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番外2-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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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抖掉了最后一点雪，可以走了！像是要这么说一样，司很得意先走到了前面。他回头等着悟跟上来，在悟真的走过来时，又皱起了眉头。

    下意识地觉得恶心，然后是强烈的厌恶。放空的六眼好像澄净得不带一丝杀意，但从另外一个层面来看，作为「武器」，毫无杂念时是最有威胁性的。

    没有回答。自知触犯了年轻的主人，下人已经深深埋下头去。

    被推开后的几秒，悟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拒绝了靠近。对方似乎一时也很难接受自己做出的鲁莽行为，难以置信地望着掌心、补充了好几句语气更柔和的「先不要靠过来」。刚刚只是虚浮程度的脚步变得踉跄，不顾冬日的严寒，司靠上小巷结霜了的墙壁，用手抵住了上半张脸。

    「没关系的，只要悟不躺在上面」

    一只红色的蜻蜓停在门边，又随着悟关上门的动作飞远。他抬头透过咒力铺展的世界，去看那只纯净的虫，却怎么都寻不见了。

    「哇、还我！」

    那是从未嗅到过的味道。那是…什么？

    是啊。我从刚刚开始就那么觉得了。但是你说没事。在心里报复性地连续回应三句，悟才靠近去查看司的状况。

    有那么一瞬间，大脑识别感觉到了什么。

    「不能留在东京？」

    「チース。有打火机没？」

    从来都没有人规定不能靠近，于是悟无视了司的话语，迅速上前几步去查看哥哥的体征。

    悟正往夏油的身上丢毯子，他听到我的话，偏着头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了。

    血管明显地鼓动，几乎能感觉到有种异常的分子，顺着那一次血流传递到思考之中。唾液异常地分泌，带动喉咙咽了一次。本不想咽的，却好像尝到了什么东西。

    然后就是没什么危害的吃吃喝喝，我喝了点啤酒，也破例允许了未成年人们也喝一点。悟只是喝了个我剩的底，脸就有点红了，反而是酒量还好的两位开始拼上了酒，最后双双醉倒，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是熟睡后的规律鼻息，偶尔还有呼噜。

    好像有些黑色的东西，在胸中聚集，缠绕，最后变成一团解不开的毛球，蹭得悟胸腔一阵发痒，只想大吼些什么。但他不是笨蛋，也不想惹人不高兴。…虽然之前也曾有过很多争吵，但至少是在圣诞节，他不太想做个不讲理的家伙。

    「去司那里。告诉老师晚上的课不去了」

    ——去司那里算了。悟丢掉掌机起身，侍奉的人退到一边。「悟少爷，您这是？」

    又是这套，悟想着，每次有什么要隐瞒的，他们都会这样，所有人都会这样…只有司不同。

    天气预报显示的最低温是零下四度。只披了一层秋天的大衣，却不怎么冷。脚步发轻，皮肤也很温暖。就好像是现在能感觉到的幸福，化作实体包围住我了一样。

    要问是怎样的不对劲……又有点难说。他表现得和以前差不多，搭话会回应，也会照常出去玩，但总觉得在距离上有些被避开了。

    兴许是发烧，或者过敏，所以别闹了——悟还带着这样的侥幸。但他的话语到一半就终止了。始作俑者是那股香气，一如数年之前，他曾闻过的一样。

    一时匆忙之下，悟抓住司用来遮挡的手腕，想掰开后询问更多的信息。只是对方的力气意外的大，不知是出自什么原因一直不愿放松，反抗着悟的力道。

    本来就是单身公寓，挤了成长期的两个男子高中生好像有点勉强，硝子只能坐到沙发的扶手上。

    「司…脸是不是有点红？」

    「嗯，之前说好的。那边说至少让我得在那里过一次年」

    悟有些嫌弃酒味地打算直接起身，我用啤酒罐敲敲他的脑袋，指使他去给两个友人拿被子，自己则收拾起宴会的残骸来。

    「…我就不用了」

    「悟少爷，请您之后，务必注意」

    就比如说，一起玩游戏的时候他不会主动靠得太近。换作往常悟输掉的话，他都会得意地靠过来捏捏脸，作为胜利的报酬；或者一起上学的时候，通勤的车程有一个多小时，而他有时会困得靠过来直接睡着，但这一个月里他却一次都没有这样过，甚至带的水杯里还有他讨厌的咖啡的味道。

    「别靠过来、！」

    「好像有点怪怪的…」

    「直接去买便利包装的不也一样…」

    「——」

    不仅是有点红，还有点口齿不清。…确实有点像是喝醉了的司，但他喝醉时也不止会这样。丢完垃圾后的归途要经过一段小路，那里有颜色橘黄的古老路灯，在那里，司的白色大衣被洒上一层温暖的颜色。连带着他带着些醉意的脸颊一起。

