的小公子，转移话题问道，“那样的呢？可以交往吗？”
少女被不远处香甜的糖葫芦牵走了心思，堂兄的话半听半扔，只胡乱点头应是，心不在焉。
思绪由此打开。扶楹突然想起尘封已久的一桩小事。
瞧着，这些婆子们之间争斗不小。
屋内嗓门大。外头婆子们手里的动作没停，“瞧瞧！人家好大的威风。素蕊那丫头，平日最是勤快的。落在她嘴里，小贱蹄子、懒猪、破烂玩意儿地可劲骂。嘴上可积点德吧她。”
婆子匆匆忙忙出去。其他识眼色的也不往扶楹跟前凑，生怕被那不讲理的蛮横婆子记恨上。
“姑娘，这边。”翠兰唤了扶楹几声，瞧见姑娘回了神才继续指路，“往前直走，左拐之后右拐便至后院了。”
扶楹言来此寻人，婆子立马察觉不对。
小公子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系带长至脚踝，发丝以同色系发带束着，行路不紧不缓，昏黄光线蕴在周身，气质清冷如玉。
“认得的。”素蕊眼睛发亮，语速快了些，“昨日她失手打碎萍萍姑娘的琉璃盏，吃了板子，被关进了柴房。”
谁不知晓，迎春楼的婢子、姑娘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即便是前台的一条狗，它也是有主人的。
扶楹听着，眉头紧蹙。
苏简英携扶楹在人群中穿梭。公子哥行路莽撞，撞了堂兄却拒不道歉，三两下随人流离开。
婆子瞧着是个地位高的，只她一人上前，旁人皆停在原地没了动作，紧接着，婆子高和一声，其他姑娘、婆子忙恐慌低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苏简英修长手指抬起，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扶楹额头，“记清了吗？”
那人离扶楹近。扶楹听着那人骂道，“这么大年纪了！腰肢粗的跟我家的猪不相上下，真的以为只她一人会扭似的。要不是会攀炎附势，凭着身子得了李总管撑腰，她算个什么东西？”
“公子怎的起坐了？”婆子眸子滴溜溜地转一圈，停在素蕊身上，出声骂着，“定是这小贱蹄子不懂伺候人，惹得公子不如意了。您快快坐下，一会儿奴便去收拾了她。”
离扶楹最近的小姑娘与小九一般大小，悄悄抬起的眸子与扶楹 视线相撞，半秒后，小姑娘低头，脸颊微红。
受痛的苏简英呲牙，气冲冲地骂道，“眼长到头顶上了？走路不看路。”
苏简英走在前面，闲步至迎春楼这边，决心从街头逛到街尾。
路虽不曲折，但还算挺长，扶楹走了一盏茶功夫才至。
原因无他，母亲隔三差五拿他与裴小古板比较，而最后，话题以“你怎的不好生与裴家公子学学。”终结。
离扶楹最近的姑娘怯生生地立在一旁。冻伤青紫的手指在腰间蹭了蹭，小声问道，“公子来寻的小妹是何长相，奴应许认得。”
这还是素蕊第一次见有姑娘的兄长来寻人。
扶楹扯着堂兄衣袖，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扶楹小声劝道，“罢了，堂兄。莫要坏了游玩的心情。”
旁人不忿。说着那婆子坏话，最后以人有李总管为靠山结话。习以为常，理所应当。
扶楹抬眸，学着京中公子哥的模样，纤纤玉手扶在桌角，言，“家中小妹名唤小九。长相中规中矩，就是皮肤有些黑，瘦弱，性子极拗，姑娘可识得？”
冷不丁在此瞧见裴行砚，扶楹脑子突然浮现出一句——人间惊鸿客，不至迎春楼。这是上一世官家贵女们对裴行砚的评价。
扶楹言谢，了了，承诺道，“待我寻了人，定帮姑娘脱困。”
“谁道不是呢。人家惯会讨好，瞧瞧，胸口那一团都快塞不下了。不过也无法子，人李总管可就吃这一套。”