    「…啊？」

    「跟谁说呢。」

    「好像不行…态度很强硬啊，那边。好像还有什么会议和祭拜…？之类的东西…」

    什么叫「过来」？

    「…超坏的主意…」

    -

    「小硝子，这里禁烟」

    「别硌我——」

    咒术师的常识中有提到，咒灵的诞生是季节性的。阴郁的时节会让人忙得团团转，而张灯结彩的圣诞节中，咒术师们也能得来一丝闲暇。学生们这两天都是难得的没有接到任务，我也是推掉了预定，把今天空下来，就当是聚会地在自己公寓里准备了一番。

    「司，晚上吃什么？」

戏耍一样，说到底会有这种东西本来就算是没进化完全嘛——每当悟如此评论，下人们都会摇头说「您还尚未到那个年龄」，就会让悟更加不爽。

    「扮小狗也没用」

    「鸡肉丸子火锅。是我一个个捏的哦」

    「我也不想明天凌晨起来扔这个…而且你答应过，所以不要抱怨。」

    「喂、到底怎么——」

    「…悟！」

    脸有些红，是刚才就有了的，但现在那些红晕好像蔓延到了耳后和露得不多的脖颈。有着特征性的白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眼睛，不规则的呼吸从用来遮蔽着的指间漏出，吐露到冰冷的空气中，变成一道道象征其温度的白雾。

    「谁在扮小狗                                                啊！」

    然而，要疏解的方法怎么也想不出来。哪怕是最强也一样。

    终于穿越了打滑的道路，司原地跺了跺脚，弄掉靴子上的雪块。他低着头，笑着，好像很不在意地又说了一句。「如果悟愿意的话，也可以过来一次」

    「还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

    「所谓的Oga，是群多么浪荡不堪和不知廉耻的生物…他们会对已经是Alpha的您产生多大的影响、这件事。」

    「…好恶心啊，你」

    接收信息的部位是鼻腔，始作俑者是一股柔和的香氛，让悟联想到他喜欢的甜味水果。

    「…好的，请您路上小心。」

    「打扰了，司前辈」

    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我和悟走在圣诞夜之中。远处的商业街依稀好像放着圣诞歌，近处却很安静了。透着平凡的路灯去望那道霓虹灯，我就能觉得安心许多，也许正因为是严冬中的节日，才会显得可贵吧。

    -

    「…圣诞节之后，有什么预定？」

    -

    悟围着两条围巾，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我嫌他自己的太薄，又给他系上的。现在他就显得像是一个严格包裹后的白熊快递包裹，鼻尖还有点红。

    「不要学悟」礼仪很差哦。

    「嘁。」

    「……」

    「遥控器没收了。」

    「不是什么东西都是一开始就是你的，小少爷，——现在是新闻时间」

    「预定…呢」身后传来了司的声音，还是有点模糊。「工作，出差…——啊，还得去一次那个家」

    接下来发生的，是日常的吵嘴。过于熟悉的过程让悟本能地多说了几句，疑惑却在胸中烟雾般扩散开来。

    「…——」

    「嗯？…我喝了点酒啦，没事的」

    既然司这么说，悟也没多想什么。前面的路好像结了冰，上面积了一层薄雪，简直是陷阱。不放心让这样的司先走，悟就走在前面，拽着哥哥的手慢慢过。移动时间变慢，悟随口说了一句，只是想改变一下变得安静的气氛。

    将一堆空了的酒罐收进垃圾袋，我盘算着丢垃圾的时间。「悟，要不要下去走走？我顺带把这个丢一下」

    最明显的一次也是在打闹的时候。两人在抢夺遥控器，一个为了海外女明星的演唱会转播，另外一个为了让悟能准时看到学校规定的新闻，以保证暑假作业顺利完成。严守着遥控器的司还是在犯困的时候露出了破绽，在他瞌睡了几秒之后，悟悄悄靠近了。

    所以说，才不想和你讲话——

    「有够多的…」

    「…咕呜…grrrr…」

    「是你先要拿的，说好了要好好看完每天的新闻吧，否则作业…、等、别乱抓人的头发、」

    悟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司艰难地越过冰层靠近。「…那个家」

    说到这个，最近司有点不对劲。

    如果有什么东西，小的时候想不明白，长大了就肯定还不明白。所谓的大人不过是一群一直什么都没想的蠢货罢了。

    「这样吗…嗯，也对，过年的时候像今天这样，悟也和朋友们聚一聚吧」

    白雾漂浮、消失。原本应当同样的气味却久久不散，将四周原本应

    「啊，夏油君吗…地方有点小抱歉，沙发够坐吗？」

    「区别可大了。总之找个地方坐吧。」

    「——嘁」这是好像有点不情愿的悟。