扶楹手指不由得紧了紧。
扶楹这才想起，原来好早她与裴行砚见过面了。
那婆子靠近，扶楹侧身向一旁，未让人挨着。扶楹哑着嗓子，问，“未曾走岔路，我来是为寻家中小妹。”
扶楹：……大可不必。
还未踏出一步，扶楹瞧见婆子从拐角处走近，说话声随之传来，“公子，您瞧奴给您拿什么好东西了。”
素蕊乖觉，沏来茶水。错身下去，轻声言，“公子，我帮您去寻小九。”
被堂妹寻问，苏简英转身，瞧了一眼那人背影，牵着扶楹往前走，嘴硬道，“也就凑合。”
《裴夫子的白月光重生了》
女子为何一定要为男人的附属物。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为何一定要插入谁有谁作靠山。话语间，为何一定要染上不可言说的欲色。
但她也知，有些姑娘迫于生计，心气儿高。初至迎春楼，不懂规矩。触到婆子们霉头，毒打一顿，不给饭吃都是常事。
堂兄懒懒地“切”了声，小声说人家坏话，不忘给扶楹上眼药，“这样的公子，一瞧就是无理之人，性子说不定也极为蛮横，往后你是断不能交往的。”
“今个一早马婆子遣她去买桃酥饼，我还瞧见了呢。”素蕊接着道，“小九紧闭还未到时。她归来也定是被关在了柴房。”
扶楹立于一侧，打量一圈并未见小九。尽管她已经很不惹人注意了，但还是有眼尖的婆子瞧见她。
婢子们行路匆忙，怀里抱着裁制好的纱裙，与翠兰姑娘身着之物颜色相近，清一色的薄、透。
不过……
婆子道出的话风情又露骨。
婆子心里想得清楚。当即换了副神色，好不客气地把人请进屋里，“公子，您先在这坐会儿。奴去寻些稀奇玩意儿好为您今夜助助兴。”
所以说，苏简英以往对裴行砚是没有半分好印象的。
越往里头走场景越不一样，门廊下粗绳系在两头，婢子们穿着的翠绿色粗衣悬挂在绳上，湿淋淋的，瞧着是刚凑空洗的。
素蕊是心甘情愿至迎春楼的。娘生下她就没了，爹酗酒，凶狠起来时常把她打致半死。所以，在知道爹花了一两银子把她卖到青楼时，素蕊没有半点反抗，反倒松气般的解脱。
苏简英自小被长辈宠坏了，虽已年至十三，却比扶楹还要幼稚些，母亲也常言，“你堂兄，小孩子家性子。”
她是知晓的。
与扶楹碰面，小公子颔首有礼示意，错身离开，步履从容沉稳。
那时是扶楹十岁生辰宴。裴行砚比扶楹年长三岁，与堂兄年纪相仿，两人皆为舞勺之年。
不行。如若这娇俏的小公子真是官府的人，那她可要废些心思拖住，好让人给前院送个信。即便不是也无妨，左右不过是等些个时候。
婆子一听，面色一变。
寒意从脚底往上窜，扶楹心头一震。
近日衙门查的紧，清白人家的姑娘不可再罔顾律法卖至楼中了，为这事儿，李总管那浪荡儿最近可是发了不少脾气，夜里也更加生猛，弄的她这些时日躺不是躺，坐不是坐的那般难受。
“公子怎的往这边来了？”最先开口的婆子扭着腰肢，一脸笑意往扶楹这边来，“公子可是走岔路了？”
素蕊脸颊微红。
小九她兄长生的好生俊俏。
辞谢后，扶楹便依照翠兰姑娘所述，直走穿过长廊，于分叉口左拐，途径镂空圆拱门，右拐进了小院。
年纪与小九相仿的小姑娘也多，大都八九岁，五六岁的较少。
翠兰姑娘是个好心的。如今未至申时，时头还早，翠兰姑娘的事可以先放放，扶楹打算先去寻小九。
太傅府嫡女过生辰，办得自是隆重、盛大，高朋满座，欢聚一堂。宴会过一半，堂兄苏简英坐不住，言明母亲，便央着扶楹陪他去逛夜市。
莫不是……这人是官府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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